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第1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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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手枪的外表十分地漂亮,在我这个距离甚至可以看到那之上镂刻的花纹。只是,那同任何要命的枪支都没有区别的乌洞洞的枪口仍是肃杀和恐怖。我的脸苍白了起来。
一个疯狂的女人,在受了那种对待之后,掏出了一把枪,是个人都明白她下一步会怎么办。我在心中大骂自己的愚蠢,为什么那么白痴地向后退,如果现在还在她身前,早劈手把枪夺了过来,哪会像现在这样任她宰割?
「如何,流氓!现在你该怎么办!」
她脸上的羞怒颜色迅速地褪了下去,换上了先前的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态。她现在确实有那个资格。她只要手指轻扣扳机,那么,我只能倒毙当场,当然,这也要让她不怕坐牢才行。这大概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她的眼中射出了更浓厚的杀气,这杀气令我毫不怀疑她会在下一刻扣扳机。老天爷,这女人受的是什么教育,她不明白杀人要偿命,至少也要坐牢的吗?还是她当真是个绝不考虑后果的疯子,只懂得逞一时之快?
我的脸色自然是很难看,但我还想再努力一下,至少也要让她明白,她开了枪,不是在学校记个大过,或是被警察叔叔叫去训斥两句就可以了结,「听我说,江雅兰同学,咱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无锋芒,不具备任何的不礼貌或是太紧张的感觉,这是从老爸那里学来的,有限的一些时候,他也会教我些对付高威胁罪犯的方法,比如消除罪犯的急躁情绪或是紧张心理,使他们不会因为一时的紧张失误而酿成不可收拾的大错。
这个疯女人拿枪指着只不过是与她有些小冲突的同学,心里应该也是很紧张吧,毕竟她不可能一天到晚拿枪指人,她的经验应该也是不太多但她却现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
在这笑容中,我突地发现,她持枪的手是无比的稳健,如同一座不动的雕塑。一点也没有一个初手所应有的颤抖现象,我瞪大了眼睛,不会吧,难道我碰到了一个惯犯?她在苏氏的这段时间,枪杀了多少和她不和的同学?
「对不起,你那种对付小角色的手段对我不管用。开枪射击,我这辈子也不知做过多少次了。这位面生的同学,你已经排不上号了!」
她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且那种程度只会比我想象的更夸张。这使我此时就像是一条半死的鱼,只懂得将嘴一闭一合,再蹦不出半个字来。我好恨,只要这个一直用枪口对着我的疯子有一刹那间的分心,十步的距离,我还不放在眼里容可为,你这混蛋,如果你刚才不跑掉,我哪会落到这步田地!
「雅兰姐」
这当然不是容可为那小混蛋的粗嗓子,但是,却收到了比他吼破嗓子都还难达到的效果,这娇怯怯的声音一出,江雅兰竟似忘了眼前我这个大活人,立时将头扭向一边,似要开口说话——好机会!
在我体内一时不停地流转的太息一气在瞬间以我今生最猛烈的强度爆发,耳朵中竟是起了一声气爆,我的身体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前冲,好像是就跨了一步,便越过了这十步的距离,那乌洞洞的枪口几乎已抵在了我的胸前,此时,我一脚上踢。
江雅兰这一刻才仓皇回头,但在我的太息一气全力运行之际,她回头的动作就像是一幕放慢了十倍速度的特写镜头,而她的手指更是僵在扳机上一动未动,我心中狂喜,脚尖已踢在了她白嫩的手腕上。
「得!」
一声轻响,这是她腕骨脱臼的声音,那把银白色的小手枪也在这声音之中高高地飞起,向后划了一个圆弧,向着大楼外飞了出去。可是在这时,她因疼痛变得青白的脸上又掠过了笑容
「咻!」
一道光影从她领口处射了出来,速度之快,竟连我也来不及躲闪,仓促间只能举手上挡,手腕一痛,竟是被锐器刺入,怎可能,运起太息一气时,一般的铁器对我无效啊,这是什么东西?什么后续攻击都被这一痛阻了下来,我低下头看,在手腕上赫然插着一根长不过三公分左右,只有头发般粗细的银针。
江雅兰不理我的惊讶,几乎一刻都不停地向后转身狂奔,向着楼边跑去。我一楞,但在看到了她的目光走向后,我便恍然,她是要抓住那把要掉出楼外的枪,根据这枪划的抛物线,她只要抓得准,在楼边上一伸手便有了。
到那时,我不死何待?
