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奇仙-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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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人还记得,主上信手施展了几个小法术,引得小盈盈两眼放光,从此对修炼兴趣大增,三年间苦练不缀。
她还记得,小盈盈曾信誓旦旦地说,以后要成为主上的侍女。要一辈子追随在主上的身后
怎么,现在。小盈盈却会这么问呢?
中年妇人茫然地对着女儿的茫然,好半晌,终于反应了过来。
原来,三年的时间过去了。
小盈盈修炼不缀,却已经忘却了三年前的话,更忘了那个曾经在她眼中无比高大,无比光芒万丈的主上 。
是啊,三年了,怎能不忘!
别说小盈盈区区一个小孩子,一个只是见了宁风一面的人,就是一些曾将宁风视为毕生大敌,视做对手、情敌的人,在三年的时光冲刷下,不触景生情,亦想不起他来。
再深刻的烙印,终究抵不过时间。
中年妇人还在想着如何对茫然的女儿解释呢,异变突生。
“呱~呱~呱~”
蓦然间,鸦鸣声声,呱噪刺耳,响彻天地。
这乌鸦鸣叫,不似单独一只乌鸦所能发出来的,倒更像是成千上万只乌鸦约好了一样,整齐地嚎着丧。
中年妇人和小盈盈齐齐抬头,看到在天云峰外,在神宫之外,一片乌云般的黑影笼罩下来。
这黑影是如此的庞大,以至于她们恍惚了一下才分辨出来,那赫然是一只小山般巨大的乌鸦形象。
声声乱耳,正是从巨大的漆黑乌鸦身上传出。
“咦!”
“冥鸦!”
中年妇人和小盈盈耳中听到有人惊呼,却压根来不及分辨是谁传出来的,便有一道流光从身后破空而去。
“冥鸦?”
“那是什么?”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脸上尽是茫然之色,不明所以地看着所谓冥鸦向着太阳神宫方向,合身一扑。
霎时间,绚烂如晨辉的光罩升腾而起,阻拦在神宫与冥鸦之间。
“嗤~”
形如小山的巨大冥鸦受太阳神宫的护山大阵一激,豁然散开,化作一缕缕漆黑之气弥漫开来,稀释在天穹中,无影无踪。
亲眼看到这一幕者,包括那对母女在那,皆是恍然大悟:“魔气啊!”
于是乎,新的疑问又浮了出来。
“魔宗吗?他们想做什么?”
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随着冥鸦的消散,魔气的弥漫,有一个光点被护山大阵放了进来,循着九脉主峰的天择峰飞去。
随后,宁风这个渐渐被淡忘的名字,却在三年后的此刻,忽然又被所有人想了起来
这一切,只因为一只魔气冥鸦破空而来,自毁般地撞击在太阳神宫的护山大阵上。
“那就是冥鸦吗?”
一个神宫外门弟子,怔怔地看着天上。
冥鸦,又称渡鸦,相传是冥河生灵,实则却是魔宗的一门**,修到极致,能跨界传讯,厉害无比。
它更主要的,则是身份的代表。
凡出动冥鸦,无不是代表着魔宗正式的对外传讯。
魔宗,想做什么?
归根结底,又绕回了这个问题。
那些回想起“宁风”两个字者,在看到冥鸦的一瞬间,便明白了魔宗想要做什么了?
好快,原来,三年时间到了,三年之约,也到了要实践的时候了。
其后数日,太阳神宫上层纷乱一片。
——魔宗七夜,修为大成,将于三十日后,赴中阳山,约战宁风。
——冥鸦传讯,践约之日,两宗观礼。
神宫颜面所系,无可退却,问题是:宁风人呢?
一夜纷乱后,水云间外,沈兆轩踱步而至,坐在一片烟云封锁的边缘,一脸愁容。
三年前,是他亲手封住水云间。
三年后的今天,沈兆轩也没有想打开封禁,入内一坐。
因为此间的主人,依然是音讯全无。
“师弟,你去了哪里?”
“可还安好?”
沈兆轩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你知道吗?我刚刚跟师尊一起与诸脉之主商量,他们都认定你回不来了,于是让宝玺、曾醉墨等人比武决定,选出一人,代替你与那魔宗七夜比试。”
“师尊勃然大怒,他说你一定能赶得回来,这是多此一举。”
他摇着头,带着苦笑,有些欣慰,继续自语道:“师弟,你知道吗?师尊是有多相信你,他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我也是!”
沈兆轩依然在对着空气说话,仿佛那一阵阵从湖面上拂来的风,能将他的话传递到无限远的地方,传递到那个几年不见踪影的人耳中一样。
“师伯、师叔们拗不过师尊,同意将选人代替一事,推迟到三天之后。”
“三天后,师弟你若是还不出现,神宫颜面,不容有失,即便是请出老祖宗们出面,压下师尊,他们怕也会坚决做下去。”
“师弟啊,为兄相信你能赶得回来。”
“为兄就在这里坐着,一直到你回来。”
沈兆轩言至于此,闭上眼睛,似要假寐一下,一寐数日,到那个寄托了天云峰无限希望的师弟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突然,他又睁开了眼睛,眉眼带笑地道:
“对了,我差点忘了说。”
“三天之后,也是新的一代外门弟子正式入门的时候,真快啊,为兄又想起师弟你那个时候的样子。”
“只是听说,这一次的新弟子普遍平平,不如你们那一代鸾翔凤集,应运而生。”
“师弟,你是一选,寄托了无数人的希望,赶快,回来吧。”
这一次,沈兆轩在说完之后,再没有睁开眼睛,如在沉沉地睡去,一身气息融入身后水云间禁制当中,几不可察。
远在百里之外,一座峭壁悬崖下,“沙沙沙”地,有砂石在滚落下来,不断地撞击,不断地反弹,峭壁下万丈深的悬崖,将细微的动静放到了最大,一如一个沉睡经年的巨人,在苏醒时候,发出了一声长叹(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七章 九死大成,天降甘霖
“吱吱吱~~吱吱吱~~~”
万丈峭壁之下,随着沙石滚滚而落,似乎惊动了什么,无数个尖叫声传了出来。
听起来,像是猴子。
就是猴子!
