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朵娇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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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赛花望了望四周的人群,却发现目之所及纷纷底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身后的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角,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犯不着为了我得罪葛家,你还是走吧。我命该如此,我认了,千万不要再连累了你。”
姑娘话一出,那新郎官更加猖狂:“看看,看看,人家都放话不用你管了,你还不放了我娘子?”
身后姑娘这话,分明带着几分寻死的心了,沈赛花哪里还肯任由她去,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我今儿就护定这姑娘了。”
新郎官见沈赛花如此不识趣,恼羞成怒,余光瞥见带来的家丁已经站了起来,手一挥,道:“给我把她抢回来!”那几个壮汉闻言,纷纷摇动着手腕,朝沈赛花围了过来。然而还不等近了沈赛花的身,一个个的又纷纷倒在了地上,小树冷着脸站在沈赛花身前,冰冷的望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汉子。
“你们赶紧起来,起来给我把新娘子抢回来啊!一个个的就知道装死,赶紧给我起来!”新郎官见这小孩的动作较之前姑娘更加诡异,吓得连退几步,对着地上的家丁吼道。
“二老爷,这女娃打断了我们的腿,我们实在站不起来了啊。”家丁哀嚎着道。
小树直勾勾的盯着新郎官:“滚。”
那新郎官见自个儿带来的人都折在了眼前这女娃手中,再也顾不得娇滴滴的美人儿了,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人群,连自个儿的家丁都顾不上了。沈赛花见新郎跑远了,扶起倒在地上的老妇,对着嫁衣姑娘说:“走吧,进屋再说。”
小树看了眼韩奕,见他跟了过来,才转身随着沈赛花进了身后的小院儿。那些唉哟直叫唤的家丁见小树根本没心思理他们,也就拖着断腿,朝新郎官逃跑的方向蠕动着。
进了院门,那老妇颤巍巍的就拉着女儿朝沈赛花跪了下来,口中不停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了。”沈赛花忙搀起二人,问道:“刚才那人什么来历?怎么光天化日就做出这等枉顾法纪的事情,我瞧着竟然没有一个出面阻拦的,未免也太过冷漠了些。”
嫁衣姑娘泣不成声:“姑娘这话可是错怪那些乡亲了,他们哪儿是不愿出面,而是不敢啊。这白驹镇上上下下,实在没人敢得罪姓葛的。他哥哥在马首山上当山大王,手底下有百十来人呢,个个儿年轻力壮,武艺高强,这来往的客商,没一个不是被他扒了几层皮才放走的。他哥哥威风,他这个做弟弟的也就没啥顾忌了,在镇上横着走都没人敢说,欺男霸女的事儿,他们兄弟两干得还少吗?”
沈赛花听得一肚子是火,追问道:“他哥哥这样占山为王,你们就没找官府派兵去端了他的老窝吗?”
老妇抹了抹脸上的泪,无奈道:“怎得没找哟。官府也派过人,可没用啊,每次不过一两天,官府的人见打不下来,也就又回去了。找过几回官府后,那姓葛的就来找我们的麻烦了,那些亲自去告官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姓葛的,没一个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被整的在镇上都没法儿待的。”
沈赛花气的拍桌子就要大骂,韩奕上前压了压她的手,道:“你怎么遇到事儿还是这么个火爆脾气。你先喝点儿水吧,其余的交给我就好。”
沈赛花也是被气的不行。遇到韩奕之前,她也是个土匪头子,带着一帮人在金银寨过日子,有滋有味儿的。可金银寨的人大多以种地打猎谋生,少有的拦路打劫大多都夭折在客商们苦苦哀求声中。人家这么鼻涕眼泪一流,哭诉一番,带头的沈赛花也就心软了,手一挥,也就让人家过去了。所以寨子里的人都十分鄙视沈赛花,到最后他们打劫那些为富不仁的恶名在外的有钱人时,都十分默契的把沈赛花扔在寨子里,不带她去了,免得又是白跑一趟。
沈赛花这么些年,生于长于金银寨,没去过别的地方,所以她死心眼儿的认为天下土匪都是金银寨里面的人一样,欺男霸女这等事儿,实在懒得丢份儿去做。
这做土匪,也得有个职业道德不是?
沈赛花也知道自个儿再听下去非得气炸不可,顺从的倒了一大碗水灌了下去。韩奕见她没之前那么火了,才对那对母女问道:“今儿这婚事,看样子是不成了。你们母女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那姑娘倒是个有主意的,道:“我们这就收拾行李走,去远一些的地方投奔个亲戚安顿下来。只是恩公你们也得早些离开这地方了,那姓葛的一准儿是去找他哥了,到时候他哥带人来堵你们,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韩奕点点头:“多谢姑娘你提醒。那你们就赶紧收拾行李吧,我们先在这儿守着,以免那恶人返过来再找你们。”
嫁衣姑娘也不做需礼,连忙拉着老妇进了里屋收拾行李去了。沈赛花问道:“韩奕,这事儿咱管不管?”
韩奕看了一眼她满怀期待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管,怎么不管。我身为雍郡都尉,维护一方百姓平安是我职责之内。再说了,这不是有你看着嘛,我怎么敢不管。”
得了韩奕的保证,沈赛花也就放心了。
母女两动作麻利,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挎着行李出来了。韩奕见状站起身子,道:“走吧,送你们一程。”那母女之前就担心葛家的人在路口堵着他们,这下听了韩奕的话,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更加感激面前这几人了。那老妇又要下跪,沈赛花快步向前将她扶了起来才作罢。
果不其然,出了镇口还没走到两里的路程,路就被一群看起来精瘦的壮汉拦住了。那母女两有些惊慌失措,沈赛花看在眼里,低声道:“没事儿,别担心,一切有我们呢。”
韩奕向前一步,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问道:“谁是头儿?麻烦站出来说话。”
壮汉之一站了出来,对韩奕,语气还算温和的道:“今儿是我弟弟的好日子,可被阁下一群人搅了局不说,还把我弟弟带的人打了个残废。这事儿做的实在有些过,兄弟我过来找个说法儿。”
沈赛花翻了个白眼:“还有脸来找说法。你弟弟强抢民女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来找说法啊。”
壮汉见她是个女人,也就没理她,看着韩奕。韩奕道:“说法?敢问兄台想要个什么说法?”
