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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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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真有趣!”这是我今晚见她笑得最爽朗的一次。
    “你这个评价太高了!”
    “是吗?希望以后共事的日子会愉快!”
    “会这样的。”我说。
    第六十三节第二次会面正式开学了,我被安排教高三;凌樯燕教高一。学校每个年级一座教学楼,而且,办公室也不在一层楼。这样,我几乎见不了她。心里自然有些失落。不过,我很快认识了一批朋友。其中有个叫江上云的,和我很投机。这个江兄和我一样,喜欢打篮球。每天晚饭后,都要到球场出一身臭汗。但是,学校篮球场有限,有时候学生占了场子不让老师打。我们两个铁杆篮球爱好者就作了分工,我负责一、三、五,他负责二、四、六,每天下午放学之前占一个篮球场。后来,关系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打了球,轮流做东,到校门口的小饭馆炒菜喝啤酒。
    有一天傍晚,我们喝得醉醺醺的,在小巷里东倒西歪地走着,口里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忽然,我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我抬头一看,酒吓醒了一半―――原来是校长!
    当时校长正和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在说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我们,所以就发生了碰撞。幸好,校长身上的脂肪比较多,起到了坦克上防护装甲的作用。但是,我毕竟和他碰撞了,而且,我又不是漂亮的MM;如果是后者,校长肯定很高兴。所以,我很想向他道歉,并保证以后打球后坚决不喝酒;即使喝酒,也不撞人;退一万不说,即使撞人,也不撞校长大人。
    但是校长很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趔趄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平衡,继续向前走,没有给我道歉的机会。我很不安,校长是不是非常生气啊?他对我可不薄,我还是他调进来的呢!
    我就对江上云说:“校长会不会生气呀?”
    “生气?生什么气?”他奇怪的问。
    “你刚才没有看见吗?”我倒生气了,“我刚才撞了他一下呀!”
    “可悲呀可悲,这个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我以前还把他的写字台掀了呢!”
    “真的?什么时候?”
    “去年九月份,他不安排我当班主任的时候。”江上云NB哄哄地说。
    “哦。班主任又不是好差使,也值得争啊!”
    “还不是为了评职称!”
    “哦,这里也和我原来的学校一样。”
    “天下规矩,大同小异。”他总结道。
    “但是,这件事怎么办哪?”我又回到碰撞事件上。
    “元无雨,我说你真TMD 白白长了一根××,这个8 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悲剧啊!”江上云仿佛是一个神父在超度一个亡灵,“这样吧,如果你实在想解决,或者为了这件事睡不着,我向你推荐一个人,可以把这件事摆平。”
    “谁?”我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咱们的凌大美人。”
    “谁呀?我也认识不了几个人!”
    “就是和你一起去走访的凌樯燕女士啊!你和她混了一个多星期,一点收获都没有吗?”
    “什么收获?你说她如何摆平这件事?”
    “校长是她舅舅。”
    “哦,是这样。”我应了一声,但并没有说要她帮忙摆平。我毕竟要留自己一点面子嘛!
    第二天下午,我就没有打球,而是在校门口“邂逅”了凌樯燕。
    当时她正骑着电动自行车往外驶,我故意拿着一本书往里走,边走边看书;而且,“差点”被她撞了。
    “我说你怎么这样用功啊?命都不要了!”紧急刹车之后,她埋怨道。
    我装着吃了一惊的样子:“啊,是你呀,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对不对得起的问题,如果把你撞伤了,我可负不了责!”
    我想,我怎么会让你撞了呢!
    “那是没有错,谁叫你无证驾驶呢!”我笑着说。
    “这个车子不要驾照。”她认真地说。
    “不要驾照也不能乱开呀!”
    “那你要我怎么办?”
    “这样吧,为了安慰我,你请我吃饭。怎么样?”我合上书,半真不假地说。
    她将我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你是不是撞猴子啊?”
    我笑:“就是要撞你这个猴子!”
    “呵呵,吃了你一顿饭,还脱不了干系。好,今天我请客!”她也半真半假地说。
    “这么说,我的晚饭有着落了?”我笑嘻嘻地说。
    “可以这样说吧!上来!”
    “就你这车,坐两个人?”我看了看她那苗条的电动自行车,疑惑地说。
    “将就一点吧!我只有这样的车子!”
    “我来骑,怎么样?”我小心地建议。
    “那样更好。”
    我很别扭地骑上她的车子,问:“去哪里?”
    “你说啊,我请你嘛!”
    “这么客气,上次那个地方怎么样?”
    “吃烧鸽子?”
    “对对对。”
    “好,吃鸽子去。”
    但是,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她的宝贝车子太单薄了,骑了不到100 米,我就下来了,把车子还给她,说:“你骑吧,我步行。”
    “怎么,怕我丢你的脸?”她笑着说。
    “怕我丢你的脸。”我回击道。
    “既然这样,咱们都丢脸,彼此不错,就一起走吧!”
    我就接过车子,说:“我来推吧!”
