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印-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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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大哥不是先见到过吗?大哥身为地主,怎好意思姑娘这些活儿,还是先请姑娘到隔室坐下来谈吧。”
闵悯不好意思的看了芮九娘一眼,果如穆存仪建议,恭请芮九娘到隔重落坐。
坐后,穆存仪不待闵悯开口,首先笑对芮九娘道:
“金鞭崖洞已然全部封闭,无路可通,不知姑娘是怎生进洞来的?”
芮九娘不能不答,但又无法实说心意,只好瞒起先前的一段经过,说是偶然失足坠落危崖,万幸中途借钢剑之力停住,无心发现秘洞甬道,碰上天外双魔进而到达洞室。
闵悯听到这里,不禁和穆存仪交换了一下眼光,再次追问下情,芮九娘适才业已听到穆存仪称呼闵悯地主,认为关于天外双魔之事闵悯早已知晓,是故不敢谎言,将后来遭遇的一切详细说出,到她无心触发埋伏而失落黄帝神刀被困为止。
穆存仪和闵悯听到黄帝神刀已失,铁门隐去,大惊失色,竟然愣在椅上,芮九娘深感奇怪,料知自一己作错了事情,只好含羞带愧的低声说道:
“小妹一时心急失误,是不是因此发生了困难?”
闵悯没有好气的冷哼一声,道:
“困难?呼!这困难可大了!”
芮九娘神色越发不安,穆存仪以祈求的眼光示意闵悯之后,方始对芮九娘安慰并解说内情之紧要原故,道:
“金鞭崖洞七十二室,乃是闵悯大哥尊人静修之所,闵前辈有心成全在下,故将崖洞封闭,留示于第七十一室之中,示柬载有以‘黄帝神刀’破解铁门出困详情,并赐示对天外双魔便宜从事之权,但却再三告诫,设若误触‘七绝埋伏’,非但铁门立隐,并有‘金星石闸’阻路,此闸若无神刀在手,任凭谁也休想击毁出困,姑娘却引发了七绝埋伏,并将神刀失落,眼见得我等必然生困此间而难逃不死,故而盟兄十分震怒,不过事已至此,姑娘又是无心犯错,天意如此,姑娘不必再觉难安了。”
芮姑娘听说出困无望,不由惊慌失色,穆存仪和闵悯却误认芮九娘变颜变色是为了错触埋伏的关系,心中不禁对芮九娘启发了些许好感。
芮九娘在神色一变之后,立即深悔自己的毛燥,故作十分不安的样子说道:
“小妹没有想到闯下这般大祸,这可怎么办呢?”
其实她问的是实情,假如金星石闸果然除黄帘神刀之外,再难毁去,她岂不是也将困死金鞭崖洞之中,事关自己生死,当然神态语气都现出真情。
闵悯似因适才直斥芮九娘之事而报歉,这时也安慰她道:
“事情并非一点希望没有,只不过要费很多时日才能办到,姑娘不必再接在心上面不安了,再说我穆兄弟说过,万般都是天意,也不能全怪姑娘。”
芮九娘听说还有脱身的办法,不由放下心来,但她却立刻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于是接着故作替闵悯和穆存仪着想似的问道:
“这样小妹就安心些了,不过此处可有足够的食水和米粮?
