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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邪之左手-第89部分

小说: 邪之左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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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降低风险系数,疗效也不可以道里计。  ”
    张立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心中立即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眼里也满是敬意,这祖传下来的针法与别家不同,运用起来当真是要呕心沥血,他深深明白,刺到三针以后,每多刺出一针,那都需要加倍繁杂地推算与谨慎,他方才就是以曾经学到过的家传针法来救治郑老,只刺了五穴左右,深感殚精聚智至极,那种疲乏欲死之意就直到现在才渐渐散去,而这小周天针法竟然共有二十二针!
    郑老自然能读懂张立平的的眼神,他严肃道:
    “你父亲也刺不完二十二针的,他最多也只能扎至十九针,便神思竭力,心悴散乱,再难为继。  ”
    “那么这个金盒子里顾名思意,装的应该是其性属阳的金针了?”
    张立平看着那个烫金盒子,上面还以流畅的小楷雕着一行小字:医者,当急人之所急,不避病患之脏污恶秽,无论贫富贵贱,一视同仁。  张家子孙鉴。  落款却正是“既先”二字。
    在明亮的灯光下,金盒子上的光芒幻异地闪耀着,仿佛磁铁一般诱引着他地视线,情不自禁的伸手上去摩挲着,只觉着手处地感觉很是奇特,似是有些温热,仔细一分辨,才感觉出那正是自己手指上的体温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向盒中流淌而去。
    这一惊令张立平实在非同小可,他触电也似的将手一下子抽回来,难以置信的询道:
    “这里面盛的真的是针吗?”
    郑老默然了半晌,接过盒子来,眼中的神色复杂,良久才缓缓的道:
    “按照针谱上记载,里面的针质地为纯金,其性为阳,以大周天针法运刺,但实际上,我我具体也不清楚。  ”
    “什么!!?”
    “因为自从张家第二十四代嫡子张伯仁之后,整个张家就再没有人能够将小周天针法刺到第二十针,偏偏在针法总谱上就有明确记录,要能熟悉运用小周天针法,连刺二十针后,才有资格对大周天针法初窥门径。  否则,连打开这个名叫节气金樽盒子的能力都没有!”
    张立平听着这一段段秘辛从郑老的口中吐露出来,心中的震惊当真是无以复加的,以前的他还对前些日子的自学心得颇为自傲,现在看起来那简直是沧海一栗,根本就是低微得不值一提。
    “其实,这两百年来,张家子孙也不乏才智之士,可哪怕是最高明的人,也始终无法突破第二十针这个关卡,只能从药物方面寻求突破,据说是因为这中间缺失了一段世代只能口传的秘诀,而当年那位先祖张伯仁乃是年仅四十六岁就突遭横祸,其子赶到时候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指着床前的桌子,死不瞑目,溘然长逝。  奇怪的是,之后陆续有两代得传针法的先人,也都是在临终时候,手指着某处地方,激动非常,却始终没有人能够明白他们这个动作的含义。  ”
    “那他去世前的桌子上有什么?”
    张立平情不自禁的询道,他本是极聪明之人,此事又关系到这流传千年的秘密,自然脱口问出。  郑老却微微摇头,肃声道:
    “老爷从没说起过,我也不知道。  ”
    由此可见这严守本分的老人何等忠诚,主人没有提起,他绝口不问,默默的只做自己分内的事情,接着郑老对着桌上的那两本残旧非常的古书道:
    “你先前所学的,应该是少爷对你口传的针法,而这就是张家的周天针法的总谱了,今天就一齐交付给你吧。  ”
    他见张立平依然怔怔的若木雕泥塑的坐在桌前发呆,知道他一时间听到的信息过多,难以消化,便轻轻的带上门退了出去,而张立平在惊诧家族秘辛之余,忽然又想到了父亲的高瞻远瞩,这里连自己也从未来过,其他人更是无从得知,任谁也想不到,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镇上,还有这么一位忠诚的老人在无怨无悔的默默守护着如此重大的一个秘密!
    有了那盒三才针的辅助,经过张立平整整一个的精心照料,张华木的病情慢慢的被控制住了,并且因祸得福的还因为“苯”的慢性摄入而引导出了人体的求生潜力,身体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些良好反应,这就意味着治愈的可能又大了几分。
    与此同时张立平也基本能够肯定,父亲当年被突然定罪是遭人诬陷,很可能他知道了什么重大的秘密,因此对方连已是植物人的他不肯放过,于是张立平借着向学校请了两个月假的关系,在空闲之余,忍耐不住就开始着手调查幕后的黑手,只可惜查了许多,却还是没什么头绪。
    于是张立平干脆从父亲被出事的看守所那里作为切入点,他先找到了那天晚上值班的狱警,捏造了一个子虚乌有朋友即将会被关进来,希望他好好照顾,于是顺理成章的又是送礼又是请吃饭的。
    那狱警这等事情自然见得多了,自然是来者不拒,酒桌上本就是最好套话的地方,张立平左弯右绕的,趁那狱警喝得上了头,便打听出父亲出事以后,一位法院的法官便将当日的值班记录拿去查阅,皱眉长叹之余,似乎还很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张立平当然没有忘记打听这位正直的法官名字。
    “何直,何法官。  ”
第一百零六章 犹大
    第一百零六章   犹大
    当他匆匆赶到市法院的时候,却被告知何法官正在开会,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才出来,张立平自然不肯甘心,就在门口的接待处站在法院门口等候着。
    看着里面陆续人鱼贯而出,他仰望阴云密布的天空,想到在父亲出事的时候,医院里的那些人的落井下石,一些病人违心作证的忘恩负义,一时间只觉得茫茫天地间,自身就若一叶孤舟在风雨中飘摇,那些险恶的阴谋就好比漫天飞舞的雨丝,密密麻麻的罗织成一张细密柔韧的网,将自己完全包裹在其中,艰于呼吸。
    他正有些黯然自伤,听得身后车铃铛响,转过头来一看,只见拐角处一个干瘦的老者推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走了出来。  看看已要离去,旁边的接待员奇道:
    “这不是何直何法官么?你找人却不认识人?”
