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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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旺虽然傻，但脸蛋清秀，笑起来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意外的讨人喜欢，不过闲聊了半个钟头，老板就觉得收下他。
　　宁默拧起眉，“不是说只收女生吗？”
　　“那是因为我们三个都是女孩子嘛，怕来一个男生会聊不来。”老板笑道，“不过阿旺好可爱哦，他没有侵略性，而且狗狗们也很喜欢他。”
　　顺着老板的目光看去，阿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到另外一个笼子前，和几只小泰迪玩起来了。
　　……他们是同类吗？！
　　技巧性的东西要从头学起，还以为阿旺那么笨，不出两天就会被嫌弃，没想到对于自己热衷的事情，阿旺的脑子转得倒挺快的。
　　不过几周时间就能够自己帮狗狗洗澡、喂食，该注意的事项也都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
　　阿旺每天都兴高采烈地去上班，相比之下，宁默的脸色堪比乌云。
　　原来一下班不用敲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更不会有人帮他拿来拖鞋，用笑容滋润他疲惫了一天的心。
　　烦躁地坐在沙发上扯掉领带，宁默掀掀眼皮，时针指上六点。
　　居然还不回来？！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分针走动的声响，傍晚橘色的光芒透过落地窗直直照射在地板上，没有生气的餐桌和电视柜都笼罩其中，余晖的落寞不言而喻。
　　他不该答应阿旺去打工。
　　阿旺那笨蛋就应该在家里等他回来，一开门就扑住他亲吻，从里到外就只穿一件围裙帮他做晚餐，这样的情况下相信就算阿旺烧出来的是毒品，他也会甘之如饴地吃下去。晚餐之后随意看会电视就洗澡，接下来的恩爱时间，阿旺会主动配合他，或者是坐在他的腰上，或者是被他压在沙发上从后面狠狠地进入。
　　不合时宜的妄想让宁默头脑发烫，自暴自弃地用手覆住腿间发热的地方。
　　因为阿旺忙于工作，每天回来之后都累得倒头就睡，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纾解了。
　　可还没动作起来，大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宁默睁开眼睛，提上裤子，急切却又故意摆出不耐的表情，跑上前打开门。
　　只是当门打开，他最先看到的不是阿旺那张被热气熏红了的傻脸，而是一只汪汪叫着的白色小犬。
　　“阿默，我们养一只狗吧？”
　　他养一只笨蛋就已经够累了，哪里还有精力养狗！
　　宁默额角暴起一根青筋，“胡说八道，赶快送回去！我不会让你养的！”

　　番外：养狗（中）

　　由于宁默的吼声太过响亮的缘故，门外的一人一狗愣了几秒，不约而同地发起抖来。
　　阿旺试探地抬脚，可还没跨进玄关，就见宁默长手一伸，按在了门框，“把狗扔了再进来。”
　　“唔……”阿旺皱起眉，用可怜央求的眼神，“阿默，这只小狗好可怜的，它被人抛弃了呢。”
　　听后宁默的表情更加狰狞，“你捡了路边脏狗？还抱着？快放下来！”
　　这些毛发旺盛的小动物根本就是由细菌和跳蚤组成的。
　　一方面是讨厌小动物，另一方面则是嫉妒脏狗，凭什么它能被阿旺惦念拥抱，而他只能苦哈哈地在空无一人的家中等阿旺回来。
　　越想越生气，宁默干脆是凶狠地将小狗从阿旺怀里抢出来，而后根本不顾小狗的死活一下子将它扔到了地上。
　　小狗摔倒时发出凄惨的呜咽。
　　阿旺忙蹲下来，可还没碰到蜷缩在地上可怜低叫的小狗，就被宁默拽住手腕。
　　“回去！”
　　“阿默……”赖皮地蹲着，阿旺祈求地，“我们养它吧，好不好？”
