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公主之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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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还记得我之前对你坦白的那个故事吗?”清澈的眼神充满了对乾隆的信任,含香注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解释道,“他就是蒙丹,但是我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进了宫,可是,您应该清楚我一直都呆在宝月楼不曾出去过呐,维娜和吉娜也只会回语,我是不可能和他有什么来往的,您真的一点都不信我吗?”
第一次被含香如此信赖的看着,乾隆的心有了片刻的松动,但是心中的芥蒂一时半会也是难消的。“倘若真如你说的这般,那朕刚才看到的是什么?维娜和吉娜又都不在,你让朕如何信你?”
听到乾隆的话,含香就知道对方已经开始心软了,不由放柔了声音,面目含羞,“皇上,往日的这个时候,维娜和吉娜都是不会在跟前侍候的,连这您也忘了吗?”
闻言,乾隆倒有些尴尬了起来,他到宝月楼的时辰大都是固定的,在和含香相处的时候不喜旁人服侍,便时常打发维娜吉娜两人出去。久而久之,不管乾隆有没有来,两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怕乾隆一个突起念头,扫了他的兴。
“而且,那蒙丹武艺在身,我又如何能从他手中挣脱开来?”说到这,含香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委屈之色,惹得乾隆大为心疼。
含香的一番说辞句句在理,乾隆也慢慢释怀了下来,只是对蒙丹的怒气却是不减反增,隐隐有一丝杀气流露在眸底。
最终,蒙丹寡不敌众,被那群侍卫给拿下,并押到了乾隆面前。
“把他押下去砍了!”对于敢觊觎自己女人的人,乾隆连审问都免了,也不管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厉声下令。
“皇上,”在乾隆神色阴霾的表情下,含香拽着他的胳膊,低声说道,“皇宫禁卫深严,蒙丹他又是我回族的子民,怎么会这般轻易的就闯了进来,而且还能知道我住的宝月楼是在哪里,这”
含香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原本阴霾的表情又寒了几分,乾隆眯起眼看向蒙丹,“说,是谁?”
“在我下定决心来京城带走含香的一刻,便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功夫到家,皇宫禁卫深严又如何,宫里的太监哪个不知道回族有名的香公主会呆哪?”含香的一连串反应让蒙丹措手不及,如今被捕又遭逢背叛,已是心如死灰,决计不肯透露半点消息,何况他和令妃也是有言在先。“我初来京城能认识什么人?又有谁会冒这份天大的危险帮我?”
“不说是吗?”低冷的声音不怒而威,乾隆转头看向一边,“很好!恪朗。”虽然蒙丹说得合乎情理,然而已经认定了含香说法的乾隆却是半个字也不信。
“奴才在!”
“等等,”听到恪朗的名字,含香心中一动,再次出声阻止,“皇上若是还信得过我,不妨让我试试。”
深深的看了眼含香,半晌,乾隆才点了点头。
看到乾隆的默许,恪朗动了动嘴唇,还是把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当夜,令妃没有缘由的被禁,整个后宫为之侧目,不明白前一刻还是皇上宠爱,
只见含香俯身对蒙丹说了几句,就看到蒙丹神色大变,然后沉默着低头,暗哑的声音变态才响了起来。
从蒙丹口中知道真相后,乾隆带着一干侍卫出了宝月楼,赶去了延禧宫。
没有多久,令妃失势的消息渐渐从宫内传了出去,和亲王府的一辆马车则在消息传出后的第二天入了宫。
“哗啦”一声,正在喝茶的太后兀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到了地上,面色阴寒。“小五,你说得可是真的?”
“皇额娘,儿臣怎敢欺瞒于你?”对地上的碎片视若无睹,弘昼面不改色平静的回道。
“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怒瞪了弘昼一眼,太后紧皱着眉,“既然瞒了,怎么不干脆瞒到我见了先帝?”
“皇额娘息怒,不是儿臣不想对您坦白,只是这件事儿臣也是事后意外才知,并不是有心要瞒着您。”对于太后的怒气,弘昼也不在意,依旧淡定。“您也知道若无凭无证那是口说无凭,说了也是白说。”
“这么说,现在是有凭有证了?”语气上扬,太后冷笑着追问出声,刚刚兴起的震怒反是一点点的淡去。
“人,儿臣已经带来了,至于其他的,”顿了一下,弘昼轻轻的抬了眼看了下太后才又继续说道,“却还是要劳累皇额娘。”
不久之后,一名面容姣好而有些苍白的婢女跟着弘昼走了进来,双眸垂得低低的,始终不敢上抬半分。
“奴婢冬雪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轻柔的嗓音含有几分淡淡的沙哑,彰显几分苍弱之感,一如那副羸弱的身躯。
“起吧。”将冬雪打量了一番,太后缓缓问道,“和亲王已经将你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与我听了,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自个的说法。”
“谢老佛爷恩典。”对着太后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冬雪将自己的遭遇一一道了出来,“奴婢是在皇上酒醉之下误被临幸的,因为怕被人发现离开得比较匆忙,因此也不敢肯定皇上是否还记得奴婢。过了一个月左右,奴婢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总是反胃想吐,令妃娘娘便传了太医隔着帘子替奴婢医诊。之后,奴婢就被带到了西屋养胎。在令妃娘娘临盆的前几日,她们对奴婢进行了催生之法,在奴婢产下男婴后抱给了令妃娘娘,正是现在的十五阿哥。令妃娘娘是如何都不会让奴婢继续活下去的,幸好腊梅念在往昔的情分上并没有对奴婢赶尽杀绝,总算是让奴婢侥幸活了下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而不是胡言乱语!”神色不定的听完冬雪的口述,太后厉声问道。
似乎早料到太后由此一问,冬雪又一次的磕了个头,不慌不忙的答道:“回老佛爷的话,令妃娘娘身边的腊梅,皇上身边的侍卫恪朗,福大人的夫人,一直给令妃娘娘配药的阮太医都可以证明奴婢说的是真的。”
“恪朗?”
