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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苍极天-第8部分

小说: 苍极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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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逍忘动作一滞,但立马又回复过来,笑问道:“勉强什么?”

  孟梓潇也虚弱的笑着:“说实话,你我本就无甚交情,以后还会成为敌人,你能帮我至此我已经很是感激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尤逍忘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但他很快就稳住了情绪,冷笑道:“无甚交情?的确。但是你给我听着,我帮你本来就不是因为什么交情,我想要得到白虎令和玄武令,这就是我帮你的原因!”说完也不管孟梓潇是何反应,便夺门而出。

  孟梓潇愣愣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竟有些怅然。

    

  是夜,尤逍忘在自己屋里坐了很久,也不点灯。月光很好,轻轻洒进屋子里,近处几株翠竹的幽影也印在屋内的墙上。不知从哪飘来似有而无的桂花香,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尤逍忘想起来那日船上的光景。当时的月光甚至比现在还要好。孟梓潇孩童般呼唤着他的“母妃”,流露出素日罕见的无助。那晚尤逍忘是和他十指交握睡着的,又恰逢月中,月满人圆。

  尤逍忘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烫,脸颊也跟着烫了起来。他给自己到了杯茶,因为沏的时间太久,茶水早就凉了,他也不建议,猛地灌下几杯之后,觉得心里没刚才那般躁动了,便擦了擦唇边的茶渍,出门而去。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吟风的屋外,深吸了口气后轻轻叩门。

  “进来。”屋内传来吟风清亮的声音。

  尤逍忘进了屋,彼时吟风正坐在桌边看书,也不抬眼,只道:“想好了?”

  尤逍忘点了点头,想到他并未看自己,又加了句:“想好了。”

  “我不明白,这对你来说有何难处?你本就是尤姑娘而非尤公子,不是吗?”
  
  尤逍忘惊道:“你早就知道了?”

  吟风笑道:“打从第一眼就已知道。”

  尤逍忘低下头不语,吟风又道:“恐怕知道的不止我一人。”

  “什么意思?”

  “不如我们打个赌。”吟风玩味的看着尤逍忘,说:“我赌莫公子也早已发现你是个女子。”

  “不可能。”尤逍忘嘴上虽很笃定,但心里也开始没有底起来。

  “那我们就不妨赌一次,若莫公子知道你是女儿身,你便得为我做件事。”

  “你这人怎么老爱让别人给你做事?”尤逍忘怒道。

  “怎么,怕输?”

  尤逍忘好胜心作祟,道:“输的人是你,如果他并不知道,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那是自然。”吟风望着她,笑得云淡风轻。

  

  第二天一早,吟风和尤逍忘一同来见孟梓潇。孟梓潇正在喝粥,他们进来时正好喝下最后一口,让莫辉带着碗筷出去后,尤逍忘和吟风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

  吟风询问了一番孟梓潇身体状况,而后三人又闲聊了会,突然气氛就沉静了下来。

  吟风悄悄看了眼尤逍忘,尤逍忘回了他一眼,因为昨天的事有点恼孟梓潇,并不想和他说话,但吟风在一旁催着,他只得闷闷地对孟梓潇说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孟梓潇躺在那儿懒洋洋的看着他,也不急着问,只静待他说下去。

  “其实”尤逍忘垂下眼来,不敢看他的脸:“其实我是女的。”

  一声笑,尤逍忘抬眼瞧着孟梓潇,孟梓潇竟并不十分吃惊。

  “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尤逍忘问。

  孟梓潇眉眼间居然满是笑意:“我已经知道了。”

  “怎么可能?”该吃惊的人是尤逍忘。

  “那日你在我身旁睡去,我便知道了。”

  尤逍忘不再说话,泄了气似的看了眼吟风。吟风面色如常,只是嘴角微微一勾,在尤逍忘看来这竟是得意之色,一时觉得很刺眼,忙收回目光。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半晌还是孟梓潇缓解了诡异的气氛。他道:“你们应该并不只是想告诉我这个吧?”

  尤逍忘这才缓过神来,睨着吟风说:“吟风公子救人有个规矩,这你是知道的。他开出的条件便是让我潜入神杳宫找一剂神药,鹤舞,而这鹤舞能解百毒,可以救你的命。”

  “我知道。”孟梓潇点头说。

  尤逍忘道:“你怎么又知道?”

  “对不住,昨儿个你和吟风公子的谈话被我听了去,当时我在装睡。”

  怪不得昨天孟梓潇会对她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尤逍忘把前因后果想了想,才明白昨日孟梓潇说出那种绝情的话来是在为她着想,一时有些欣喜,但再一想又恼怒起来,孟梓潇居然不相信她甘愿冒险为他取鹤舞。

  心里又喜又气,面上却不露声色道:“知道就好,免得再复述一遍。”

  吟风玩味的瞥了眼尤逍忘,唇边勾起一抹讽笑,这次尤逍忘没有看见这个笑,事实上短的浅的连吟风自己都感觉不到这个笑。而后他又是那个无害温润的模样,将此番行动的计划娓娓道来。

  
  

  

  

  

  
  

  

  

  





第10章 十
 月成缺每月二十会亲自前往吟风轩让吟风为她诊脉。而诊脉的时候随她前来的神杳宫弟子会在吟风轩外的竹林里等她。每次诊完脉后她的身体就会变得格外虚弱,需得一名弟子进来搀扶她离开。而月成缺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吟风轩到底做了些什么,便会让弟子算好时间,一个时辰后进来。尤逍忘便可趁这个机会将那名弟子替换成自己去搀扶月成缺离开。虽然偷梁换柱的戏码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所幸的是神杳宫教众通常都会用纱布遮住脸,让人看不清她们的真容,而月成缺那时已然十分虚弱,更没心思打量自己弟子的长相,这样一来尤逍忘便可趁机混入神杳宫。