壮汉指了指韩奕身后的母女:“简单。把这两个人交出来,顺便在让动手的人给我弟沏茶认错,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韩奕笑了笑:“这可就做不到了。”
壮汉闻言变了脸色:“兄弟可别给脸不要脸。这两人跟你们毫无关系,你犯不着为她俩得罪我们寨子。而且你们动手打了我弟弟家丁,沏茶认个错也不是什么为难事儿吧。我今儿丑话可摆在前头了,我也就这两条件,你答应了,咱们大家伙儿相安无事,你不答应,我也就只好来硬的了,你今儿也就甭走了。”
韩奕状似认真的数了数对方的人数,淡然道:“你留不住我们。”
☆、往事(二)
韩奕这话的确是个实话,这些汉子一看就是空有一身力气,没啥武功根底,连他一个人都打不过,更勿论天赋异禀的小树了。可听在对方耳里,就是摆在桌面儿上的蔑视了,人家自然不干了,开始骂骂咧咧的。
为首的汉子也没什么好脸色:“兄弟这话有些托大了吧。且不说我们人多你们人少,就凭你们只有你一个男的这一点,你这话,就不应该随便说出来。”
韩奕叹了口气。他急着将身后的母女送出去,又急着回郡里把这镇上的事情查清楚,着实没有心情将时间耗在这群人身上,索性向前一步,朝为首汉子抱了抱拳:“既然你不信,那这样吧,我跟你三个弟兄打一场,若是三招之内我完胜,你就放我们走,如何?”
那汉子还未开口,身后的兄弟们便怒了:“大哥,我们上就是。这小白脸也太看不起人了,看我不揍死他。”为首的汉子沉思片刻,挥了挥手,身后便有三人站了出来,直直冲向韩奕。
眨眼的功夫,冲上去的三人便倒在了地上,不知被韩奕击中了哪处,疼的唉哟直叫唤,一时间都无法站起来。那头领被韩奕这一手给愣了一愣,沉着脸挥手派人将躺在地上的汉子拖了回去,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却并未打算将路障搬开。韩奕脸色一沉,怒道:“没想到竟是个食言而肥的人。今天不管你们让不让路,我韩奕都得从这儿过!”
那为首的汉子却垂眼思索片刻,手一挥,身后的人便手脚麻利的搬开了路障。“今天是我多有得罪,还请兄弟别计较。请吧!”
韩奕虽然诧异于他态度的突然转变,但也没法问个究竟多想,领着一行人匆匆赶往郡城。
送走了母女二人,韩奕径直回了都尉府,将上任文书翻找出来,换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门,直至两天后才回来。
韩奕刚到家没多久,便有太守府的下人送来帖子,请韩奕于府内一聚。虽然毫无名头,但韩奕不好拒绝,换了身衣服,便赴约去了。
到了太守府,见到桌前的人,韩奕才明白吴于田目的何在。那桌前等着的人,分明就是当日在白驹镇路上拦路的为首的汉子。
韩奕心中惊讶于吴于田竟然肯帮这样的匪盗牵线,也愤怒于他作为朝廷命官与草寇同流合污,因此被吴于田热情的拉着坐在桌前时,脸色不免有些僵硬。
吴于田举了杯子,笑呵呵的道:“韩都尉,这次请你来,是葛明兄弟苦苦哀求,说是与韩都尉你之间有些误会,请我来帮忙做个东,咱们在饭桌上把误会解除了就好。”
葛明也趁机敬酒:“韩都尉,我们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啊。我之前也是因为心疼幼弟,所以多有得罪之处,我先干为敬,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乡野村夫计较了。”
韩奕哪儿喝得下去这杯酒,当下板起了脸,沉声道:“吴大人,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这顿饭怕是没法儿吃了,我向您赔罪,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管吴于田的挽留,拂袖出了房门。
还未走至太守府大门口,吴于田便追了上来,径直拉住了韩奕的袖子,连声道:“韩都尉留步,请留步。都怪我,不知道情况就擅自做中间人,是我的不对,还请韩都尉留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韩奕见吴于田身后并没有葛明的身影,才停下了脚步:“也好。韩某刚好有些事情需要和太守您商量。刚才那位。。。。。。”
吴于田赶忙笑了笑:“放心放心,他家中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我也没留他。韩都尉有事尽管说,你我同为朝廷命官,相互配合也是应该的。”
韩奕点点头,跟着吴于田去了书房。
下人将茶水送了进来,便将门紧紧关住。韩奕喝了口茶,将自己这两日去白驹镇私自询问百姓所了解到的葛氏兄弟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情况一一道来。吴于田听完大为震惊,连连道自己受了葛明的蒙骗,根本不知道他在白驹镇的所作所为。韩奕听在耳里,心中却是半分不信的。
他原本以为葛明只是与县令有所勾结才敢在镇内如此猖狂,今天一见,才发现原来人家的靠山是一郡之首,怪不得数次出兵都没将他的寨子给拔了,如今看来,不过是做做模样,哄骗一下老百姓罢了。只是他想要出兵剿匪,还得吴于田配合才更加方便行事,因此他也不隐瞒,想着敲打敲打吴于田就好,想来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