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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如果,再一次恋爱-第50部分

小说: 如果,再一次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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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着吧,外公能给的只有这些了”,老人家的眼神有些悲伤,痴痴地望着门外,老人家一声叹息,满是悲凉,“小妹啊,你比外公的孩子都有出息,外公终于见着你上大学了,外公安心了,外公想回家了,外公走也要走在家里。”
  “外公你胡说什么?!你会好起来的,舅舅和阿姨他们都在准备着给你做手术了,很快你就能像以前一样健康了”,夏离说谎了,外公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手术了,肝脏损伤的太严重,加上年龄又大,别说承受不了手术,即使真的挺过了手术,预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也没有人愿意承担那笔昂贵的手术费,这才发现,亲戚中,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有钱人,之所以会说是舅舅和阿姨,也只是让老人家心里好受点,不知道是真的愧疚还是觉得无颜,反正直到现在他们也没出现过,外公时不时会盯着屋外发呆,想回去的那番心思或许也只是想再见见他们。
  老人家不再说话,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只是病了,不是傻了,老人心里清明着呢,可是老人家即使病了,还是那个倔强固执爱要面子的老人,老人也不愿再拖累这么个女儿养着,反正死活是治不好了吧。
  老人在一个姣好的天气,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他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那张从老家就一直睡着的木板床,当年还是和老伴一锤一榔头亲手做的呢,他穿着很多年前的中山装,衣服很新一直锁在柜子里没舍得穿,老人走得很安详,他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嵌在爬满皱纹的脸上,就像生前般,慈眉善目,一派寂静。
  从家里赶过来的夏离在一片哭声中扶住了墙,她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那时外公是出了车祸,他拉着她的手不舍而又痛苦,可最终手术室中也是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走了,夏离当时的感觉也是晴天霹雳吧,老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耳边好吵,好吵,除了哭声,还有的声音更为刺耳,有人说,这真是个恶毒的老头啊,为什么还要故意死回来,那是故意回来找晦气的吧,老头怎么能这么恶毒,怎么能这么恶毒啊,夏离的掌心一片刺痛,在所有人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夏离已经把舅妈狠狠推倒在了地上,因为她的眼神太过狠戾,一时竟让所有人止住了哭泣,舅舅扬起的手也停留在了上空,夏离怨毒地盯着他,“不打自己老婆你凭什么打我!!!”
  突然“啪”地一下,夏离跌坐在地,月法收起手掌,把夏离拉起来,抱进了怀里,自己的女儿这副样子怎能不让她心疼,半天夏离才反手抱住自己的父亲,用着平生最大的力气揪紧了他的衣服,声音一点点哽咽起来直到大哭出声,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怎么办,怎么办,外公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爸爸,怎么办啊!
  “我自己的女儿还轮不到别人来管教”,月法冷冷望了眼在场的人,一手还抱着夏离,另一只手拉过哭红了眼的漛一珍,“快点给爸办好丧事吧。”这地方以后再也不要来了,老人家一走,这血脉就更是轻的不值一提了。
  老人的丧事办得很简单,夏离在外公的坟前鞠了三个躬,她在屋里偷偷放了一张老人的一寸照片,夏离很害怕随着时间移逝,老人的样子会在记忆中一点一点模糊,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再怎么难过终有一天也是可以平静地回想起过去的,可是如果有一天真的所有人都忘记了他,那外公一个人埋在冰冷的地下,他都不会孤单的么?
  人在冲动的时候总是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等冷静下来后,夏离才发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不理智,和漛一珍道歉,她只是怜惜地摸摸夏离的脸,月法在一边看着,大声笑道,“离儿一向乖巧,凶起来的时候倒跟要把人吃了似的”,漛一珍睨了他一眼,骂道,“这脾气坏起来还不是跟你一样?你倒还得意了。”
  月法不在意地笑笑,把夏离拉到自己身边,“这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觉得挺好,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夏离愕然地望着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倒不知爸爸还是最维护自己的,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月法卸去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让夏离坐在对面,“离儿,你也大了,自己也该有些想法了,爸爸是怎样都站在你这边的,以后家里的事情你别管太多,到了外面,自己安心下来。”
  “爸,以后我们会怎样?”
  “那你想怎样呢?”月法反问,“你那一推把舅妈的怨恨全都推出来了,以后两家还有可能像从前一样吗?”
  “本来就回不到从前了”,夏离低声道,有点底气不足,“我就是故意的,若不是怕妈妈伤心,我也不会道歉的,我不觉得自己有做错。”
  “你心里知道的,你错了”,月法拍拍夏离的头,“去睡吧。”
  “嗯。”
  月法没有说出口的话,夏离心里多多少少是清楚的,就像她说的,她是故意的,若是能就这么断了两家的关系也不错,可是无论是月法还是漛一珍,都是拖着家庭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他们思虑的远不会和夏离一般简单,夏离知道在这方面她是太过任意妄为了,即使明白,人是群居的生物,很多时候是没办法断绝一切单独生活的,但更多时候,她心里对于亲情的概念远没有太过的注重,说到底,相比较自己的父母,她要来的铁石心肠的多。
  “爸”,走到门口,夏离突然回头叫月法,半晌,对着月法迷惑不解的样子,夏离深吸了口气,“爸,你别那么辛苦了。”
  “辛苦?哪有什么辛苦的,你好好念书,有出息了才是真的。”月法挥挥手,“快去睡吧。”
  “嗯,爸爸”,夏离咬了咬下唇,突然对着月法笑了笑,“你相不相信运气啊?要不我去买张彩票碰碰运气吧?”
