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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念娇奴-第2部分

小说: 念娇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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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师太宝相庄严,举止合宜地来到佛堂,一见福晋,以眼神示意小尼姑跟她一起下跪,毕恭毕

敬道:“请恕老尼怠慢,参见福晋。”

“请起。”福晋上前拉起师太。“你怎么知道我是福晋?”

“施主是万福之相,虽着布衣,但瑕不掩瑜,老尼侥幸猜对。”

“师太客气了,不瞒师太说,素合师太精通看相算命,特来讨教。”

“不敢当,略知三而已,施主若不嫌弃,老尼姑且一试,卖弄口舌之能。”

一番客套之后,师太请福晋到净室,福晋犹豫了一下,然后叫阿紫随行在侧。阿紫虽是厨娘,但她一向

视她如己出,当初家道中落,只有驼奴和阿紫跟着她和洛隽喝粗茶吃淡饭,她穷得连工钱都付不起,他们两

人依旧忠心耿耿。

虽然一年前皇上重用洛隽,赏赐不少,无奈好景不常,洛隽无功而返,所以收入也没了;可是洛隽却死

要面子,不准她解散仆役,继续维持贝勒府荣景的假像。

多亏精明能干的阿紫精打细算,在府中养鸡养猪、种菜种果,节省开支,这份体贴让她打心眼就喜欢她



福晋也不是没想过,要替阿紫找个婆家。阿紫五官绝美,但容貌像黑炭,时下男人的眼中,女性美首重

肌肤白皙,视为富贵,面黑的女子只能嫁与屠夫或庄稼汉,福晋舍不得让阿紫吃苦,所以她的婚事也就遥遥

无期。

让阿紫一起进净室,是因为福晋深信,如果她死了,阿紫会照顾洛隽。

到了净室,福晋和师太盘腿坐在暖炕上,阿紫站立一旁,小尼姑端了三杯香茗放在桌上后退出。福晋连

一口茶都没喝,就急急从抽里掏出一张折迭整齐的红纸。“这是我儿的八字,讲师太过目。”

无垢师太双手接过,低着头,边看边思量,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娥眉紧紧蹙在一块。

沉吟半晌,师太才抬起头,双手微微颤抖,将红纸推向福晋面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请恕贫尼才疏

学浅,无法看出贝勒爷的未来。”

福晋紧张万分。“师太,有话直说,我知道你看出了端倪。”

“这……”师太一脸的为难,她的心彷佛被泰山压住,几乎喘不过气。

“你看出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怪你。”福晋尽可能的和颜悦色。

师太小心翼翼地问:“贝勒爷最近是不是红鸾星动?”

“没错,皇上赐婚,四月初一迎娶蒙古郡主。”福晋点头。

四月初一,这个日子可是大凶日哪!师太肩膀微微一颤,不敢言明。

福晋察觉出师太的异状,急切地问:“怎么了?有何不对?”

师太咬了咬唇,惋惜地说:“请恕贫尼斗胆,这桩婚事有点不美。”

“怎么不美?请师太说明白些。”福晋心跳得厉害,手急急抚着胸口。

“夫妻感情不睦,各自心有所属。”师太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福晋闻言,脸色凝重。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现象,何况洛隽是贝勒爷;但女人就不同了,就算

是公主也不能一女事二夫。看来她未过门的媳妇,恐怕是个不贞的郡主,抱孙的兴致陡然全无,堂堂和硕贝

勒府岂容淫妇进门败坏门风!

但是,福晋垮着脸,像跟师太说话,又像喃喃自语,乱了方寸。“这下糟了!婚事是皇上做的主,不能

退婚,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从八字看来,是以离异收场,不过并不会有大灾难。”

“我不明师太的意思……”

“也就是说,皇上不会因此责怪贝勒爷。”

“能够人平安,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福晋松了一口气。

原本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阿紫,在听到洛隽平安无事,心奇Qisuu。сom书里暗自嘀咕,老天无眼。

她的一举一动全看在师太的眼里,令师太不由得打量起她;她的容貌虽黑,但眼睛黑白分明,闪着慧黠

的光芒,即使一身素衣,却掩不住娇贵之气,这么一个不同凡响的姑娘究竟是何许人?

