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少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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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爱不爱我,今生我都跟定他了,火海冰山,上天入地,我都会在他的身边,哪怕只做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女人,也好。
正文 亦风的危机
亦风离开后,我的心就一直都无法保持平静,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放心吧。”正好起到了反效果,我放不下心,换一个人面对自己深爱的人像英雄单刀赴会似的离开自己的身边,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呢。
到最后他也没有接受老大的威胁,他不想再重新回到道上去了,若不是因为我,这一次他也不会管这摊子事。
他临走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一定是想办法去救阿若了,可是他就一个人,他的那帮手下,在道上认他敬他,一但发现他想做出不利于道上的事,就该六亲不认了。
我该怎么办,难道只能坐在软绵绵的床上,等待一切都风平浪静的过去吗?
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不知道阿若被关在什么地方,打电话报警又有什么用,会不会把亦风也牵扯进去,不,坚决不能报警。
对,给圣一打电话,这几天他一定是受尽了煎熬,现在有阿若消息了,应该告诉他让他安安心才对。
电话只响了一声圣一就接了,我声音颤抖着说:“圣一,有阿若消息了。”
电话里传来圣一的声音竟然比我还要紧张,“你知道啦,我正驱车赶去呢,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那帮人。。。”
驱车赶去?圣一莫非也知道了阿若的消息,并且知道具体位置?
“在哪里,我也去。”我冲着电话大喊,心里其实是在为亦风担心。
“你去干嘛,老实在家待着,那多危险,放心吧,阿若会没事的。”
阿若没事,我家亦风呢?
“我要去,我要去,你告诉我到底在哪里,快告诉我。”
“女人真麻烦。。。”
“求求你告诉我,我一定要去。”
也许是我坚定的语气吓到他了,电话那边失去了圣一的声音,我紧紧的抓着电话,一叠连声的喊着:“圣一,圣一。。。”
感觉上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电话里才传来圣一无奈的回答:“好啦,好啦,真是拿你没办法,去可以,找个安全的地方偷偷看一眼就得了,这次我没报警,怕引起他们的警觉,我是带几个朋友过去的,所以怕顾不上你,知道吗。”
我急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过去。。。”
司机大概以为我是个疯子,因为我没来及梳头,披着满头凌乱到极致的头发就拦住了他的车,没等他反应就蹦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嘴里像爆豆子似的说:“去***,快点。”
幸好我还记得拿钱,当我把几张百元大票扔到他面前的时候,牛一样在路上扭动的车,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以宝马车的车速向前飞驰而去。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嚣张,在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看到红灯应该规矩的停车等待绿灯,也许用不上一分钟的时间,可是我已经疯了,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我,继续从兜里甩出几张大票,那已经是我仅存的钱了,一共是九百五十元,司机看我的眼睛都惊讶的变成了灯泡,我才可怜兮兮的甩过去一个眼神,“大哥,我赶着救人。”
司机抿了抿嘴,这年头闯红灯不但会被罚款,最最让人害怕的还有扣分,若是交通队没人,被扣个三分,你可就惨了。
本来司机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一丝不耐,为了那点钱闯红灯不值得,扣掉的分想补回来很难,可是这个时候我很适时的滴了几滴眼泪下来,他的表情就崩不住了。
我不知道圣一到底领了多少人去,也不知道,亦风在圣一来到之前动没动手,只是我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四周一片安静。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距离市区较远,附近也没有住家,一栋三层的楼房孤零零的立在旷野里,好像专门就是给坏人准备的。
我下车的时候,司机还很纳闷的盯着空旷的楼房的发呆,心里大概也料不到我竟然会救人救到这里了吧。
我跑出了车,连车门都忘记关上,就向里面冲去。
危险吗?一定会有危险的,可是现在的我已经顾不上了,我只想见到亦风,只想确定他还好好的活着。
进了工厂,我就后悔了,为什么不报警呢,亦风就算会被抓,却也同时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只要他没有危险,在监狱里受点折磨又怎样。有什么可以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
找遍了一楼,不但没有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上二楼,也没有,急急忙忙的爬上三楼,在一个柱子后面看到一张倒了的桌子,一件破碎的衣服,两段绳子,几滩血迹,那鲜艳的红刺痛了我的眼,出事了,真的出事了,亦风在哪里,这血是不是他的?