穆存仪含笑答道:
“这一点姑娘可以放心,此间有足够的食物。”
话说到这里,三人都觉得已经没有了题目,闵悯在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
“如今姑娘已经要和我们兄弟共渡患难,所以应当请教一下姑娘的芳名。”
芮九娘无法不答,说出了名姓,好在闵悯因相随乃父而未曾在江湖走动,穆存仪却先其胞兄一步到达青城,虽知芮九娘是乃兄之友但却并无深知,是故毫未疑及其他。
穆存仪和闵悯自然也接着各报名姓,芮九娘暗中心惊,她这才知道在朝阳古洞取得断魂血箭的少年,是玉面煞神穆存礼的胞弟,一时之间她反而不知将来要如何对付穆存仪才好。
穆存仪自然不知芮九娘心中所想之事,遂对闵悯言及先情指定芮九娘歇息地方,于是在闵悯指引之下,芮九娘住到第六十五间石室之内:
她在金鞭崖洞之中的第二天,曾得闵悯和穆存仪的同意,畅游了一遍七十二洞室,其间发现不少断壁残墙和有心损毁了的壁图及火焚之后的纸灰,芮九娘虽然闷过穆存仪这种种原因,不过穆存仪却和闵悯一样,都只是含笑不答。
原来这断壁残墙皆系被穆存仪和闵悯真力所毁,至于那些被焚的纸灰及壁图,却是武林中人人欲得的奇技和经典,这些都是红面矮矮佛闵天圣留示要其子及穆存仪所毁掉的,原因是诚恐无心中将这些东西遗落江湖而留下无穷之害。
金鞭崖洞口已然无路通往,芮九娘和闵悯及穆存仪,只好忍耐的住下去。
此时,石承棋和管冰心姑娘,却已到达了朝阳古洞,朝阳古洞自穆存仪去后的第三十天,天通真人业已归来,当他发现圣像已毁埋伏引发将通路阻塞之后,已知穆存仪忘怀所瞩,重搜要地,始知穆存仪已经脱险,天通不由暗中长叹,断魂血箭已陷钢牢蛇穴之内,一切皆系前定,遂准备稍作逗留即去。
期间却恰好遇上了季东海等人,追查玉面煞神的下落,尽管季东海是江湖黑道高手,却依然不识得天通真人的真正面目,一天通非常容易的打发走了他们,不愿再惹这些麻烦,次日即运隐他处。
那知幸脱大劫而不死的曲化民,既悲爱子惨死,又恨自己功力尽失,在无法雪仇之下,突生巧计,传昭武林,声言知晓断魂血箭藏处,于是消息震惊了天下,各路豪强及武林中人和数名已隐江湖的怪客,无不中了曲化民借刀杀人而复仇的计谋,明走暗行纷纷向青城山区的朝阳古洞而来。
石承棋和管冰心姑娘,虽然未误行程,但因中途奉生了驼奴击毙季东海的事件,已晚了半天,当他俩到达朝阳古洞的的候,洞外却已聚集着十数名武林江湖的高手,个个拔剑弩张怒目面视,不知为了什么。
时当将近黄昏,虽说朝阳古洞非普通游客所能到达,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剑枪相对,看来总觉得不甚合适。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乍现身形,那十数名江湖武林中人,业也纷纷注意到他们,他俩却毫不理会,只顾缓步向朝阳洞中踱去。
当他俩踱临朝阳古洞的时候,两旁突然人影横飞六七位武林中人拦住了他俩的进路,冰心姑娘娥眉微蹩才待开口,石承棋却已开口问道:
“你们这是为了什么?意欲何为?”
内中一人冷笑出声,道:
“两位这又是想干什么?意图如何!”
石承棋一指朝阳古洞说道:
“在下与师妹要进朝阳古洞,莫非这不可以?”
又有一人接话说道:
“朋友话倒实在,可知我们在此地干些什么?”
冰心姑娘此时业已明白了原因,但她放作不解的说道:
“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和我师兄妹无关,请让让路,我们要进去!”
这时一个像貌凶悍的高大和尚,哈哈一笑,道:
“小姑娘话倒说得不费力气;要能随便进去的话,佛爷岂不早进去了。”
冰心姑娘冷哼了一声,道:
“没人拦着不叫你这和尚进去呀。”
和尚再次哈哈一笑,手指朝阳古洞右测石壁之上说道:
“小姑娘你看见了没有,是这两个玩意儿拦着佛爷,不能进去!”