  “傻孩子”,月**了愣,不禁觉得好笑,随即无奈地摇摇头,“别嬉皮笑脸瞎胡闹了,快去睡觉。”
  “遵命”,夏离夸张地敬了个礼,嬉笑着跑远,关上门的片刻,她的笑脸也立刻随之消失在了门的另一边。
  夜色如水,趴在窗台上,望着挂在天空那轮明月,夏离长长叹出了一口气,迟允给她发短信,他留在了南方,选了当前前景还不错的计算机软件,夏离觉得不错,迟允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到底报去了哪里,还是不肯说吗?”
  “迟允,你现在能出来吗?”
  “嗯?嗯。你在哪里?”
  “我来找你啊”,夏离望着头顶的星星,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
  “嗯,好”,迟允挂了电话,视线从宽阔的房间一扫而过,找到自己的衣服迅速的换上,出门不远就是车辆集中区,随手拦了一辆上去,租的房子在狭窄的小区,车子停在了路口,从车上下来的身影在黑夜中奔跑,显得有些匆忙。
  夏离坐在台阶上,听着脚步声大老远就传过来,随后就看见迟允由远及近停在自己面前,她抬眼望着正在努力调整呼吸的人,“这是哪里过来?不在家为什么不早说?”
  迟允不搭话,视线从夏离身上一扫而过,他呼出口气,伸手把夏离从地上拉起来,转过身径自去开门,“说了你还会在这里吗?”只是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早知道就该自己开车抄小路赶过来了。
  把门推开,迟允回过头去看夏离,“我们多长时间没见了,我去找过你,你不住那了。”
  “啊?嗯”,夏离被迟允认真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拍拍身上的灰尘,就着他推开的门先走了进去,“高考结束了,房子就退了。”
  一进屋子,脚底下是软软的,夏离怔怔低头,望着铺在地上的软积木,抬眼这才察觉到这里的变化,指甲轻轻拂过墙上的挂画,都是些简单的小人画,装在相框里别有的清新,夏离在一边坐下,桌子上摆放着新鲜的盆栽,迟允把钥匙扔在桌上,轻轻皱了皱眉,转过头问夏离要喝什么。
  “你这还能有供我选择的饮料?”夏离调侃地问他,站起来,她笑笑,“还是我自己拿吧。”
  说着她就往厨房走,扫了一眼厨台,又把厨柜打开看了一下,果然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这里已经不再是当初空落落的一片了,终于是觉得有点人气了,这才是有人在生活着的感觉吧,夏离深深呼了一口气,伸手把吹乱的刘海抚平,她只倒了杯热水,捂在手心等它变凉,她拿着水杯出去,靠在厨房的门口,对着迟允笑笑,“总觉得这里有点不一样了呢。”
  “嗯?”,迟允抬眼,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视线从屋子里转了一圈,好像房子真的变了很多,以前一眼望过去是空旷的一片,不知什么时候起,也有种充斥的实感了,一切都是白露在弄的,每次过来都是有用没用的大小玩意,他也很少管她,爸妈离婚后主屋就留给了他,这里他最近也很少回来,倒是比他想象得还要干净,只是这地上的东西,迟允摇头,又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迟允,我说,你带女的回来了吧?”夏离抿了口水,闭了闭眼,好烫,烫到舌头了。
  迟允的眼角不易察觉地动了动,上前把夏离手中的杯子取过来放在了一边,身子慢慢靠过去,一只手抵在了门框上,迟允垂下脑袋,温热的呼吸喷在夏离半边脸颊上,“你这不是吃醋了吧?”
  “迟允,你还真说得出来”,她怎么可能吃醋,虽然心里的确有点不舒服,可是那才不是因为吃醋,不是吃醋,绝不是吃醋,夏离推了推迟允,抬眼望着他,“是月白露吗?那个女的,是不是月白露?”
  迟允皱皱眉,松开了夏离,朝后退开了一步,夏离看在眼中,盯了他半晌,笑着呵了一口气,“无所谓啊,和我都没有关系”,说着避开迟允朝外面走了几步,下一秒却又被迟允拉了回来,迟允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了怀里,轻轻抱着她迟允问道,“那你呢?为什么来找我?你怎么了?”
  “嗯?嗯。”
  “不想说?”
  “嗯”,夏离闷闷地应了声,“迟允,我是不是很自私?”
  “人,都是自私的”,迟允用着一如既往淡漠的口气,手慢慢移到她的头上,轻轻抚着她的长发,“难过的话,我的肩膀一直在这里,我不怪你,你可以对我自私的。”
  “呵”,夏离闭上眼睛,苦笑了一下,脑门轻轻一点,刚好搁在了迟允的肩膀,“迟允,外公还是死了,爸爸为了这个家好像也很辛苦……”
  以前夏离没有重生的时候,和爸爸的关系很不好,她也只是印象迷糊地记得爸爸做的是工地上的活,重生后,关系虽然好了,她脑子里也只是有个简单的轮廓,所谓工头,夏离在书上电视上看到的,无非就是指手画脚着手下一班人,原来放到现实,就不是这样的,月法包的是大理石的活,除了有一班兄弟在一起干,很多活都是要亲力亲为甚至做的更多,有时候为了能提前完工多赚一点差价费,他常常都一个人忙到很晚。
  接到孙正南的电话,夏离一个人去了指定的地方见他,却没有见到他,午后炎热的太阳烧灼着整座城市,夏离怔怔地望着一望无垠的操场,还有操场上忙碌的身影,一块大理石有多重夏离没有概念,她没有办法想象烈日之下那个抱着大理石走远的一下伛偻下来的身影是自己的爸爸,她一步一步跟在他的身后,看他不在意地用大手随意挥去额上的汗水,和好水泥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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