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几番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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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四朵花…「59」寂寞的才女
神乐愣是被刚喝下的茶呛住,这算是什么问题啊,哪有人连自己家有没有钱都不知道的,“小姐!哪有人问自己富不富的啊!”
脸颊被呛的嫣红,嗔怪的表情,更像是在害羞,歹不知神乐一脸的羞愤,暗恼自己刚刚要多丢脸有多丢脸,憋屈的看了一眼正笑的和不容嘴的樱珞,心想,这哪里是前阵子还在战场上火拼的小姐啊!
众人都被神乐这嗔怪的表情逗的一乐,纷纷围在马湘兰的桌前,“不知姑娘介不介意我们拼桌?”神威客套的声音阻止了一群还在嬉笑的朋友
马湘兰刚想说可以,却被神威那温柔的笑容震慑住,她倒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干净的男子,一下子竟然被那温和的表情迷住了
神威见马湘兰不回答,以为她不愿意于是抱歉的笑笑,“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啊”,马湘兰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失礼之处,见神威有转身离开的样子,急忙起身,略带歉意的说“是湘兰失礼了,大家倒是不介意的话,可否移桌与湘兰同座?位置不够的话,可以让小二换大些的位置”
神威没想到马湘兰这么快的转变迟疑了一下,眉眼正好掠过马湘兰对面位置的樱珞,身子更是一顿。樱珞一手举着茶杯凑在嘴边,另一只手靠在桌沿,身子半侧,眼里甚是不满,就像在用眼神告诉他,他打扰了她一样
半响不见神威回答,马湘兰以为自己唐突了,僵在那里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尴尬的笑笑,神情委婉着说“公子若是不愿意倒罢了”
“诶?不是不是,是在下失礼了,打扰姑娘雅兴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刚说完,神乐和赫连钰也不客气的移桌到马湘兰这边,刚刚有点冷清的气氛一下就热腾起来,马湘兰为各位添上茗香,脸上竟是温和的笑,几壶茶下来大家也甚是洽谈
“没想到湘兰姑娘如此才华横溢,才女一词都显得肤浅!”
几经交谈,那满腹的博学才华让众人不得不叹服,咋看下马湘兰神态娇媚,依依善解人意,博古知今,却每能引人入胜。马湘兰原是一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后因家道中落,家人们走的走散的散,她只身流落到北陵,被一家青楼的妈妈带了回去。
当时的北陵一带,楼馆画舫林立,红粉佳人如云,是北陵的烟花柳巷之地。为了青楼中生存,她不得不高张艳帜,以卖笑为生。好在她原是官宦人家,自是比普通人家博学多才,因此在步步美人的北陵崭露头角,主要得力于她清雅脱俗的气质和出类拔萃的才华,虽为烟花女子,却也获得不少青年才俊的青睐。
就这样,她在北陵一带渐渐成为每家每户众人皆知的红人,门前宾客穿梭如织,而且多是些有身份,有教养的文雅客人。靠着客人的馈赠,马湘兰也积蓄了一些钱财,将自己所在的青楼买下,又重新装潢一遍。里面花石清幽,曲径回廊,处处植满自己最喜爱的兰花,为自己逝去的过往画上句号,并重新为这青楼挂上门牌,取名‘风华楼’。
自从买下风华楼后,她便不在卖笑,却也广结良缘,认识不少官宦商旅。曾周济过不少无钱应试的书生、横遭变故的商人以及附近的一些老弱贫困的人。送张迎李、老友新客,她的生活看上去多姿多彩,热闹非凡;然而,在别人心目中,她究竟是一个飘若浮萍的烟花女子,以客人的身份,多是来去匆匆,少有深交者,所以马湘兰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寂寞难言的。
