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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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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的语气仍然那样强烈。
    “啊,多么浪漫哪!”我用有些夸张的语气说道。
    “你不要这样嘛。那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一起了。你不要笑话我。我只觉得,他就是上帝派来陪我度过这一生的那个人。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
    “我相信。”我说。
    “他比我大五岁,像一个大哥哥。”
    “本来就是一个大哥哥嘛!”我说,不过心里很酸,看来这位和我是同龄人了。他这样有魅力,而我,咳,不想了,继续听故事吧!
    “这一次,我在南京住了一个星期。真是难忘的一个星期!”
    “你不上课吗?”我问。
    “寝室的姐妹们轮流帮我撒谎啊!”她得意地说,“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的故事,都很感动,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她们有时候也劝我,说现在骗子那么多,你为什么就相信一个远在南京而且没有见过面的人呢?我说,凭我的直觉,我知道他是一个诚实的人——谢天谢地,我找到他了。”
    “后来呢?”我知道故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否则她此刻也不会在这里给我讲故事,人就是这样,过去的总是最美的,身边的眼前的总是平凡的。
    “后来,我们就奔波在南京——武汉一线,双周我去南京,单周他来武汉,连那开车的师傅都认识我了,因为我总是乘坐星期五晚上九点的车去南京的。他甚至都知道给我留一个好铺位了。”
    “那么后来呢?”我知道故事快要向悲剧方面发展了,所以用了很轻的语调。
    “后来,后来,就不说了吧。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就猜得出来。”她轻声说。
    “唉,我这个老乡,怎么就这样呢?”我装着义愤填膺的样子说。
    “只要有过程,何必在乎结果。”她似乎大彻大悟了。
    我忍不住笑了∶“你是自我安慰吧!”
    “也许吧。在我毕业的前一个月,他去了加拿大。我们本来是约定我去南京就业的,我连学校都联系好了。”
    “他去加拿大,已经向英国女王宣示效忠了吗?”我问。
    她楞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就点了点头。
    “可惜呀,中国的纳税人又为西方培养了一个人才!”我开玩笑道。
    “不要这样说他,换了别人,也会这样的。谁也不是圣人。”
    到了这个时候,还那样护着他。我这同庚兼老乡,是用什么魔力迷住了这个MM呀?
    “是啊,换了别人,也会这样的,”我说道,“美人可以重新寻觅,而当英国女王子民的机会却不会有第二次!”
    “我不怪他,如果有机会重新回到他身边,我会不顾一切地回去的。那风雪中寻找网吧的情节,那深夜在长途汽车上的情节,是我一生难忘的。”
    “感动,感动。”我说。
    “我知道你在讽刺我,因为你没有这样的经历,不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她宽宏大量地说。
    我很生气∶“我怎么没有那样的经历,在长途汽车想着一个人?我常常这样!”
    “哦,那我错怪你了。”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事实:我们沿着这条小街走了两个来回。
    “你家到底在哪里?我们为什么在兜圈子?”我问。
    “看来,你的方位感很强,”她笑了一下,“我家就在这路边的宿舍楼里,六楼,离你住的地方只有150 米。这是我父亲单位的宿舍楼。原来我们住在你那里,后来搬到这里来了。”
    “啊,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又问,〃 我为什么很少看见你?“
    “因为我们的院子大门朝着另一条街看着。我告诉你,我每晚可以看见你窗户的灯光——你总是睡得那么晚,就是上网?”
    “是啊。你还看见了什么?”我笑问。
    “别的?好像还没有。”她也笑了。
    “看来我早在你的监控之下了。那个来收房租的是谁?”
    “是我的姨妈。她很困难,我妈让她收房租补贴家用。”
    “我也很困难,你就不能减免一点吗?”我打趣道。
    “那怎么行?你又不是我家的亲戚!”
    “怎么不是亲戚?都是”我不说了,玩笑开过分了,就不好。
    “是什么了?你不要得意忘形,我是帮你的忙,你不要想入非非!”她正色道。
    “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你拿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干什么?”我也不高兴了,我最不喜欢人家对我这样,好像我就是一个色鬼。
    她就不说话了。我也懊悔,不该开那个玩笑,以至现在无话可说了。
    过了一会儿,我说:〃 转到那边去吧,我送你回家。“
    她说:〃 就这样吧。“
    我们就默默地向那边走。街上比刚出门时更冷清了,灯火全部熄了,有些黑。风吹过,可以听见树枝沙沙的声音。她不自觉地靠了过来,用手碰了碰我。我就我住了它。她也加了里,捏住了我的手。
    转过街角,离她家所在院子的大门就不远了。她突然停了下来,仰着脸望着我,泪光楚楚。
    “你怎么了?”我慌忙问。
    “你真的是一个傻瓜吗?”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轻轻地搂住了她。
    她没有反抗,只是自己用了力,紧紧贴在我的胸前。
    我感叹,一个女人就是一本书:她是这样,而朝烟,却是那样。
    “你,你真的觉得我”我也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了。
    “不要说了。”她轻轻道。
    我就加了力,紧紧地抱着她。
    忽然,我笑了。
    她从我怀里挣脱出来,问:〃 你笑什么?是不是很得意?“
    “不是,我是说,我们再也不怕江上云那小子胡说了。”
    “讨厌!”她捶了我一下,又把头埋进了我怀里。
    我突然觉得,这情景好熟悉。但是,我竭力,不去想,为什么这样熟悉。
    第六十八节法律援助上午,我在办公室备课,忽然校长办公室的小李神情严肃地过来了,低声说:〃 校长请你过去一下。“
    校长请我?我吓了一跳,难道我做了什么坏事?
