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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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宇啊,看来我们拣了个大钱包,呵呵。”
“哦,没被警察看见吧?”
正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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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言,到哪儿了?”
“我们在汽车西站。请问,您哪位?”
“哪位?我是孟舟!这么会儿就忘了我的声音了?”
“噢,孟舟你好,有事吗?”
“给我滚回来。”
“别闹了,我们都买好去上海的车票了。”
“谁跟你闹了?旺冯亦清整天念叨着他的好兄弟,原来你和鲁浩都是没良心的!”
“咦,冯亦清整天跟你讲我们的事儿么?”
“他不和我讲和谁讲,我是他老婆!”
“啊?这、这,不,我是说我们立即、马上、一会儿就来报到。”
谢少言把车票掏出来,塞到鲁浩的手里,”还愣着干吗,快去退票啊?”
“为什么要退票,我们不走了么?人家那朵花儿早被人摘了,果子都快熟了,你还惦记着再续前缘?”
谢少言一个栗啄打下去,”我呸,她是冯亦清的老婆!走不走随你。”
“啊?走走走,噢,我是说这就退票去。”鲁浩朝着售票大厅紧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一脸愤然,”怎么又是我去退票,你怎么不去?”
谢少言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我去也成,不过退回来的钱归我。”
“我呸,你想得美。”
等鲁浩从售票大厅出来的时候,听到一声响亮的口哨,转头看去,谢少言正站在小巴边上朝他招手,远远看去,竟有几分意气风发。他也很开心,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鲁浩直直地朝栏杆跑去,然后一个漂亮地翻身,站在了谢少言的面前。
“怎么不打车回去?”
“还打车?已经黄了一笔生意了,老实点坐你的小巴吧。”
谢少言一把扯着鲁浩钻进了小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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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姐,我去买票。”
“好啊,谢谢你。”
在姚晓宇面前不得已还要端起领导的架子,其实程柠的内心是非常的兴奋,今天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而上虞这个项目意义非常重大,随着这个项目的成功,公司在浙江的业务很可能遍地开花,她甚至看到了成功的炫目光芒。
程柠满足地向车站前的广场望去,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谢少言拉扯着鲁浩上了小巴。哦,谢少言回来了。程柠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走上前,就站在那儿看着小巴开走了。程柠思忖着,他回来了,自己却要走了,是不是就在昭示和他真的缘尽了?虽然还会牵挂,虽然还会心痛,虽然还会自责,但是谢少言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程柠反而犹豫了,胆怯了,更让她震撼的是那种陌生感,必须得承认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谢少言不可能静静地站在那里张开双臂等着自己欣喜若狂地扑进他的怀里,自己也不可能羞涩地漫步过去牵住他的手,什么都已经不同了。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毕竟自己刻意地回避了那么久,而一夜之间和谢少言有关的一切都挤在面前,任谁都会有错觉吧?看着谢少言衣着光鲜,满脸洋溢着的喜色,他应该过得不错。既然他已经忘掉了过去,自己又何必再自寻烦恼。
“程姐,程姐?”
“上虞真美啊。”程柠转过头笑着对姚晓宇说。
“美吗?我看,也就一般吧。票买到了,一刻钟后就开车。”
程柠做了一个深呼吸,”好,我们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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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言,刚才没来得及修理你,既然和郑彦明狼狈为奸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吧?你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
“嫂子,我们要生存啊。这种捣鬼的事情郑彦明出面就能搞定了,我们四处招摇只能坏事啊。”
孟舟笑得像少一根筋,”你叫我嫂子?哈哈哈……”
鲁浩堆起贱笑,指指孟舟隆起的肚子,”我们还想做干爹呢!”
“想做干爹?好啊,冯亦清,听说现在的孩子压岁钱都上千了吧?”
冯亦清立马就乐了,笑得那叫灿烂,”好像见面礼更是可观。”
谢少言瞅瞅鲁浩:”孩子还没出世,他们就想讹钱,真是没有天理!鲁浩,刘青云演的那个阿福还记得么?”
“记得记得,来,一——二——三——”
谢少言和鲁浩异口同声道:”我呸!贱人!贱人!贱人!”
四人笑作一团。
“好了好了,我还有话没问完呢。谢少言,你怎么在最后关头溜了?真是窝囊!”
“饶了我吧,嫂子!我已经让鲁浩狠K一顿,又被郑彦明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不够惨?相见争如不见!听说过没有?”谢少言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鲁浩!你甭装神弄鬼的。谢少言,其实昨晚我和程柠在一起吃饭,我觉得她对你还有感觉,真的,相信我。”
“我信,我怎么会不信?我现在对程柠也还有感觉,那又如何?八年的感情不是说笑,那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抹煞的一部分。可是复合又如何?将来还是要分开,这是注定的。否定之否定定律,忘了吧,各位高材生?既然已经结束,又何苦纠缠不清?”
“我警告过你的,孟舟。我已经吃过很多苦头了,你再往下劝他,他能和你瞎掰人生啊,哲学啊,鸡婆的要命!”
“那你呢?你为什么也两年不回上虞?是不是也离婚了?”孟舟开始调转枪口。
“谁说我离婚了?”鲁浩跳了起来。
谢少言笑道:”他是另类的幸福。喂,我又没有说你好SM,你瞪我作甚么。只是他们这对活宝和火山一样,分沉寂期和活跃期,要么整天和锅碗瓢盆过不去,要么整天好得蜜里调油,怎么分也分不开。鲁浩,活跃期该过去了吧,别总拿我当挡箭牌。”
孟舟拉拉冯亦清的衣袖,轻声问:”SM是什么意思呀?”
