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是怎么炼成的-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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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的政治,狗日的利益交换,全他娘的满意的结果,就老子不满意!
何若秋走之前虽然交代了继任者对叶皓东要尽量照顾,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在何若秋走后一个礼拜,杂务组就又来了新人。而且一次就来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叶皓东的熟人,竟是被叶皓东赶出杂务组的黄桃木。另一个人则来自新中队长原来所在的北垦中队,叫冯涛。
这两个人来到后的当天下午,司务长廖明辉就来到杂务组当场宣布,冯涛成为杂务组新组长,中队的新大杂务。接下来又是一系列重拳挥在叶皓东脸上,他那间特殊的‘办公室’被裁撤了,电话线也给拔了,之前的一切特权全部取消。林襄武和李德禄尽管好话说尽,也只能保证叶皓东继续呆在杂务组而已。这个许劭的背后也是有大人物撑腰的,就连何大山的侄子,垦区监狱的红人何若秋的面子他都没打算给,何况是这二位。
冯涛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死缓改的无期犯,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牢底坐穿之辈。身材高大肥壮,方面大耳相貌堂堂,看上去很有几分古代大将军的感觉。奉城人,在这个犯人们来自五湖四海的地方他跟叶皓东也算是老乡。不过这位老乡第一天来就没打算跟叶皓东两眼泪汪汪,如果不是叶皓东天生不会流泪,保不齐就要被这家伙弄的两眼泪汪汪了。这个狗日的担任大杂务第一天拿来开刀的就是叶皓东。服水土,这个远离叶皓东日久的事儿,今儿算是让叶皓东再度遇上了。
晚上,杂务组囚室内。
冯涛仔细打量了叶皓东一番之后:“你就是原来的大杂务叶皓东?”
叶皓东:“嗯,没错儿。”
冯涛一笑:“小崽儿,你挺狂啊,上面的事儿估计你也知道了,打今儿起你就在老子手底下过日子了,知道我的规矩不?
叶皓东很谦虚的摇头:“不知道,请老哥指点。”
冯涛点点头:“不知道没关系,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在没跟你讲我的规矩之前,我跟你打听个人,曾新伟,报号二新子,这人你该听说过吧。”
叶皓东的心开始往下沉,看来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了,这种牢底坐穿之辈,钱对他的吸引力有限,如果他跟二新子是铁交儿,铁了心要为二新子拔闯儿的,这件事会很麻烦,神色不动点头:“我弄死的,你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冯涛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弯,刚才放松的微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穷凶极恶的神态,他恶狠狠的:“行!你能记得这笔账就好,我跟二新子是什么关系以后你会知道,我明告诉你,我能来这儿是找了大托儿花了大价儿托了许中队长才过来的,来的目的没别的,就是为了你小子,今儿是咱们第一天见面,没别的,号子里的规矩不可废,你先给爷们背个条令吧。”
背条令?这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叶皓东闻所未闻,他当然不会把这句话理解为人家是真的让他被监规条令。他把目光投向陆天明这个号子里的活字典。
陆天明先冲着冯涛行了个礼,请示:“新犯人叶皓东不知道背条令的规矩,我可不可以指点他一下?”
冯涛撇着嘴点点头。
卷二 黑狱生涯 第三十四章 无产阶级专政的熔炉有多热
陆天明走到墙根儿,一弯腰,双手撑地起了个倒立。然后开始大声的倒背条令,眨眼间把倒数第一条背完,一字不差!
