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图-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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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受到攻击以后,哪儿会放得过她,立即动了攻击,于是两人迅闹成了一团。过了许久以后,才安静下来。朱一铭点一支烟,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后,说道:“我觉得那天晚,爸和我说的话很有道理,这次的事情,我确实过于着急了一点,没有想得到换个角度看问题。”
“哦?”
郑璐瑶听后,紧紧地依偎在了朱一铭的肩膀,然后轻轻地说,“你也不要太苛责自己了,你才多大年纪,我爸他在官场面近乎混了一辈子了,你和他有点差距,应该是很正常的。”
“话虽如此,但是正如爸说的那样,这事出了以后,要是有人成心想要收拾我的话,那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朱一铭猛吸了两口烟后,说道,“我是常务副市长,又分管卫生局,虚高药价的事情,虽然主要是卫生局陈燃和市人医的扈秋琳两人搞起来的,但是作为主管副市长,我至少也应该负领导责任!这个责任究竟该怎么负,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郑璐瑶听了这话以后,竟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连忙问道:“那你有没有事情呀?你可以和级说呀,这个药价的事情,可是你一手办下来的,要不是你的话,这个事情,可能在泯州地区还会长期存在下去,那倒霉的可是老百姓啊!”
“呵呵,你想得太天真了!”
朱一铭不想在这个问题面多说什么。说实话,就是说了郑璐瑶也未必能懂,作为一个也算是在官场混过几年的人,他一直到岳父和他深谈过后的那晚,才彻底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他开始对安排他去省党校学习很是不解,甚至心生抱怨之情,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做法。他暂时离开了泯州这个是非之地,就算是其他人对他有什么想法,也是鞭长莫及了。看去多么高明的手段,不过真的如此吗?
第374章 看不明白
朱一铭扔掉了烟蒂,把郑璐瑶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认真地说道:“你老公没事,正如你刚才说的,我还年青,犯点错误,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最关键的是要从这些错误当中吸取教训,千万不能再犯,那样的话,可就不可原谅了。”
“你说的这么深奥,我也听不懂,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会好好的。”
郑璐瑶手抚着丈夫的脸颊,深情地说道,“我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知道官场的险恶,在我大学的时候,我就发誓,我的丈夫一定是和政治、官场无关的人。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陷入了矛盾当中,最后促使我下定主意的是妈妈的一番话,她告诉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官和官之间也是不同的,找谁做丈夫,最关键的不是他的职业,而是你爱不爱这个人!”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很是感动,他低下头来,凝视着郑璐瑶,然后把嘴唇挨了去。两人忘情地拥吻在了一起,紧紧地抱,狠狠地吻。宋淮河边又一段天荒地老的爱情故事火热登场。
两人从宋淮河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由于中午睡眠比较充足,所以此时睡意全无。两人回到卧室以后,开始了人类最古老的游戏。
这段时间,两人之间虽然作业不断,但是由于环境的制约,两人都不怎么放得开。今晚只有他们自己,这个家里面再也没有第三个人,所以自然也就不要顾及什么了,尤其是到了最后时刻,郑璐瑶竟然失声喊叫起来,吓得朱一铭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道:“你小点声音,让邻居们听到,怎么办?”
“你傻呀,这可是十楼,谁会听得见呀,嘿嘿!”
郑璐瑶笑着说道。
朱一铭听后一想,倒也是,这么高的楼层应该没人听见,于是他也不管不顾地动作起来。
郑璐瑶这段时间真是累了,当一切结束以后,她草草收拾了一番以后,就睡了过去。朱一铭刚准备和她说话,猛地听到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只好作罢。
他从床起来,到卫生间冲一个澡,顿时,浑身说不出的舒爽。点一支烟以后,他踱步到了窗前,拉开落地窗帘以后,推开了墨绿色的钢窗,顿时一阵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十月的应天依然炎热,不过到了夜晚却凉爽了许多,再加在十层楼,这份感觉自然更是强烈。
朱一铭吸了一口烟以后,悠悠地吐了出去,只见那淡蓝色的烟雾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诡异,到了窗口以后,立即被风吹散了。极目远眺,眼前出现了一道亮亮的绸带,朱一铭知道这就是被誉为华夏两条母亲河之一的久江。
久江一如她的名字一样久远,她的起源已经无从考证,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人类出现以前,她就已经存在许多年了。她是亚洲的第一大河,流经全国十一个个省区,无数华夏子孙依靠她繁衍生息。这个夜晚,他异常的安静,静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她的存在,可一旦发起怒来,那情景,让人心惊胆寒。
朱一铭此时的心情也如眼前的久江一样平静,经历过前段时间的那个事情以后,他收获颇丰,尤其是那晚和老泰山交流过了以后,更是受益良多。自从那晚听李志浩说过市里对他下一步的安排以后,朱一铭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对方话里所说的“你这段时间的锋芒太露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了许久以后,觉得这话里要表达的意思,自然有批评,但更多的是一种保护,一个人锋芒太露了以后,自然会遭到各方面的打击。
三国时的魏人李康在《运命论》里就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这话把国人的心态描述得淋漓尽致。