转眼间功夫,一头浑身金毛的猴子冒了出来,冲着下面呲牙咧嘴一阵,于是乎“吱吱吱”的叫声停歇下来,一头头同样浑身金毛的猴子畏缩着缩了回去。
冒头的金毛猴子,显然是猴王一流。
它得意地扭头过,抬头向上看,猴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在它的身后往下地方,峭壁渐趋平坦下去,即便与地面依然呈现出倾斜姿态,上面却长满了一株株青木。
这些青木称不上郁郁葱葱,却诡异的都是果树,上面或多或少地挂着或青涩或饱满的果实,无怪引得一群猴子在此栖息。
喝退了族群后,猴王抓耳挠腮了一阵子,终于忍不住好奇,抓着峭壁上突出的石头,斜着长出了树木,蹭蹭蹭地向上攀爬。
片刻之后,猴王身后的族群和果树渐渐不见,隐于海波般的山岚当中,它的眼前,则有一处平台凸出在峭壁上。
看到凸出的峭壁,猴王脸上闪过欣喜之色,动作愈发敏捷,三两下攀爬了上去。
下一刻,一只手臂挂在凸出平台上,猴王一个跟头,翻了上去。
在它面前,一座人形石像,纤毫毕现,眺望向最东的方向。
无论是身形正面所对,还是那无形的。但任何一个看到石像的生灵都能感觉到之绝望与眷恋。仿佛都在无声地渲染着要将东边天际看穿。一直看到世界的另外一头,寻找着什么
“吱~”
猴王看到石像安好,兴奋地原地连翻了数个跟头,最后一个跟头高高地翻起,落下时候轻灵无声,正正好地落在石像的肩膀上,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一般。
它的确是演练了无数次。
猴王在石像的肩膀上蹭了蹭,好像是在寻摸一个舒服的姿势。随后就惬意地蜷缩在那里,眼睛半眯着,舒服如要睡着了一般。
以它现在的身量来说,人形石像不过是常人大小,区区肩膀方寸之地,哪里谈得上什么舒服?不过是习惯了罢了。
猴王记不得,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这样习惯的,只知道第一次看到这座石像的时候,它还是一只什么都不懂得的小猴子,现在呢。它从小不点成长成了整个猴群最强壮的猴王,有七十二个妻子
族群。妻子,这些猴王过去几年孜孜以求的东西,突然间就让它觉得很是厌烦,与它们呆在一起,远远没有这么缩头缩脑地蜷在石像肩膀上来得舒服。
父亲,这样的概念,猴王没有过,它只是知道这样很舒服,舒服得希望一辈子都能这么下去。
“吱~”
猴王突然惊醒了一般,瞪大了眼睛,发出恐吓的叫声。
这是它的地盘,族群之中,无论是其他猴子,还是它的妻子,一个都不准过来,其他生灵更是不行。
除了
猴王眼睛重新眯了起来,它看到一只有着漂亮翠羽的鸟儿落下来,占据了肩膀的另外一边。
猴王甩了甩尾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紧接着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重新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只翠羽鸟儿,来得比它还要早,它早就习惯了,与其一起分享这个——家。
翠羽鸟儿同样对猴王视而不见,它在石像的肩膀上蹦来蹦去,好像是在用两只嫩黄的爪子在丈量着什么。
犹豫了好半晌,它颓然放弃,找不到安放鸟巢的好地方。
在这里,翠羽鸟儿一样觉得很舒服,很安全,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飞回来,叽叽喳喳地对着石像说话,仿佛石像能够听得懂一样。
现在它要下蛋了,需要一个温暖的巢,需要一个让它觉得安全的地方
翠羽鸟儿和猴王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蹦跶到石像的头顶,更没有想过在上面筑个巢。虽然,那里怎么看都是一个上好的筑巢位置。
只是它们都知道,只要站到石像头顶上面,就会被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侵染,莫名地悲戚,莫名地流泪,莫名地痛苦与绝望
这种东西,在它们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当初的印象它们太深刻,以至于在之后的数年间,只要想起就浑身哆嗦,再没有尝试过。
它们若是胆子再大上一点,不难发现,曾经笼罩在那里,仿佛可以感染一切的悲戚,早就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咔嚓~~”
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崩裂。
细小的沙石滚落下来,滚落平台,在峭壁上砸落再弹起,引出回荡声声,如之前惊动了猴王的声音一般,像极了一声叹息。
习惯性陷入沉睡的猴王和翠鸟一起惊醒过来,随即,无论是猴脸还是鸟脸,尽皆浮现出了一种名叫恐慌的神色。
在它们眼中,之前看上去还如常的石像正在发生着惊人变化。
蛛网一般蔓延,无数细小的裂缝爬满了石像。那些裂缝如是活物一般游走,不放过石像身上任何一位位置。
那一声声的龟裂响动,一颗颗溅落下去的砂石,正是源自石像本身。
惊慌之下,猴王狼狈地从石像上爬下来,连滚带爬地离了凸出平台,又心中不舍,重新在平台上冒出头来,紧张地盯着石像变化。
翠鸟展翅而飞,又不远去,就那么声声地鸣叫着,在石像与平台的上方盘旋。
“哎~~”
一声叹息,蓦然而起。
“三年~”
“三年了~~”
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