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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农村孩子的蜕变-第11部分

小说: 农村孩子的蜕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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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角崭露时光废,初试身手练。执言辞厉锋无圆,鹤立名利淡淡几重天。

征途遥遥择君事,几载尝辛酸。梦境揉破心绪了,砥柱忠骨铭誉惊世轩。——虞美人

管伙的司务长是老板彭信明一个生产队的叫张道斌,五十多岁,面相不恶。五、六十口子工人干活,每天累死累活的挣工日,临到吃饭便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天三顿饭,不是清炒老芹菜杆就是干煮白萝卜条,打在碗里见不到半点油星,端着饭碗没食欲十天半月的夜吃不到荤菜。

伙食科不是免费的,就这样差劲的菜每天还要扣一块二毛钱的伙食费,这在那每天拼命干活只能挣二块钱的时代,每天一块二的生活费已经是高的离谱了。

经过几次雨天逛菜市场打听的市场菜价,仔细核算后的数字竟然让人触目惊心:按照每天伙食标准,认为大家每天的伙食费用不应该超过七毛钱,如果按正常情况下每天五十人吃饭来计算,那么司务长张道斌所贪污榨取民工的伙食费用每天就高达二十五元,他每月的额外收入就是七百五十元。这可是一般的工人一年也难得挣到的啊!

将自己了解的情况以及分析的数据反映给了老板彭信明,希望他能对自己所有的工人负责任,让他们长期得不到公平待遇的状况尽快能够解决,还大家一个公道。

原来也收到过有人反映司务长管账存在问题,他所提供的伙食费标准与大家实际真正吃到口的饭菜质量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让彭信明未能想到的是竟会悬殊这大,这下他真正的恼火了。

老板授权彭泽林将近两月的伙食帐尽快查清楚,给大家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并通知了张道斌,叫他全力配合查账。

一个上午的时间,汇总了司务长提供的近两月所有的票据,将厨房尚剩下的米面和菜类,包括油盐、调料等也都做了分类统计、作价,折合核减后,按工长胡大福提供的工单计算了准确的用餐人数及总餐数;下午与张道斌一起去市场找到了经常供货的那几家商店,详细了解并调阅了近两月与工地的来往账单,并做好了签名记录。

在回到工地后,张道斌借故离开了他的住处,彭泽林一个人把支出帐全部归拢,抽出了那些明显作假的那几家供货商的条子,按照他们提供的原单价重新核算以后,得出多报账目数四十多元,推测出所有票据、条子里虚假账目最少也值十元,这也证实了头天向老板提供的数据不差几多。

看到核算结果及一项项开列明晰的项目差额,彭信明气冲冲的去找张道斌,结果没见人影,等到第二天还是不见他露面时,才知道他已经畏罪逃跑了。

彭信明让彭泽林接手把伙食管起来,问他有没有信心为他分忧,兼职当好这个大伙房的司务长,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每天的伙食费不超过一块钱,每天保证一顿豆腐,三天保证一顿肉!”

接下来的一个月,每个人都能明显的感觉伙食的变样,原来一日三餐吃菜不换样,一大锅菜也不会搁进去二两油,现在换成了油冒冒的一天三样菜,豆腐、肉都三两天经常吃到,伙食改善了,工人的干活热情也提高了。通过大家对新司务长的反应,老板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欣慰自己得到了一个细心又富有正义感的年轻帮手。

一年的时间,工地也从龙海东路的汽车联运公司搬到了二七纪念塔东南角的郑州人民商场。

在联运公司项目的施工单位是航天工业部的一个队,航天工业部全部都是部队工程兵专业的,时任该队队长的是广西人老罗,老罗在部队曾经是排长。人民商场这边的工地也是他们单位承接的,这边的队长是王新旅,四川人,在部队当营长来着,副队长是个广西人,在部队就是老罗的上级。因为人民商场工地没有会搭设钢管龙门架的师傅,罗队长便让彭信明调几个过来帮忙,所以,彭泽林就成了最先进到新工地的人了。

因为工地增加了,老板便让由原来的混凝土班班长彭信中做这边新工地的工长。后来因为他总是喝酒耽误施工安排,被老板彭信明炒了鱿鱼,让彭信中的共爷兄弟彭信红做工长。本来彭信红是不想当工长的,一来责任大,二来也容易得罪人。看看工地也没有谁能上得台面,老板就劝他勉为其难的先做一段时间再说,等到有合适的了他不想做时再退下来。所以他就在人民商场工地做了第二任工长。

彭泽林也由原来工地负责后台钢筋加工、制作的师傅调到新工地升职为钢筋班班长,当然同时还兼任着新工地的司务长,那边由老板自己接手管伙。

彭信红比彭泽林大一两岁,两人玩的最好。在一次填充墙时,需要垒六十公分长三十公分高的加气砖,因为二米高的钢管架子上有个管卡用的不是十字扣而是转扣,再加上上架的加气砖太多,一下子把将转扣压断了,将彭信红从钢管架子上摔下来。

当时彭泽林还没有上架子,看到他摔下来了,赶紧跑过去搬开几十斤重的大砖块抱起他,彭信红哭着说:“我的腿断了”,挽起裤管一看,才发现他的右腿已经被砖块砸断了,腿骨都翘起来了,急忙叫人通知老板带钱去最近的附属医院。慌了神的彭泽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抱抱起他“咚”“咚”“咚”地从三楼跑下去,一气也没歇地直接抱着比他本身还重快三十斤的彭信红跑到了医院,等送到抢救室拍片子的时候,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及时赶来的老板急忙交了手术费,医生看了拍的片子后,说右腿两处骨折,其中小腿的那处是粉碎性骨折,必须及时做手术,几人手忙脚乱的把人送进手术室,并随后办理了住院的手续。

