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妾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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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低落的情绪直接导致小夫妻的性生活戛然而止。
夜,寂静如水,一室的昏沉。
深蓝色的大床上,睡梦中的男人习惯地伸腿去骑身旁的小女人,长腿却意外地落空了,男人不甘心地探出大手去拂,还是没有……
何岂轩惺忪地睁开凤眸,借着清辉的月光,才发现明明在一起睡觉的苏洛早已没了踪影。
何岂轩坐起身子,长指揉捏着眉心,似乎精神了许多,他旋开壁灯取过床头柜上的手表,凌晨一点多,微滞的心里划过问号,他老婆深更半夜的去了哪里?
何岂轩披上睡袍开始到处找老婆,他不得不承认,他很不喜欢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这让他莫名地感觉不踏实,他希望他的小女人总是站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而不是让他恐慌地一遍一遍地去找。
找遍整栋楼何少爷都未曾看到老婆的身影,他的心里划过诧异,只剩下一种可能,她去画画了。
何岂轩快步向与别墅相连的花房走去,此时的阳光屋已失去了日照的温暖,深秋萧瑟,凉风习习……
何岂轩都自感后脊生凉,他绕过清冽的花池,拂开遮挡的蕉叶,画室的门真就敞开着,何岂轩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老婆的身影。
穿着单薄的小女人丝毫不畏夜深露重,她专注地在画纸上描绘着。
何岂轩蹙起眉宇,再有灵感也不至于大半夜的不睡觉,顶着生病的身子来此凉寒的画室作画。
何岂轩心疼地拾起床榻上的羊绒披肩缓步来到小女人的身后,然,他抬起的手蓦地顿住了……
神色伤感的苏洛放下画笔,她冰冷的手指相互抚搓着,双手似有回温,她抬起指尖细细触摸着画纸上的男人,渐渐的她的双眸氤氲,曾经恋人俊雅的眉眼已然撩开她记忆的浮纱……
正值盛夏,苏洛拉着齐珊参加了画家杨老工作室的写生小组,三十多名学生跟随老师共赴源山作山水写生。
绵延起伏的青山,风光旖旎的河流,依山伴水的古朴村落……
苏洛与齐珊这对姐妹立即被这自然和谐天人合一的景致所感染,她们随着同伴们游走在青山绿水之间,用灵性去感受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
写生的队伍随行随止,遇到景致极佳处,便停留作画,山的绵亘与水的蜿蜒纷纷入了苏洛的画布,而安静作画的苏洛却入了别人的画布。
嘉伟的画布上比别人多了一个人,就是身置山水间的清秀佳人苏洛。
苏洛并不知晓,他们在源山停留多日,一日由于天际阴暗,老师没有让大家上山,而是滞留在所暂住的乡村写生。
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乡村,带给苏洛的新奇不亚于秀丽的山水,这是苏洛心目中最诗情画意的世外桃园。
身处田野的苏洛席地作画,细雨甘霖,纷然飘落,苏洛浑然不觉,直至发现近处的同伴都在躲雨,她才惊觉自己并没有被雨淋到,她仰起小脸蓦然看到自己头顶上已然多了一顶遮雨的大伞。
执伞的男生自己却淋着雨,他微笑地俯视她,姿态逸然……
怎么形容这个男生,他美好的不真实,清俊消瘦的身材颀长而立,在烟雨迷朦中俊逸飘忽的脸庞如画般的温柔润泽,这便是梁嘉伟,杨老的得意门生,也是此次写生小组的带队人。
绵绵的雨丝,丝丝缕缕地缠绕进苏洛的心里,嘉伟已然走进她的心房,情窦初开的男女就这样相识走在一起。
