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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强臣在侧-第23部分

小说: 强臣在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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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起舅父,刚要迈开步子,却觉得我的肩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低头一看,我看到半截剑尖从我的肩膀里穿了出来,我被人从后面一剑钉穿了肩膀,我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到了地上。
    那是夜枭的佩剑。
    在我软身倒地之前,我感觉到一个炙热的胸膛,从我的身后,牢牢圈住了我。
    夜枭,他把我紧紧圈进怀里,他扣着我,抓着我,力道之大,几乎捏碎我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
    他用嘴唇紧紧贴着我的耳垂,他的声音,既沙哑,又带着几分诡异的冰冷。
    他对我说:“如果你离开我,我就杀了你,陈茜。”



     枕边之臣 16
   更新时间:2013…5…23 22:26:38 本章字数:7834

    我被夜枭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感觉我全身的力气都在随着我伤口的鲜血一点一滴流逝。爱殢殩獍
    当窗外的笛声终于停止,我看到夜睿,他眉心紧蹙,面色凝重地出现在了夜枭身后。
    “枭儿。”他看着夜枭,忧心忡忡地拍了拍夜枭的肩膀:“放开她。”
    但夜枭,他却只是紧紧拥着我,他把我整个人牢牢熨帖在怀里,他用他鲜红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夜睿。
    “把她交给我,义父。”我听到夜枭的声音,那么轻,居然让我产生了一种一碰就碎的错觉。
    “天涯何处无芳草,枭儿,你若是喜欢她这个调调,舅父可以给你找来成百,上千个。”夜睿叹了口气,他在劝夜枭:“斩草必须除根,枭儿。”
    我全身都绷了起来,若夜枭,他要夜睿在我生完孩子之后杀了我,那我死后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我定要他不得好死,死后堕进十八层地狱。
    但夜枭,他却依旧只是紧紧拥着我。
    他的声音,更轻了,轻得几乎让我听不到。
    “把她交给我,义父。”他又对夜睿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我听到夜睿长出了一口气,他无可奈何地对夜枭道:“行。”
    夜睿转过身去,他命人将舅父等人扣押了起来。
    我攥紧双拳,一直到听到夜睿说出“好生看管着,暂且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方才放下心来,闭上了双眼。
    我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很奇怪,我这次昏迷,十分短暂,而且我居然没有做任何的噩梦。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摆满衣橱,挂满了各种叮当作响摆饰的闺房里。
    我不用想,就知道,这房间,必定是夜枭为我准备的。房梁上那些叮当作响的饰物,全都是一出生的婴孩才会喜欢的风铃、拨浪鼓之类。
    我的鼻端是一股浓郁的醋香,我的身体被轻柔地包裹进了一身上好的绸缎。
    我的伤口,早已被人仔细地包扎过,不仅感觉不到疼,甚至还酥酥麻麻的,像被人涂了什么东西,舒服得紧。
    我吸了吸鼻子,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贪婪地闻着那股浓郁的醋酸味,我突然间想起,我怀孕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就和我一样,生下来就没爹。
    不过,爹算什么东西,没有爹,他照样可以长大。
    我从来不喜欢折磨自己,所以我就揉着肚子,赤着脚下了床。
    我的脚底,刚刚踏上冰凉的地面,两只温暖的手掌,便紧紧握住了它们,将它们裹得紧紧地,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双红色的棉鞋。
    我用脚踩了踩地,这双棉鞋,还正好合我的脚。
    于是我便把双脚使劲从夜枭手里抽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桌边。
    真是馋死我了,这满桌子的糖醋鱼,糖醋排骨,酸辣豆腐,还有酸辣五珍。
    我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就吃。
    我吃到一块酸辣五珍,它仿佛有夜枭的味道,我张嘴就把它吐到了地上。
    我把桌上,凡是夜枭做的东西,统统倒到了地上,把不是他做的,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夜枭,他似乎还记得他从前和我说过的话,他说他不会再逼着我吃他做的东西,所以他摆在桌子上的东西,每一样都有两份。
    我一边吃,一边把身上,头发上所有夜枭送我的东西,统统摘了下来,一样样扔出了窗外。
    我不会再惦记着夜枭,从今往后,我唯一要惦记的,就是如何把自己,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养好,如何救出舅父。
    我看着夜枭,他一直站在窗口,纹丝不动地看着我,他看着我把他做的菜倒在地上,看着我把他送的发簪,玉佩,衣服一样样扔出窗外。
    我把自己脱得一丝口不挂,就连夜枭刚刚为我穿上的棉鞋,都一起扔出了窗外。
    我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地羞臊,反正,我这身子,夜枭已经看了千百遍,况且,说实在的,它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光着身子,趴在桌上大吃大喝,我能感觉到,夜枭炙热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但我知道,他不会来碰我。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已经怀孕了,他没有必要再来碰我。
    他不会惹我生气,也不会有任何事情不顺着我,夜睿甚至还放过了我的舅父。
    我的身体怎么样,其实,夜枭也是有些知道的。
    我身体很差,太医早就和父皇说过,若我将来怀上身孕,极有可能,我在生产的时候,会和胎儿一尸两命。
    不过,我想,这事夜枭应该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还没来我的身边。或许我该提醒提醒他。
    我嚼了嚼嘴里的糖醋鱼,看着夜枭,他正背对着我,在衣橱里寻找些什么,我突然对他说了一句:“你出去,别在我眼前晃,行么?我怕我一直看到你,会流产。”