我全身颤抖的转了无数个圈,发疯一样的喊着亦风的名字,眼泪像浆糊一样把长长的头发粘在脸上。直到耳朵里听到一声弱弱的*。
就像退潮的海水,我的泪也愕然而止,顺着声音寻了过去,想着是亦风,又害怕是亦风。
一只脚最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鞋子已经没有了,皮肤白的像要透明一样,一动不动的,接着看到他的裤子,我的头就炸开了,是亦风,是他的裤子,今天早上他就是穿着这条裤子从我家离开的。
不用再慢慢的看了,我转过拐角扑倒在他的身边,他似乎已经昏了过去,头上身上全是血,*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像染了一层白霜。
我颤抖着伸出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一丝似有似无的热气缓缓的扑在我的手指上,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伤势很重,头部被打出一个洞,前胸靠肺部稍往下的地方被扎了一刀,血像水似的不断涌出来,不行,得上医院,不然失血过多他就危险了。
可是电话呢,我的电话哪里去了,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身上寻找着,却猛然想起,自己跑出家门的时候,随手就把电话扔床上了。
上帝在惩罚我吗,上辈子我是坑蒙拐骗了,还是杀人放火了,要让我在这辈子受到如许折磨,亦风又有什么错,就算他曾经做过坏事,可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难道就不能给人一次改过向善的机会,世上那么多恶人你不管,为什么单单挑一个软的捏。
茫然无措的我只能抱着亦风的身体痛哭失声,他的伤那么重,流了那么多的血,已经不能再移动了,可是没有电话让我怎么叫救护车来。。。
怎么办,亦风,我不让你死,如果阎王爷敢把你拉到地狱去,我抢也要把你抢回来。
电话,对,亦风的电话。。。
我手忙脚乱的避免碰触到他身上的伤口,终于在他的裤兜里找到了电话,当听到电话那面传来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亦风被送进了抢救室,我蹲在抢救室的门外,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一眨不眨的,在车上我就给小七打了电话,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小七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什么也没说,她先去交了钱,等她重新回到抢救室的时候,我还木雕一样的蹲在那里。
没有任何字眼能够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心里已经空了,身体也凉了,小七不断的用手摩挲着我的手臂都不能让我温暖起来,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扇门,和上面那盏红色的灯。
正文 我要证明
亦风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了,中间,小七到外面的饭店给我买来点吃的,可我哪里吃得下啊,樱桃一样的眼睛看了小七一眼,被我弄的,小七也吃不下去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夫站在门口问:“你们谁是他亲人。”
我连忙用手指着自己,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的头一晕,差点一头扑倒在地,小七连忙扶住我,只听大夫大喘气之后才继续说:“今天晚上是他的危险期,能够度过去就没事了,你们做家属的注意这点,有什么事马上就通知我们。”
小七一叠连声的点头,“谢谢您,大夫,我们会注意的。”
送回病房之后,我就让小七回家了,为了让她放心,我还当着她的的面,将已经冷了的饭吃了个精光,我知道这一夜我需要太多体力了,我不能晕倒,不能放弃希望,我要为亦风积攒力量。
病床上的亦风,脸色比床单都要白,紧紧皱起的眉头下,睫毛轻轻的煽动,靠近了,我仿佛都能听到他发自内心的*。
我抓住他的手,不断传递着自己的力量,希望昏迷中的他能够感觉得到。
夜半时分,亦风动了,一声声痛苦的*溢出了嘴角,半梦半醒之间我被惊醒,看着浑身大汗的他转身就跑。
值班医生重新检查了下他的脉搏和体温,凝重的跟我说:“开始高烧了,如果他能挺过去今晚,你就可以放心了。”
什么叫能够挺过去今晚,我的心里还在为这个问题画着问号,医生就走了,留下我面对床上不断挣扎的亦风束手无策。
无神论者的我已经开始向所有我知道的神灵祈祷了,只要能让他平安的度过这一夜,我愿意做出任何从前认为很出格的事。
是不是苍天可怜我,我不知道,只是在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的时候,我笑得满脸的眼泪,这一夜的惊心动魄,痛苦折磨足以让我的寿命减少十年的,可是看着病床上安稳睡去的亦风,一切都值得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抬头看去,发现是一排穿着黑西装的人,那个老大正脸色阴沉的站在床前,后面的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赶忙站了起来,嘴里喊着:“你们要干什么?”
所有的人都鄙视的看着我,好像我做出的事有多么的可笑一样。老大头都没抬,似乎全部心神都被亦风拉了过去,那一瞬间脸上闪过数种表情,有悲伤,憎恨,埋怨,失落,一一的落在我的眼里,我悬起的心才放下了些,既然他喜欢亦风,那么把他伤成这样就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他不会舍得真杀亦风的。
可是他却突然说了一句话,打乱了我的心思,“谁干的?”
“啥?”我懵了。
老大恶狠狠的抬头,紧盯着我的眼睛像一头饿狼,“是谁伤了他?”
我呐呐的小声嘀咕:“不是你们干的吗。”
“。。。你是不是有毛病,自己人怎么可能伤害自己人。”
“。。。。。。”
“另外三个兄弟累了一夜,早上被他撵回去休息一会,等下午回来就发现那个娘们腔腔的人不见了,地上还有血,我们找了一夜附近的医院,他他丫的为什么要关机。。。”
“额,没电了。”
老大用那双阴郁的眸子望着我,说出来的话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漏出来的似的,充满了凶残和*,“是谁干的?”
“。。。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过去了。”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除了圣一没有别人,可是我能把圣一的名字说出来吗,虽然我为亦风的伤痛苦了一夜,可是不代表我有权利为犯过错误的人去惩罚一个也是在惩罚他人的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