师太好奇地问:“这位小姑娘是?”

“厨娘。”阿紫抢着说,对自己卑微的地位,没有半点忸怩。

“今天小施主来此,也算有缘,让我替你算个命。”师太笑脸相迎。

阿紫露出快意,刚才师太一眼就看出福晋的身份,又一口就说中贝勒爷的婚事,她不得不防师太看出她

是前朝公主。“我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无妨,右手借我一看究竟。”师太维持着笑容。

“我的手很粗,不用看就知道是劳碌命。”阿紫借口推辞。

福晋厉声命令道:“师太好意,阿紫你还不快把右手伸出来。”

“遵命。”阿紫像要赴刑场般,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将右手伸向师太。

一触到阿紫的手,师太的表情显得高深莫测,看了手心和手背,捏了捏,仔细研究一番。

突然师太指尖一刮,阿紫悴不及防,只见刮过的地方露出原本雪白的肤色,黑漆的锅底灰留在师太的指

甲里,阿紫整个人僵住。

师太笑吟吟地说:“很好,小姑娘福厚,将来会有个好姻缘。”

“我又黑又丑,根本不可能有婆家。”阿紫快速地将手藏在袖子里。

“阿紫,师太夸你好命,你还不快谢谢师太。”福晋赶紧纠正。

阿紫不服气地嘟着嘴。“她说的不,分明是一派胡言。”

“住口!”一声斥责后,福晋尴尬地转向师太。她实在想不透,平常乖巧可人的阿紫,怎么会变得如此

惹人生厌?更何况,师太说她将来嫁得不错,这是好事,她为何不领情?福晋抱歉地说:“阿紫没规没矩,

请师太见谅。”

“福晋安心,贫尼不会放在心上,也请福晋回去后不要责骂她。”

“师太处处维护你,你再不道谢致意,传出去人家会笑贝勒府没家教。”

“谢谢师太。”阿紫老大不情愿地福了福身,声音小如蚊子叫。

临走前,师太再三叮咛。“今天的谈话,不可告与第四人知。”

※※※

离开净衣庵,两乘小轿回转和硕贝勒府。

师太的话言犹在耳,福晋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阿紫看到福晋脸拉得像马一样长,心里有数,也跟着烦恼起来。

那个老尼姑真不识趣,明知福晋抱孙心切,居然口不择言,说贝勒爷娶了个淫妇郡主?!虽然她很高兴

洛隽戴绿帽子,但是看见福晋愁眉不展,她好心疼。

福晋视她如己出,温暖了从小不知亲情是什么的她,她对福晋的爱,远远超过了亡国恨。

在贝勒府做牛做马,是出于自愿,她想一辈子留在福晋身边;每次看到福晋吃她烧的菜,那种幸福的表

情,让她好快乐。

她挤着眉眼,努力想要想出让福晋宽心的话,问题就难在,话不仅要说得漂亮,还要有十足的说服力。

算命这玩意儿,就算算得准,但,有道是人定胜天,只要努力,命是可以改变的……

有了,不是有了身孕,是有了好点子!阿紫突然一个弹指,笑逐颜开;但她这个弹指的动作,却吓得沉

思中的福晋心肝丢三下。

“你干什么没事吓人?”福晋拍拍胸口,一日两吓,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福晋,你别太在意老尼姑胡说八道。”阿紫不客气地指出。

福晋不悦地白她一眼。“阿紫不得无礼,要叫师太。”

“好吧,师太算得不准,福晋别再烦恼了。”阿紫收敛了一点。

“哪里不准了?”福晋也知阿紫是为她好,才会贬低师太。

“我。”阿紫手指着人自己的鼻子。“我是不会嫁人的。”

“傻丫头,师太说你未来婚姻幸福美满,你应该笑得合不拢嘴才对!”

