三修奇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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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老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什么情况?
宁风愕然,跟想象的未免差太远了吧?
舒百灵在后面忍不住,插口问道:“李老夫人不是在县里面受了惊吓,这才返回去修养的吗?”
“到底是什么惊吓?”
他伸手往县城方向指了指。
这会儿,夕阳西下,晚照移出县城,落向商队所在地方。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整个县城恍若一头蹲伏在地上的凶兽,城门则是大张着的巨口,随时可能把所有人一口吞下去。
“没~没有。”
老妇人一辈子没说过什么慌,有点慌张地闪开宁风目光,小声地道:“那是老妇老眼昏花,看得差了。”
她有些窘迫,觉得对面年轻书生目光好像能把什么都给看得透透的,纵然一把年纪,李氏还是觉得有些应付不来,忙道:“总之对不住宁先生了,老妇告退。”
“是这样吗?”
宁风洒然一笑,挥手止住了还要再说的舒百灵,不在意地道:“老夫人言重了,在下本就要往县城一行,不过同路罢了。”
李氏闻言放心了一些,歉然一笑,冲着两人又是一礼,这才慌慌张张地离去。
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看着她在城门口被一个看上去三十许人,衣着不错料子的男子接上另外一辆马车,入了城门,宁风和舒百灵才收回了目光。
“老舒,你信吗?”
宁风摇头,失笑,突然开口。
“我看着像棒槌?”舒百灵连翻白眼,脖子都梗起来了,就好像在说:你可以侮辱我的容貌,不可以侮辱我的智商。
“哦,那你怎么看?”
宁风哈哈一笑,状似随意地问着。一边说话,他还一边遥遥地冲着忙碌着进城的商队管事抱拳行礼,告别。
虽然这路上的体验着实不怎么好,但总是一番盛情,不能连礼数都失了。
“嘿嘿。”舒百灵等着宁风施完礼,迈步向着县城去,这才冷笑几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我哪天要是去买烧饼,正付钱呢,包得严严实实,味道香喷喷的烧饼被旁边一个孕妇给顺走了,我肯定破口大骂。”
“然后呢?”宁风依然是一副有听没有见的样子,随口应对。
舒百灵无奈,紧赶两步跟上,继续道:“我正骂得痛快呢,要是有人要扯那孕妇见官,我肯定改口说烧饼是我送的。”
“就这么回事。”
宁风脚步一顿,上下打量舒百灵一眼,摇摇头道:“没看出来啊,老舒你还是个善心人。”
舒百灵就跟吃了人参果似的,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着一个“爽”字,就差翘尾巴了。
“你的比方打得很好,怜悯啊。”
宁风还在摇头,心中完全认可舒百灵判断。
李氏早先的惊吓是真的,回去甘露镇养病是假躲避为真,没几天又要回县城,这就是动了恻隐了,等想到随行的是会降魔伏妖之“宁先生”,那就彻底变成了怜悯。
于是乎,就有了前面的“看得差了”。
什么情况下,能让李老夫人生出怜悯之心,不忍心“妖”被降服呢?联想下老夫人赖以为生的手段,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说话间,宁风和舒百灵过城门,入得县城。
县城称不上繁华,不过比起甘露镇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足够供两辆马车并行的道路,林立的铺子之类,所在多有。
两人寻了一处小铺子坐下,舒百灵很自觉地张罗了一下吃食酒水,然后也不坐下,凑过来道:“宁兄弟,那老舒我先去打探打探?”
“有劳。”
宁风举杯,舒百灵笑得咧开嘴巴,拍着胸脯说“在我在我”,“去去就回”,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子。
“这个舒百灵”
宁风缓缓饮尽杯中酒,还是有些看不透,弄不明白这老小子目的何在,殷勤如此,不过不能否认,他还挺有用。
宁风丝毫不怀疑,舒百灵此去,用不了一盏茶功夫,李氏想要维护的“人”,就会跟被扒光似的摊开在面前
线索实在是,太明显。
果然,宁风随意地夹了几筷子,抿了两口浊酒,舒百灵就跟小旋风似地冲了回来。他浑身上下带着一股热气,哧溜一声先把面前的酒水干了,脸上带出得意之色,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先前城门口,接走老妇人的就是她雇主,在县城中一家商行当个不大不小管事的木离。
木离从十三岁当学徒,再到伙计,一路到现在管事,慢慢地三十几岁人了,总算混出了模样,在县城中一处不大不小宅子,去年还娶了媳妇。
正是木离某次偶遇,砰然心动,爱之如宝贝的媳妇儿怀孕了,他才请了李老夫人专门看顾。
“这么说就是他们喽?”
宁风微微一笑,眼中却带出冷意。
舒百灵完全能理解,这哪里是“他们”,分明是“她”,那个木夫人相当之可疑。
有了舒百灵,果然省事无数,两人会过帐,舒百灵立刻头前带路,那个熟悉劲儿,就好像他是县城里土生土长大的一样。
宁风乐得清闲,连木家具体位置都不问,一路看着黄昏县城里气象,悠然地跟着走就是了。
“咦?”
他突然止步,前面舒百灵没刹住车又溜出去小一丈距离这才反应过来,疑惑地返过身问道:“宁兄弟,怎么”
舒百灵话还没问完呢,顺着宁风目光望过去,立刻知道他止步的原因了。
街角处,有一个问卦摊子,摊子前坐着一个假模假样的道士。
这个问卦摊子也没有挂上什么“十卦九不准”之类东西,老老实实四个字:铁口神算。
关键不在这个摊子,而是在摊前晃悠的那个人。
很眼熟,不能更眼熟了,不就是在城门口接走李老夫人不久的木离吗?
