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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33部分

小说: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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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奈地笑了笑。
    送走朝烟,我一个人往回走。走到超市门口,我犹豫了半天,结果还是决定不进去了。
    回到招待所,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因为到了生地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就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一夜。到了早晨六点。总算睡着了。
    这一觉还不错,10点钟才醒。11点起床,洗漱毕,退了房,在招待所边的小餐厅吃了饭,背着包出了东区,来到热闹的鱼石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我才想起一个问题:我到哪里去?离下午4 点还有5 个小时呢!
    到南区去看看吧,我对自己说,看看朝烟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儿的。不过,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主意一定,我就出发了。
    这时,我看见一群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沿着鱼石路向南走。当然,她都没有朝烟漂亮。我就跟在她们后面,往南走。9 月里,天气还很热,走了一会儿,我就满头大汗。唉,如果没有搭上校车,朝烟是如何走完这条路哇?
    走了十几分钟,她们拐进了左边山下稍窄一点的路我也拐进去了。这路又窄又不平,而且灰尘多,路边的树叶上,积着厚厚的黄土。汽车驶过,我必须捂住鼻子才不至于窒息。唉,这样额路,娇嫩的朝烟怎么受得了?
    路边都是些民居,很破,临路的地方,开了几家店铺,一伙伙赤着胳膊的男人,在吆五喝六的搓麻将;几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在一边全神贯注的看牌。
    TMD ,这哪像个办大学的地方!我骂道。
    又走了一会儿,我看见一个男生背着女生走,心里很是佩服。这时,后面驶来一辆面包车,一个剃平头的小子冲那负重的男生喊道:“辛苦了,辛苦了!”我也忍不住笑了,就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超过了那对情侣。
    又走了10分钟,那群女生进了一处院子;我也跟着进去了。门卫居然没有盘问我,我有些安慰:自己还不是很显老相,呵呵!
    进了院子,我才发现里面驶个大工地,热火朝天,一群人似乎在拆毁一幢高大的厂房,右边有几幢房子正在建设中。一下赤膊的汉子推着车子来往穿梭。我忽然很悲哀:门卫把我当民工了吧!
    又往前走,我看见了一座崭新的房子,墙上嵌着几个大字:“**学院”。没有错,这里是D 大××学院。我还看见树林里掩映着一下较精巧的小楼房,像教室。我甚至听见了鸟鸣。嗯,这里还算是个读书的地方。我的心里舒畅了一些。
    那群女生上了一道坡,我也跟上去了。女生们进了右边的一座院子,院子里有几幢单元楼,不过看样子,现在都改成了女生宿舍,阳台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饰。不用说,朝烟就住在里面。再往上,还有一所院子,大概是男生宿舍了。
    女生宿舍的对面,有一排生活用房。房前竖着各社团的招聘广告和面试、录用名单。这情景,我很熟悉。在××部的录用名单上,我看到朝烟的大名。我笑了笑,她还是个孩子哪。
    看见女生们出出进进,我便往回走。我怕朝烟看见了我,会不高兴的。
    出了××学院的大门,才一点多钟,离四点钟,还有两个多小时呢,到哪里去打发掉呢?我有些犯愁了。我有气无力沿着黄土路往回走,那些搓麻将的人还在战斗;看牌女人怀里的孩子都睡着了。
    磨磨蹭蹭地出了黄土路,来到鱼石路上,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时间没有地方打发。唉,找个地方睡一觉吧。我走出公路,越过一条小沟,爬上北眺山,钻进松树林,在一座坟墓前的水泥板上坐了下来。树林里很静,风过处,居然有点寒气。我披上了一直抱在手里的夹克,在坟前的空地上铺上报纸,躺了上去,将包当了枕头,听着阵阵松涛,竟然睡着了。
    我不但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三胖红霞在山里捡松球,捡了好多好多,三个人都背不动,但又舍不得扔掉,只得一步一步地往回挪。天黑了,还没有走出松树林。忽然,路边蹲着一只豺狗,瞪着绿眼睛盯着我们。我吓了一跳,从地上坐了起来,妈呀,身边果然蹲着一只豺狗,哦,不,是一个头发胡子连在一起的流浪汉,正冲着我傻笑呢!他身边,还堆着几只脏兮兮的编织袋。我提着包,飞快地跑了。回头看,那家伙正在收拾我扔的报纸。呵呵,原来他看上了这个。
    出了松树林,跳上鱼石路,我觉得阳光很温暖,汽车声很亲切。一看表,3 点半,光明就在眼前。我坐在路边,等朝烟的电话。
    这时,手机响了,是朝烟!原来她们下午只上一节课,此刻她已坐校车到了西区门口的公汽站了。我高兴得跳了起来,沿着鱼石路向下跑去。来时花了20分钟的路,我只用了4 分钟。到了车站,她果然站在那里。看见我满头大汗,她嗔道:“这么急干吗?时间还早着呢!”
    我笑着说:“我想早几分钟见到你。”
    她笑了,很灿烂。
    我们挤上了公汽。车上全是学生。我没和她站在一起,怕她遇见了同学。她却靠了过来,紧紧的拽住我的手。有几个学生略带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别过脸去。
    车行几站路后,有人下车了,她竟然抢到了一个座位;我佩服不已。
    “看不出来吧,”她得意地说,“练出来的。每次乘校车,我都抢到了座位。来,我们一起坐。
    我不由得感叹道:“你的适应能力真强。”但我没有过去共坐。哪有女人抢座位男人坐的。
    “过来呀!”她有些生气了。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很漠然,就走了过去。她坐在我的腿上,不过没有眉飞色舞。我们都望着窗外。毕竟这样放肆,都是第一次啊!