  尤逍忘仍旧好奇月成缺来吟风轩看的究竟是什么病,但是吟风并无告之的意向,所以她也不好开口询问。

  两日之后,孟梓潇身上的毒已然蔓延到的腿部,而这日正是二十。

  吟风一早告诫她在神杳宫中一日都不得耽误,找到鹤舞后便立刻回来,孟梓潇顶多还能撑三天,三天之后,毒素就会侵蚀到他全身而置他于死地。

  未免令人生疑,当天,尤逍忘特地吩咐尹啸莫辉等人离开吟风轩,只留下自己和病着的孟梓潇,吟风把他俩安排在一所较为偏僻的屋子中。

这日午时刚过,月成缺便带着三个弟子到了。

  尤逍忘坐在屋子里,微闭双眼,敛神细听屋外的动静,孟梓潇此时正好醒着,原想和她说些话,但见她如此专注,便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他们所在的这个屋子离月成缺所进的屋子隔得很远,所以尤逍忘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悉索的人声,根本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甚至连音色都辨不出来。

  孟梓潇只凝神看着她,虽然尤逍忘长得并不倾国倾城,五官也无甚出彩之处,但只要她人在那儿,尽管什么也不做,竟也会让人看的挪不开眼。有些人就是这样子,即便长相并不美艳,但眉眼间那份气韵是长得再美的人也学不来的。美人孟梓潇是见多了的,尤逍忘这样的他还真是头一回遇到,一时竟有些痴了。

  屋内静得出奇。

  孟梓潇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双眉微蹙、神色专注的她,好似有一个世纪这么久,突然一阵叩门声传来,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尤逍忘忙起身开门,孟梓潇忙收回目光,不禁轻叹了口气,旖光旎景终不能长远。

  门外是迎风的小药童。

  药童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尤逍忘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现在是该她出场了!

  尤逍忘快步走出门外,突然身形一顿,回过头来看了眼孟梓潇,眼神竟有些涣散。

  孟梓潇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开口之后只有吝啬的两个字:“小心。”

  

  药童走在头里,尤逍忘在后面紧紧跟着,到了个拐角处,药童停下脚步,回头像尤逍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地。

  尤逍忘知道药童是让她就在这里候着。她贴墙站着,然后药童便走了出去,他要领着神杳宫的弟子去月成缺处。

  吟风轩虽然不是特别大,但因为轩内人很少,所以显得特别的空阔和安静。尤逍忘不敢放松戒备,时刻关注着四周动静,没过多久,便看见药童领了位神杳宫弟子走了过来,她身子往后一缩,左手举起,看准时机,就在那名弟子转弯时,左手迅速的一掌劈下去,那名弟子就倒了下去。

  匆匆换了衣服,又点了那名晕倒了的弟子的亚穴和睡穴把她拖到隐蔽处后,药童领着尤逍忘进了吟风为月成缺看诊的屋子。

  刚进屋她就看见吟风正站在桌边整理药箱。
  
  跟着走到一张椅子边,椅子上虚弱的斜靠着一个美艳的女子。

  尤逍忘想这应该就是神杳宫宫主,月成缺。

  “怎么来的这么慢。”椅子上的女子有一双慑人心魄的美眸,即便此刻虚弱的很,但她的眼神仍然十分凌厉。

  尤逍忘头垂得更低表示认错,月成缺也不多与她计较,一只手慢慢抬起,轻微的发着颤。

  尤逍忘会意,低身上前轻扶她的手。这根本就不像一双年过四十女子的手,无骨一般柔软纤细,比尤逍忘的手不知白嫩了多少。实际上她的相貌乍看之下也很难让人相信她的真是年龄。

  月成缺缓缓站起来,看的出来她的确很是虚弱,只走了几步路便喘了很久。

  “为何我这身子越发不中用了?当时你可是夸下海口能治我这病的。”刚走到门口,月成缺忽然停下脚步,对仍收拾着药材的吟风说。

  “再高明的医术,要是遇上不要命的病人也是惘然。”吟风眼都没抬。

  月成缺似被触到痛处,微微有些恼怒,但并未发作,她此时身体虚着,怕是连发怒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冷哼一声,慢步而出。

  尤逍忘自始至终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鞋。

  

  一路走得很慢,尤逍忘一刻也不敢疏忽。快要走出吟风轩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月成缺忽然开口道:“下月开始,不必再来这儿了。”

  尤逍忘忙低头应是。

  这个“不必再来这儿了”说的是月成缺她自己,因为她每次带来的神杳宫弟子都不相同,尤逍忘冒充的这个弟子下次本来就不会再来了。看来方才吟风的话果然是把她给激怒了。

  离开吟风轩后,她们来到了那片竹林。月成缺早准备了马车等在那里,马车外站着另外两名弟子和一个车夫。

  走近的时候尤逍忘才发现那名车夫两眼早瞎了。正在纳闷一个失明的人如何驾驭车子,只见几名弟子都跟着月成缺上了马车,便自己也上了去。

  月成缺歪靠在车里,闭目养神。

  而其余人则是从腰间取下一方黑色长巾,遮住了双眼。尤逍忘依葫芦画瓢照做了。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但她心里突然全都明白了。

  越是神秘的组织就越爱搞这些邪门歪道。盲眼的车夫怎么可能认路?他不过是来控制马车的,而真正识路的是那两匹马。月成缺又让自己门下的弟子把眼睛蒙了,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神杳宫的具体方位在哪儿,因为作为“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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