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图-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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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庆奎的话说完以后,桌陷入了沉默,但是这个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肖云飞轻咳了两声说道:“政法工作确实很重要呀,但组织工作的压力也很大呀,我们还是要精诚合作,争取双赢或是多赢,长业市长,你说是?”
田长业听后,开心地说道:“肖部长,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们政府这块的工作还请各位老大哥多多关照,来,我敬大家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田长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他人也象征性地端起酒杯湿了湿嘴唇。
这番对话以后,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酒,但这气氛却始终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融洽了。众人又喝了一会,扯了一些闲话,也就打散了。
李亮坐进车里以后,默默想着刚才众人的表现。他今天无疑是最为失落的,本来想乘机一马当先的,谁知人家根本就不买帐,裘兆财和肖云飞摆明了不合作,就连那田长业似乎也有自立山头的意思。看来要想接管李志浩留下的摊子,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看来还得多动点脑子,田长业和朱一铭倒不必太在意,他们的资历毕竟还嫩,现在关键的问题如何摆平裘兆财和肖云飞。李亮最终决定把着眼点放在肖云飞的儿子肖铭华的身。
朱一铭回到宿舍以后,一番忙碌,然后直接了床,这鬼天气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倒春寒,还真不是一般的冷。钻进被窝以后,自然再没有寒冷之意,人的思维也跟着活跃起来。李亮把自己的意思借着柴庆奎的嘴说了出来,但显然其他人都不支持,朱一铭不禁觉得一阵寒意袭心头,都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希望不要应验在自己这班人身。现在的情况确实令人堪忧,党委和政府的一把手,都不待见这边的人,而如果大家再不团结的话,那结果可想而知。虽然很是担忧,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朱一铭也无能为力,最后只有用那句他最喜欢的名言安慰自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到办公室以后,曾善学为他好茶,就退了出去。朱一铭刚准备拿起电话打给胡一旻,询问一下他关于高三模拟考试的准备情况。曾善学推开门,低声说道:“老板,教育局的胡局长过来了,你看……”
朱一铭听后,说道:“你让胡局长进来!”
刚才朱一铭的心里还很是不爽,你做下属的有事情不主动向领导请示汇报,居然还要领导打电话给你,真是岂有此理,想不到,人家不是不请示,而是直接登门来请了。朱一铭微微一笑,看来次的敲打还是起到一定作用了,照现在的情况看,这个胡一旻应该还是不错的,看来可以考虑接受他的站队。
在胡一旻的问题,朱一铭之所以如此慎重,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对方毕竟是教育局的一把手,在恒阳市也算是个人物了;二是,这是他担任副市长以来,收拢的第一个部下。正因为他的慎重,也进一步看清了胡一旻这个人,这无疑是一个好事。
胡一旻过来自然是请示朱一铭关于高三模拟考试的事情,他本来以为这个年青市长还会在次试卷问题有纠结,昨晚睡在床,他想了不下于三个答案,并且每一个答案都绝无纰漏。
第281章 有点郁闷
经历了这场闹剧以后,四人一起来到了校长室,胡一旻和郑建国的面色终于恢复了正常,那只是一个意外,应该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就不必要去承担什么责任。
朱一铭问了一些惠村中学的情况,也勉励了两句,就和胡一旻一起离开了。直到他们的车已经走远了,郑建国还是满脸激动地站在原地,谁说三流的学校不招人待见,今天市长可是亲自来过了。
这一天的奔波,确实非常累人,朱一铭吃完晚饭回到宿舍的时候,倒在床几乎不想动了。要说这一天应该还是有不小的收获的,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了高考,虽说只是一次模拟测试。高考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非常关键,就像他自己,如果当年不是凭借优异的成绩怎么可能去淮大学,自然也就不会有今天。
朱一铭躺在床,想了许久,最后决定先做规范教育收费的事情,把教师队伍建设的问题先放一放,等高考结束以后再说。这样既可以保证高中教学秩序的稳定,又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做准备,以便对全市的教育系统进行一番大的手术,应该说是两不耽误。想到这以后,朱一铭不由得想要感谢胡一旻搞得这一次高三的模拟考试,极有可能避免了他在仕途中的一次重大失误,想想还觉得有点胆寒。看来有些东西光一厢情愿可不行,得多了解了解,这样才能避免犯错误。
打定了主意以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朱一铭就把精力放到了如何教育收费的问题,他准备分两步走,第一步首先解决农村的乱收费问题,第二部规范城区的教育收费。这两步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都不简单。
朱一铭经过调查了解发现,农村的教育附加收取来以后,只有很少的一小部分被学校截留,更多则被政府加以了利用。至于说究竟用到哪儿去了,就无从知晓了,当然了个人腰包的可能性不大,但用于这样、那样的其他支出,就无从考证了。规范城区学校的收费,同样不容易,有些家长对于优质教育资源的追求,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为了实小,除择校费以外,再花个万把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人家愿意多花钱,你偏偏不让人花,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朱一铭心里很清楚,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样一搞,势必会触犯到一些人的利益。收不到钱了,那自然就没得花了,你断了人家的财路,那谁还会支持你呢。