    到了车站,我们大吃一惊,只见开往B 市的班车停靠点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好几百人,绝大多数是学生。原来,大家都想早点回家。
    “今天恐怕回去不了。”我有些悲观地说。
    “不,我今天非回去不可!”她有些蛮横地说。
    我让她等着,我去买票。
    当我买了票回来时,眼前的一幕让我无比难堪:朝烟正和谷天晴、夏多寒亲热地交谈着。我无法回避,只得硬着头皮过去了。还好,他们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友好地笑笑。
    “你们在哪里上学?”我拿出教师的样子,俨然地问道。
    “××大学。”夏多寒说出了一个如雷贯耳的大学的名字。
    “别听他吹牛,是二级学院,5 万块钱买的。”谷天晴毫不留情面地说。
    “我们老师说了,跟××大学的正式生一样发毕业证书。”夏多寒辩解道。
    “傻瓜,那是骗你们的。”
    “不错不错,大家都上了大学嘛!自己以后努力就行了!”我忙给他们打圆场。夏兄弟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当年,他在教师厕所里抽烟讨论朝烟是不是第一号校花时,哪想到这朵校花被老师摘走了啊!
    但是谷天晴还是不忘开我们的玩笑。
    “朝烟,还是你赢了。”她向朝烟挤眉弄眼。
    朝烟推了她一下:“胡说!”不过两个人随即都笑了起来。
    “现在人多,我们7 点钟再走,怎么样?”我建议。
    大家表示赞同。进了候车室,分两处坐下。
    “他们看出来了?”我紧张地问。
    “当然看出来了。”她笑眯眯地说。
    “怎么办?”
    “你都快30了,找个女朋友,不应该吗?”她调皮地说。
    我也忍不住笑了。
    到了7 点,我们又回合了。站前还是有好多人。经过商量,我们作了分工,夏多寒身强力壮,打头阵;两位女生其次;我提着大家的行李负责断后。只见一辆轮班的汽车刚刚停稳,夏多寒就贴了上去,占据了车门。车门一开,他就第一个上去了。我忙推着两位女士紧随其后上了车,但我自己却被人流挤到了一边。好在朝烟有占座位的特长,所以我们四人都有座位,自然是个个欢天喜地。
    车子发动了,我们开始论功行赏。
    “夏多寒动作快,功劳最大。”朝烟笑着说。
    被美女夸奖,夏多寒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谷天晴揪了揪他的耳朵:“美死你了。”
    我和朝烟相视而笑。朝烟也学谷天晴的样子,轻轻揪着我的耳朵:“美死你了。”
    我低声说:“前面有学生。”
    “你还算个老师。”她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我疼得牙齿差点咬碎。她却捂着嘴巴乐。
    第三十三节欢乐的国庆节十月一日,我们睡到上午10点才睁开眼。
    昨夜一到她家,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欢乐起来,疯狂地欢乐,在4 个小时里欢乐了4 次。我们都幸福而且投入,似乎要把这二十多天的损失都弥补回来。最后一次,我都不忍心了,因为我感到她里面都有些干涩了,爱液早耗干了。她却不答应,固执地说:“我要,我要,我还要!”我只得咬着牙进去了。最后,我们像两堆剔了骨头的肉,瘫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喜欢这里吗?”睁开眼后,她温柔地问。
    “喜欢啊,都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那我们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
    “好啊!不过,你也该尽地主之谊,招待我吃早饭了。”我笑着说。
    “好好好。”我穿着内衣爬了起来。刚走两步,就蹙着眉对我说:“哎呀,昨晚太贪了,下面都有点疼了。”
    我笑:“活该!”
    她就回来掐我,要我给她揉揉。我揉,她就咯咯咯咯地笑。疯了半天,她才去弄饭。
    我也坐了起来,打量起朝烟的闺房来。
    这时一间约8 平方米的小屋,朝南的窗户下有一张写字台,粉红色的窗帘的下摆拖到写字台上,盖住了沿窗沿而立的书。写字台的左边是一座简易书架,搁着一下书,还有磁,另有一部样式很老的收录机。与写字台对着的,便是这张小床了。
    我靸着拖鞋,进了客厅。客厅里和上次看见的一样:一张饭桌,三张圆凳,还加两张老式联邦椅和一只茶几。主卧室内,也只有一张大床、一组衣柜和一台21英寸的电视机。
    我进入为生间,方便了一下,又到卫生间与厨房之间过道上的水池里洗脸。我算了一下,她家面积还不足我那房子的一半。洗了脸,我想进厨房,进不去,朝烟一人占据了全部空间。而且,厨房里,连一台电冰箱都没有。
    我明白了朝烟发愤读书的原因,又难过,又敬佩,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她,轻轻地吻她。
    “我爱你。”我低声说。
    “我知道。”我回头温柔地应道。
    面条煮熟了,我们面对面地坐着吃起来。她还是按老规矩,把脚放在我的脚背上,还轻轻地搓着。
    “好吃吗?”她问。
    “好吃。”我说。其实,我根本就吃不进去。这清汤寡水的面条,连一点猪油都没有,就更甭说鸡蛋了。她父母临走是坚壁清野,什么都没有留下;这点面条,还是她偷偷藏起来的,幸亏老鼠没有偷吃。
    吃完面条,我们又躺在床上说话。
    “会不会有人来敲门?”我问。
    “不会的。这里的邻居都不认识。机械厂垮了,原来的工人要么打工去了,要么回老家种菜、养猪去了,房子都租给做小生意的或发廊里的女孩子们住了。你放心吧!”
    我稍微放心了。不过听了她的话,我的心情又变坏了。其一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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