她虽置身繁华之中,却独品落寞滋味,灯红酒绿的陪伴下,却独独绝少知心人儿;直到她十七岁那年,认识了一位落魄才子苏京秀才王稚登。相传王稚登四岁能作对,六岁善写擘窠大字,十岁能吟诗作赋,长大后更是才华横溢。一次游仕到京师,成为大学士马福荣的宾客。
后又因当时马福荣得罪了掌权的宰相,王稚登受连累而未能受到朝廷重用;心灰意冷地回到苏京故乡后,放浪形骸,整日里流连于酒楼花巷。王稚登偶然来到‘风华楼’,与马湘兰言谈之中,颇为投缘,深交之下,都叹相见太晚。于是,王稚登经常进出‘风华楼’,与马湘兰煮酒欢谈,相携赏兰,十分惬意,却又好景不长。
再一次交心畅谈中,马湘兰知道了王稚登的过往,从王稚登的陈述中又知道了当年还王稚登受连累的大学士便是自己的父亲马福荣!马湘兰非常害怕王稚登要是知道了实情之后会如何看她,在这日日煎熬中,马湘兰终于打算把这一切告诉了王稚登。
马湘兰在忐忑不安中把自己的身世和马福荣的事告诉了王稚登,当时的王稚登一脸的诧异,在她几经叫喊之后才回过神,从那时起,两人之间就莫明的多了些隔阂。
一天,王稚登向马湘兰求画,她点头应允,当即挥手为他画了一幅她最拿手的一叶兰。这种一叶兰图,是她独创的一种画兰法,仅以一抹斜叶,托着一朵兰花,最能体现出兰花清幽空灵的气韵来。画上还题了一首七言绝句:“一叶幽兰一箭花,孤单谁惜在天涯?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
诗中描写了兰花的幽寂无依,其实是她在倾诉自己的心曲,并以试探的口吻,隐约表达了以身相许的心意。画毕一叶兰,她意犹未尽,又醮墨挥毫画了一副‘断崖倒垂兰’,上面也题了诗:“绝壁悬崖喷异香,垂液空惹路人忙;若非位置高千仞,难免朱门伴晚妆。”
因马湘兰是欢场中人,最怕王稚登把她看成是一个水性杨花,并无真情的女子,所以特地作了这副图,表明自己决非路柳墙花,而似悬崖绝壁上的孤兰,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泽。可她却不知,王稚登心中一直不能将自己的父亲马福荣之事所忘怀,此时的她已经是二十有一之人。
王稚登深知湘兰是个明敏多情的女人,自己稍有不慎可能把心中的顾虑透露出来,于是他故意装作不解诗中情怀,随意地收了画,客气地表示谢意。因此,马湘兰只以为他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因为自己是个烟花女子,暗自伤心不已。但她又无法忘却王稚登,于是两人仍象好朋友一样密切交往,再也没谈过嫁娶之事。
不久后,京都某位大学士举荐王稚登参加编修国史工作,王稚登认为自己的好运再次降临,便一口应下,择日赴京就位。马湘兰心情复杂地为他设宴饯行,她既为王稚登的离别而伤悲,又为他的得意而欢喜,悲喜交加,不知所以。
送走王稚登后,马湘兰以期静待王稚登仕途得意而归,两人也好再次续缘,从此脱离这迎张送李的青楼生涯。独守寂寞,百无聊赖之际,她也曾想借酒消愁,举杯却慨然而叹:“自君之出矣,不共举琼扈;酒是消愁物,能消几个时?”春去秋来,寒意渐浓,迟迟不见王稚登的音讯,她却在‘风华楼’中牵挂着他的冷暖
两人虽不能成为同林鸟,马湘兰却依然是一往情深,打听到王稚登升官上任前途光明,连忙赶到京都去向他道贺,歹不知王稚登早已取了娇妻。待到两人相见,意气风发的王稚登与以往相比多了些许福态,妻子也贤良淑德,为二人尽心备至佳酿美酒,以绪往年情谊。
就这样,马湘兰为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自己却象一朵幽兰,暗自饮泣,暗自吐芳。深知自己早已经残花败柳,却依旧难以将此情意忘怀。此时的她已经二十有四,在王稚登的府上小住几日,便收拾回乡,并打算用自己的余生来忘却,深居于心中的人,暗暗发誓未到心无旁骛之时,她必不会接纳任何人