他们一起在山水间踏青,在古村中行走,创作出一幅幅美丽动人的画卷,至今嘉伟的藏画里还保有这段时期创作的画作,所有画中的人物只有一人,便是苏洛。
茶楼雕花窗前静坐啜饮的苏洛,廊桥美人靠上恬静休憩的苏洛,参天古木旁与人嬉戏的苏洛,山岚隐约中凝神作画的苏洛……
写生回来不久,大学开学,苏洛与齐珊去美术学院报到,这时苏洛才知晓,这位倾慕的男生竟然是自己的学长,美术学院的灵魂人物,多次获得重量级的奖项。
新生苏洛入校后便莫名其妙地成了校花,原来全校师生对于苏洛的认识更早的始于学校礼堂画展中的一幅巨画,提名“至爱”。
这是嘉伟的最新力作,而他画的便是心目中的女神苏洛,他把苏洛画得宛若仙人,让人看了不禁惊叹,世上竟还有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灵逸美人。
尔后,这位画中仙人入学,大家才恍然大悟真有其人。
天赐良缘,这对青葱懵懂的男女走到一起自是水到渠成,他们的感情至纯至真……
任何见过他们的人都会觉得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璧人。男的俊逸,女的灵秀,他与她的气质同样的飘逸脱俗。
只是人间世事,造物弄人,现实就是他们门不当,户不对。
满腹才华的嘉伟与豪门长女的爱情并不被世人所祝福,生生地拆散了一对佳偶,空留了永生的遗憾。
所以说苏洛深爱嘉伟并不是空谈,悲痛的苏洛手抚画纸,隐忍哭泣……
她不明白那么美好的人怎么就会命丧异国他乡,带着她来不及探究的缘由,她的嘉伟与珊珊就这样双双离她而去……
何岂轩脸部肌肉僵硬,神色已沉到极点,就在他俨然已经淡忘了嘉伟这号人物的时候,他的老婆不但帮他想了起来,还是用这种最堵心窝火的方式。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老婆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居然是为了思念旧情人,而且最刺痛他的还是她哭得这般伤心欲绝。
何岂轩很想问苏洛,如果她还依然爱那个死人,那这些日子他们夫妻俩的耳鬓厮磨,爱欲合一又算是什么?如果她的旧爱是爱,那他们现在彼此的恩爱又是什么?
何岂轩长指紧攥成拳,他本是一个宠老婆的男人,只是再宠老婆也要有个限度,他可以容忍苏洛发脾气耍性子,却不能容忍她心里面还深爱着别的男人。
何岂轩手随心动,麦色的大手猛然抽起画纸……
“撕拉”几声,在静谧的夜里,这撕碎画纸的声音尤为刺耳,等迟钝的苏洛反应过来,嘉伟清俊的脸庞已然撕毁在何岂轩的大手里……
“你干什么……”苏洛惊呼,她伸手就去抢嘉伟的画像。
她惊异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她更惊怒他撕毁了嘉伟的肖像画,她想了好久才完整地将模糊的嘉伟重现在纸上,然,现在却被何岂轩全都给毁掉了。
何岂轩大手稳准地攫获苏洛的手腕,一个用力,愤怒的苏洛就撞入他的怀里,痛心的某狼五指收力,他极力压抑着翻腾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是不守妇道,背着老公去思念别的男人,苏洛,是我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洛的鼻子撞得酸痛,她被何岂轩的话给震住了,她的怒火渐渐平息……
何岂轩终是说中她的要害,他这顶罪恶的帽子扣得苏洛有些晃神,不守妇道?小女人心思百转,她竟莫名地觉得悲哀,她的泪簌簌而落……
她的确不守妇道,她明明与嘉伟至死不渝,她还沉沦于眼前人的脉脉温情不能自拔。
那天下午苏洛在书房捧着嘉伟的画痛哭良久,因为她赫然发现她已然遗忘了嘉伟好久,久的她差点想不起来他的音容笑貌,遇到了故人的画,她才将零碎的记忆重新刻骨铭心起来。
“为什么还要画他?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吗?”
