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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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还没有听我汇报!”三狗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我现在,至少不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老刘来了兴趣。
“这个。”三狗将拇指和食指磨了几下。
“钱?笑话!莫非你中了奖?”老刘不屑一顾。
“其实啊,我对不起秀子。”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可从来就是这样说的。”老刘严肃地说。
“在她怀孕的时候,”三狗喝了那杯酒,自个儿继续说,“我就在网上认识了她。”
“谁呀?”我忍不住问道,仿佛忘记了自己的痛苦。
“现在的女人。她很有钱,很有钱,她的一根汗毛比我们的腰都粗。大哥,无雨,你们不要笑话我,我真的喜欢钱。我和秀子生活时,我一个人挣钱,养一家人,我好累,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累呀!你们没有这个体会!”他又自己跟自己干了一杯。
“慢慢讲,慢慢讲。”老刘用哽咽的声音说。
“我就下决心赚钱,做家教,教人家的孩子弹钢琴,拉二胡。你们不知道那是多么枯燥的事情,有些孩子比猪还要蠢几百倍,但是为了那几个钱,我还得耐着性子教啊!但是,这样又挣得了几个钱?”说完这句,他茫然的望着我们。
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希望过富足的生活,至少不用为钱发愁。但是,光靠教书的几个工资和家教的几个钱,怎么能不为钱发愁啊?说实话,我那段时间,我一看见那娘儿俩,就发愁,发愁!我买彩票,你们笑话我,是因为你们没有这个体会!”
“还有你,”他指了指我,我吓了一跳:“我怎么了?”
“你,你这么倒霉,表面看是感情问题,实质是经济问题。如果,你能开着宝马到那什么大学去看望你那些宝贝,她们还会不回到你怀里?”
我没有反驳,我不能说他的话一点也没有道理。
“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去做一笔交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去教书的,是和一个女人结婚。她比我大十岁。十岁,不就是三千六百多天吗?睡觉时,把灯一关,不就是一样吗?”
我差点笑了。
“我现在也在公司上班,是老板。他们都叫我龙老板,哈哈哈,龙老板。我家几代都没有当过老板呢!”他又干了一杯。
“你们没有进行婚前公证吗?”我问。
“她倒是想公证一下,但是我不乐意,她就罢了。你要公证,我还和你结个啥婚?”
“你这次资产重组,是很成功的嘛!”我挖苦道。
“三狗,也有他的难处哇!”老刘感叹道。
“无雨,我看你也不要再教书了。不怕你们生气,我现在觉得,教书是最下贱的事。你说,你当了班主任,家长给了一条烟,几瓶酒,就成天打电话,要坐好位子,要老师多点他儿子回答问题去TMD !老子怎么这样贱呢!”
“小龙说得有理,无雨。我现在年龄大了,也不想动了。你呢,还有一技之长,我那个当律师的表哥,有个同学在武汉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我请我表哥介绍一下,看你能不能去他那里。”老刘认真地说。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三狗抢着说。
说实话,我很想当律师,现在很想当,但是,不想去武汉,那里太让我伤心了。但是,我知道,搞这一行的,关系很重要,如果没有人指路,你根本入不了门。因此,我还是感激地说:“谢谢大哥。”
“我表哥的几个同学,现在都混得不错。不过,无雨有一个毛病,或者说是可爱的地方,就是太实在,太本分,你这样的性格,当律师可吃不开。哈哈哈哈!”老刘笑了起来。
我得承认,他说的是实话。那次和他表哥陪法官检察官吃饭看大学生脱衣服,我不辞而别,他表哥就笑话我,说我窝囊。
“那我以后也心黑手辣!”我装出恶狠狠的语气。
“你?”三狗揶揄道,“你是唐僧托身的吧?”
我们都笑起来。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三狗抢着埋了单。即使他不抢,我们也不会埋的。
“B 市的服务行业,这半年有没有提高?”他边剔牙边神气活现地问。
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服务行业”是什么意思了。
“你问老刘吧,我这半年在乡下。”我推辞道。
“呵呵,过两天到你说的乡下去玩玩,那里的妹子都是环保型的。”我一说乡下,三狗倒来了邪劲儿。
“我才不去,”老刘道,“这么冷,去那里干什么?我们这里的女子,不都是那些地方来的吗?”
“那是那是。”三狗很佩服地说。
“这半年,我也只去过几次,都是上级领导来了,没有办法,去陪玩的。我看和以前差不多!”老刘对我转移的问题作了回答。
“呵呵,不管怎么说,还是你对这里的情况熟悉―――老规矩,你带队!”三狗虽然说老刘带队,但语气却很强硬,似乎是日本人要英雄少年王二小带队一样。有钱就是不一样,他NN的。我心里说。
老刘是个明白人,没有计较这些,只是哼了一下,说:“我带队就我带队。”
我们又上了一辆出租车,七转八绕的到了一条胡同口。这个地方很陌生,我页弄不清楚是哪里。
“嘿嘿嘿,”老刘得意道,“这里是城乡结合部,很安全的。领导们来了客人,也是在这里招待的。”
“我们今天享受领导的待遇了!”三狗高兴地说。
我没有说话,心里直打鼓。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读者们也知道,甚至有些读者经常干这个吧!我不是圣人,所以对女人的身体也有着与身俱来的好奇心,但是,不以金钱为媒介与女人发生肉体关系,是我的底线。换言之,如果有一个漂亮又纯净的MM对我有意思,愿意和我巫山云雨一番,我当然很乐意。说得通俗一些,我不愿意嫖娼,觉得那样太脏!