在座的所有人都为马湘兰的身世感到无奈,只不知天下还有几人如她这般境地,神乐早就泪流满面,只因怕打破周围的气氛,硬是强压住抽咽声,等听完马湘兰的故事,早就泣不成声,不停的用丝绢抹泪。唯一淡定的也就樱珞和赫连钰二人,二人虽听的入迷,但也比较平静,对于他人的故事,他们也只有悲天悯人的份儿
回想起这些往事,马湘兰也潸然泪下,没想到时间仓促,已经过去了五年,想起之时心脏还在隐隐作痛。原本以为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淡忘,感情却抵不过时间的冲刷,那刻在心上的人却也渐渐模糊。
此时此景,正如她的一阕“鹊桥仙”词所记:“深院飘梧,高楼挂月,漫道双星践约,人间离合意难期。空对景,静占灵鹊,还想停梭,此时相晤,可把别想诉却,瑶阶独立目微吟,睹瘦影凉风吹着。”
话落杯空,那壶茗香早已空空如也,身处这悲哀的气氛中,每个人都难免显得低沉。马湘兰为了打破这低沉的气氛,立刻让小二换壶上好的红茶。此时喝些红茶是再好不过的,因为红茶是能让人感觉到心暖的茶
60。第四朵花…「60」施家村的施婆婆
一个人的一生,总会有那么一些人,要成为你生命中的客人,可能是让人淡忘的、可能是让人回忆的、可能是让人想念的、可能是让人憎恨的、可能是让人爱慕的、也可能是让人惦记的
人总是避免不了要与这么多的人打交道,却又不得不如此。就像天气一样,不管在怎么讨厌雨天,也要等他过去,总有会放晴的时候
一顿下午茶,就在这略带悲伤的故事中结束
“小姐,一定要现在就走吗?二殿下还没回来呢”神乐慢慢收拾着行李,还好一路上也没有买什么东西,本生带的东西也不多,收拾起来到快的很。因着夏天的缘故,天还很亮,离吃饭还有些时间,但要是赶路的话,倒有些晚了
樱珞拨弄着自己的长发,淡淡的发香透着令人安神的香气,不轻不重的说了句“有人欢喜有人愁”
正收拾着的神乐显是没有听到樱珞刚刚再说些什么,依旧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衣物,“小姐,明天不是和马姑娘有约吗?要不要去和说一声?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不太好吧?”
“没有关系,收拾好了吗?带上行李,我们吃完就走”
缓缓站起,深邃的目光透着别样的心思,每当神乐看到这样的眼神时,会很自觉的做自己的事,“世上有很多事,你不可能全都知道,你只要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就行”,这句话是素瑶告诉她的,或许她可以选择要不要做,但是只要和小姐有关,她就必须要做
当他们离开旅店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街边的小摊小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行人也不问原因,只是默默的同她一起离开。
不过多久的时间,天就完全的黑了,一行人探着夜路,小心的行走在山路中。晚上的山路意外的要难走,而樱珞却没有要停下来消息的意思,其他人只好继续前行。待好不容易翻过了这座山,却已经是过了三更。
“小姐,前面有村庄,还有几户有亮灯,我们去借宿一晚把”
除了樱珞,其他人早已困累交加,晚上吃的那些,早就消化干净,他们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在赶路了,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樱珞也略带疲惫的点点头,这一晚上的赶路果然是太勉强了,“好的,我们就先在这里落脚。走吧,趁现在还有人家未睡”
樱珞的这句话倒让大家放松了些,要是接着赶路的话,恐怕就体力不支了。刚了村庄,正好有人在外在纳凉,樱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