经过和尚的指点,石承棋和冰心姑娘方始看到,洞有石壁之上,钉着一个张着双翼的骷髅,大有五一寸,骷髅下面约二尺地方,却钉着一根丧家所用的招魂纸幅,幡柄长仅五寸,两条黄纸幡却足半有余,迎风飘展分外扎眼,石承棋不由暗中一惊,他虽然不识得这两般物件的主人,但由这两般物体的质地和钉入石壁的手法上面,却己看出对方内力深厚的吓人,冰心姑娘却从两位界人口中听说过这两样东西的主人是谁,暗中冷笑一声,自忖道:想不到会这样快就断了恩师一件大事。他俩一个在沉思,一个在付念,是故未能答复和尚。
和尚却错当他俩业已和自己一样,心生畏惧,又一声哈哈之笑,道:
“怎么样,认清楚了吧?这两位前辈既有暗记在此,那个胆敢妄进此洞!”
石承棋剑眉一挑,才待答话,冰心姑娘却冷冷地对和尚盯了一眼之后,道:
“师兄你请按照我说的来做,把那骷髅起下来,然后反着再钉上去!”
石承棋看了冰心姑娘一眼,只见冰心姑娘神色威穆,遂不多问,立即上前以真力轻轻起下骷髅,然后反着又钉在壁上,一起一钉,石承棋有心一试自己和物主人的真力孰胜,在办妥之后,不由得意的一笑,原来他要比物主人的内力还要强上一筹。
冰心姑娘吩咐石承棋例反骷髅之举,已然镇住了那个凶悍和尚及其余的高手,当石承模事毕之后,冰心姑娘却移步向前,二指轻舒已将丧门纸幅扯出石壁,继之也反向一插,丧幡连柄和那两道纸条,一齐没入石中,和尚竟然不由自主的惊咦出声,退步不选,其余众人也无不惊谎色变。
冰心姑娘却若无其事的对凶悍和尚等人说道:
“我丑话可说到前面,惹不起这两个留下暗记怪物的朋友,趁早走,否则这两个怪物来时着见暗记被人倒置,必然大怒,那时他们青红不分可见人就杀!”
此言出口,众人无不退步不迭,冰心姑娘却若无其事的以食指在两般暗记中间,刻画起来,只见指下之后,石粉纷纷场飞,发出沙沙声响,眨眼之后,在那般怪异的暗记当中,多出了一块尺方的石头,石头上放置着一柄石剑,望之竞似克物一般!
凶悍和溺久行江湖,熟知备派中事和人,但却看不明白冰心姑娘这柄石剑是代表着什么,不过他对冰心姑娘指上的功力和这份胆量,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冰心姑娘刻留石剑于壁上之后,竟然不再进入朝阳古洞,斜瞥了众人一眼,道:
“师兄咱们走,今天晚上有热闹瞧了!”
石承棋尚待动问为何不进朝阳古洞,突见冰心姑娘寒着俊脸已经转向来时路上,遂不再多问紧随在冰心姑娘身后而去。
拔剑弩张围绕在朝阳洞口的这些人,在目送石承棋和冰心姑娘远去无踪之后,彼此互望了几眼,竟然各收刀剑也急急离开了当地,除那凶悍高大的和尚外,再无人在!
凶悍高大的和尚浓眉紧锁一堆,沉思多时,突地自语道:
“天下绝无这巧的事情,错过这天赐机缘岂非不智,进去!”
话声中,他闪身飞纵进了朝阳洞,自然,他志在换获断魂血箭,因此罔顾那暗记主人的凶狠残暴,认为天下不会有这巧的事情,暗记主人性巧到来,所以涉险面进。
夕阳无限好,黄昏霎眼过去,洞内外已是黑暗一片,可是凶悍的和尚,却刚刚找到了洞顶上秘径的通道,如何肯放弃得实良机,咬咬牙,一闪手中火折,投向通道尽头!
适时,一声凄厉的长啸由远而近,啸声停时,朝阳古洞外,映着微弱的钩月,现出一个瘦长的怪人,残眉碧目,煞白的一张马脸不见丝毫血色,长发飘被垂肩,望之无异丧门吊客!一身秃边的白色麻衣,似守重孝,手持一支丈长的招魂丧门幡,站在朝阳古洞口外,目射煞火一动不动!
接着一声鬼哭传自远山,哭声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