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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许愿树上的奇迹-第4部分

小说: 许愿树上的奇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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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师雪竫不同,她特别花了一个小时好好的上妆,一大早六点不到就起床。

师家妘喜欢穿休闲式的裤装或是式样简单的洋装,而师雪竫……她给自己挑了一套深蓝色的套装,她要完全的区隔师家妘及师雪竫,所以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再见到敖威仁,她一定要撑住,绝不能在他脚边化成一摊泥。

敖威仁特别提早了半个小时进办公室,其实他并没有预期什么,更没有把这个刚录用的女孩当成家妘,只是“师”这么少人有的姓,他居然可以一碰就是两个。

当办公室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他比平常严厉的说了声,“进来”。

师雪竫在旋开门把之前已做了几个深呼吸,只要等会儿过了关,那接下来的问题就不大,只要能常常看到敖威仁,她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望著走进办公室的女孩,敖威仁的心加速跳动,家妘的步伐一向轻快,而这女孩明显稳重而且内敛。

他为什么会以为家妘会出现呢?

他为什么潜意识里总要把这个女孩拿来和家妘相比,只因为她也姓师吗?

“总裁。”

女孩出声了,师家妘的声音有种小孩子似的甜腻嗓音,但这个女孩则是成熟、低沉。

有好一会儿没有反应,但敖威仁接著恢复正常的看著她。“坐下!”

师雪竫不知道他希望她坐哪,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套很现代的皮沙发,但她没有多问,挑了单人座的沙发坐下。

“师雪挣?”他问。

“是。”

“刚从国外回来?”

“上个月底。”

“怎么会想到劲蓝来上班?”

“人力银行上——”

“你了解劲蓝多少?”他又抢著问。

“是一家很有潜力而且知名的科技公司。”

不知道自己是想找出什么关连或是相似处,敖威仁突然发现自己的问话严厉得像是在审问犯人。他到底怎么了?想吓跑她吗?

师雪竫在套装底下的针织衫已湿透,她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紧张一千倍,只是她不能自露马脚,不然敖威仁会更恨她,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大大方方的出现,但她却偏要换个人来到他面前。

“你家里有什么人?”敖威仁忽然又问。

因为已经和家人讲好,反正她若要当师雪竫,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和他们联络,

她必须偷偷摸摸的回家和父母及姊姊见面,她老爸特别在内湖帮她买了间小套房,都是为了她方便。

“一个哥哥,但……人在国外。”她撒谎。

“所以你台湾没有什么亲人?”

“有些不是很亲的亲戚在。”师雪竫希望自己死后不要被割舌头,她也不想如此,谁|奇+_+书*_*网|知道她居然能幸运的找到适合她的骨髓,并且移植成功。

“你打算在台湾定居?”他又犀利问道。

“是的!”

敖威仁脱口而出,“有男朋友吗?”

“这和我的工作有关吗?”她反守为攻。

他耸耸肩,“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员工的交友状况。”

“没有!”

“没有痴心的男人一路追著你回到台湾?”敖威仁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很酸。

“据我了解没有,我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她自我解嘲的说。

敖威仁确信她有!这个师雪竫有种独立、看破人世的成熟感,她年纪轻轻,可是眼神骗不了人,这一刻他相信她不是家妘,家妘是一个单纯、以为世界是美好的乐观主义者,这个女孩,眼底深处藏了很多情绪。

“薪水你满意吗?”他看著她的穿著、打扮,好像都不是名牌货。

“够用就可以了。”

“一般的公司里都会有一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情形,很多人都相信得踩著别人才能往上爬,我希望你可以很快的学会如何生存。”不会对每一个新进员工都这么说,唯独对这个师雪竫,他特别有一份保护欲。

“我会察言观色的。”她笑笑。

“如果有什么问题……”

“可以找你?!”

“不!你去找你的直属上司。”敖威仁马上又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他可不想让她以为已经有了靠山或是后台。

师雪竫有些愕然,但马上恢复了正常。

“你可以去你的部门报到了。”他打发她的命令。

她马上起身。

“祝你工作愉快。”

她点点头,然后转身朝他办公室的大门走去。已经过了第一关!她已经安全的通过了第一关的考验,谢天谢地!感谢上帝——

“家妘!”突然他在她的背后唤了声。

但是师雪竫机警的没有任何停顿或是回头,她仍笔直、坚定的往前走,好像她对“家妘”完全没有反应。

第三章

这一次可是敖威仁自己主动去找殷恒毅出来喝酒,因为他担心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他真的担心!

然而,因为敖威仁的举动反常,所以殷恒毅非但不替他斟酒,有时还会抢定敖威仁手中的酒杯,不准他多喝。威仁一定是快疯了,不然不会胡乱喝一通,把酒当是白开水。

“你要得失心疯也不会等到这时候,威仁,是出了什么大事啊?”他投去深究的眸光。

“我录取了一名员工,她姓师。”敖威仁一个僵笑。

“还真是巧!”殷恒毅不是很在意的回了句。

“我觉得她有些神韵和师家妘很像。”

“威仁,你该去挂精神科了。”

“我也希望是我自己疑神疑鬼,可是……”那种感觉是敖威仁无法用精准的文字形容出来的,他知道她不是家妘,光脸孔就不是,声音也不太对,语气更是不同,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偏偏一再浮现……

“那就不要疑神疑鬼。”

“我的直觉告诉我……”

“威仁,我和一个脑科医生很熟,不然我帮你挂个号!”他可不是在闹著玩的,他真的认为好友应该去看医生。

冷冷的瞪了殷恒毅一眼后,敖威仁抢过了酒瓶,然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酒。

“是个尤物吗?”殷恒毅好奇的问。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问这个女员工骚不骚、浪不浪?”