　　“你说呢？”宁默挑起眉。
　　阿旺嘟着嘴巴，“唔……我当然说好了，可是阿默……我想经过你的同意啊。”
　　“……”
　　“我想……我们一起住，所以……要和你商量。”
　　紧握住的手臂散发着源源的温暖。
　　室外燥热，不过一会鼻尖就沁出汗来。
　　在阿旺面前，他脾气暴躁，会因为对方的一点小差错就大发雷霆，或者对对方的蠢话气到浑身哆嗦，但其实和外人交往的时候，他是冷漠且自制的。
　　眉头不会轻易皱起，心情也奇异的不会有起伏。
　　造就这些的，其实就是因为爱。
　　他太在乎阿旺，也认真地对待着爱着对方，所以才会毫不遮掩地将自己的坏脾气和缺点暴。露出来。
　　再大的怨念和火气也被阿旺的一句话打散了。
　　这个呆子啊，也知道他们住在一起，也知道不论做了什么事，都要和他商量。
　　明明过去被父母和奶奶宠得有些任性。
　　别开脸，宁默沉默着不说话。
　　阿旺扯扯他的手臂，“阿默，我们养吧，它好乖的，已经被训练得可以自己上厕所了。”
　　爱情是有多大的能力呢？
　　居然会让他觉得，就算身处在燥热的火笼中，就算日后要辛苦地伺候一只脏狗，但只要对方信任地期待着牵着手，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随便你。”
　　“诶？”
　　“这只狗，我不会管它，所以它的……”
　　“嗯嗯，我知道，我会照顾它的。”
　　宁默的松口让阿旺开心地抱起小狗。
　　“我就知道阿默最好了。”
　　这种不痛不痒的夸奖，他才不会觉得开心。
　　宁默冷着脸走回屋内，用眼角撇着阿旺将小狗小心翼翼地放在玄关，忙不迭到屋子里翻出一个纸盒让它跳进去，夕阳中对方温暖的脸，让他不知不觉地微笑起来。
　　他对这呆子，表面上看起来凶恶，其实……是纵容的吧。
　　已经到了舍不得对方露出委屈表情的地步了。
　　之后宁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阿旺为了讨好他，不仅主动揽下了做晚餐的任务，还勤快的在小阳台上帮小狗整理出一小块天地。
　　“我明天就帮小狗买笼子和其他用品回来，今天……”
　　吃饭的时候，阿旺眼巴巴地说，“狗狗乱跑的时候，阿默，你不要踢它好不好？”
　　在阿旺眼里，他就这么不济吗？已经幼稚到欺负一只毫无反击能力的小狗了。
　　宁默不耐地哼了一声，“你最好看好它，否则……”
　　“嗯嗯，我知道了。”
　　小狗看样子才不过几个月大，鼻头还带着些微粉色，叫声也凄凄惨惨的并不响亮，而且还十分粘人，阿旺走到哪里，它就跑前跑后地跟到哪里。
　　根本就是个跳蚤。
　　宁默斜眼瞪它，小狗通人性一般战战兢兢地回头瞥了他一眼，就“唔汪”地叫了一声，攀上了正在洗水果的阿旺腿上。
　　阿旺好笑地，“你也想吃樱桃吗？不可以哦，你不能乱吃东西的。”
　　“唔汪汪！”
　　“那么想吃啊，嗯……就吃一颗，应该没关系吧。”
　　“呜呜呜汪汪。”
　　“……喏，给你一颗，已经没有核了。”
　　阿旺笑着将一颗樱桃放在地上，歪着头。
　　小狗凑上去闻了闻，用舌头卷进嘴里，满足地呜呜叫了两声。
　　“跳跳，你好聪明哦。”
　　一人一狗相视而笑。
　　宁默疲惫地抚上额头。
　　搞错没有啊，居然给狗吃樱桃，还对话，这两个东西……而且阿旺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给小狗起名为跳跳。
　　果然阿旺也认为它就是一只跳蚤吗？！
　　揉揉额角，宁默拔高音量，“你想洗到什么时候，樱桃呢？”
　　阿旺不赞同地竖起食指比在嘴前，“阿默，你小声一点啊，吓到跳跳了。”
　　宁默眉峰单挑，“……你逼我把它扔出去是不是？”
　　阿旺瘪瘪嘴，“又威胁我。”
　　端起洗好的樱桃，阿旺坐到沙发上，小狗就自觉地跳到他对上，可爱地用脑袋蹭阿旺的小肚子。
　　“跳跳这么可爱，阿默，你怎么总要说扔掉它呢？”阿旺点点小狗的鼻子，“阿默真坏啊，对不对？”
　　“唔汪！”
　　一人一狗默契配合。
　　宁默眼角微抽，一口一颗樱桃，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是啊，他很坏。