陆天明放下身体,站着稳定了一下后跟叶皓东介绍:“这就是背条令了,倒立倒着背条令,整个过程不能错一点儿,错了就要从新倒着背一遍,哪怕是背到最后一句也是这个规矩。”
叶皓东点点头,走到自己的铺位上,笑嘻嘻的说:“好办法啊!这才叫服水土呢,我很喜欢这个招儿!转头看向冯涛:“冯涛是吧,我看出来了,打今儿起咱俩算是对上了,我估计杂务组我也没几天混的了,老子这辈子就没打算过那忍气吞声的日子,就算你是个全家死绝户,牢底坐穿的亡命徒,你也不够格儿给老子气受,左右是要被找麻烦,还是干脆点,我先拿你出出气吧,你别打主意想跟我打一架,那样你更招罪,痛快点,你先把这个背条令给我来一遍吧。”
冯涛看向左右,黄桃木走过来蔫了吧唧的:“这小子的身手特别厉害,跟那个大兵干部比都不差,要收拾他最好找干部。”言下之意竟似在劝冯涛光棍不吃眼前亏,赶紧点炮儿吧。
冯涛冷笑一声:“扯他妈犊子,老子从八三年进来起,就没谁给老子服过水土,只有老子给人气受的份儿,就没有人给老子气受的时候!”
五分钟后,全武行结束。从不受气的冯涛倒背条令的声音响彻囚室。
没用等到第二天,黄桃木夜里就悄悄的跑到值班干部黄杨木那里点了炮儿。下半夜两点,黄杨木带着四名小队长级的狱警干部来到杂务组囚室,叶皓东被连夜带到了禁闭室。等候在那里的正是新任中队长,许劭。
许劭轻蔑的打量着睡眼惺忪的叶皓东:“你就是叶皓东了,别以为有两个破钱就可以狂到天上去,师部里边有托儿,何若秋罩着你,就把你惯得不像个犯人了,你别忘了那句话: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你来这里干什么的?显然你已经忘了这句话,所以今天我就要提醒你一下!”
叶皓东这会儿已经清醒,他看着面前这个年少的中队长,心里边儿什么都清楚了。难怪这孙子谁的面儿都不给。
以这位的年纪就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毫无疑问,这是个家里背景大得惊人的主儿。这个许劭长着一张稚嫩的小白脸,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看意思比叶皓东也大不哪去。官场上如果没有强力人物推动,以他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上,真跟做梦差不多。
叶皓东没说话,静静的跟许劭对视。
许劭气极反笑:“行,你小子是打算跟我犯拧了,无产阶级专政你还没尝过其中的滋味吧,今儿就都给你试试,什么时候你服软了,什么时候咱们算完,动手!”
把电棍插入肛门的滋味如果没尝过的人绝难想象,如果叶皓东能够忍受住这种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辱,他绝不会选择反抗。那种来自仿佛能够让人成仙成魔的痛苦经历,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震颤痛苦,足以让金刚动容,让神佛惊魂。
狱警们按住叶皓东,动手的是黄杨木,早看着叶皓东不顺眼的这厮,一贯以虐待犯人手段残忍花样繁多著称。
电棍雨点般杵在身上算不得什么,腋窝下,大腿根儿,黄杨木这厮在一开始疯狂的胡乱电叶皓东没什么效果之后,开始专门冲叶皓东身上的敏感部位下黑手。叶皓东疼的豆粒大的汗珠子流了满脸,奇*|*书^|^网电棍已经换了五根儿,这厮就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黄杨木彻底火儿了,他叫人把叶皓东摆了个大子形,铐在墙上,一支刚充完电的电棍,直奔叶皓东肛门深处捅去。隔着裤子,叶皓东绷紧的大腿没让他得手,这厮恼怒的命令狱警把叶皓东的裤子扒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叶皓东反抗了,钉在强里的水泥钉固定的铐手的环子被叶皓东拔了出来,这厮已经被疼痛和羞辱刺激的疯狂,一只手脱困后,他全身的力气更容易施展,另外的那只手和双腿也立刻将墙上的环子拔了出来。
叶皓东凶猛的扑到黄杨木身上,他的手抓着黄杨木的头发,骑在他身上,右手上还带着铐子,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黄杨木头上脸上。狱警们手忙脚乱的试图将他们分开,直到黄杨木被打的昏迷不醒一动不动了,叶皓东才任由狱警们把自己拉开。
事件重大!师部医院的车接到电话后就出发了,与此同时,由参谋长陆定疆亲自带队的押解小组也一起赶到了棉厂中队。
黄杨木躺在医院的病房内,全身插满了管子。诊断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大脑局部死亡,他醒过来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听到主治医生亲口告之这句话后,陆定疆第一个想法就是叶皓东那小子这次死定了!
