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情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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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一阵嗡鸣,视线倏地明晰起来,很不幸的是那个混蛋该天杀的完美脸孔又跳进了我的眼里,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他,但也因此狠狠地撞在旁边的柱子上,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
我转眼,发现医生在跟越十里说:“已经清理好了,小诊所的手术不正规,而且手法都很粗鲁,她子宫受损,下次一定要注意了。”
越十里点点头然后把医生送出去。
我勉力起身,把手上碍事的针头拔了,顿时手上一阵麻痹,我忍着下身还没缓过来的疼痛,下了床,喘着气扶着墙,想要离开这里。
越十里走进来,看见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眼底莫名地暗沉,我一晃眼他已经来到我面前死死地拽住我的手腕,“你是不是要整死你自己才甘心?”
我盯着他漆黑却深邃的眼,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就被我曝尸肢解一百万回了,还有什么机会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大呼小叫。我挣扎了下,才冷冷说道:“我只请了一天假,现在我得回学校,你放手。”
他沉默了一会儿,蓦地把我横抱起来丢在病床上,快速抓起被子将我包裹起来,牢牢摁住,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手铐将我的手拷在床边。“你给我好好呆着。”
我终于忍受不了他的嚣张跋扈,声嘶力竭地大叫:“越十里你不是人!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孩子我已经打掉了!你是要看着我死才高兴是么!?是要我死么!”
他的手明显一顿,也许没想过一向唯唯诺诺的我居然也有这样疯狂的时候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是被囚禁在了医院般悲惨,越十里也没出现,我呆了将近一个星期才从那惨白的囚笼里出来,如果不是越南君突然要回来,我估计越十里也不会那样简单地放我出来。
回到越公馆时我的模样还将邱湘姐吓得不知所措,她急急带着我去收拾了一下,还告诉我越十里也失踪了几天,回来后模样跟我一样憔悴。
那天正是十二月九号。
我从没想过,孩子如果出生会是怎样一幅场景,或者说我根本不愿意去臆想。所以在看到这样一幅画时,无论是不是出自越十里之手,无论画中是不是我,我都无力招架。
我固执地认为,失去孩子的苦楚和疼痛,只有我自己能感受,所以只能不断地暗示自己,我只是狠心地送走了一个和自己无关的生命,不代表任何
现在呢会不会,他也和我一样,曾经为这个不该降临的孩子,遗憾过什么,迷茫过什么,失落过什么
忽然间一股恰好的力道从被子上围过我的腰间,将我的身子准确地带进了一个怀抱。
我愣了一愣,隔着被子,我能感觉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轻轻摩挲。
“为什么哭?”
我把被子慢慢掀起,觉得心跳得略微紊乱。回头便看见他黑亮如曜石般的狭长眼眸,微眯着看着我,他的手顺着我的腰延伸上来贴上我的脸,抹了抹我的眼角,身子上前,低头吻在我的唇角。
我眼泪掉得更凶,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家,想妈妈的味道。”
他的眼忽地一亮,也许意想不到我也会有那么温顺的时候,刚刚的话,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像在撒娇
我是怎么了?
他高兴地笑起来,“不可以放你走,看不见你我心不安。”
“明天星期五,就提早一天也不可以么?”
他轻咬我的唇,开始一番绵延的细吻。
我听见他在我嘴里氤氲地说着:
“不可以。”
漫长的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第二十三章
虽然临近考试,但桥林苑的高材生们还是镇定自若如火如荼地进行着08届欢送毕业生的晚会的排练,我很光荣地被安然选为了话剧《浅浅爱》的督导,这家伙明显没有考虑到我那危险的复习状态,我再不悬崖勒马,一个不小心也许我就会挂在期中考试的黑名单上
当然,如果我因为这个一点力度都没有的借口拒绝今天去进行探班的任务,那安深绝对会从印尼的相亲晚会上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华丽丽地飞回来把我当场踩死,兼带一副穷凶恶极的乖戾样低吼:
“不理解安然的辛苦劳作的人渣死在我的脚底下还嫌脏了我的跟。”
为了确保我的生命安全,我还是很没出息地在放学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多媒体大教室挪了。
还没靠近门口,里边就传出来了喧哗不断的声音,几乎全是亿桐嗷嗷的高声的吼叫,间歇性地混杂着其他工作人员弱弱的应和。我推开门,亿桐站在高台上的婀娜的身影便进跳了我的眼帘。我刚想走过去旁边便窜出一个人影匆匆把我拉到一边,我正眼瞧去,才知道此刻握住我的手臂的人正是对亿桐心怀不轨的伊圣尧,我压低了眉眼,小心问:“有何贵干?”
伊圣尧扬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懊恼地挠挠头,犹豫了半天,像在考虑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才能顺利博取我的同情心,在我快失去跟他周旋的耐心时,他终于厚着脸皮开口了:
“你是话剧灵魂般的存在,为了保证你的话剧能得到最完美的演出,演员势必要先经过你的审核吧?你看我也没有演男二号的本事,所以你跟亿桐出个主意把我撤了怎样?”
我疑惑,“听亿桐说,你不是自己报的名么?现在您这是演哪出?”
“亿桐诳我说她会演女一号,我一想这事有奔头,于是就携着无限燃烧的热情参加了海选,于是一路过关斩将破除荆棘,却乌龙地成了男二!我二啊!我是二啊!!”
他情绪有点激动,我没心没肺地安慰:“不就是二么?一路二过来我以为您应该已经习惯了”
他的俏脸蛋顿时一黑,凑近我恶狠狠地说:“你个良心被猪嚼成烂泥了的二大爷!”