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明白,朱一铭是满怀激情,现在趟到这潭水里面去了,反而有点畏头畏尾的了。他担心的是,这把火烧下去,要是镇不住的话,到时候自己可能会陷入非常被动的局面。那样的话,肯定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但就此罢手的话,还真有点不甘心,一连几天,朱一铭的心里都矛盾之极,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思。他甚至想要把这事放一放,先考虑医疗、卫生方面的事情,反正一个月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准备听听陈玉琼的汇报,到时候再作决定。朱一铭想到那夸张的药价,和医院里面医生、护士恶劣的态度,也是一阵摇头,恐怕要真的动起来,不一定比教育这一摊子轻松。
又是一个周末,朱一铭来到了梦梁镇红桥村的花木场来看望父母,说起来惭愧,自从过年离家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父母的面。朱国良和韩春秀倒是并不计较,知道儿子的工作比较忙,自然过来的时间比较少。他们现在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听到别人谈论自己的儿子,有一次和别村的花木种植户待在一起,有个妇女提到了朱记当时在的时候,成立了这个花木公司,是多么有眼光,现在大家的收入和之前比,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韩春秀听后一激动,大声说道,那是我儿子。人家开始还不相信,后来一打听原来是真的,于是对他们夫妻俩说不出的尊重,还一定要请他们俩去饭店里面吃饭,不去都不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春秀特意做了几个菜,朱一铭和朱国良喝了点小酒。这段时间朱国良的酒量似乎锻炼出来一点了,居然能喝到二两左右,并且韩春秀也没有出言制止。一家人边吃边聊,倒也其乐融融。韩春秀问道:“一铭呀,你这段时间和璐瑶怎么样啊?”
“挺好的呀,经常通电话。”
朱一铭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含混地说道。
“光通电话不行呀。”
韩春秀一本正经地说道。
朱一铭把肉咽下去以后,好奇地问道:“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打电话不行,那还要怎么样,难道让我请个假,去应天陪她玩两天。嘿嘿!”
“别嬉皮笑脸的,我和你说正事呢。”
韩春秀愈加严肃,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好考虑考虑你们的婚事了,谈了也有好几年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总不能谈一辈子恋爱,况且你们的年龄也都不小了。”
母亲刚开口的时候,朱一铭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果然不出乎意料,他知道父母是一片好心,子女的终生大事自然是他们最为关心的。朱一铭非常清楚在自己的潜意识里面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正如母亲刚才所说的,年龄越来越大,并且随着自己职位的升迁,一直没有成家,似乎也说不过去。想到这以后,朱一铭不觉头疼不已,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朱国良在一边看了儿子的表情,想了一下,说道:“一铭呀,这些话其实我们早就想和你说了,但是一方面你的工作比较忙,另一方面我们也觉得,你工作以后做出了不少的成绩,人也成熟了,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见,所以我和你妈就一直没有说出来。今天也没有外人,就我和你妈在,你心里面要有什么想法,就和我们说说,我总觉得你心里面是不是有点什么事?”
朱一铭停了父亲的话以后,心里一咯噔,看来自己在这方面的表现确实有点反常了,要不父亲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小到大,在朱一铭的印象当中,父亲朱国良都是少言寡语的,但每次只要开口,一定一语中的。朱一铭发现自己居然不敢抬起头来看自己的父母,好像从高中毕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里不禁一阵狂汗。
朱一铭定了定神,想了一下,对父母说道:“爸、妈,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另外还需要和璐瑶以及她的父母谈一谈,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当个事情去做,最迟在过年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听了朱一铭的话后,朱国良和韩春秀对视了一眼,脸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们一直以这个儿子为荣,所以对他的婚姻大事才会格外关注,今天终于挤出了一个结果,他们自然有理由开心了。
吃完午饭以后,朱国良和韩春秀又要去花木场里面忙碌了,朱一铭觉得有点不过意,含蓄地说了一句,是不是找个人负责管理,让他们老两口好好的休息一下。朱国良听后,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事就不要你操心了,等我们做不动了,你再找人。”
朱一铭被他噎得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说实话,他还难得见到朱国良发这么大的火。他们兄弟俩别看平时说话、做事比较随意,但在骨子里面对朱国良还是非常敬畏的,这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朱一铭回到市里的时候,心里一直闷闷不乐,自然是因为刚才父母提出的问题,确实该好好考虑考虑了。有些东西根本是无法回避的,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去面对,婚姻大事更是如此。朱一铭扪心自问,让他最觉得无法面对的是欧阳晓蕾和季晓云,后者还好一点,真要是到了那一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前者张口,因为欧阳晓蕾给予他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这个周末,朱一铭郁闷不已,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让他觉得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自从踏工作岗位以后,他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真不知这是怎么了,又该如何去面对和处理。
朱一铭想了一会,决定打个电话给肖铭华,自从调到市里来以后,两人有日子没有见面了,约他出来聚一聚,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电话接通以后,听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