恒阳的事情出了以后,第一个要找朱一铭麻烦的一定是泯州市市长王吉庆,这也在情理之中,他儿子锒铛入狱,可以说是拜朱一铭所赐。做老子的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没有一点动作,那也似乎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这时候,李朝运安排他去省党校学习,这样,王吉庆就算有力也使不出来。至于说,党校学习结束以后怎么办,那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实在不行的话,只要不在政府这口子干,王吉庆应该也使不出什么招来,不端你的碗,自然就不用受你的管了。
由于想通了这点,所以朱一铭才收起了心里的怨念,反而对李朝运怀有一颗感恩之心,但是那晚,听了岳父的话后,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这点道行确实还差得远呢。别说做不出这么高的局来,现在人家出手了,作为当事人的他,连理解起来都困难,这就是差距呀,还不是一般的大。
郑相国的意思是李志浩带过来的那句锋芒太露的话,要表达的根本不是朱一铭理解的这个意思。首先,恒阳的事情出了以后,王吉庆的日子就不多了,这话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理解,第一,这事如果直接通到他的身的话,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第二,就算这事和他没有直接联系,他儿子深陷其中,那他的这个市长也一定做不成了,能保住级别,去哪个地方混个闲职就算不错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他的结果将取决于面的人对他的态度,也就是说,他现在重心应该放在如何自保面。
经岳丈这样一说,朱一铭这才缓过神来,确实是这么回事,王吉庆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他连自顾都不暇,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和精力来报复呢,这不是扯嘛。这样一来,他之前的分析显然就是错的,那李朝运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安排呢?难道他在打击、报复,恒阳的事情和他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他应该犯不着呀。他大婚的那天晚,李朝运可是特意让秘送来了贺礼,作为一个市委记,用不着在一个副处级身动这么大的脑筋?
让朱一铭觉得更为担心的是,那天晚,李志浩可是还说为了他的事情,李朝运动了不少脑筋呢。难道李也是在忽悠自己,想到这以后,朱一铭不禁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郑相国,他现在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了,急需岳父来指点迷津。
郑相国看了女婿一眼,严肃地说道:“你小子又在瞎琢磨什么呢,有个事情,我今天交代你,你也一定给我记住了,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卢家的人。你是不知道卢老爷子是个怎样的人,那可是教科写着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只要有他这棵大树罩着,卢家绝对是我们最可信任的人。”
朱一铭听了他的话后,暗一咋舌,这老狐狸真是太厉害了,连自己心里想的什么,他都能知道,这道行可真不是一般的深。想到这以后,他猛地觉得,用老狐狸这个词似乎有点不太恭敬,他可是自己的岳父啊,不过这词在自己心里,并不是一个贬义词,是对其官场智慧的赞扬,偏褒义,这样一想,他也就释然了。
他眼珠一转,连忙说道:“爸,您多心了,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觉得您刚才的分析虽然很有道理,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我老板对我说的那句话,又该作何解释呢?”
第375章 细密的汗珠
“要搞清楚这个问题,你首先要清楚你们泯州市老大的来历,李朝运这个人可不简单,他在省里是有大靠山的,这样,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直接说,他是省委记陈。元熙的人。”
郑相国显然失去了让朱一铭去思考的耐心,直接说道;“你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从你出道的那天起,就和志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再加现在娶了我的女儿,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现在李大记的麾下突然出了一个特别能闹腾的家伙,更为让人头疼的是,这家伙不光不是自己的人,而且还不能直接拍死,因为他也是有来历的。你要是市委记,你会怎么办呢?”
朱一铭认真地思考一番以后,说道:“那只有一个办法,把这人送出去。”
“对!”
郑相国笑着说道,“你现在明白了,其实志浩已经点你了,他说朝运记动了不少脑筋,呵呵,不过你这傻小子愣是没听出来。”
朱一铭听到这儿才恍然大悟,原来老板说李朝运动了一番脑筋,竟然是这个意思,要不是今天听岳父解释的话,他就是打破脑袋瓜子也想不出来是这个意思。朱一铭顿时垂下了头,心里感慨不已,本来这次顺利干成了打击药价的事情,他还挺得意,现在看来,自己在官场水平,也就才小学三、四年级而已,他甚至都怀疑这次能够成功是不是运气的原因。
郑相国看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个李朝运不简单呐,人家为了防止你有什么想法,还特意给你送来了贺礼。对了,那贺礼应该就是一个信封,等你忙完了手头的事情,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替我把这个信封退回去,否则的话,人家不说你不懂礼数,恐怕要说我这老骨头没见识了,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朱一铭听了他的话,愣在当场,他对于郑相国能猜出是红包,还是很敬佩的,不过对方后面的那番话,却让他犯起了迷糊,这怎么就不懂礼数了。
郑相国见状,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还真敢收市委记的红包啊,人家这是一个打招呼的信号。他也觉得这样做有点过了,所以做出一个姿态来,也算是给你、志浩以及我这个老东西面子了。”
朱一铭听到这以后,才彻底明白了过来,此时他的脑门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心里暗自想到,要不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