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鬼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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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硕一声脆笑,当即坐在一旁,柳毅也坐在了堂下,下人送来了茶水。
聂硕道“不知母后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郑太后道“城儿今年也快满十八了,年方不小了,是时候该有个贤良淑德之人陪伴左右。哀家虽不是他的生母,但他毕竟唤哀家一声母后,王爷身旁都有侧室相伴,而城儿却是连一妻半妾都没有。”她说得认真,似是真像一个母亲关怀孩子般。
聂硕微微一笑,侧过头,虽笑,眸中却是清冷“哦?那母后之意?”
郑太后莞尔而笑,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柳毅,柔道“素闻相国大人小女柳如尘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又是乖张懂事,年芳十六还未许人,哀家也瞅着喜欢,就想到了城儿。自知王爷乃城儿最疼爱的弟弟,所以亲自前来与王爷商量。”
闻言,聂硕目光一转,就看向了一旁脸色难堪的柳毅上,挑了挑凤眉,道“本王怎不知相国大人还有个小女?”
柳毅尴尬一笑,木讷道“回王爷,小女自小不喜出门,整日关在家中,又是……又是庶出,所以……”他担忧的看了看聂硕的脸,察言观色。
见他如此,聂硕又将目光落到郑太后脸上,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母后对四皇子还真是关怀备至啊!”
郑太后嫣然一笑,道“王爷怕是对哀家有所怀疑?哀家说句不动听之言,这南岳迟早是王爷的,王爷权倾朝野,就算哀家想做手脚,怕也是以卵击石。既然如此,王爷何须如此顾虑?莫不是还怕了哀家区区女人不成?”
闻言,聂硕哈哈大笑“母后真是见外了,儿臣既然尊称您一声母后,又怎会怕母后设计于儿臣呢?就算母后想使计,难道不怕皇兄有个什么不测么?”
听后,郑太后脸色大变,聂硕言下之意,只要她敢做什么手脚,残害的,便是她的亲生儿子。
然,她意已决,即便是赔上所有人的性命,她也不会让聂硕如此好过。
她道“那么王爷的意思,便是同意了?”
“既然母后喜欢,儿臣想四皇子也一定喜欢,儿臣可是相信母后的眼光。”聂硕笑得深了。
郑太后心头一阵大喜,脸上却是一片淡然。她侧过头,朝着刘公公使了一记眼色,刘公公便将手里的圣旨双手奉送给聂硕。
郑太后道“既然王爷没有异议,那就请在这圣旨上盖上聂王的章印,哀家也好昭告天下。”
聂硕一笑,道“若本王知晓母后刚才所言有半句假话,柳如尘是凭空捏造,且相貌丑陋,那么此圣旨作废!”
他是聂硕,自然有本事抗旨不尊,即便是落上了自己的章印,为保得聂城,自然也会六亲不认,这也就维护了自己弟弟的利益。
郑太后笑道“王爷不必担心,哀家已是没有翅膀的小鸟,无论如何,也飞不出王爷的五指山。”
一切都是那样顺利,聂硕还是太自负,他相信无人敢设计于他,即便是现在的郑太后,就如她所说,她是一个没有羽翼的鸟,根本飞不动。
奈何,郑太后却是绝地而后生,为见一眼聂硕那愤怒的模样,竟不惜牺牲自己儿子的性命,如此狠毒的母亲,是聂硕断然料想不到的。
他虽狠,但虎毒不食子这一说,还是一清二楚。
见着聂硕将聂王的大印盖在圣旨上,郑太后微微一笑,命刘公公收起了圣旨,向着聂硕告辞“既然事情已经办妥,那么哀家也不便久留,这就回宫让侍卫将皇榜公之于众。”说着,她转过身,朝着柳毅一笑,道“恭喜相国大人,得到四皇子如此闲婿,是何等的荣耀。”
“是,太后说的是!”柳毅点点头,趁着聂硕不注意,慌忙擦了擦额上唬出的热汗。
说着,被刘公公搀扶着,大摇大摆的出了聂王府。
郑太后一走,聂硕那张伪装的笑脸就沉下来,冷冷的注视着那离去的背影。
他冷哼道“本王倒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最好别让本王发现了什么不该有的,否则,你郑太后和你的儿子,本王都将让你们死得凄惨!”
……
“公子,怎么这几日您一直呆在屋里不肯出门呀?”
小婉推开烈炎房门的时候,就看见她哀怨的斜坐在凳子上,胳膊撑住桌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好像自从去了礼佛堂回来,公子就整日苦闷得很。
烈炎撇撇嘴,无奈道“小婉,你们古代怎么也奉行同性恋啊?男人不是不该对男人产生好感动么?”
烈炎自顾自的说着,小婉倒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公子,您说什么你们古代,什么同性恋的?什么意思?”
烈炎直起身,将后背靠向了椅背,叹息着摇摇头“没什么,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得了。”
大概是她太过放心,觉着古代人都含蓄,同性恋之说就断然不会发生,自然就不将聂硕之前的怪异举动往这方面想了,岂料,却被淑妃一眼看破,这该叫她如何是好?
“哎……”
……
051。在笑倾城
整天闷在王府,到底还是觉得无聊,奈何她千方百计躲着聂硕,就没有被他重用,自然也没有理由出王府去逛逛。本来想着先在王府四下走动走动,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王府别院。
依然是那个樱花漫天的盛景,不过可惜的是,多了箫声与那道翩然之姿做陪衬,倒是少了几分赏心悦目之情。
顺着银链的方向望去,烈炎便知慕容歌藏在了屋里。踩着碎花缓缓走过去,不知不觉就停在了那块他常坐的石凳上。心下一思,她想也没想就一屁股坐了上去,并没有想过要去打扰里屋之人,毕竟,她也怕惊着他。
这石凳如此冰冷坚硬,也不知他是怎样熬过来的?