这个眼看就要当父亲的男人,一脸愁苦,一脸犹疑不决,在那摊子前左三圈,右三圈的,时不时地偷眼去看道士,等道士望过来或者有人经过时候,又装作路过样子目不斜视。
他这个样子,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是想问卦,又犹疑,没看那摊位主人正襟危坐,摆出仙风道骨状都半天了吗?就等他自动上钩呢。
等了又等,宁风他们两个站住看都有几十个呼吸时间了,道士觉得腰酸背痛,准备不扮清高神仙开口揽生意了,却见得木离一咬牙,一跺脚,走了。
这就走了
道士“哎呦”一声,怎个悔且不提他,只说宁风两人互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蹊跷”两个字来,连忙快步跟上。
距离不远处,就是木家宅子。
宁风和舒百灵尾随木离赶到的时候,宅子前传来“嘭嘭嘭”的声音,有几个衙役打扮着正拿着铁尺敲打着门。
“好像有情况。”
“看来来得正是时候嘛。”
宁风神色一动,悄无声息地跟上神色大变,慌忙跑上去喝问阻止的木离。
第五十章 木夫人,破庙夜
“你们干什么?”
木离慌张张地冲到自家门前,大声地喝问。
当着管事的人,习惯了八面玲珑,衙门里面的爷爷更是向来要客气,只是想起里面怀胎九个月有余,眼看就要生产的夫人,木离什么都不顾了。
若不是两个捕快退开得快,他搞不好要拿胳膊去挡铁尺了。
“木管事是吧?”
两个捕快中老成一些的那个,抬手止住年轻一些捕快到口的喝问,温声道:“敝姓徐,是城中捕头,来找木管事有些事询问一下。”
木离胸膛剧烈起伏着,刚刚把他吓得够呛,冲着徐捕头行了一个礼,就要慌忙先开门。
不等他掏出钥匙呢,“嘎吱”一声,门打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宁风的目光瞬间为之一凝。
从门中走出来两个妇人,老的自是李老夫人,她扶着那个便是木夫人了。
只见得木夫人捧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素面朝天却依然清秀可人,脸上还挂着亲切笑容,仿佛是来迎接自家夫君一样。
“这是妖?”
舒百灵直接脱口而出,宁风脑子里浮现出来的也是这三个字。
木夫人容貌清秀,气质干净得如莲花一般,笑容中带着一股宁静味道,抚摸着肚皮手势柔和,如同在爱抚着沉睡的孩子。
这种一眼看去就能让人平静下来,心生安宁、港湾感觉的女子,会是妖魔?
那一头,木离看到自家夫人出来,上前一步搀扶住,上下打量好像在看她有没有事,等到全然看不出异样来,他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木夫人怯生生地看了两个捕快一眼,道:“奴家最近嗜睡,刚听到响动以为是夫君回来,故出来迎接,不知他们是?”
“没事没事。”
木离先安慰了一下夫人,转过身来,面对徐捕头他们,脸上挤出笑容,礼貌地问道:“两位差爷,可是有什么事情?”
“要不先进来舍下奉茶?”
确认了自家夫人没受到惊吓,木离商家管事的本能立刻上来了,前后态度完全不同。
“奉茶就不必了。”
徐捕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木夫人,毕竟是老捕快,见多了各种穷凶恶极,那目光如刀,登时看得木夫人瑟缩了一下,切切地缩到后面。
刚刚她由自家夫君扶着,李老夫人理所当然地退到了里面去。
她的角度还看不到宁风和舒百灵凑过来,就在不远的地方,将木府外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地。
“其实我们来,主要是有一起命案,要询问一下尊夫人。”
徐捕头说到后半句,话锋一转,目光如箭,直指重点。
“命案?”
木离先是吓了一跳,普通人听到命案哪里有不怕的,紧接着脸色大变,喊道:“徐捕头,你们别信口雌黄,我家夫人娇娇弱弱的,如何杀得了人?”
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面对徐捕头冷厉目光,年轻捕快脸上怒容,底气不足地道:“我与你们刑房的李司吏有些交情,你们莫要想抓人顶罪,李李司吏会帮我出头的。”
木离的色厉内荏哪里能瞒得过徐捕头这样老捕快的火眼金睛?他一听就知道,这个木离跟李司吏顶天就是一起吃过饭的交情,对方记不得有这么一号人还得两说呢。
不过他倒不是来抓包顶嘴的,没人会抓这种娇柔少妇去顶命案,他就是敢做,也得有人信才成。
徐捕头再次阻止了冲动的年轻捕快,摇头道:“木管事误会了,徐某可没说尊夫人是凶手。”
木离稍稍放心,又有些不信,狐疑地看着徐捕头。
徐捕头目光越过木离,径直盯着木夫人,沉声道:“事实上,凶手昨天就到衙门里自首了。”
“呃~”
木离看不出徐捕头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愈发狐疑,凶手都自首了,那还问什么?画个押,秋后问斩不就完了吗?
别说是他了,就是在一旁听得认真的宁风和舒百灵都面面相觑,弄不懂徐捕头壶里卖的什么药。
徐捕头不用想也知道木离他们想法,依然不顾礼法地盯视着木夫人,口中不停,娓娓道来那个凶犯自首后说出来的事情
八个月前的一天下午,距离县城只有几步路的一个村外,风雨如晦,雷声阵阵,没一会儿豆大的雨水落下来,风雨宰割天地。
一个地痞本在附近闲逛,忽然看到一个少妇为避雨入城外破庙。
“好机会。”
地痞看为避风雨四下无人,顿时就起了淫心,“这是老天爷看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