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了近两个小时,看着被推出来的彭信红,大家帮忙推到住院部,两个人抱到床上,看到病人一脸的憔悴,彭泽林的心里难过极了。

老板安排彭泽林就在医院陪着他,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其他人都陆续回工地

等到安静下来,两人聊了很多。知道他心里担心谈的对象会嫌弃自己,还有家里也离不开自己这个主劳力,这下子快残废了,以后的日子咋过?彭泽林只有陪着彭信红流泪,不时的安慰他几句,让他不要想得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身体复原了就啥问题都不会有的。

看着快晚上了,彭泽林便出了医院,往附近的百货店去想买点水果什么的。进店看过了商品,买了一兜子苹果、梨子和罐头,正准备走时,看到两个小孩在向服务员问糖块的价格,大的是姐姐,约莫有六、七岁的样子,小的是弟弟,顶多有三、四岁,两人拿的钱不够买最低标准的糖,眼巴巴的望着服务员。

看见俩孩子可怜巴巴的可怜样,彭泽林的心里很不好受,他的心底很软很善良,平常看见要饭的都要把些零钱的,可自己却从来没有打过零食什么的。转身便问了糖的价格后买了半斤,想递给大点的小女孩,她看看给糖的大哥哥,摇摇头不敢接,并拉了弟弟往门口走。他将糖放在柜台上,对女服务员说:“一会儿我走了后,请你把糖给那姐弟两个吃,”便出了商店门。走了一段,回过头看到那姐姐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买的糖,看着两小孩那高兴的样,他内心里也由衷感到了一丝幸福、一份坦荡。

回到医院,也到了晚餐的时间,问过旁边病人的陪护,找到食堂打了饭菜回来,递给彭信红一份红烧肉,他最喜欢吃的。晚上没有多余的床铺睡觉,彭信红说自己晚上不会有什么事,又没有夜晚起夜的习惯,便让彭泽林回工地去睡,怕他晚上要去方便,还是抱他去了趟厕所后,告别他离开医院回工地了,也不远,大半公里的路程。

就这样医院、工地来回的折腾了一个星期,拆了夹板后刀口也全部愈合了,就是离了拐杖还不能走路,有时等急上厕所,他就据着老板新买的拐杖一蹦一蹦的自己去。呆的无聊,彭信红便让彭泽林告诉老板想出院了,身体虽然没复原,可以回去养伤,不但省钱也方便许多,主要的还是工地人多不会这样难打发时间。

第八天上午,老板去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将彭信红用板车接出医院,拉回了工地他的住处,并吩咐炊事员每天熬些有营养的汤类食物送去,彭泽林也安排人每天抽时间照顾病人的生活。他现在已经是工长了,拿老板的话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工长,你的能力与前途是无法衡量的”!

在工地调养了一段时间,中间去医院换了几次药,又拍了片子,确认恢复的差不多,也没有其他的后遗症。彭信红的父亲过来郑州,看着自己一时半会也干不了活,他便对老板提出回老家养伤的想法,彭信明答应了,把他的工资全部结算清,又给了一笔钱。彭泽林送他们到火车上,安慰他回去后去看他,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转眼又到了腊月,人民商场工地的主体工程也已经结束,将最后的一层现浇模板拆卸完后,大家便结算了工资算是放假了。

上午着人去车站买了大家会信阳的火车票,彭泽林和几个玩的最好的工友杨自新、彭乃奇他们一直逛到了一下午,他去做了生平第一次的烫发,然后买了生平的第一条围巾和第一件西服(其实只是一件铁道服),最后看上了件大地牌的风衣和一款马靴,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又咬咬牙花了六十二块钱买了风衣,马靴花去了五十九元,一天消费了一百多,虽然心痛,却也自认为很值得。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错,马靴穿了七年才扔,风衣则穿了几十年,直到现在依然像新的,每年春秋还时不时的穿个一次两次的。确实应了老话:“买的贵穿的便宜!”

第十三章 被耍了

 十三被耍了

汗洒楼阁情意空,盘发待闺旧乡东。曾记行前舅亲恳,掷地铮语心印恭。

识他处,无缘逢,心门锁栓情随风。终别窗外孤影凄,愧疚溢腑各咽胸。——鹧鸪天

临走前照了第一张单人照片,有余几个玩的好的工友同照了一张,第二天早早的取了照片,一大帮人聚了赶往车站,正式告别郑州,尽数踏上返乡之程。

一年的收获,除却狠心花费的一百多元,将剩下的八百多元尽数贴身藏了,唯恐再重遭信阳之灾。这般谨慎,不是真的山沟里的孩子没见识,也不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是那一副重担已经压在了他高挑瘦弱的肩上,那是全家的希望,更是千里求学的二姐的希望!

到信阳下了火车,他没有一改从前走涩港回家,而是与大家一起买了直到彭新的车票,一起从彭新回去,虽多费了三角钱,却也近了六里路,让他选择浪费几毛钱的更重要的一点是:安全!

到家不到五点,一路上迎着凌烈的寒风,虽穿着新买的风衣,回来后还是禁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没进家门就喊老妈妈:“妈,我回来了。”

母亲听见有人喊,就从房里开门出来,手里还惦着一个火炉(带提柄的陶制品,有点像老式小瓦盆上面一条圆颈,冬天装碳火取暖用的),看到是儿子回来了,笑着喊道:“哎耶,是我小儿子回来了哇?”

母亲的一句温暖的问候,让出外一整年的彭泽林鼻子一酸,哽哽咽咽的哭了起来,好似受了一肚子的委屈见到了撑腰的人一样,像个小孩子般的撒娇哭诉一般,只是没有了言语的倾述而已。

稍停,老妈妈从西屋里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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