    张立平忙赶上去,对着何法官道:
    “你好,能给我点时间吗?”
    这和气的老人向着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儒雅温文,非常的和蔼可亲。  张立平只觉这老者很是眼熟,却无法将他与脑海里的形象对上号。  忽然看到他的车前筐的塑料袋里露出一角折叠好的制服,顿时恍然明白过来,他就是那位曾经主审自己父亲案子的法官,自己还记得他在法庭中颇为秉持公正,追寻出了多处疑点。  因此自己父亲哪怕在发病之前,也一直没有被定罪。
    当张立平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以后。  老者精神一振,看着张立平微笑道:
    “张先生二十年前亲手施救,将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所以去年我一听说是这个案子,就主动接过来了。  对了,张先生现在怎么样。  在哪里疗养?”
    张立平心中一阵感动,二十年前地往事还铭记在心。  如今还能前来雪中送碳,这等品行那些人如何能及其项背?他惨然道:
    “我爸爸依然是昏迷不醒,但就算这样,还有人要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给他下了慢性毒药,若不是我及时将他从敬老院里接了出来,相信早就惨死当场!”
    或许是为了小心起见,张立平并没有回答“张先生在那里调养”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何法官听了神情严肃起来。  停掉车子带领着张立平向法庭后面走去。
    此时想必是因为恶劣天气的关系,四下里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雨水仿佛要将这昏暗的世界冲刷一新的滴答声。  张立平随着何法官进了他的办公室,坐定关上门后,何法官才叹了一声,眉宇中流露出一丝忧色道:
    “小张啊,虽然隔了这么久,但令尊地事情也也记忆犹新。  我有时候甚至有些怀疑,令尊是不是得罪了上面的什么人,我接手这案子后才知道,每天都有来自各方面地人来施加压力,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根本就是个被架空了的傀儡。  ”
    虽然张立平早已猜到了一些内幕。  可此时听人亲口说出来,心中不禁还是一阵凛然。  他苦笑道:
    “我也不知道啊,家里从来就没有主动去招惹人,再说我父亲现在都已经卧病在床,将来还能不能醒过来,那都是未知之数,那些人就算有什么过节,这都还不能罢手?眼下还非得将他置之于死地不可?”
    何法官摇了摇头,眼神中的担忧之色尤盛,沉思了半晌。  才压低了声音道:
    “小张。  照我看来,张大夫以前担任的是合并后的市一医院院长吧?”
    张立平一时间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点了点头。
    “合并后的一医院,无论是规模,还是硬软件设施,都足可以够得上三甲(注:三甲是指医院的最高级别,类似于酒店地五星级)医院的水准了。  他在这个位置上,手中的权当然是很大的,依我看,只怕是在无意间接触到了什么敏感的东西,因此上面的人才穷追不放。  ”
    张立平皱眉道:
    “敏感的东西?我父亲平时里的精力大部分都用在看病上,行政方面地问题只过问很少一部分,绝大多数都是新来的周万廉周书记处理的,就算有什么敏感的东西,也只可能是书记知道。  ”
    何法官听他这么一说,双眉中心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犹豫了半晌道:
    “根据你所说的,于情于理这案子都应该重审,不过这样一来,就算证实是被人诬告,张大夫依然是沉冤未雪,若是有什么证据能拿出来反证他们的不法行为,那不仅能为张大夫平反洗刷一身清誉,还能将这背后地人绳之以法,唉,只可惜你也不知道这事情,我当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
    听何法官这么一说,张立平又皱着眉毛想了片刻,失望道:
    “我真的记不得爸爸曾经叮嘱过我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
    何法官见了,也只能长吁短叹,直言天理不公,一再叮嘱张立平要多想想。  而张立平也答允回家以后立即仔细找找有没有值得利用的线索,一有发现马上就打电话给他。
    看着张立平的身影离开走廊,何法官面上的表情忽然很是奇特,这种转换是在瞬间完成的,一如四川的绝技变脸一样,这使得这个本来和蔼可亲的老人身上,遽然出现了一层虚伪的朦胧,甚至还多了几分得志地狞恶。
    。。
    张立平返身回来地机会固然很小,但何法官直到在办公室的窗帘背后看着他走出法院地大门,招手叫了辆的士上车离去后。  才在桌前坐了下来,打了个电话,当他看着张立平的身影的时候,微微眯缝的双目中绽射出针尖也似的光芒,仿佛要将面前的这个十九岁地年轻人彻底穿透剖析开来。
    接着,他在室内燃起了一支烟。  因为光线渐渐黯的关系,烟头那一点红火就格外清晰。  不久,外面就有人敲门。  颇有节奏,先连敲三下,再顿一顿,敲一下。
    门口站着地人相貌堂堂,这个人沉着脸,一进门就压抑着怒气道:
    “老何,我就说去年张华木那案子你处理得欠妥。  当时不两三下将张华木判了,还拖泥带水的说些什么疑点的话,不怕夜长梦多是不是?结果呢?弄得要请人来善后灭口,偏偏还被人给发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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