“所以我说师太不准,世人视黑面为败相,好人家怎么可能要我?”

“可是,师太算我和隽儿都很准……”福晋眼里泪光泛滥。

“福晋你别哭啊!”阿紫掏出绣帕,递给福晋拭泪。“福晋你想想看,如果蒙古郡主心有所属,她会答

应这门亲事吗?”

福晋神情一振,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她是格格出身,和亲王的婚事完全是由两家父母谈妥,哪有她置喙

的余地,当初她也是新婚之夜才见到亲王的面。

坦白说,亲王的眼神有些轻浮,她不甚满意,日后证实他果然爱拈花惹草,伤透她的心。

“像我们这种贵族出身的人,也跟平常人一样,婚事全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就算她有了情人,

恐怕也无能为力,身不由己。”

阿紫鸡蛋里挑骨头地说:“不对,师太说贝勒爷也心有所属,这点就不对。”

福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没听说隽儿有中意的姑娘。”

“依我看,他两人各自心有所属,是婚后的事。”阿紫断言道。

“何以见得?”福晋一头雾水,何时阿紫也会算命?

“酒色财气,贝勒爷样样都爱,试问哪个做妻子的受得了这样的夫君?”

福晋脸上有点儿羞愧。自从生了隽儿,她的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原本指望他光耀门楣,谁知有其父必

有其子,她伤心地承认道:“问题确实可能出在隽儿身上。”

“人定胜天,只要贝勒爷改变恶习,婚姻必定能幸福美满。”

“阿紫,你真是个好女孩,替我分忧解劳,我还真舍不得你嫁人。”

“福晋你一定肚子饿了,我马上去准备午饭。”

“你一早就起床,陪我去净衣庵,你也累了,不如叫阿忠去街上买点吃的回来就行了。”

阿紫露出甜笑,神采飞扬。“我不累,我喜欢做菜给福晋吃。”

“那你就去准备,不过别做太多菜,免得累坏身子。”

“福晋你歇息一下,我马上去弄几道清粥小菜。”

阿紫福了福身,转身而去,福晋看着她翩翩的背影,不由得红了眼。

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若真的被师太说中,嫁了个好夫君,到时候她要不要放手?

放!福晋毫不考虑地下定决心,她与阿紫名为主仆,事实上却情同母女,所以她一定要为她办个风光的

婚礼,给她丰厚的嫁妆……

※※※

阿紫轻快地通过长廊,而洛隽正要去找福晋。

两人相遇,空气中总是会出现一股奇怪的火药味。

师太的话如云朵飘过脑海,虽然阿紫要福晋别当真,但她自己却是深信不疑。

剎那间,她彷佛看到他光秃秃的脑门上有项绿帽子的幻影,她抿着唇,鼓着腮帮子,嘴里塞满了笑气,

模样滑稽到了极点。

这个表情让洛隽相当不悦,他受够了她处处跟他作对的行为,怒气涌上心头,他雄伟高严的身子,矗立

在她的面前。

阿紫往左移一步,他就往右跨一步;她往右挪一步,他又往左迈一步。阿紫知道他是有意的,想瞪他一

眼,骂他好狗不挡路,但瞪他会被挖眼,骂他会被割舌,她只能忍住;反正再过两个多月,用不着她出手,

他自个儿就会大难临头。

“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我?”洛隽恶声恶气地质问。

“这种表情是什么表情?”阿紫装疯卖傻。

洛隽察言观色地说:“好像我踩到狗大便,你在一旁幸灾乐祸。”

“其实,我是惊讶贝勒爷还没到中午就下床了。”阿紫永远有说不完的借口。

洛隽昨晚是去了酒楼,庆祝大喜之日将近,但他没喝多少,肠子就莫名地疼痛起来;召来大夫,大夫却

说是外力所造成的内伤。他百思不解,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什么人下的毒手?若被他查出,那人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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