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落梧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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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裕挑眉,能得到杜塞夸赞的人可真的不多。不过,于杰成了狂人,能比杜塞还狂?看看杜塞刚刚的疯狂举动吧!
“杜塞,你那示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林蔚东跟薛家裕在互联网上看到杜塞头戴白色丝带,手拿横幅,坐在推土机上的照片,简直震撼极了。
“哦,没什么。”杜塞正色道,“院系里准备翻盖我们后面的这幢四层小楼。他们一直这么盖啊盖的,院系的这处宿合已经毫无人文环境可言。但是,我们有享受生活的权利,不可以这样住在一个狭隘、没有阳光的空间里。而且后面的这座老楼是战后的建筑改建,已经不能再加盖,如果翻盖必然要摧毁一楼那十八根石柱。这是历史,是轨迹,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蝉的破坏,所以我阻止了。”
“噗!”薛家裕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杜塞依然一本正经的脸,笑的人都翻了过去。
林蔚东只是在一旁微笑,但是那神情也告诉杜塞,他对自己刚刚的那番言论也是不…相…信!
薛家裕拍拍杜塞的肩膀,道:“说吧,做了那么过激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别拿这些理由来搪塞我们,我们可不是院系里的那些老不休。”
杜塞被他们识破,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说:“我是不想搬走。”
“我们想知道为什么?”薛宗裕乘胜追击。
“我要在那里等我的爱人,我把那里的地址丢给他了。”
啊?!”林蔚东跟薛家裕不约而同。
薛家裕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你这家伙的前一个爱人四年前不是已经跟别人到荷兰结婚啦,你还等着他回心转意啦?”
杜塞摇摇头,道:“不是那个。”
“那是谁?”林蔚东跟薛家裕更是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那时候吉姆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很伤心,于是决定去流浪。”
“流浪?我们怎么不知道?”薛家裕插嘴道。
“家裕,让杜塞说下去。”林蔚东不得不阻止这个乱插话的家伙。
“是想流浪的,开了一辆小车就这么出发了,但是没有走多远就让我遇到了上帝派来解救我的人……”
“杜塞,这么说你看上的那个人也是个华人,还是在三四年前?这么多年一直叫嚷着要等的爱人就是他啊?这么久他要找,早就找来了!”
“不会’他说他一定来,不管他能不能够跟我继续,都会来给我一个答复,我相信他。”
薛家裕无奈地望向了林蔚东,这世上的痴情人何止一个两个?
惊落梧桐 第八章 错过
晚了,来聚会的宾客们都已径离开,教授夫妇也已径回房休息。
阳台上,林蔚东跟薛家裕还有些意犹未尽。这样跨半球,时差还有些倒不过来。
“蔚东,你说你们这都是怎么回事?”薛家裕喝的摇晃,还要为这一对一对瞎操心。
林蔚东抬抬酒杯,冲着他微微一笑,薛家裕那里已经有些睁不开眼。
“流星!”
“嗯?哪里?”薛家裕赶紧地左顿古看,酒多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这就上了林蔚东的道。
“我是说天上的流星。”林蔚东暗笑,话语却说的诚恳。
薛家裕喝的迷迷瞪瞪,找不到他的刘星,开始在星空中寻找流星,谁让他刚刚跟杜塞拼酒来着
。
林蔚东放他在这寻着,回到屋里给这醉狐狸倒了一杯茶回来。
两人这会儿各坐一张摇椅,仰望着这方星空,各自思念心中的人儿曰良久,林蔚东才开口:“家裕,刘星为什么没有一起过来?虽然,刘星现在工作了,但是提前安排、安徘,还是能够调出假期的。”
林蔚东知道薛家裕有资本笑自己跟杜塞。刘星去年毕业就去了R国,并且进了仓木家的集团公
司工作。他可不是为了自己这个老师,为了谁不是明摆着的,刘星是下定了决心要夫唱夫随了。
“还不是你们这些做老极的不人道,星儿本来要跟着来,月前突然发现一笔不知道什么的糊涂
账需要理请,抽不开时间了。”薛家裕的酒醒了一些,这会儿埋怨林蔚东的话说的条理极了。
“刘星又不在我艾萨米。”
林蔚东现在已经全面接管了艾萨米。季暮天除了总集团公司的月度例会,平常的日手就在家里
合饴弄孙,跟雄二一起看他爱看的小剧场戏。
“蔚东,你不仗义,刘星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少东家在卖命。话说回来,季暮天始终是你的父亲
,你们之间这个结何时能够解?这个不解,于杰这里也是越结越死。有时想想,你真的何必?”这
番酒话请醒时候的薛家裕不会说。
这正
是林蔚东的死结,林蔚东听薛家裕说完又是满满的一杯灌下肚,他这满满的一杯可不是茶
水。
“咳咳咳……呃……这杯喝的太猛了,林蔚东的这顿呛咳可是厉害,脸全红了,白皙的皮肤
一下浸的通红,大脑充血,连眼晴都是红的。
“我不是不要认我的父亲,可是有些事情我忘不掉,忘不掉!一闭上眼晴,就是儿时的哭喊,
就是母亲佝偻的身影,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如果想着我们一点,我跟母亲就不会是那般模样
。他季暮天再有多么荣光的一个仓木家,他也遣弃过他的妻儿。因为他,我十岁就没有了母亲,露
宿街头,跟一群乞儿去讨饭 ……”
这是林蔚东第一次说,这样的悲愤让薛家裕一时无法回应。这是蔚东从未提及的童年,有着一
个温暖幸福家庭的薛家裕,该如何体会这样的痛菩?薛家裕很震惊,酒也是醒了一大半。
半天,薛家裕拿去林蔚东手上的空酒杯,说:“蔚东,是我口不择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
。季暮天现在你面前,你恨他,忘不掉他之前做过的种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样一个亲
人也失去呢?你的心会不会痛?”林蔚东没有说什么,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答案是肯定的。
薛家裕继续说:”蔚东,不管你怎么选择,是什么样的态度,不要再苦自己,你已径承受了太
多。蔚东,去找于杰,这些年那小子很努力。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不要让他怨你。听听你心底的
声音,随着你的心,不要太束搏自己。”
“家裕!”