    我看到夜枭的背影一瞬间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他背对着我,握紧了双拳,跟着又弯下了腰,继续在衣橱里寻找着什么。
    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对夜枭道:“你出去,让我清静一下成么?我流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许我再也生不了孩子,或许我自己也会死。”
    我以为我提到孩子,夜枭必定会事事都顺着我,但我没料到,夜枭,他根本就没有理会我。
    他从衣橱里翻出了一件鲜红的嫁衣,这件嫁衣并不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它很旧,颜色也已经稍微有些发暗,但它的做工却非常的精致。
    大朵大朵金色的牡丹盛开在这件暗红色的嫁衣上,让它在这间昏暗的房间中熠熠生辉,它们流光溢彩,暗香浮动,仿佛要伴随着它们正中央那只金色的仙鹤一同腾云驾雾,直飞天际。
    我知道我不该,可是,看到这件鲜红的嫁衣,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我想摸它一下,我想把它穿到身上。
    我伸手轻轻触碰这件嫁衣,我听到夜枭在我耳边冷冷冰冰地道:“你可以选择穿上它,或是就这么光着身子同我出去拜堂,我都不介意。”
    拜堂?谁要同他拜堂?我么?
    是了,他要我嫁给他,他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想兵不血刃地登上皇位。
    至于我,就像一个多余的附属品,等我生下了孩子,他就不再需要我了。
    我把碗拿在手上,我趁夜枭不注意,将它摔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去割他放到我手里的嫁衣。
    我把那件嫁衣从头到尾割成了两截,我把碎瓷片紧紧地捏进了掌心。
    我看到我的鲜血,顺着我的手掌,滴滴答答落在了那件暗红色的嫁衣上,为它新增了一抹艳红,它在我面前,又变得更加妖艳了。
    “我不穿。”我看着夜枭,我鼓起我全身的勇气,轻蔑地对他道:“我也不会同你拜堂,你放心,我定会告诉天下所有的人,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但我不会嫁给你,如果你硬要我嫁给你,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夜枭,你不要逼我,你若是硬要逼我,那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我说完,就把那件被我割成两截的嫁衣扔到了夜枭身上。
    夜枭看着我,看着那件染上我鲜血的嫁衣,看着我自昨日起,就一直血流不止的手掌,他没有再说话。
    我听到他的心跳狂乱地在我耳边响起,他黑色的眼眸一瞬间点亮了一抹鲜艳的血红,他握紧双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件被我撕毁的嫁衣。
    他似乎要动怒,但他没有,他闭上眼睛,将眼中那抹鲜红,隐藏了起来。
    他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药瓶,我认识那药瓶,那是天山雪莲,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身上才有天山雪莲,却从不知道,夜枭也有。
    我那么多年为他疗伤省下了那么多天山雪莲,现在想想,真是浪费,我还不如把它们统统倒掉。
    夜枭在我面前半蹲下了身子,他开始用嘴唇吮口吸我伤口的碎瓷片,我不知他为何会越吸越往上,最后,竟一路顺着我的胳膊,吮口吸到了我的脖子,我的胸口。
    “喂”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夜枭,我静静对他道:“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但他却根本不理会我,他亲吻我的胸口,亲吻我的小腹,最后,竟抓着我的脚腕,把我的双腿使劲分开,用力亲了下去。夜枭分开了我的双腿,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对准我身体的中心,深深亲吻了下去。
    他的嘴唇是那样的炙热,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他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许久,干渴之极的人,刚刚找到一汪能够解渴的清泉,那样的贪婪,那么的急促。
    他疯狂地吮口吸着我,若在今天之前,他这样对我,我不知要有多兴奋,我定会紧紧拥住他,忘记一切,同他纠缠在一起。
    但我此刻,却只是睁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我看着他,他因为动作过于剧烈,衣襟微敞,露出了一小截脖颈。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夜枭的脖颈,我慢慢地把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夜枭,他的脖颈,为什么有点发黑?
    仔细看看,发黑的,不止是他的脖颈,还有他脖颈以下,整个背部,甚至是他前襟下面,整个胸膛。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夜枭,他并不是第一次对我做现在的事,事实上,这样的事,他从前和我欢口爱的时候,也时常会对我做。
    但那时,我往往会陷入高热,我会晕眩,会沉沦,我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清醒。
    我今天很清醒,所以我可以感觉到,夜枭把手扶在我腰上,有两股滚烫的内力,顺着他的手掌,源源不断地涌入了我的身体。
    那两股内力从我的腰,往上涌到我的胸口,涌到我的双臂;又往下涌到我小腹,涌到我的双腿。
    它们一遍又一遍,无穷无尽地涌进了我的身体,我的四肢百骸。
    我从来没有觉得那么舒服,仿佛我全身的病痛,都被这两股内力抚平了。
    但很明显,我愈是舒服,埋首在我身下的夜枭,状况却越糟了。
    他全身乌黑,就像中了什么剧毒一样,他汗流遍体,整个人,就像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的样子,简直就好像他用内力,把我身体里所有的宿疾,包括我曾经中过的毒,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喂?”我心中疑惑,不禁伸手,轻轻推了推夜枭。
    我怎么也没料到,我什么力气也没用,就轻轻推了夜枭一下,他居然被我推倒在了地上。
    他蜷缩在地上,全身颤抖,汗流遍体,他简直就像突发了什么急病,快要死了一样。
    他的样子,简直就像七日断肠散发作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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