    我们就并排走在大街上,车子是我们的媒介。
    我觉得我是从沙场回来的将士,牵着战马,与一个女人相会,一个和自己有一点关系的女人相会。当然,这个女人不是堂?诘诃德梦中的那个丑姑娘。
    “告诉你一件事,上次我们去走访的那个李爱国,就在我们班。”她忽然对我说。
    “这倒是巧,用范伟的话,就是,缘分哪!”我模仿范伟傻傻的口气说。
    “去,谁和你傻?”她也乐了。
    这是我看见她为数不多的高兴样子。
    “他成绩怎么样?”我装着正经的样子问。
    “当然是顶呱呱了。这孩子真不错,成绩好,又懂事。他那老子,怎么这样?”看来,她对那天的事还耿耿于怀。
    “所以,这个地方是革命老区嘛!”
    “你是什么意思?”
    “老百姓都不是好惹的。就这意思。”
    她想了一下,说:“你说的还很有道理呢!”
    “开玩笑,你可别当真,这关系到党性原则。”
    她忍俊不禁了,道:“你这个人,油腔滑调的,迷住了不少女人吧?”
    “你看我,身边有几个女人?”
    “你们这种人,什么时候真正把感情放在女人身上过?女人,就像你们人生的驿站,住过了就忘。”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恰好相反,我才是女人的驿站。算了,不说了。”我忙打住。
    “那你,就是驿站站长了。”她还在趁胜追击。
    “不要落井下石啊!”
    “这不是落井下石,是佩服。你想,你这个驿站站长,该和多少旅客有故事啊!”
    晕,原来是设圈套给我钻。
    “我才不信呢!”她高声说道。
    我就沉默了,想起了那三个女子:谢红叶,朝烟,石榴青。她们,算不算我驿站的旅客呢?我认为,前两位,可以算旅客,因为,我不仅为她们遮蔽了风雨,而且还给予了慰藉。但是,石榴青,就不大好说了,因为她似乎没有正是住过我的驿站;至多,只是在里面喝了一杯茶,并没有住下来过。然而,我最牵挂的,却是她。难道是,我没有尽站长之责,现在还很内疚?
    “在想什么?是你的旅客吧?”她笑道。
    我吓了一跳:这个女人,真厉害!
    就难堪地笑了。
    “不要笑话我们这些老同志了,这样不礼貌。”我自我解嘲道。
    “不是笑话,是尊敬。”
    “这个,也值得尊敬吗?”说完,我又后悔了,这等于承认自己是女人驿站的站长啊!
    还好,她没有深入下去,只是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没有伤害过旅客,就是可敬的。”
    我伤害过她们没有?我自省,好像没有啊!我的最大过错,就是没有钱;但是,我没有伤害过谁。
    “我认为我还是敬业的。”我肯定地说。
    “嗯,可能吧。不过,以后就知道了。快走,我饿了!”
    从小餐馆出来,我才想起今天约要办的事情还没有办,就小心地说:“我听说校长是你舅舅。”
    “是啊,大家都知道。”
    “说实话,我很感谢他,我和他素昧平生,他只凭别人一句话,就把我调了进来。”
    “你可以感谢他啊,送点烟酒,或者红包什么的。”她挖苦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也不知如何跟她说撞车的事,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我和他有一点小误会。”
    “什么误会?”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喜欢打篮球,是吧?”
    “好像知道。”
    “打了球,喝点酒,不过分吧!”
    “这和校长有什么关系?”
    “有啊,我昨天打球后,喝多了一点,在大街上,和校长,也就是尊舅舅,发生了,发生了肢体接触。”
    “打架?”她睁大了眼睛。
    “没有那么严重,我撞了他一下。”我轻声说。
    “哈哈哈!”她大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
    “你让我想起了契诃夫的《一个公务员之死》。”
    “我就那么委琐吗?”我委屈地说。
    “偶尔和校长碰撞了,就这么紧张啊!”她还在笑。
    “只是想解释一下,免得他对我印象不好。”
    “你也这样婆婆妈妈啊!”她不屑地说。
    “哪像你,有人罩着?我们这些外来户,整天战战兢兢的 。”我怨恨地说。
    “哟,好可怜哪!谁欺负你了?”
    “还没有。”
    “这样就可以呀!你也别怕校长,他能吃了你?那个和你打球的江上云,还拍过他的桌子骂娘呢!”
    “真有这回事?”我还以为他小子是吹牛呢!
    “他和你说过?”
    “说过。”
    “这小子,来了一个新教师,就要吹一次他的光辉历史。”她笑着说。
    “呵呵。”
    “所以,你要向他学习,不要怕这怕那的。我看你,胆子只有绿豆那么小!”
    “好,我以后就向他学习。”
    “不过,要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她补充道。
    “这个自然―――只是,哪些是他的善者,哪些是他的不善者呢?”
    “你自己慢慢观察吧,我可不能说别人的坏话,呵呵。”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我租住的房子下。我犹豫了一下,说:“我就住在上面。”
    “真的?”她的眉毛扬了一下。
    “是啊,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不奇怪,不奇怪。我可以上去看看吗?”
    “当然欢迎――不过里面很乱。”
    “如果很整洁,我倒奇怪呢。”
    我们爬上楼,进了我的蜗居。
    我很后悔,不该邀请她上来,因为里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电脑边的快餐面水还没有倒,几只苍蝇正在上面做游戏;床上的被子就像绵延的群山;昨天换的衣服还扔在墙角。
    她嘴角有一丝笑意,好像很鄙视。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好像,我在这里设置一个陷阱,引诱她上楼,然后像蹩足的电视剧那样,女人说,怎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就义无反顾地干起来。最后,两人成了睡一个被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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