“你们始终要见面的。给自己的幸福一个起点,后天,后天就将是你们幸福的起点。”
“家裕。”林蔚东的那点坚持已经动摇,他确实不想再躲,刚刚家裕所说的幸福的起点深深
地打动了他。
他做不到所有人都满意,这分别的三年已经够了,他会顺着事情去做,不再特意违逆自己的本
心。
酒已经尽兴,当晚林蔚东带着美好的希冀入眠,这一觉睡的好甜美。
可是凌晨的时候,林蔚东被一通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所吵醒。
早上,这是林家早餐的时间,林蔚东跟薛家裕从楼上下来了,手上拿着行礼。
“这是怎么了?”林耿荣问,一旁吴琼看了,也是满脸的愣然。
“爸,我需要马上回去。接到那边的电话,季……那个人突然病重,要我回去。”
林蔚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个人,即使心里知道那人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但是称呼上依然
亲热不起来,可是……林蔚东心里担心,十分的担心。
在接到吉田叔叔的电话之后,他立刻为自己定好了回去的机票。这会儿,家裕希望跟他一起回
去,都需要到机场直接去买票了。
“这样啊,桐儿我送你们去机场。”
“爸,不用了,我们这就走了。不要担心,我过去就给你打电话。”
林耿荣跟老伴相互望望,点头:“好。”
林家门口,林蔚东跟薛家裕的车已经远去,林耿荣不知道季暮天那里的情况究竟如何?希望他
能够吉人天相,桐儿与他之间的情感正在复苏。如果借着这一次,能够将他们父子之间的仇恨真正
的化解掉,那就圆满了。
吴琼感慨桐儿这才刚回来啊?!林耿荣拍拍老伴的肩膀:“老伴啊,孩子大了,有他们的天地
,我们回去吧。”
“教授!”林耿荣扶着老伴进屋,这里还没有将门给关上。
小杰?
于杰气喘吁吁地立在门前,喘了两口才道:“教授,东回来了是吗?”
“小杰啊,桐儿是回来了,但是R国那边出了紧急的事情,他这才叫刚走。你如果追,还是能
够追的上的……”
于杰的表情已经由刚刚的满心期待逐渐颓丧了起来,低下头,轻语:“那,不用了。教授,我
先走了……”
看着于杰走远的背影,林耿荣无奈地摇摇头,这一次两孩手还是错过了。
昨晚,杜塞的酒也唱了不少。在进宿合单元门的时候,隐约看到二楼阳台那里有个黑影。今天
见到老朋友开心,此刻心情大好起来,也想去管管闲事。
这个人?就是酒醉杜塞人还是能够认得出来。这个人今晚跟蔚东他们还捉及呢,这蹲在那里‘
鬼鬼祟祟’的不是于杰,是谁啊?这大半夜一定又是没有带钥匙,要下门进屋了。
不破锁,直接拆掉阳台框拉门的轨道,拆门进屋。这个手艺住过这幢宿合楼的学子几乎都会,
最多第二天再把门给安上。
杜塞酒多人胆大,也循着落水管爬上了二楼的那间阳台。于杰今晚喝了不少吧,杜塞都到身旁
,他都没有发现。
“要帮忙吗?”杜塞的问话嗡里嗡气。
于杰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杜塞想乐,这会儿又清醒了点,知道大半夜这不是可以大笑的时
辰跟地方。
蹲下,怕拍还有些痴傻的于杰,说:“别拆了,今晚睡我那去吧。”
于杰也是觉得今晚这门有些跟他作对,他在这里已经倒弄好半天了。点点头,乖乖地跟着杜塞
爬下管子,上了阁楼。
这两个半斤八两还是个环境控,知道到了宿合不好大声喧哗。于杰喝的未必有杜塞多,但是绝
对醉的比杜塞厉害。这样的四层楼,带杜塞阁楼的小半层,驮着这个大家伙,爬的杜塞舌头都要伸
了出来。
进门来到床边,立刻将于杰放下,杜塞再也没了力气,自己也侧下了。
“东!东!”于杰轻呼。
“叫有什么用啊?找去!”趴睡在床尾的杜塞,他还在惆帐呢,自己是想找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找,只能等了。
“他已经有了妻子跟孩子,我…我去还能怎样?”
杜塞有些没有听明白,难道他跟自己说的不是一个人?不可能啊!
“什么妻子、孩子?蔚东没有带妻子、孩子,他跟家裕一起来的。”半天,床的那头没有了动
静,小小的鼾声响起,杜塞蒙头也睡去……
大清早于杰就醒了,窗帘没有拉上,自己不会不拉窗审就睡觉。睁开眼,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房间,自己的床。
“呀!”于杰猛地坐起,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