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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怪客书店 (iv) by 春十三少-第11部分

小说: 怪客书店 (iv) by 春十三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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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来这里是要继续做厨师吗?”
  “哦,不,”Ryne耸了耸肩,“我打算做设计师,因为我大学是学计算机编程的。”
  得到这个回答之后,书店老板眯起眼睛看着他:“不会编程的设计师当不了好厨子。”
  “哈,”Ryne一脸高兴地看着他,“对,你中文很好嘛。”
  “……”书店老板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恐怕是除了徐康桥之外的唯一一个可以让孔令书说不出话来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康桥忍不住继续向邵嘉桐追问。
  后者则指了指楼下:“我们从机场带着行李箱来的,你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所以你上午才刚到?”
  邵嘉桐点了点头,在最初的那种因重逢而起的兴奋过后,忽然感到了倦意。她揉了揉眼角,宣布道:“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晚上再过来找你们吃饭好吗?”
  康桥和孔令书不由地点了点头。康桥和Ryne站起身,一前一后地走下楼去。
  直到这时,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董耘才站起身,跟了下去。
  康桥和孔令书交换了一个眼神,尽管他们之间也有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但此时此刻,两人却很有默契地没有跟下去。
  康桥扯了扯嘴角,对孔令书说:“我想去外面抽支烟,你去不去?”
  书店老板点了点头。
  康桥继续道:“但我没有烟。”
  书店老板面无表情地起身,来到书架前,然后伸手去书架顶上摸索了一番,拿到了一盒烟以及一个打火机。他拿在手里摇了摇,里面大约还有几支,于是示意康桥一起去露台。
  两人来到露台,从上望下去,街道两边已经铺满了金黄色的梧桐叶。
  孔令书拿出一支烟,交给康桥,然后按下打火机,一簇金黄色的火苗在秋风中摇曳起来。后者接过烟,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可没有跟你和好。”
  书店老板也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我知道。”
  康桥这才放心地凑过去点燃了烟。
  于是孔令书也给自己点了一支。两人趴在书店二楼的露台边,在秋风中,一言不发地抽起了烟。
  与此同时,在书店的一楼,董耘叫住了邵嘉桐。
  邵嘉桐发现Ryne看了她一眼,她示意他留给自己一点时间。于是Ryne点点头,拿着行李箱去书店外面等。
  “你……”整个早晨,董耘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云里一样,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太真实。直到邵嘉桐就这样站在离他只有一米远的地方,直到他看清楚她的眼睛,他才对自己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邵嘉桐看着他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清澈。
  “你……”事实上,他是想问她晚上什么时候来这里碰面,然而一张嘴,出来的却是,“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邵嘉桐轻蹙了一下眉,然而这个表情中并没有不耐烦或是厌恶,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惊讶:“上班?”
  他看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眼里看出她的想法。
  然而她只是失笑地说:“董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还想回去上班?”
  他一下子有些失神,就像刚才,那个叫做Ryne的家伙坐在她身旁,搂着她的时候一样。他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回去你那里上班了,”她用一种温柔又很有耐性的口吻说,“我这次回来,是想找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是说……”他的眼皮在跳,“原来的那些并不是你想要做的事?”
  “不,”她笑了笑,“董耘,那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我从来没有勉强,也没有后悔。我只是……”
  说到这里,邵嘉桐顿了顿,思索了几秒钟,才继续道:“只是我想做的事情变了,我想做些别的。”
  “……”董耘很想说些什么挽留她,然而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背脊上因为奔跑而渗出的汗水早就干了,运动衫有些粘腻,但他浑然不觉。
  “我们晚上再聊好吗,”她看着他,“如果你愿意来的话。”
  “当然……”他忙不迭地点头。
  于是她对他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有那么一刻,董耘看着邵嘉桐消失在玻璃门后的背影,他觉得那不是邵嘉桐。
  他认识的那个邵嘉桐,不见了……
  打开房门,室内的光线昏暗,空气中隐约有一些发霉的味道。邵嘉桐走到窗边,将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拉开,然后是卧室,书房。
  所有的家具上都罩着一层白布,但是所有的一切,又都显得有条不紊。她离开之前,交代过钟点工仍然每周来清洁一次,所以保养得还不错。
  她转过身,发现Ryne还站在门口,一手握着她的行李箱拉杆,一手拎着他那只巨大的登山背包。
  “怎么不进来?”她说。
  “可以吗?”他很有礼貌地问。
  “当然。”她笑起来。
  于是Ryne牵着行李箱走进来,放下背包,脱了鞋,反手关上门,然后走过来,低头吻住了她。
  他身上有一股汗味,可是一点也不难闻。他的双手箍在她腰上,像是怕她逃走,可是邵嘉桐心想:我根本没有要逃啊……
  这个吻的时间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意犹未尽,也没有让人窒息。他放开她,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觉得董耘不比我想象的好。”
  邵嘉桐不禁笑起来,为他蹩脚的中文,也为他所说的话:
  “所以呢?”
  他沉默了一下,大方地说:“所以我不会再提了。”
  她摊了摊手:“有什么你就尽管说出来,我喜欢坦白一点。”
  他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知道我不敢在你面前乱讲话。”
  邵嘉桐抬了抬眉毛,用一种揶揄的口吻说:“怎么会,我觉得你很敢说,才认识十几天就说喜欢我。”
  他的双手依然揽在她腰上,表情却变得很无辜:“因为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我相信如果你确信自己的直觉没错,就要去做。”
  “直觉?”她有点哭笑不得。
  他点点头:“就是我会很喜欢你的直觉,你是我想要的那种人,你很适合我。”
  邵嘉桐除了抬起眉毛看着他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就是这样一种人,常常让她哑口无言。不是那种让人觉得无奈的哑口无言,恰恰相反,是让人无法找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她掰开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说:“来帮忙吧,要花点时间才能把这里收拾好。”
  “我睡哪里?”他看着她的眼睛,很直接地问。
  邵嘉桐扯了扯嘴角,用下巴指了指书房:“你说呢?”
  