想着,忽见一朵樱花从上面坠落,摊手,就让它落入了掌心。烈炎唇角笑得好开,这几日闷闷不乐也就化为乌有,此情此景让她开心也是自然的,还好今日来到这里坐坐,不然,她铁定会被憋死的。
忽而响起的箫声,让烈炎猛地一惊,曲声依旧宛转悠扬,犹如林间潺潺的流水,沁人心怀,让人流连忘返,似是连时间也忘记了。
侧过头,就看见门口那雪白的声音,随着曲声与风的带动,他正一步一步朝着她这边过来。
烈炎一震,为何今日的他不像前几次那般见着自己就躲?反而还刻意朝着她过来。
他走到她面前,她也就站了起来,四目相对,他仍然深情的鸣曲,是她所创的箫曲,动听而缠绵。手中那把玉箫被他修长纤细的手握在手里,与自己的主人极配。
她经不住笑了起来,想起了她那日的话,希望下次见面可与他称之为朋友,想必他开始接纳她了,不然也不会如此。
她的笑在他的水眸里逐渐扩大,扩大,好美!即便是一身男儿装,也依旧掩饰不住她那张貌美的面孔,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曲毕,他静静的看着她,手中的玉箫也缓缓放了下来,没有在接着吹下一曲。
烈炎笑道“终于肯跟小女子做朋友了?”
他也就微微笑了起来,那一笑,倒是让烈炎久久的呆愣在那里。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笑,竟比女子的还要好看,柔弱无骨,似是没有支架的风筝,任由其在漫天中飞舞。
他道“没想到姑娘还有作曲的天赋。”随后,便坐在一旁石凳上。
“小女子叫烈炎。”她也跟着坐在一旁,胳膊肘放在大腿上,撑住头,细细的看他。
别说,眉眼间跟夜鹰还真有几分相似,越看越像。
他微微一愣,随即称呼“烈姑娘。”
烈炎笑着,以前训练的时候都是跟在一群男人身旁,她一直以为男人就该像尊上那样,霸气、冷漠与硬朗并在。直到来了这异国,见到了慕容歌这种柔肠寸断的男子她才明白,原来男人也可以像仙子一样,笑起来如女人,说话柔美,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柔弱如风。
听说他武功高强,看起来却像蛇一般无骨,面容比女人还要软,当真是符合偏偏公子一说。
“你吹出的箫可真好听。”大概是知道慕容歌晓得自己是女人,烈炎在他面前也就毫无遮掩,不论是说话还是言行,都跟上了女人的步伐,只是她竟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娇小的一面。
慕容歌淡然一笑,柔顺道“谱养箫,若非烈姑娘的箫谱好,我又怎能吹出如此行云流水之曲。”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如此畅快淋漓的交谈,他们像是老朋友一般说得兴起,风中,偶有烈炎柔美的笑声,渲染着别院的气氛,徒增了一些骄造之美。
……
“王爷,丫鬟小莹让奴才来报,说是烟妃娘娘染上风寒,有些咳嗽。”书房内,下人推开门,跪在聂硕脚下恭敬的禀报。
写下‘静’字最后一撇,聂硕抬头,冷冷的看着他,道“可传唤大夫了?”
“大夫已经看过了。”下人不敢直视聂硕的眼,如实告知“药方里缺了一味药,所以特来禀告王爷。”
聂硕放下笔墨,寒道“缺了何物?”
下人道“缺了一味樱花,大夫说,樱花有止咳化痰的作用,方子里写了,可药房里缺了这味药,问王爷是否差人到别院去采摘些。”
闻言,聂硕沉下黑瞳。别院里关着慕容歌,虽为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但门口也并未派人把守,只是这些年,也并无谁敢私自闯入,回回进去取樱花,都必须要得到他的恩准。
想来,他轻轻点头,挥了挥手“派两人去吧,多采些,免得跑次数。”
“是!”下人点头应着,继而抬了抬眼,又道“王爷,奴才刚刚从烟妃娘娘那边过来,恰好看见烈副将,他好像往着别院的方向去了。”
如此,聂硕眉心一皱,黑眸沉了几分“他去别院做什么?”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下人压低头,见聂硕脸上有几丝不悦,一个机灵,就赶紧后退着出去了。
“慢着!”聂硕一喝,冷冷道“本王亲自去摘花。”
……
“慕容公子为何不问问小女子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烈炎歪侧着头看着他,聊了这么久,他竟然也没过问自己这些事。
慕容歌轻轻一笑,深深的看着她,道“烈姑娘不也一样没问我为何固步自封么?”
如此,两人相视着就笑起来,今日谈得甚欢,难得她能遇上一个谈得来之人,自然就多话了起来。
看着平日里慕容歌不言不语,岂料谈论起来,却是满腹学识,几乎无所不通,忽然就让她想到了三国时期的诸葛亮。
恰巧这段对话一不小心闯入了聂硕的耳,他静静的站在远处,练过轻功之人走路都极轻,纵使慕容歌警觉性很高,也未能听出有何异常。
女扮男装?聂硕皱眉,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眸危险一眯,整个人就更显得寒凉了。
脑子里顿时闪过这些日子零零散散的画面,难怪他杀尽府内丫鬟也揪不出她,难怪她千方百计要保柳如月性命,更难怪……她能轻而易举找出‘她’的尸体。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计谋之中!
好!好个烈炎!好个女扮男装!好个狸猫换太子!
……
052。除以绞刑
夜,一如既往的黑,只是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的亮堂,让人几乎分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烈炎用过晚膳就心情大好的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今日与慕容歌畅谈的一切,她就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