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可怜身在帝王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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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还给我。”弘昼显然感受到耿氏的平和,只是低低地哀求。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耿氏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哪家的女孩,跟额娘说好不好?额娘可以去求你皇阿玛的,你皇阿玛那么疼你,他会答应的。”
“呵呵……”弘昼突然苦笑了起来,“怎么可能答应!”
瑾翛的心一直悬在绢子的题词上,是刘婉萦吗?不可能啊,如果是刘婉萦的话怎么可能是写这样的诗?
突然一个想法猛地涌上了瑾翛的心头,瑾翛只觉得脚底发凉,不会吧?
试探性地望向弘昼,弘昼只是一直低着头,凝视着被耿氏拽在手里的绢子。
“弘昼,婉儿是刘贵人吗?”考虑了极久,尽管很不想让耿氏也扯进来,但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应该瞒着人家做母亲的。瑾翛很明白那种感觉,如果对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事而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的话,那种滋味,很不好受,甚至会让人觉得很沮丧。报喜不报忧听起来的确如此,可是其实亲人,接纳的是完整的你,不要因为怕被担心所以硬生生地隔上一道未知的墙。
“什么!”耿氏的身子颤了一下,手中的绢子缓缓飘落。
窗边一抹身影急急掠去,紧接着就听见有小丫头在外边禀报:“娘娘,果王爷的福晋来串门子了……”
孟湘音?
瑾翛望了一眼呆在原地的耿氏。
“告诉福晋说娘娘身体微恙,不便见客,改日再见吧!”
小丫头应声下去。
瑾翛摇摇耿氏:“娘娘坐下吧,瑾儿只不过是猜测,什么话还是让弘昼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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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耿氏重重地捶下桌子,桌上摆放着的茶具“哐当”地应声倒下。
“你给我跪下!”耿氏的眉眼里没有了往日的和煦,这个向来不如他人争斗、格外温驯的女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瑾翛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耿氏,耿氏给所有人的感觉一直是云淡风轻,即使任何厄运来到面前都是一派平和,没有人看过她超越底线的情绪,但是其实很明显,耿氏的底线就是弘昼,这个在这无底深宫中唯一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儿。
弘昼抿了抿嘴,眼里有一抹难懂的倔强,他抬起了自进屋来一直低垂着的头,手里依然紧紧拽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绢帕。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突然,弘昼低低地开口,“额娘,你是不是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情?”
弘昼满脸的无奈,夹带着眼睛里少见的苦痛。
“不管额娘怎样,那是额娘的事情。”耿氏没有否认,在她的心里,也许真的是曾经有一份极深的感情,有一个飘雪的夜,有一个曾经牵肠挂肚的背影,“额娘想知道的是你,是你你知道吗?”
“额娘,其实这首诗,我曾经听你吟过,只是那时候年纪小,读不出味,如今弘昼的心很痛,因为年岁让我品尝了。”
“弘昼,到底那个人是谁?真的是像瑾儿说的,是刘贵人吗?”耿氏的语气开始变成了哀求,这个女人一辈子没有强势过,面对自己最亲的亲人,又怎么强势得起来呢?
“刘贵人,呵呵……”弘昼自嘲地笑笑,“这块绢画,确实是她所赠,只是额娘,弘昼有些话,现在还不能对您说,给弘昼一段时间吧,弘昼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确实是刘贵人所赠?那就是说你们之间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弘昼啊弘昼,你怎么这么糊涂,她是你阿玛的女人,她也算你娘啊!”耿氏突然痛哭失声,尽管那么地不愿意相信,可是……
“娘娘,请不要太过悲痛,听瑾儿一句,弘昼虽贪玩,但也不是不懂道德之人,可能他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所以还请娘娘放宽心,交给瑾儿去处理吧,弘昼也说了,现在还不能说,所以还请您安心地等待,等可以真相大白的时候,相信瑾儿,也相信您苦心栽培了多年的孩儿好么?”瑾翛一直默不作声,不是不想问,而是早在进入长春宫与弘昼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就感觉到蹊跷,刚刚孟湘音的到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好挑了这个时候,但是她却意外地帮他们赶跑了正潜伏着偷听的人,没想到除了寝室,还真的没有安全的地方。而在下头的人来报孟湘音到访之后,瑾翛也明显发现了弘昼的转变,直觉告诉她弘昼的确有秘密,但庆幸的是,弘昼在这个秘密中,一直不是一个未知者,他一直在反被动为主动,可是也许事态真的格外严重,所以他才处处小心,多年前,那个在圆明园祈求瑾翛不要因弘历放弃他的弘昼,几十年的伪装,绝对是让人可以信任的。
微笑地看向弘昼,对上的是弘昼感激的眼神。
耿氏也察觉到室内的眼波流转,抹干净了泪痕,一直紧紧拽着瑾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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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刘熏抱拳,恭敬地等待着座上的女子。
“说吧,长春宫现在什么局面?”座上的女子一直慵懒地低垂着眼,玩弄着自己鲜红的丹寇,“那傻小子是不是还在那里借酒装疯?”
“回主上,五阿哥今日清醒了些,而且,瑾翛去了长春宫。”
“哦?”座上的女子终于露出了点兴趣,“就知道裕妃娘娘不会丢着她宝贝儿子不管,总算是把该牵连的人物都给牵连上了。”
“主上,刘熏不懂,您大可以直接把五阿哥和瑾翛的暧昧感情告诉皇上,为何一定要自己掺上一脚呢?”
