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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宠欢不爱-第4部分

小说: 宠欢不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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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冒起一团火,一团想玩弄明崇逸的火。“哥,我想恋爱了。”
  突然的加速,然后是突然的刹车。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可能我就把车窗砸出了个坑。
  “不行!”这次不是冷,而是愤怒。我屈指可数的听出来的明崇逸的心情讯号。
  “为什么?”我稍微有了这样的念头,刚开始的挑动演变成了有计划的躁动。
  明崇逸好久后蹦出了几个字,可能只是几秒钟的思考。我却想出七八个理由,变成了好久的几秒。“我不允许。”
  我听起来没有任何感觉,那团火爆炸持续。冰面上的冰瞬间化作深层的海水,翻滚跳跃。
  “其实八年前我就想问你了,明崇逸!你到底是谁?我知道不是我的亲哥哥,我的父母一死你就跑来我的身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包括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或许……或许,你是根本不想告诉我?”
  我真的是疯了,会把心里一直藏着的话一口气说出来。腹部感觉空空的,因为我真的受不了了。眼睛看不见是无尽的长河一样,连原因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是渐渐反感明崇逸一直跟我装什么都不知道,随着我抹去那过去。每天装作和我生活很开心,我是演的累了。
  我的话真长,逼的他竟无话可说。
  我熟练的开了车门,往出走。以我认为最快的速度乱走还是直走着。我猜到,话一旦挑明,明崇逸那里暂时是没有理由回去了。
  他站在原地,冲我大吼:“立初那!站住!”
  来回的后尾声很清晰,我伸手想要拦住一辆出租车。哪怕我身上没有一点钱,我都想离开。
  我感觉有一阵强烈的风吹来,那种感觉又出来了。是白光,微微的白光。我向后望去,一阵眩晕。有人狠狠的敲了我的后脑勺,顺手抢了我的包。我恍惚看见摩托车飞快的奔着,提包肩带在空中飞舞成一段好看的风筝线。倒在地上时,第一次触到凉凉的大地。
  我心里笑着离我很远的那人。笑着,我有这样的速度该多好。受伤也不会让明崇逸知道的速度。
  “立初那!”
  我听见明崇逸在叫我,很着急的叫着。不是吼叫,我听见挨地的脚步声。有几个小黑点从眼皮飞过,伴着刺眼的东西。有温温的水从头里流出来,听不见叫声了。
  我恢复了黑暗,一片黑暗。
  记得昨天晚上我还喜欢软软的水从头上流出的感觉,温热的呛得我一口水汽。明崇逸在门外也是这么剧烈的喊着我。“初那!立初那!立初那!”
  我真后悔刚刚没有回头,因为我最想看清的人就是他。最后,可能是最后了。
  The sky no traces of birds but I am glad I have had my flight。
  天空没有鸟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我轻轻闭上眼睛,看来今生此愿都沉默了。

  ☆、光明(2)