何岂轩涩声相问,他就不明白他一个大活人就比不上那个已经“死亡”的人。
“因为我……我爱他……”
苏洛的脸颓然地低垂,飘渺的声音仿佛是再说给自己听。
其实现在的她也很彷徨,她已分不清心里面爱的到底是谁,但嘉伟的死已让他们的爱成为永恒,苏洛宁愿相信自己爱的人依然是嘉伟,那样才不会辱没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感情。
可想而知,何岂轩的心有多震怒,他的女人竟然敢明晃晃地告诉他,她爱的人不是他。
何岂轩怒飞的凤眸直逼苏洛的脸,“你爱他?该死的女人,那你告诉我,我算作是什么?我才是你的枕边人,你却理直气壮地向我表明你爱的人是他,苏洛你是成心拿个死人来呕我的心吗?”
苏洛被某狼的怒吼震得闭上眼睛,她的心虚得很,她知道她的话有多伤人,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她不该惹怒她的老公。
曾经她不在意他的感受,但现在他们分明与以前不同,他们已然是身体上最亲密的伴侣。
“啊……”懊悔的苏洛身子已被何岂轩凌空抱起甩落到明黄的床锦上……
苏洛大骇,某狼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要惩罚她的不专情。
“岂轩你听我说……不要……”
何岂轩大手已然撕裂了苏洛本就浅薄的衣衫。
慌乱向后躲闪的苏洛,头重重地磕在雕龙的床栏上,瞬间的眩晕,何岂轩就把她狠压在身下……
“我已不想听你说废话,我只想去做……”
何岂轩森冷的凤目已没了往日的嬉笑与温情,有的尽是山雨欲来的狂澜。
该死的,他从未对一个女人这般骄纵宠爱过,而苏洛不但不珍惜反而来痛伤他的心,高傲如他怎能受得了这般的凌。辱,天之骄子居然比不上一个生死未卜的书生。
苏洛吓得浑身冰冷,她刚刚还在追忆嘉伟,现在就要她去接受何岂轩掠夺的性。爱,她情感上不能接受。
“你等等岂轩,我们不能在这里……这里是画室,我真的很累……”
苏洛废话连篇地企图阻止某狼的恶行,只是她忽略了往日里某狼听从她的话是来自于他爱她的那颗心,然此时,她否认了他的爱,只给他空留了恨,滔天的怨恨……
麦色的大手毫不怜惜地剥落女人身上唯一蔽体的衣物,苏洛修长的腿已被何岂轩高抬置宽肩上,一个重力,超人的硕大便没入纤巧的花心。
没有温情的前戏,干涩紧致的花心被强行推进的凶器刺得干裂生痛,女人凄惨的尖叫声响彻画室……
苏洛痛得冷汗涔涔,每次何岂轩的推进与撤出都势必揪扯出噬骨的疼痛。
“求你不要,好痛……”
苏洛示弱了,她不是忍者,她没有齐珊的坚忍,她怕痛,她一向怕痛。
女人啜泣的哀求终是触动了冰冷男人的心,何岂轩停止律动,他俯身倾近苏洛的脸,长指重重抹去碍眼的泪水,
“说你爱我……”
疼痛减缓,苏洛的泪眸迎视着老公企盼的目光,她的心凌乱如麻,怔怔无语……
何岂轩的凤眸难掩失望,他缓缓抽出自己的身体,就在苏洛以为酷刑结束时,生猛的律动又骤然开始,凌厉的攻式更甚从前,苏洛柔弱的身子被贯穿得呼吸几尽停滞……
“我……我爱你……”
呜咽的哭泣冲出苏洛的口,她服软了,她不再和大灰狼较劲,这样的性。爱与他是舒爽的快感,与她却是难忍的疼痛。
何岂轩勇猛的身子滞住了,他也知道他在自欺欺人,他逼迫她说爱他,就亦如他不择手段地逼她自愿与自己发生关系,只是何大少爷不同于苏琦,他懂得循序渐进,他更懂得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