    我忐忑不安地进了校长室。
    仔细一看,除了校长,樯燕也在那里,而且,还有个小伙子,有些面熟,想了想,是李爱国,我和樯燕去走访的那个学生。
    “元老师,坐坐。”校长客气地对我说。
    我就坐下了,顺便看了看樯燕和她的学生,很严肃。心里又不安起来。
    “是这样的,”校长说道,“我听樯燕说,你通过了司法考试,获得了律师资格,有律师执业证书?”
    “是的。”我回答。
    “真是这样啊?我就放心了。元老师,今天叫你来,是请你帮这个学生家的忙——樯燕,你和李爱国把事情的经过和元老师说一说。”
    “我们到隔壁去说吧,爱国,你就在这里等一下。”樯燕说。
    我和樯燕就到了隔壁的办公室。
    “首先,你不要怪我多事。”樯燕带有歉意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着急地问。
    “是李爱国家出了事。他的父亲,那个很傲慢的男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他怎么了?”
    “死了,让石头砸死了。”
    “啊——经过呢?”我心里一沉,虽然这个男人没有给我留下好印象,但我也不希望他壮年而殇啊;再说,李爱国还指望他供养读书呢!
    “他到福建人开的石材场做事,叫石头砸死了。”
    一说起石材场,我就火冒三丈,这些外地人为了赚钱,到处开石材场,把个美丽如画的青山绿水糟蹋得不成样子。我早就对他们不满了。
    “具体经过呢?”
    “具体经过,就是不清楚啊。现在福建老板一口咬定是他自己不小心,出了事故的,只给6000块钱的丧葬费。你说他们的心多黑!李家要打官司,去找律师,律师开口就要他家交5000块钱,他家哪里有钱?”樯燕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
    “是这样,叫我去给他代理案件?”
    “是的,是司法援助,人家没有一分钱给你。你一定要答应。”
    “嗯,没有问题。不过,我看最好是调解,如果起诉,不但时间长,而且还要交诉讼费用。”
    “你说怎么办好就怎么办吧!”
    我们回到校长室。
    校长问:“怎么样,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樯燕抢着说。
    校长就回头对那可怜的少年说:〃 爱国,你安心学习,家里的事凌老师和元老师会帮你处理好的。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找我。以后的学费,我和班子的成员商量了一下,就全部免了。“
    这个伤心的少年给我们每个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校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元老师,你可要吃一点苦,要为李爱国争取最大的赔偿,他将来上大学,还指望这笔钱呢!”
    “我知道,校长。不过,这要花费一些时间,我就怕课程落下了。”
    “这个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而且,这断时间的费用,也全部报销。”
    “舅舅,我还有个请求。”樯燕对校长说道。
    校长看了她一眼:〃 你说。“
    “元老师一个人办这事,恐怕有些困难,因为他不是本地人,我想这段时间协助他。你看怎么样?”
    校长想了想,说:〃 可以。不过你们都要小心一点。“
    “知道。”我们一齐说。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本来是想让李爱国带路的,但考虑到这样会影响他的学习,而且,我们八月份还去过那个地方,所以就没有让他同行。
    同上次一样,我们先坐那些破中巴到八丈岩乡,再走机耕道和羊肠小道去他家。我们是冒着生命危险出来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些中巴都是城市里报废的车子,被卖到了乡下。所以说,乡下人的命也贱一些;死了,也赔不了几个钱。具体到了李爱国的父亲上,也是这样的。而且,石材场是乡政府招商引资的项目,乡政府不愿意老板撤资。老板抓住政府想树政绩这个弱点,态度也很强硬。我们这次前往,还不一定能完成使命。在车上,我心里也在打鼓。
    “你说,我们去能解决问题吗?”樯燕问。看来,她心里也没有底。
    我是一个男人,总不能说丧气的话,否则,这事还真没有指望了,就说:“只要努力,一定会有收获。”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她看着我,很信任的样子。
    “咱们商量一下吧。我认为咱们应该分三步走:第一步,确认死者身份,即他必须是石材场工人。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个不难。第二步,确认死者确系工伤事故而死。这一点,是索赔的关键,也是最难的,我们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第三步,就是索赔了。”
    “我听你的。”她似乎对我有些敬仰了。我也不免得意了一下。
    到八丈岩乡政府,我们下了车,出了简单的街道,就沿着机耕道前进了。
    现在已是深秋,路边的野草只剩下钢丝一样的枯茎,在风中挣扎着;溪水呢,也快干涸了,只有一丝的水,若断若续,苟延残喘;远处的枫树,叶子也快掉光了,只在树梢上,还有几片,在风中瑟瑟发抖。即使是四季长青的松树,颜色也黯淡了许多。
    “到了山间,才知道秋的肃杀。”樯燕感叹道。
    “是啊,生命到了秋天,就显得如此渺小。”我也说。
    “我觉得,”她快步追了上来,〃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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