  “初那,醒醒!醒醒!”几个人把我抬到急救床上,明崇逸在车里一直拍打着我的脸颊。我睁不开眼,我不敢看见他,不敢感受他,不想听见他一次次的吼叫。
  似近似远的。
  “那位家属,不要碰患者的头部。”医生淡淡皱了眉头,戴好手套和口罩。
  明崇逸的手上沾了一滩立初那的血斑,深红色的。真的是血,旁边的医生在包里取出绷带紧张的扎着。那股血一直流,流穿一层一层。
  他慌了,真的害怕了。害怕立初那把他一个人丢在地下室里,害怕她是一团空气。看不见,摸不到。
  男人狠狠揪住男医生的领口,血迹染红了白色的脖子。“听到没!我让你救活她,知道吗?我不准她死!”
  遇到太多这样的事了。白衣医生还会安慰几句,多了就见怪不怪了。“看患者的情况吧。”
  “你!”明崇逸收紧了拳头。
  “boss,冷静点!小姐还要做手术。”老刘在明崇逸耳畔安慰着。这些年,能让少爷动摇的世上只有立初那一人。
  明崇逸觉得现在能做的,就是希望立初那能醒来,醒来还能记得他。他不吵她了,不吼她了。会一直温柔,一直温柔下去。哪怕有一天立初那喜欢别人,不需要他了。因为立初那,我的世界只允许你拯救。
  我还身处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有软软的,胖胖的东西漂浮过去。我很庆幸没有梦到明崇逸,是我一个人孤独的走过。自己找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听水声,逗小鸟。
  接着我看见了面前有火,很大的火。有小孩在哭,血从脑门流下来,不知道淌了一地的是血还是泪。我背过身,害怕看到这一场景。小女孩叫着,哼着。“爸爸,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
  回头,我触景生情的说了句“不要打哥哥。”跟着眼泪流了下来。我用手指点了一颗泪珠,完整的在指纹上面晃悠。为什么是你受伤,我会哭呢?
  后来是画着圈圈的大棒棒糖。
  “来,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棒棒糖。今天是你生日吧,我没有别的东西带给你。”没有了大火,我看见了一根根蜡烛,和蜡笔画好的星星。
  还是那个小女孩,男孩默默地收下,摸了摸小女孩的耳朵。然后把手放在膝盖。我蹲下身子,看着小女孩熟熟的睡在角落里。小男孩把头靠在手上,偷偷的看着,偷偷的笑着。
  我摸着小男孩的刘海,笑了。
  然后是我记忆里第一次见到明崇逸的时候,我很安稳的睡在他的怀里。“我是你的哥哥。”
  我八岁,他十一岁。
  我这个梦是不连续的,不过真的好长啊。忘了我还在做手术,然后三三两两的医生给我开刀。
  红色的“手术灯”灭了,是夜里六十秒的红灯不许走。护士推着病床走出来。明崇逸看着立初那嘴边盖着氧气瓶,眼睛,头部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点滴还在滴哒哒中,明崇逸有些紧张。“手术怎么样了?”
  “很成功,而且患者之前脑子里留的血块。这次开刀血块移位了,一起清理干净了。”医生做了几次头部运动,立初那的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可把人累坏了。
  明崇逸只听得懂血块这个词,第二次了。七年前,立初那眼睛失明,那个场景现在还记忆犹新。“你是说我妹妹……不是,立初那可以看见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可以。具体情况还是要住院观察。”
  明崇逸是碎碎的坐下去的,还是看见了,还是看见了。立初那看见了,熟悉的环境,好久不见的哥哥。
  真的慌了。
  多了一扇心灵的窗户,立初那不会只能在意明崇逸一个人了。如果可以,明崇逸希望立初那一辈子都看不见。这样,依赖的人就可以只有他一个了。
  因为,明崇逸能依赖的只有立初那一个人。
  长廊深处都是难闻的消毒味道。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醒了。头上有重重的纱布,眼睛,我的眼睛也有纱布。我是头部受伤,怎么眼睛也做了手术?分不清是头晕,还是眼睛晕。
  “来……来人……来人啊。”我扶着床栏,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笃笃,笃笃。是明崇逸的脚步。男人放下饭盒,抓住我的手有些欣喜说:“初那,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有点酸痛的感觉。”我躺下,手胡乱的抚摸着我脑部的纱布。
  明崇逸拽住我的手,放进温暖的被窝里。把手放在我的脖子处,轻轻的按着。“初那,下次不要吵架了,你看你这次受伤好严重,折腾了好几天。”
  “哥,在我七岁之前。我们有没有见过?”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明崇逸同时放开了手。快到我无法以他的脉搏感受他的想法。
  “没有。”明崇逸本能的回答,没有疑虑。导致我没有怀疑他,当然这些原因都是后事了。“我不是说了吗?你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
  “对了,我眼睛的纱布什么时候能拆啊?”厚重的东西盖在眼皮上面,痒痒的。眼睛一直闭着,无法正常睁开。
  明崇逸用勺子在碗里轻刮了几道,安慰我说:“急什么,伤口要愈合的漂亮点啊。”
  新鲜的粥很快就凉了一层。“来,吃点。”
  我吃着,开心着。明崇逸只字不提我和鲁小卡的问题,倒也落得清闲。病房里还是有些消毒水味,身上的病号服贴身摩擦着。“对了,我穿的衣服呢。”
  “要那个干吗?”明崇逸眼圈有淡淡的黑色,像是樱花中心深重的粉色。
  “里面有我的录音笔,你帮我拿过来。”
  明崇逸轻轻的牵着我的手,递给我。好冷的衣服,看来我睡时间也不短了。我仔细摸摸里层的口袋,还好。鲁小卡的手机没有扔掉。这几天我都没有去学校,这小子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啊。
  “干吗呢?”明崇逸话中透出慵懒无力。
  “没什么,吃吧。”我把衣服叠好,放在床头。喝粥的我是幸福的。
  滴滴……一条短信传来。
  几天后明崇逸带了医生过来,很难得。这个医生很好的活着。记得有一次感冒,我不停的咳嗽,主治医生开的处方全部没用。我不小心咳出了血,明崇逸可把那个医生整惨了,发配到非洲去医疗救援,到现在都没回国。
  “现在我开始拆纱布了。”医生左手拿着剪刀,右手镊子的小心翼翼的问我。
  “恩。”
  医生没有立即动手,开了一瓶消毒水放在旁边。“我做手术时,把你脑子里的血块都清理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注意强光,一会慢慢睁开眼睛。”
  “恩。”我心里有些欣喜,有七年多了吧?我看不见的日子太久了,久的我都不想看见了。听着医生的话,我不敢乱动。
  “现在是最后一块布了,你先闭上眼睛。”我感觉眼睛最后一层轻轻的揭开,像是破蛹成蝶。只是这蛹生死未卜。
  医生有些紧张说:“来,试着慢慢睁开。”
  有些晃眼,有点白光。当我慢慢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前方。没什么反应。
  “初那,立初那!”明崇逸的嗓音吵得有些耳聋,半跪在我面前。轻柔的抚摸着我的手指,第三次温柔的重复说:“初那。”
  我一把紧抓住了明崇逸的手,微笑的看着他。“哥,看来你没有想象的老啊。”
  明崇逸挣脱了我的手,在我眼前试探的晃着。“你看的见了?”
  “恩,我能看见你。”肤色算不上很白,刘海遮住眉毛。还有几根一直放在眼睛睫毛上。喜欢穿大衣,喜欢黑色。讨厌冷,不喜欢很热。不喜欢我很晚回家,最会煮粥。不喜欢我乱走……
  这就是明崇逸,比立初那还了解立初那的明崇逸,八年后第一次见面。
  好久不见,明崇逸。

  ☆、离开(1)

  黑色给窗帘外的风景蒙上了一层颜色。
  这跟七年前的记忆感觉到差不多。
  医生说现在还不宜暴露在阳光下太久,我就配了个墨镜。在学校里,遮住了眼睛,反而他们都不认识我了。也对,我确实不受关注。
  第一次使用了家里的全身镜,轻轻拨开刘海。眉毛上方有一个疤痕,不是很深。看来时间太久了,可是明崇逸从来没有说过以前的事。在他面前我也的确是问不出来。
  我把刘海理的很整齐,直到看不见那道疤痕。
  昨天夜里罚酒一直不肯离开我身边,我就这么抱着罚酒自言自语了一夜。我的回家总会有人为我高兴的。
  莲花池,柳树小道。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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