想到此处,我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当即也向着那边冲去。有太息一气支持的我,速度是她的百倍,但我却是反应太慢,她的距离也与楼边太近。我刚刚起步,她便已经到了楼边,伸出手去。
「嘿!」
我吐气开声,还插着银针的右手虚空劈出,太息一气轰然外爆,磨擦着空气,形成一股强力的柱状气流,这正是劈空掌。我出手没有杀机,不会伤人,只是要把那把枪击得远些而已。
掌力轰了过去,炸出一声响,那小手枪便在响声中翻滚出去,虽然我击的位置不太对,使它不太受力,但是也飞出了两三米远的距离。江雅兰若要接住它,除非要
她,她竟跳出去了!
我一刹那间惊呆了,她好像全不知这里是五楼,也好像忘了她先前住了一个月医院的教训,就那么长腿一蹬,向着楼外面跃了出去,伸手要去捞那把枪。后面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疯子!」
我大骂一声,身体也冲了过去,举步一跨,也越过了楼边的栏杆,身体悬空,要去扯她的脚。而她在此时也捞住了那把枪,她下一个动作是——回头,回臂,枪口对准我的眉心,放!
「砰!」
「我操!」
我的脑袋里先出现了这两个针对女性,但又不适合在女性面前道出口的骂人用语,然后便是一团乱麻,那枪口距我的脑袋不过一米左右的距离,子弹飞出枪膛,再贯入我的眉心绝用不了一秒钟的时间,几乎可以立时想象,子弹穿过我脆弱的脑门,再从后脑飞去,前冲力把我轰回楼上,那个笨蛋疯女人则被后座力弹落楼下,我死她重伤——为了一个签名板,两个人付出的代价怎么说都大了些
脑子里面乱成一锅粥,但肉体的反应却还是有条不紊。
白痴都知道现在绝对都应该偏头,所以我也就偏头。
偏头的力量之大几乎令我的脖子折断,差点先把自己了结。
但上天庇佑,这痛苦得到了与之相应的酬答,耳朵里先听到了恐怖的划过耳边的呼啸,眼镜架断折的声音,然后就是太阳穴上一阵火辣辣的擦热,但是,我的神志清楚,精神振奋,体力充沛,这也就说明,这一颗子弹我躲过去了——感谢十多年的艰苦磨练,给我的比常人迅速百倍的运动神经!
江雅兰那疯子的脸上现出了一个呆楞的表情,在这个表情之中,她的身体向着楼外面平滑出一米的距离,再向下坠落。我眨眼,没戴眼镜的我想得一向都是很多的——
现在我有三个选择项:
一:一动不动,看着她掉下去!
二:冲过去,借着她的身体猛踏一脚泄泄火,再回来!
三:援手!