冯亦清一本正经地说:”胎教比什么都重要,等宝宝睡着了,我悄悄告诉你。”
“去死!”孟舟知道自己问了蠢话,羞红了脸,”喂,你们到底打算让孕妇这样站多久?忒不人道。都没吃饭呢,还不赶紧找个馆子。”
“是啊是啊,我和孟舟都请了假,我们今天好好聚聚。两位吃什么,周生记?象山海鲜?还是干脆涮锅子?”
“说起吃火锅,我还是怀念在大学的时候,就那么一个酒精炉子,买上一斤羊肉,再配些大白菜,鸡鸭血,再来点冻豆腐,虽然简单粗陋,可真正是美味啊,过瘾。”鲁浩的几句感叹倒把几个人的食欲都勾了起来。
“敢情好,就是火锅了。”谢少言又皱皱眉,”不过,在馆子里吃总是少了那种韵味。”
“不打紧,就上我们家。我有酒精炉,毕业那年留作纪念品,可是千里迢迢从大连带回来的。”
孟舟马上发号司令起来:”冯亦清,你去买菜,就照鲁浩说的买,图个怀旧气氛,买多了反而不好。我带他们回家,顺便把酒给买了。”
“酒我们哥俩包了,还是青岛吧。”
在路上,孟舟忍不住还是开口了,”谢少言,我怎么看你们俩都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们都很重感情嘛。要不然,都两年过去了,你们其实还是念念不忘啊,换了别人早就另结新欢了。你们也别不好意思,本来这世上分分合合就很正常,离婚的人多,但复婚的也不少啊。反正程柠还会来上虞,你要是抹不开脸,要不到时候我们出面,大家再聚聚……对了,程柠告诉我,今天就回上海,你们在车站有没有碰面?”
“擦肩而过?不会那么巧吧?那不是和电视剧一样了?”
“和电视剧还是有点不一样。其实在西站,我们都看见对方了。”谢少言语惊四座,”人的感觉其实还是很灵敏的,有人盯着你看的时候你总会感到异样。我上车之后总感觉有人在看我,车子打弯开上公路的时候,我回过头正好看见程柠,当时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像我在看一个路人,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切真的结束了。一路上我很奇怪,我一点儿也没想到是否要下车去见一面。想来程柠也是这样吧。这样结束也好。”
“谢少言你说的是蠢话哦。你的脑子进水啦!鲁浩,我发觉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虚伪一样的自欺欺人!真真是气死人!如果她真的不爱你了,应该走过来和你打招呼;如果你真的不爱她了,你会很自然地告诉鲁浩,你看,那边是程柠哦,更不用说你开会的时候做了逃兵了。我说的对不对,你谢少言其实心里清楚得很。你们自己死去活来地要折磨自己,这样很好玩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外人有什么办法?”
“说得好!孟舟,当浮一大白啊!以后我找你当我的情感顾问,不找这个臭小子了,连自己都搞不定怎么会给我正确意见呢。”
“那当然,你以为我们女人那么多的电视剧是白看的啊。”
谢少言苦笑道:”孟舟啊孟舟,你几句话就把我说的鲜血淋淋啊。我承认你的话很正确。人的肉体受了伤会找纱布包扎起来。人的情感受了伤就复杂了。有的人会等它愈合了再去割破它,一直沉迷在痛苦中。有的人会假装没看见,但事实上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等糜烂到一发不可收拾之际已经太晚了。有的人会选择遗忘,水滴能穿石,时间会抚平伤口。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说过我对她还有感觉,八年的日日夜夜不可能在两年里全部忘记,我后来更是发现事实上我根本不可能把它忘记,生命中不可能允许存在这么长的一段空白,要不然我成了什么了。而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是重新开始,没有开始,就不会结束。话说回来,爱情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一回事,对程柠来说,我要和她重新开始的话,就要解开以前的心结,就要对将来有信心。我做的到么?做不到!那么草率的开始就是对自己和别人的不负责任,所以我说即使复合了也注定要分开的。现在不是很好么,心情慢慢平复下去,日子慢慢得过,也许有一天就那么柳暗花明了。”谢少言说的很慢,好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将自己的伪装层层剥去。
孟舟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呈口舌之利,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是不错,但是这个旁观者如果以偏概全,或者完全忽略当局者的感受,那就会变得很愚蠢了。
直到谢少言和鲁浩抗了一箱子的青岛啤酒进了冯亦清家,孟舟的一句”怪不得人说男人需要苦难来锤炼”把三人都逗笑了,这才趋散了令人尴尬的沉默。这个下午,一箱的青岛啤酒被消灭殆尽,谢少言、鲁浩和冯亦清也都醉翻了。在酒醉之前,大家都在刻意回避近两年发生的事情,围着小小的酒精炉尽是回忆高中时的往事。那段时间,天总是特别蓝,阳光总是很灿烂,日子总是过得很慢,大家风华正茂,意气飞扬,大家都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希望早日能够走出去。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孟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三人给唤醒。
“本来我还担心你们醉了之后都躺一地,大冬天的可怎么办,我一个孕妇怎么搬得动你们三个大男人。你们倒好,醉归醉,一人找一沙发,睡得还真舒坦。怎么样,都好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