听得我一阵欢乐,外加仰天长笑一声,然后揽住伊圣尧的肩,大方说:“乖孙。”
伊圣尧最近除了对亿桐死缠烂打外也常常短信骚扰我和安深,理由无非就是多多从闺蜜口中打探梦中情人的习性以备不时之需,在寥寥几句搭讪过后,他相当理智地选择了从今以后由我做炮灰。在接触了些日子后,我发现他在某一点和亿桐有着奇迹般的苟合,那就是填词造句的能力都能让语文老师在办公室里悲伤得声泪俱下。
亿桐抬眼看见了我们,于是轻盈地从台上跳下,兴高采烈地朝我飞奔过来。
“我亲爱的九九,总算出山了!”说完还不忘丢给旁边的伊圣尧一记白眼。
我跟远处对我轻扬着剧本的魅力大男孩安然打了个招呼,然后好奇地问亿桐:“怎么还不开始?人还没到位么?”
亿桐为难地看了看表,刚想抱怨什么,忽地,她的眼睛里反射出一片白光。她兴奋地朝我身后招手,“这边!等你们很久了,还有六七天就要开演,时间紧迫啊!”
我愣愣地回头,然后不可置信地睁圆了不太大不太黑不太亮的眼睛,感觉寒风在我后脑勺上肆虐,吹得我从头凉到脚底
沉骁和历颖萱并排站在门口,亮光倾洒在他们身上就像即将要走上星光大道的Super star,看一眼都觉得太闪耀。
他这样的光芒,我从来不能承受。
“唉真是天作之合!他们出演这话剧一定会人气爆棚!”
我回头语重心长道:“我说你不是觉得她长得欠扁么?怎么还把她招来了?”
她瞪我一眼,“一看你就不是做大事的人,公私分明向来是我最引以为豪的工作原则,对吧?”
我仰天大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低声问:“沉骁演什么角?”
亿桐看我的目光瞬间蒙上一层看白痴似的嫌恶,“你家肺不干正事总说话,让它闭嘴。”
我萎靡地眯起眼,“我需要最直白的打击”
“好吧,男一号。”
后来我才觉得,当时我没昏厥过去可真是难能可贵
安然把大家招集在一块,然后随意地倚着一边的椅子,开始跟我们讲起时间安排。我注意力完全涣散,安然后来说了什么我一点儿都不入耳,不断紧缩又膨胀的心悬在喉口,估计脸色已经张成酱紫色了。亿桐被伊圣尧缠着也没精力发现我的异常,虽然即使没有伊圣尧她也一样不会发现,破天荒地人品爆发了也顶多扔来一句:你便秘了?脸色怎么这个耸样?
我时不时会瞥一眼跟我隔了三个人的沉骁,他安静地看着剧本,一如看琴谱时的认真,所以也格外迷人,有时候会控制不好贪婪地多看一会儿,然后被历颖萱抓/奸似地冷眼攻击回来。但过了一会儿我又肆无忌惮了他的嘴角无意间扬起了个轻浅的弧度,然后缓缓抬起头,显然是要转九十度往正右方,也就是我的方向望过来。
我心一紧,立马收起自己的视线,手因为紧张不停地揪着大腿上的裤子布料。
《浅浅爱》算是我为了纪念我那些卑微的回忆而精装起来的记录册,几乎全是我和沉骁之间那些晦涩得掉渣的往事,我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转学来桥林苑,然后还鬼使神差地接了这个任务。绝对是赤/裸裸的孽缘
“秦九九同学?”
我猛地抬头看向安然,无辜地环视了下四周,“怎、怎么了?”
亿桐用胳膊搥了一下我的腰,“主席大人叫你呢!快起来啊!”
我慌张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仓促而踉跄狼狈,还弄倒了我坐的椅子引起了极大的声响。
看我神情窘迫,安然笑得极为温和,无奈地为我解围,“秦九九同学,你中耳炎还没好吧?记得去校医室开包治百病的维C银翘片。”
顿时全场笑作一片,我朝他龇牙,然后想想觉得是自己没尊重别人的说话,自己走神,于是便收敛了叫嚣的模样。
安然拍了拍手里被他卷成一团的剧本,示意安静,继续说:“秦九九同学,抱歉没有导演,所以只好由身为编剧的你说戏了,不介意吧?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女主角和男主角的心理过程,我们对剧本有个深入了解然后再排。”
我一怔,呆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再高调不过的畸形表白么?快给我插上双可乐鸡翅,让带着气泡腾飞远离这是非之地,这种催人命的事再发生的话,我这脆弱的小心脏估计要如添了防腐剂般不朽了
我不敢看沉骁的脸,自动忽略了倔强地出现在我眼角的视野里的他,深呼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我心里那些九曲十八弯了五年的小情思。
“女主角是个平凡无奇的少女,家里穷,学习还算上进,自认为条件并不好,所以她对男主角这样接近完美的风云人物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她对富家子弟抵触,所以一开始她也并不喜欢男主角,甚至有些厌恶,后来在音乐教室的邂逅,她就改变了想法她,她觉得男主角人不仅不恃宠而骄而且还很平易近人感情变质是在第三幕,女主角因为自己的弟弟在学校被人家欺负了,便去帮忙,但是非但没有处理好,反而越闹越大,男主角为他们解了围,她对男主角的感情在日后不断地接触中越来越深再后来,是第六幕”
第六幕的原型其实是在三年前,我因为妈妈的突然病重没有守承诺,让他在他十六岁生日那天在冰天雪地里等了我六个小时感染了急性肺炎,后来我没脸没皮地在大雪纷飞赖在他家楼下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沉骁对不起”也有六个小时不止,就在我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