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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你和我的乌托邦-第24部分

小说: 你和我的乌托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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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凡愣了下,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一本正经地问他这种问题。他本是背光靠在墙上,眉眼隐入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瑆兴”,半晌,罗凡唤了声她的名字,毕瑆兴抬眸看他,罗凡面色平静,忽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往外走
  “我不知道。”
  他走出门外,身姿颀长,很是好看。女孩坐在桌上,挠了挠头,没想明白。
  罗凡拧开杯盖,旁边不知哪个班的女生动作有些别扭,似是害羞,他自嘲地扯扯嘴角。心仪的女生?他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她是阿熙放在心上的女生,她是个天天给他留点心的女生,虽然不只是他。她是个情商为负的女生,什么都不懂。她是个傻傻的女生,弱小的让他有些心疼。她那么善良,那么天真,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以为人天生就要对别人好。以前阿熙还在的时候,他不敢想,也没兴致想。阿熙走了,他以为他理所应当要照顾她,他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罗凡拿着水杯回到座位,姑娘小心翼翼看着他,“我今天早上脑抽了,你别介意。”罗凡蓦地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果然他就不应该想太多。
  罗凡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猫,浅黄色的毛,肚皮白白的。他和它待了三四年,最后小猫被送走的时候他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偷偷哭了一晚上。
  可能吧,他转着手中的笔。在一起久了总会有感情,不论是动物,还是人。坐在后面的女孩就像一团软软的棉花,干净绵软,总是让人忍不住靠近。尽管最初只是好奇阿熙喜欢的女孩,可现在他也不清楚是什么。这应该不是爱情,他想。也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他们彼此之间都很重要,就像阿熙说的,他怕她有一天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就像对自己一样。他忍不住自嘲,对自己,对自己什么感觉?依赖?不算吧。好朋友?不算吧。男闺蜜?他恶寒了一把。忽地想起了以前她说过的,失散多年的大哥。
  算了,他有些烦躁的抽出张卷子。乱七八糟的,女生整体都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吗?!

☆、周而复始

  我猜很多九五后女孩十六七岁的回忆里,有一本书叫你好旧时光。
  似乎高中生的日历,是按考试划分的。
  月考周考月考,一开始的紧张和茫然渐渐被麻木取代,偶尔也会有已毕业的学长学姐回来,感慨叹道你们要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毕瑆兴不是很理解,她想可能自己还没走到那一步吧。高中好像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考试,偶尔和大家拌嘴打排球,也没什么特别的。
  她猜,可能就像摄像头自带的滤镜,切换到回忆的时候,总会出现一层淡淡的暖黄色。也许因为是触摸不到的过去,虚幻了,渲染着,所以大家都宝贝着。
  蒋一是敬思的副社长,偶尔季元会上来找她。毕瑆兴觉得敬思办得比校报给力多了,版面很好看,而且上面还刊载了些古言小说,虽然往往是BE。她私以为一中的孩纸们不应该这么苦大仇深,生活如此美好,应该多传播些积极乐观的东西。最近新出了个名词,叫正能量。
  蒋一听了哈哈一笑,她说毕小瑆啊你讲的真是深的我心,姐姐我也觉得吧,明明几个高中生,大好时光的,天天像林妹妹伤春悲秋终归不是什么好事。说归说,可这几篇小说写的实在精彩,当初看到的时候硬是骗了我几滴泪,不刊出来可惜了。毕瑆兴若有所思,点点头。
  最近她们迷上了一本书,白的书皮,你好旧时光。
  周一到教室的时候,她翻开新一期的报纸,书籍推荐栏上竟是这本书。她有些诧异,蒋一眯眼笑,“不错吧,看完总让人热血沸腾想学习。”毕瑆兴歪着脑袋想了想,表示赞同。
  晚上她下了二熊的另一本书,可能和很多人都不太一样,她更喜欢叶展颜。那个笑起来爽利的女孩,漂亮,个性。毕瑆兴将手机放下,抱膝靠在床上。其实她更希望最后幸福的是叶展颜。
  忽然之间心里空空的,窗外繁星点点,慕尼黑这个时候还没入夜。
  十点半了,她翻来翻去睡不着,爬起来坐到钢琴前。她有些恍惚,半年前也是这样坐在黑白琴键前,忐忑而又羞涩地等待着为他献上她的心意。
  她轻轻揭开酒红色的毯子,闭上眼,任指尖跳跃起来。今天二十四号,明天又是期中考。
  距离上次那个不到十分钟的电话,已经过了二十五天。
  熟悉的曲子,听众只有自己。指尖跳跃着,脸颊上好像有什么湿湿的流下,她依旧闭着眼。
  盛淮南喜欢洛枳,全世界都知道。
  叶展颜也喜欢盛淮南,全世界都知道。
  第二天毕瑆兴起的早,窝在沙发里磨磨蹭蹭到八点才起身,她拍拍脸,毕瑆兴要加油,fighting!Fighting!
  周六下午,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她托腮发了会呆,掏出墨色的活页本。
  2012年 11月26号,周六下午
  阿熙,这两天又月考了呢。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晕晕乎乎的,不知是发烧了还是感冒了,不太舒服。
  阿熙,真是抱歉,我这几天又矫情了,不知为何,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讨厌。
  阿熙,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忙,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徐志摩说(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徐志摩):
  “人的一生中,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会为了某一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我不知道我最美好的年华算是哪里,但至少遇见你的时候各种美好。昨天很开心,妈妈为我订了件旗袍,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得要把你给忘了,可考完理综就想打电话给你。说好的,不要老是烦你呢。
  你今天会不会打电话过来呢,或者是下个周末?咦,让我猜猜,我猜是下个周末。
  现在考试还没结束呢,突然想起小学的一次期末考还是期中考,记得是语文。快考完了,老师布置假期作业,抄写哪篇课文第几段,我脑袋发热,直接就把语文书拿出来翻找。翻啊翻,忽然发觉不对劲。我淡定地继续翻,然后轻轻合上书,若无其事塞进课桌里>。。。<
  昨天数学考的很简单,只有数列的第三小问有些难,可不知为何整张卷子做的特别糟糕。不过呢,我多学了一种解数列的方法,开心ing
  考试钟声响起,她合上本子塞进书包里,将答题卡递给上来收的陌生同学,轻轻道了声谢。
  她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睡前也没有关机,它一直静静的,没有响起。
  东半球的她躺在床上放空,阿熙这么忙,下个周末吧。
  西半球的他抱着书本走上楼,翻出抽屉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倒在床上。