四(下)

  “所以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康桥一边往手中的鸡翅上涂蜂蜜,一边看着Ryne,问坐在她对面的邵嘉桐。
  坐在康桥旁边的董耘正在拧汽水盖,听到她这样问,不由地停下手中的动作,下意识地看着嘉桐。
  邵嘉桐讲两片切得很厚的牛舌放在烧烤架上,白烟很快随着肉与高温的接触扩散开来。
  “我不是说了么,我们是在一个小岛上认识的。他在那里的一间海鲜餐馆里当厨师。”
  “那么你呢?”董耘刚想开口,就被康桥抢去了问题。
  “我?……”邵嘉桐低头看着眼前的牛舌,正寻思着还要多久才能翻面,所以对于跟康桥的这段对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一家杂货店帮忙。”Ryne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烤好的鸡腿,一边替她答道。
  “……杂货店?!”康桥愕然地看着他。
  事实上,不止是康桥,感到错愕的还有董耘。
  “我住在那家杂货店楼上,”嘉桐解释道,“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一楼是杂货铺,二楼是出租的民宿,三楼是老板自己住的,铺子很小,只有老板一个人——一个日本女人。有时候她忙不过来,我会帮她看看铺子。”
  说完,她把牛舌翻了个面,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烧烤酱。有人把烧烤酱递到她手边,她抬起头,才发现是董耘。
  “谢谢。”她微笑着说。然而董耘却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垂下眼睛,打开烧烤酱的盖子,把酱汁淋在牛舌上,专注地看着肉质由红转褐。
  “除了看铺子呢,”康桥继续问道,“你还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做,”她耸肩,“每天吹吹海风,骑着自行车在街上转悠。”
  康桥脸上立刻流露出羡慕的表情:“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然而话一说完,她就下意识地看向董耘,发现后者正以一种警告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我不属于那里,”邵嘉桐用一种让人略感惊讶的坦然答道,“去的地方越多就越发现自己的根还是在这里。”
  这句话说完,就连她自己都不禁感到唏嘘。以前她从没体会过,但是这一次的远行,让她明白,原来人真的是有根的。无论阳光如何灿烂,海水如何清澈,又或者是轻松、有趣的生活……然而每一晚当她听着潮水声入睡的时候,她脑海里出现的,却常常是这座如钢筋森林般的都市。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乡愁。
  “那么你呢,”一直没有说话的董耘往Ryne面前的玻璃杯倒上汽水,“你会有这种感觉吗?”
  “?”
  “你不属于这里。”说完,他盖上汽水瓶的盖子,看着他。
  康桥和嘉桐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约而同地地抬起头来。
  Ryne却只是笑了笑:“我才来了一天而已,我觉得你最好等我在这里呆满一年的时候才问我。”
  然后,他喝了一口汽水,从怔怔地看着他的邵嘉桐面前夺走了牛舌,若无其事地嚼了起来。
  邵嘉桐看了看他,又看看面前的烧烤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姗姗来迟的孔令书就夹走了剩下的那一块。
  她深吸了一口气,愤怒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在欢迎我回来?!”
  “所以你只是跟着嘉桐一起来玩对不对?”半小时后,徐康桥咬开啤酒瓶盖,一边喝一边看着新来的年轻人。
  “不,”他笑了笑,说道,“我是想来看看她住的地方,想看看她是在怎样的地方长大的,当然还有她的家人和朋友。”
  康桥眯起眼睛看着他,似乎对他有很多疑问: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被提问的两个人似乎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异口同声地说:
  “两个月。”
  “什么?!”康桥又猛灌了一口啤酒,然后才放下酒瓶,“才两个月?!”
  “这对我来说已经很久了。”邵嘉桐忍不住开玩笑。
  Ryne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不要觉得我的中文不是很好,所以我听不懂讽刺。”
  他说得那么认真,就像是一个小孩硬要学大人的态度讲话一样,弄得嘉桐跟康桥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似乎有点生气,吹胡子瞪眼的。可是嘉桐病不以为意。她只是笑笑地看着他,半是解围,半是自嘲地说:
  “这是真的,因为我已经单身很多年了。”
  “我第一次听你这么说的时候真的完全不相信,”他说话向来很直接,“除非你喜欢的是女人。”
  邵嘉桐摊了摊手,一幅“信不信无所谓”的态度。
  “但是我现在相信了。”他又继续道。
  “为什么?”问这话的不是康桥,也不是嘉桐,而是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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