想着想着,我就随他们进了一座院子。咋一看,这里还住着人家呢!院子里洋溢着家庭才有的浓浓暖意,屋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难道,这个产业已经发生了变化,由社区服务转向了家庭化?
正纳闷间,老刘轻车熟路地带我们进了一间侧门,从那儿上了楼。原来,主任从正门出入,房客从侧门出入。到了二楼,眼前别有洞天。只见客厅里坐着几个浓妆淡抹的女子,正在看电视;墙上贴了一些暴露程度很高的女明星写真;有一间卧室的门敞开着,闪着粉红色的光。
“这里怎么样?”老刘征求三狗的意见。
“还可以。小姐,老板呢?”三狗财大气粗地问。
“我们都是混饭的,哪里是老板?”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人答道,“你们才是老板啊!”
“看来,你就是老板了。这里的服务怎么样?”还是三狗和她们谈。
“那要看你想怎么服务了!”老板暧昧地说。
“先捶背吧!”老刘建议道。
“好。”三狗说。
老娘便将我们引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并列摆着三张窄窄的木床,上面的垫布污迹斑斑。我皱了一下眉头。三狗忙说:“这么脏,换一下。”
老板笑着说:“这么冷的天,我们洗一次也布容易啊!老板原谅一下吧!”
“这样脏,谁敢再来!”三狗提高声音说。
老板就出去了,叫来三个女孩子,每人手里抱着干净床单。
三狗胜利地说:“不是有干净的吗?”
老刘也插话:“这么精,以后再不来了。”
老娘忙说:“先生多包涵,多包涵。到这里来的,真正捶背的没有几个人,所以,这里换得少。”
“去去去,我们先捶背,其他的,过会儿再说!”三狗觉得她太丑,不想和她多说话。
我们各自有一个姑娘伺候。
“躺上去吧!”那个姑娘轻声轻语地说。
我看床上有一头有一个窟窿,便把头朝另一边,脚朝有窟窿的一边。
三狗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个乡巴佬,才到乡下一年,就成了这样―――脑袋朝这边,脸对着窟窿!”
老刘也笑了。
我窘得满脸通红,只好掉转身子,伏在床上,那脸对着窟窿。
窟窿下面就是地板,但是我发现正对着我的是一堆浓痰,大概是前面的享受者留下的。我顿时恶心得要吐,一个骨碌地坐了起来。那女孩吓了一条:“先生怎么了?”
三狗也说:“你又怎么了?就你事多!”
“你自己来看看,”我没好气地说,“你看看窟窿下面是什么?”
“是不是安全套?”三狗的想象力很丰富,并且爬起来,凑过来看。
“看见没有?”老刘也问,不过他没有爬起来,正在享受着粉拳。
“呸!原来是这个!你们的卫生怎么这么差?”三狗朝那个女孩子喉道。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子忙拿拖把去了。
地面拖干净了,我却再也没有兴致了,不想捶。那女孩子很着急,我就安慰她:“不要紧,过会儿少不了你一分钱!”
“谢谢老板。”
“他才是老板。”我指了指三狗。
“你们这里太不象话,弄得我兄弟这么不爽!”三狗哼哼唧唧地说。
“少废话,你自己享受吧!”我讽刺了一句。
“实在不好意思,兄弟,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补偿你。”三狗阴阳怪气地说。
那几个女孩子就偷偷地笑了起来。
捶完了,下面就是关键的阶段了。
三狗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身后跟着三个女孩子。
“你先请吧!”三狗眨着眼对我说。
老刘也大方地看着我。在我的记忆里,老刘很少这样大方过。金钱他可以让步,这个他却不会让的。今天,他竟这样客气了。看来,他和三狗一样,认为我是最可怜的人了。
“呵呵,随便吧!”我半年拂了他们的美意,但是实在开不了口,人家又不是商品,你挑选什么?
“呵呵,我来陪这个帅哥吧!”一个胆大的女孩子过来,挽住我的手。
“我看你们还蛮般配的呢!”三狗笑道。
“我哪敢高攀哪!”那女孩子反应挺快的。
他们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我们也进了房间。说实话,我很烦,真的,我不喜欢这样。尽管许多伟人都爱干这个,甚至连蔡锷将军,也是在以为青楼女子凤仙的帮助下,逃出北京,在云南宣布起义,高举反对袁世凯复辟的义旗;但我还是讨厌这样。我也知道,妓女(比较文雅的称呼叫“性工作者”)和国王一样,是一种古老的职业,并不可耻,甚至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但是,我真不愿意成为她们的顾客。我不是洁身自好,只是觉得别扭―――两个根本就没有感情的人,赤诚相见,还要作出亚当和夏娃那种事,实在无趣。
但是,这个女孩子可不这样想。因为在她看来,某些程序没有完成,她就没有理由收取报酬。所以,她竟点燃一枝烟,兀自抽了起来,还问我抽不抽。大家都记得,我把男人磕瓜子、女人抽烟和校长讲话列为“三大不可忍”,所以就拒绝了,并且强烈讨厌她。
抽完了,她扔掉烟蒂,嘻嘻笑道:“老板,我发现你和我以前的一个男朋友长得很像。”
“是吗?”我冷冷地说。
“我最喜欢和他做爱了!”她挑逗道。
我很可怜她,为了那点钱,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