☆、脆弱

  这才仅仅是开始,女孩子的坚强从来就不是天生的。
  周一早,毕瑆兴起床的时候头晕乎乎的,腹部有些难受。她去了趟洗手间,果然。
  毕妈妈将盛好粥的碗端放在桌上,毕瑆兴懒懒拉开椅子坐下来,无精打采。她俯身贴上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还不舒服吗?”毕瑆兴点点头,毕妈妈有些心疼,转身拿过勺子,“要不跟老师请假养两天?”
  毕瑆兴摇头,接过勺子喝粥。
  爸爸送她到学校,她懵懵然走进教室,门锁着,操场处传来国歌。她晃了晃脑袋,今天好像要升旗。
  可能是感冒的原因,这次来M格外虚脱。她懒得再去操场,便顺着墙壁抱膝坐在窗下,地板凉凉的,不太舒服。她将头埋进手臂,腹部闷闷胀胀,异常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逐渐嘈杂起来,参差不起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推了推她的手臂,是蒋一的声音。她抬起头,有些迷糊,蒋一轻舒口气,“吓我一跳。”毕瑆兴扯了个笑容,搭着她的手臂站起身,“升完旗了?”蒋一点点头,“你没事吧?”毕瑆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她有些虚弱的笑,“没事,可能就是累了。”
  可大姨妈这种东西,没事的话还好,痛起来真的要命。
  班会课阿楚在上面洒着鸡汤,毕瑆兴捂着腹部,咬唇将脸埋进手臂里。
  “现在可是关键时期,时间不等人,你们要学会吃苦,教室才是最好的学习场所。没事就不要迟到请假了,坚强些,乐观些,一步一个脚印的,才能慢慢靠近梦想。”
  毕瑆兴紧咬着唇,将脸埋得更深。
  阿楚又讲了两句,将罗凡唤了上去。罗凡在上面简单讲了些下半学期的任务安排,余光瞥过,毕瑆兴一直埋头趴在桌上。他微微蹙眉,最近太累了?
  下课铃声响起,他拿着杯子站起身,毕瑆兴还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他不由放轻了脚下的动作,怕吵到她。
  真正发现不对劲是大课间,老师走出教室,他转过身,轻轻拍了下她的手,“瑆兴?别睡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女孩的脸依旧埋在手臂里,只是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累?”她又摇摇头。
  罗凡微微皱眉,“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家?”女孩没说话,却隐隐有压抑的抽咽声传出来。他抿抿唇,站起身将蒋一叫了过来,“毕小瑆不知怎么了,你看看。”蒋一赶忙上前,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女孩摇摇头,抽噎声却越发明显。蒋一见她一手捂着腹部,忙问道,“没事没事,不舒服咱就回家,要不先去趟校医院?”过了会,她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可怕,下唇被咬的发白,眼角还挂着泪。他们几个都被吓了一跳,陆城周景航忙着翻纸巾,罗凡则赶紧拧开她的保温壶。
  蒋一将水壶递到她唇边,轻声道,“喝口水。”
  毕瑆兴双手捧着,想扯一个笑容,却更显虚弱。蒋一摸摸她的发,“我们去校医院好不好?”她摇摇头,想了想,轻声说道,“小一,我想回家。”蒋一忙说好,她将手机掏出来递给她,“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多少?”毕瑆兴接过,摁了几个号码,腹部又是一阵绞痛,她紧紧抓着校服,将脸深深埋进手臂里。罗凡站起身,抿紧唇,蒋一在一旁给她爸爸打电话,他想了想,弯腰低低道,“咱们去校医院好不好?”
  毕瑆兴摇摇头,抓着校服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有些哑,“我想回家。”
  阿熙,她紧紧咬住唇,不让眼泪流下来,阿熙我好难受。
  “瑆兴,乖,咱先起来哦,叔叔说现在过来,咱先起来喝口水。”
  毕瑆兴摇摇头,带上了些哭腔,“我想回家。”
  “好好好,咱们回家,叔叔快来了。没事的,回家就没事了。”蒋一半扶半抱将毕瑆兴扶直,给她擦了擦眼泪,又着手收拾书包。罗凡揉了揉额角,拉开椅子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我背你下去。”
  毕瑆兴一愣,哽咽道,“不,不用的,小一,扶我下去,就好。”
  罗凡紧抿着唇,沉下脸,“你是让我现在打电话给阿熙还是让我背你下去。”她呆住,忽地眼泪哗哗往下流。蒋一见状赶紧推了下罗凡,他没搭理她,径直掏出手机,“跟我下去还是打给阿熙?”女孩紧紧咬着唇,半晌,抬手胡乱抹了把眼泪,“我,我,跟你,下,下去。”
  蒋一鼻子有些发酸,她撇过头去。
  女孩本就面无血色,脸上还满是泪痕。罗凡咬咬牙,背过身将她的手搭在肩上,声音低低的,
  “扶好了。”
  因为是大课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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