审讯工作在叶皓东被逮到师部禁闭区后立即展开。叶皓东将事情的起因和全部过程直言不讳。副师长买提贡江亲自旁听了审讯过程。
这是一起恶性的虐囚事件,传扬出去,不只是对于刚刚被树立为标杆单位的棉厂中队是个巨大的嘲讽,对于整个西疆地区的监狱工作的主管部门又何尝不是一样。
买提贡江随后又派人将参与虐囚事件的几个狱警找来问了话,经验老道的老买提从这几个言辞闪烁的狱警身上确认了叶皓东的话的真实性。接着是把棉厂中队的中队长许劭找来,许劭对他下命令对叶皓东实施私刑一事大方承认,但对于这件事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他则表示这是因为黄杨木公报私仇过度虐待犯人,叶皓东一贯骄狂不服管理造成的!他只愿意承担领导责任,但具体的责任划分请师部看着办。买提贡江自然是知道他的底气何来,这小子的老爹是南疆垦区的党组书记,老兵团军副政委转业,是买提贡江的老首长。
看起来这件事最终只能把主要责任推到叶皓东和黄杨木身上了。叶皓东是主,黄杨木是副!在师部常委会上,何大山无奈的宣布了最终决定。
监狱服刑的犯人将管理干部打成植物人,这件事情的性质之恶劣,无论在任何国家都是决不能容忍的。叶皓东将要面临的惩罚还没开庭审判,就已经呼之欲出。谁又能想到,这会儿,事件的主人公正呆在石围子城公安局看守所重犯羁押区,没心没肺的睡大觉呢。
阿依古丽第一时间知道了师部的事件处理决定,她悲伤的跟父亲哭闹半天,最终却毫无结果。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见一见叶皓东。
看守所会面室内,叶皓东跟阿依古丽见面。
叶皓东谈笑风生仿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既没有托付她帮自己伸冤,也没有哭天抹泪的生死离别。阿依古丽哭着问他有没有办法自救,这厮很得意的一摆手,救个屁,自己的梦自己圆,爷天生的万事不求人性子,爱咋地咋地吧。阿依古丽最终绝望的走了。叶皓东坐在那痴痴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洒脱自如满不在乎消失不见。姐姐那边已经指望不上,叶皓东想不起谁还有能力在这个时候力挽狂澜把自己捞出去。那个来历神秘跟叶皓东一见投缘的胡建平大哥也许有这样的能力,但叶皓东自己还没弄明白人家的具体来历呢,哪儿找去啊。
重犯监管区内,二号单间里。
叶皓东百无聊赖的抠着墙皮算日子,来这里已经是十一天了,除了前两天提审了两次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一日三餐的供着。没有虐待也没有人来过问,管理干部们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很和善,但叶皓东感觉到那眼神传达出来的意味,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就在叶皓东以为这件事已经毫无转机的时候,事情后来发生了三百六十度逆转!这场转变来的之快,来的原因之奇怪都让叶皓东大感意外。他做梦也想不到一切生路似乎都已经堵死的情况下,他会因为这样一件稀奇古怪的理由而逃出生天。
卷二 黑狱生涯 第三十五章 两个老头和命运的转机
那几天里,叶皓东对于相邻的一号单间里关押的那个说梦话都满嘴造反作乱思想,白天却一句话也没有的老头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儿。那老家伙一开始对叶皓东没什么兴趣。可架不住叶皓东太无聊了,有事没事儿的就跟这老头说起自己的事情,时间长了,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