“殷恒毅!”敖威仁真是败在他的手下了。“她才来一天而已,我怎么知道她骚不骚、浪不浪。”

“她有没有企图挑逗你?”

“恒毅!”敖威仁气结。

“勾引你?”

“闭嘴!”

“如果都没有,那她可能只是单纯来上班,赚一份糊口的薪水,而且刚巧姓师,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是自己想姓师,我想是因为她老头姓师吧!”殷恒毅幽默的说。

“我没有指控她做错什么或是她姓师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怎么会这么巧!”敖威仁一直困惑此点。

“无巧不成书嘛!”

“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你真是多心!”

“恒毅,有没有可能……”在一股韩风、韩流的吹袭之下,整型成了全民运动,只要有点小钱,大家都会想去小整一下,毕竟女为悦己者容,而且这年头多爱自己是正确的。“师家妘去整型!”

“不是没有可能,但那符合师家妘的个性及作风吗?”殷恒毅中肯道。

“不符合!”敖威仁苦笑。

“你认为师家妘的突然消失会只为了整个型、换张脸、改个名字的再出现在你面前?”他由鼻孔一哼。“师家妘又不丑,或许她不是美若天仙或倾国倾城,但起码她耐看又有气质。”

敖威仁不语。

“你真的想太多了。”

“我想你说得对!”敖威仁一口干了他杯里的酒,有些揶揄自己。“所以我才

会问你我是不是疯了?或是已在疯狂边缘?“

“灭仁,想不想追?”殷恒毅挤眉弄眼的问。

“追谁?”

“那个姓师的员工啊!”

“恒毅,兔子不吃窝边草!”

“你的脑筋怎么还这么死板、老土,你不会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落外人田吗?”这比喻虽不是很优美,但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威仁,你早该再谈恋爱了。”

敖威仁沉著脸不语。

“师家妘不会再回来,人家跟你提分手了。”

“但她明明没任何道理。”敖威仁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服气这一点。

“女人的决定哪里需要什么道理。”

敖威仁没有接腔,他知道好友的话都对,是他自己看不破、是他自己让自己走进死胡同里。

“哪天让我认识一下!”殷恒毅随口一句。

“你想干么?!”敖威仁骤然的问。

“如果适合我,我追。”

“恒毅,她不适合你!”敖威仁不需多想的说。

“你怎么知道?”

“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师雪竫不是什么骚货、浪女,她是那种看起来自律、自制、自爱而且头脑清楚的女孩,你不要浪费力气了。”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占有欲,敖威仁要他的哥儿们断了念头。

“威仁,你的反应很强烈哦!”殷恒毅狐疑的问,却开心的笑了。“我看你的心开始解冻喽,我打赌你不再心如死水了!”

敖威仁懒得答。

“往前看吧!好哥儿们,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

“或许吧。”

“你总算顽石点头了。”殷恒毅兴奋的笑。

“八字还没一撇呢。”

“只要你肯跨出一步你就赢了,你没有辜负师家妘,更没有亏欠她,该内疚、该惭愧。该自省的人绝不会是你,机会稍纵即逝,你现在不追……”殷恒毅激他。

“只怕你想追时也只能捶胸顿足。”

敖威仁的车才开出公司的停车场,就看到了不远的路口正撑著伞要过马路的师雪竫。没想到她居然在公司待到这么晚?

没有多加思考的,他把车开到了她将经过的另一端路口,摇下车窗好整以暇的等著她。

师雪竫被吓了一跳,因为她不知道会有这么戏剧化的巧遇,而且忙了一天又加班,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可以和他打仗。

“我送你。”敖威仁没有多罗唆。

“总裁,不用了。”

“下著雨……”

“我有伞。”她还是拒绝。

“上车!”他更干脆了,直接命令。

“我可以叫计程车。”本来她是想搭公车,因为历经过车祸的她,现在对搭小车子都有种莫名的畏惧,对她而言,大车子比较能给她安全戚,何况现在不是交通颠峰时间,搭公车很舒适,偏偏碰上他……

“你是在侮辱我的车吗?”

“侮辱?!”

“你宁可搭计程车也不搭我的宾士,还是你认为你比一般人清高、有格调?”

他决定以退为进。“或者是怕被人看到你上我的车,以为我们俩之间有什么暧昧、不可告人的事?”

早就知道了敖威仁的自负和口才,也正因为如此,以前的她才会被他追上,连抵抗都不抵抗一下。

“总裁,我想并不顺路吧!”她仍挽拒。

“我有时间绕路。”

“但太麻烦你了。”

“那就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上车!”

师雪竫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只怕两人会僵在现场,所以她收了伞,打开车门,然后一脸委屈的上了他的车,而她坐定之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马上去系安全带。

“好习惯,”他评论。

“应该的。”

“上一个坐这位子的女孩,她一向都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敖威仁自然而然的说出,只要看到她,他就会想到师家妘。

师雪竫知道他在说谁,但是她什么回应都不能有,就因为先前的坏习惯,她才会在英国的那次车祸中脸部严重受创,有了血淋淋的教训,而现在她学乖了,从此上车坐定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系安全带。

“你的话不多。”他踩下油门。

“上一个坐这位子的女孩,她话很多?”师雪竫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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