“刘熏,你今天太多话了。”女子伸手勾起刘熏的下巴,“记住,少问多做,不然的话,这宫里多的是不好的结局。”
“刘熏知错,请主上责罚!”
“罢了,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记得,适当地给他们发现你的存在,不然,这场戏就不精彩了……”
“是!”
刘熏退出了门口,女子鲜红的唇勾起了一抹冷笑,笑着笑着,嫩白的脸浮上了一层悲哀,吕家的列祖列宗,是殷儿不孝,保护不了我们吕氏一门的清净,让曾静那一个混蛋,毁了咱吕氏一门的清白,害曾爷爷您老人家往生了多年依然不得安生。现在曾静一伙人被囚,可是那又关我们吕家的人什么事情?雍正皇帝居然派人将我们吕家的人全部看管起来!殷儿知道,曾爷爷的诗文里,确有叛逆之词,但我们是汉家的人,对自己族类的逝去难道连哀悼的权利都没有吗?殷儿只能尽自己所能,搞乱这宫廷,设法拖延住对案件的审判,但求反清复明的志士们,能尽快救出吕家的人,到时候,殷儿即使粉身碎骨,那也值得了。
只是,可惜了,刘婉萦这身好皮囊。
瑾翛晃晃衣袖,夜幕笼罩,灯火已经开始亮了起来。
多事之秋,对吧?
临走前弘昼意味深长的那一眼,让瑾翛不由得心疼起来。
为什么,这样一个已经极力掩饰锋芒的孩子,都依然要被席卷进这无边的争斗中?
耿氏手心的汗,依然传递给瑾翛胆战心惊的讯息,那陷入皮肉的指甲,似乎是在告诉瑾翛,她一直在极力地忍。
是啊,谁真的是无欲无求?只是愿意随遇而安,但并不意味着逆来顺受。
耿氏相信了瑾翛,也相信弘昼,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能为保护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呢?为什么必须眼睁睁地看他卷入那场争斗,必须让一直乐天无忧的他承担伤痛呢?那种天生的母性让耿氏警惕起来,瑾翛很担心,多年的压抑,会不会让耿氏的爆发更加难以收拾?无论怎样,只希望弘昼的意味深长尽快落幕,尽快,尽快!
灰黄的灯光燃烧着弘昼的思维。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伪装是成功的,无论是哪一个方面。
可是没有想到,刘婉萦只是短短的一首诗,就看到了他的软肋。
弘昼一直以为,对瑾翛的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他的姐姐,他一早就知道,甚至比弘历还更早知道,可是,从小的依赖,害怕被抛弃,害怕被辜负,并不是因为自己不如弘历,对皇位的漠视,对权势的挑衅,也不是因为自己争不过弘历,理由简单到令他自己有时都想唾弃,就只是因为不想让瑾翛在他面前恭恭敬敬,不想让瑾翛为他劳心动气,不想让瑾翛对他只给予前途上的激进。
他爱她吗?也许实际上并不是爱,也许真的是爱,可是,这一切没有前提,一切的前提在他们出生的那一秒就已经被抹灭了,所以,每每在他望向瑾翛的时候,才会充满了温情,才会让刘婉萦看出他这个风流成性又少根筋的五阿哥不同寻常的软肋。
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弘昼又怎么可能放任她去算计呢?
“唉,”灰黄的灯光摇曳了一下便熄灭了,弘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倒向床上,向着窗边那个模糊的身影,射出了一道夜幕中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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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没有办法对瑾翛说出什么内情,因为被监视这个事实他们都清楚,当耿氏讲起那个可能的奸细时,瑾翛却糊涂了。
真的是钮钴禄氏吗?
据说那个可能的奸细叫翠熏,原来是钮钴禄底下打杂的丫鬟,因为一次不小心摔坏了皇上赐给钮钴禄氏的一支翡翠钗子,结果被教训得半死,恰巧那时耿氏经过,心生不忍,便向钮钴禄氏将这丫头讨要了来,钮钴禄氏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地刺了耿氏一句:“既然裕妃娘娘那么喜欢捡人家不要的东西,那本宫也乐得成人之美,只是,这什么该捡什么不该捡的,还请裕妃娘娘多掂量掂量。”
翠熏这丫头来到长春宫之后一直是勤勤恳恳地做事,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耿氏只当她是在钮钴禄氏那儿吃怕了苦头,才变得小心翼翼,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把她当回事,就一直留在身边,使使手,对她谈不上信任但也没有排斥,经瑾翛刻意的提醒,耿氏才突然想起有这么一号角色。
这样归结起来,很有可能一直以来,翠熏就是钮钴禄氏放在长春宫一条眼线,可是,瑾翛老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刘熏一直静静地站在弘昼的窗前,看他熄了灯,听他无可奈何地叹息。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她觉得心疼。
人在江湖,总会身不由己。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生来就一直要伺候着别人,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一样是人她却必须卑躬屈膝受尽凌辱,她不清楚为什么她一辈子就一直是颗棋子,可是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反驳她为什么会低人一等,她只知道她这条命是刘婉萦救的,她只知道从那时候起她就叫刘熏,过去的东西都消逝了,所以她剩下的一切,都应该是附属于那个把她从灰暗过去中拯救出来的那个她。
可是,在边上看着弘昼难过,看着他受伤,却也是她最不愿意的,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弘昼是真心对她好的,没有嫌弃她的下人身份,和她玩玩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