　　他还可以更坏一点，把你压在沙发上强行扯掉衣服侵犯，当着这笨狗的面！
　　刚刚居然松口允许阿旺养狗的自己真是脑壳坏掉！难道吃多了阿旺口水的他也开始间歇性发蠢了吗？！
　　和小狗玩了一会，阿旺突然站起身向大门走去。
　　宁默抬起眼，“你干嘛？”
　　“跳跳说要去散步呢。”
　　“……”
　　“阿默，我带跳跳出去玩了哦。”
　　“……”
　　“跳跳，和阿默说拜拜。”
　　“汪汪！”
　　这只狗叫的也太兴奋了吧！
　　眼睁睁地看着阿旺将门关上，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宁默就气得想踹人。
　　呆子就不能问问他要不要去吗？！
　　气呼呼地瞪着满目白墙，宁默吐掉嘴里的樱桃核，“这呆子，等他回来，一定要狠狠折磨他！”
　　只是一个钟头后，阿旺抱着小狗满头大汗地跑回来，看也不看宁默一眼，就笑嘻嘻地和小狗一起前往浴室洗起了澡。
　　宁默站在玄关，听着里头响起的沙沙水声，忽然有一种他比不上笨狗的可悲错觉……
　　一股怨气升腾而起，宁默咬着牙，顾不上道德与否，端起阿旺给小狗找出的纸盒就从阳台上扔了下去。
　　纸盒落地时发处“……我靠，谁乱扔东西！”这么一句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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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阿旺白天工作，晚上还要照顾小狗，忙前忙后的，根本抽不出时间和宁默好好地坐在沙发上聊天。
　　更可恶的是每当气氛正好，宁默将阿旺按在床上准备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的时候，外头的小狗不是乱叫就是乱跳，让爱狗心切的阿旺提起裤子，就跑出房门，完全不顾他腿间十万火急的东西。
　　偏偏阿旺还总向着小狗，“跳跳才三个月，要人陪呢。”
　　你不觉得我的小弟弟更需要你来陪吗？！
　　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那只白色的小动物也越来越碍眼，这天，趁阿旺在厨房忙，宁默双手叉腰地来到狗笼子前。
　　被巨大阴影笼罩住的小狗迟钝地抬起脑袋，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猛地向后大跳。
　　可奈何它怎么跳，都逃不出狗笼，而阿旺正在炒菜，巨大的油烟声也遮盖了小狗弱弱的呼救。
　　仅用两根手指捏起小狗，宁默冷笑一声，“丑死了。”
　　“呜呜……”
　　“你最好识相一点。”
　　“……呜呜呜……”
　　“否则……”眯了眯眼睛，宁默将小狗扔进笼子里，最后还温柔地挠了挠小狗的脑袋，“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小狗瞪着圆溜溜地眼睛浑身发抖。
　　乌黑的瞳仁里，映出宁默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待阿旺煮好晚餐出来，小狗已经乖巧地蜷缩在狗笼里，不敢吱声了。
　　“咦？跳跳今晚好乖呢。”阿旺坐在餐桌旁对跳跳挥手。
　　小狗怯怯地看来一眼，又将头埋进前腿中央。
　　“……跳跳它……”阿旺疑惑地想要去查看一番，却被宁默迅速地拉住手腕，“是觉得你太吵了吧。”
　　“诶？是、是这样吗？”
　　“要不然呢？换成是你，每天都有人在你耳边隔个三分钟就摸你一下，捏你一把，你觉得舒服吗？”
　　“唔……”阿旺闻言想了一会，严肃地点点头，“没错呢。”
　　“对吧，所以你就……”
　　“阿默你每次要我和你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就总是这样呢。”
　　“……”
　　“又掐又亲又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