该选哪一个?我开始转动脑筋,如果以一个正常人所应有的逻辑,那么我现在便应该呆呆地目送这女疯子下楼去,尔后再深深「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但不幸,这个省力的方式不适于已表现出非常人能力的我。
而依据她对我的那种不礼貌,不尊重,不宽容的态度,我完全有资格对她实行第二条选择,只可惜,这种做法实在不是大丈夫之所为,那么,只有那最后一个包含了以德报怨,英雄救美,热血心肠以及奋不顾身的选择可以选择
呜,我不做又有什么办法,因为刚才只顾着闪子弹,竟忘记了减速,身体早冲出了楼边,看样子,比那疯子冲得还远些
「江雅兰,你别动!」
两个人的身体瞬间降到了四楼的水平线之下,而在此时我也稳住了身体的下坠速度,本来两人平齐的高度只瞬间便拉差到一米以上,我控制身形,使身体头下脚上,伸出手去拉她修长的美腿。
虽然不能像一般条件下,绝世的轻功心法能够使我稳稳地停在半空中,但如果一切顺利,我拽住她之后,完全可以施展我最拿手的轻功绝学「天龙七返」,将身体平移,冲到三楼的教室外的阳台上。
那时候,便一切圆满结束,江雅兰看在我玩命救她的分上,总不至于再找我的麻烦,我再恭恭敬敬地将扔在楼顶上的签名板只手奉还,至此一切冤仇烟消云散,今后大家是同学,朋友,甚至还可以再发展一下特殊关系
咦,江雅兰同学,你那是什么表情?
就在我的右手刚刚触及她裹着薄丝袜的脚踝,正待合力内握之际,她握着枪的左手再次抬起,那乌洞洞的枪口也毫不客气地再次对准了我的身体,这次不再是容易躲闪的头面部位,这次是心口。
「我操!」
这一次,我的口中终于痛痛快快地骂出了这一个最应该骂出的言词,这个女疯子绝对应该消受这个不客气的词汇,什么时候了,她还小肚鸡肠地拿枪瞄准舍命救她的大恩人,看她那德性,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枪穿透我的心口。这疯子真他妈的不是人!
「龙尾返!」
我大吼,今生首次在普通人眼中使出了张家不世秘技之一的绝技「龙尾返」。
如天龙翔空,蜿蜒盘旋,曲折九转,倏忽间我的身体又整个地倒置过来,由头下脚上变为头上脚下,脚尖卷起了呼啸的狂风,狠狠地击在那把小手枪的枪管上,江雅兰口中迸出一声痛呼,小手枪也就在她的呼声中扭曲着枪管远远地飞了出去,这枪报废了,枪柄上沾染着血迹,那是她虎口破裂所致。
现在你还有什么手段!我怒火熊熊,恨不得狠狠加力,一脚把她踹下去,但我还不能这样做,要做,也要到把她安全救下之后到五楼楼顶,再把她从上面扔下去!
我咬牙切齿地在心中策画,但手下却也不慢,利用着龙尾返的余力,我再次头下脚上,去拽住女疯子的脚胫,这次却算是顺利。
我紧抓住她温热滑润的脚胫,手感确实不错,但我现在没一点旁的心思。对上这种女人,能生出一点那种心思来便说明你心理变态。如果我现在还有闲功夫,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骨头捏碎!
我再一次吐气开声,强提太息一气,开始有点疲累了。不累才怪,你试试从五楼上跳下来,又要躲子弹,又要救疯子,还要在心口憋闷气的滋味,那感觉真不是人过的。
现在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冲过了三楼,冲力之大,已到了我所能够控制的极限,如果那个疯子再有一点异动,不管我救不救得来,我大概都要落水以终。
所幸,那疯子似也是撒够了火,这最后一段距离竟是出奇地听话,我抓着她的脚向上提的滋味应不太好受,而且还有那种裙裾下翻,春光外泄的尴尬,她竟是也没有什么反应,不是因为吓的吧?我心中正这么想,紧抓着江雅兰脚胫的右手突地一阵酸麻,紧接着脑袋一昏,太息一气竟是失去了控制,首次在运行中崩溃,我立时魂飞魄散。
不要开玩笑,现在的我是从五楼上跳下来,拽着一个如不定时炸弹一样的女疯子,经过了三层楼高的距离加速,那力道,已不是一个人类的肉身所能承受的。就算下面是水,就算我是金钢不坏之躯摔不死,也绝保不住那女人的性命,这和一个人跳下来可是天差地远的事情!为什么在这时候我所仗持的太息一气给我出问题?
我的目光忽地瞥见了仍自插在我手腕处的银针,我的身体也感觉到了那异常的麻木感觉的来处。
就是这根银针!上面不知涂了什么药物,竟让我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