“是的,老佛爷。”听到太后发出的疑问声,冬雪缓声解释道,“在奴婢当差之时便经常看到恪朗侍卫来延禧宫找令妃娘娘,似乎和娘娘在入宫前就认识的。在奴婢安胎的时候,喝的药都是福夫人从宫外带进来的,只是后来几个月喝的药和以前味道不同,倒是和令妃娘娘经常喝的一个味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意兴阑珊的挥挥手,太后闭了闭眼,“皇帝,你都听清楚了?”
明黄色的袍子随着太后的话出现在殿上,乾隆阴沉着脸坐了下去,沉静的眸子刺客了已然没了温度,周身的气息讶异而阴郁,令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乾清宫
自信蒙丹不会出卖自己的令妃压根没有猜到不仅没有扳倒含香,反而被爆,一夕之间,从高高在上的贵妃落成了品级不明又被幽禁的妃子。是以,在听到乾隆传召自己的时候,令妃一瞬充满了希望,误以为自己翻身的机会到了。
于是,内心的忐忑重新恢复了往日的从容,跟着太监去了慈宁宫。
“臣妾叩见皇上,叩见老佛爷!”
“令妃,你可知罪?”没有喝令令妃起身,太后淡淡的问了一句。
不明所以的抬头瞅了一眼乾隆,却发现对方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心没来由的一沉,口中仍旧倔强的回道:“奴才愚钝,不知犯了什么罪,还请老佛爷和皇上明示。”
“听说你身边有个冬雪的丫头,不知如今去了哪里?”
听到太后的话令妃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脸上却露出一抹悔过之色,“回老佛爷,奴才知道私自用刑于理不合,于法不容,只是冬雪她三番两次的倒卖宫中之物,所卖之物又都是皇上所赐之物,奴才恼了才对她用了杖责,怎知这丫头如此面薄,不堪责罚跳井自尽了。”
对自己控制人的手段有着绝对的信心,令妃连想都没有想过身边的人敢背叛自己,以为冬雪的事只是个抛砖引玉,最终追究的事只是含香一事。
“好,很好,非常好!”一连三个好,一声比一声干脆、利落的嗓音让令妃皱起了眉,也觉察到了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似乎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而很严重的事。
“都进来吧。”
待看到进来的五人鱼贯而入后,令妃处惊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敢置信中夹杂着被背弃的不堪和痛楚,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三人跪下请安。
“把你们知道的好好说给令妃听听,也好让她清醒清醒,知道自个犯了什么罪!”
“喳。”
“回老佛爷,那日下官确实是给令妃诊的脉,只是当时是用帘子隔开,下官虽然疑惑也是不敢肯定诊的不是娘娘。到了娘娘临盆前的几个月,抓药的时候每回都要备上两份说是以备不时只需。”对令妃的存在视而不见,阮太医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老佛爷,奴才并不知道令妃娘娘要奴才送安胎药为的是什么,只是当时娘娘说怕宫里不安全便让奴才每隔几日就送几副安胎药入宫,其他的奴才真的一点都不清楚。”踏入久违的皇宫,福晋一定都没有欢喜的感觉,只觉得如坐针毡,心中也是不住的惊骇于令妃的胆大。
到了腊梅,腊梅也全当令妃不存在,毫无隐瞒将事给抖了出来,“冬雪侍寝的事娘娘当日便已知晓,只是怕扫了皇上的兴才当做不知情。在发现冬雪可能有喜的时候,娘娘请了阮太医说是给自己诊脉,其实诊脉的人是冬雪。在确认冬雪有喜后,娘娘就让奴婢将她软禁在了西屋,来去照顾的也只有奴婢一人。为了小阿哥能在格格前头出世,娘娘找了催生之法替冬雪催生,小阿哥也在娘娘临盆前的一日顺利诞下。冬雪是和奴才一起长大的姐妹,奴才不忍她这么年轻就便偷偷送她出了宫。”
“老佛爷,皇上,臣和令妃娘娘是旧识,那日行刺的刺客手上的地图便是令妃托臣转交的。”没有去看令妃脸上的什么表情,恪朗低声说道,声音很轻但是听得人很清楚。
被其他几人出卖,令妃惊讶之余倒是不难理解,唯有恪朗的背叛是她不敢相信的,她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一次对方会背叛的念头
“令妃娘娘,奴婢感谢您赐给奴婢的一切!”
催生之法其实就是一张催命符,也算的冬雪的运气到了最后关头还是被她给熬了过来。但是,这么一折腾,身体也是撑不了多少年了。又是母子离别又是生死之别,冬雪对令妃的恨可以说已经到了极致。
“令妃,你可认罪?”自问对令妃不薄,又为着她多少次的和皇后针锋相对,乾隆从来没有想过令妃会是如此有心机如此狠毒的一个女人。
“臣妾无话可说。”
“好!”
是年,令妃魏氏被贬为宫女,并在冷宫当值,十五阿哥和十六格格则交由皇后那拉氏抚养。
“是吗?”听月如说着宫里的消息,和璇低低的应了声,随即走到另一边,将枯萎的花瓣轻轻一触,零碎的花瓣顿时铺满了一地。
淡漠的扫了一眼地上的碎花,和璇转身走向对面的承安,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笑得极为温和。
“在画什么?”
抬起头看向和璇,承安的脸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同时将手上的画卷摊到她面前,“你看看。”
山间溪水,烟雾缭绕,湖面上一对夫妇泛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