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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炼爱女王-第33部分

小说: 炼爱女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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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桌子上没有动过的饭菜,“你快吃饭,不然我马上反悔。”
    
    不知是因为他受了伤,还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了,此时在她面前的韩在熙就像一个小孩子,她叫他吃饭,他竟然撒娇地说,“我手疼动不了,你喂我。”
    
    这样温馨的画面,仅仅存在于他们刚刚交往的那时候,韩在熙明明大了她八岁,却比她还要孩子气,尤其喜欢耍赖,下班回来一起吃饭,她开始吃了老半天,也不见他动筷子,问他怎么了,他就耍赖说做了一天的手术,手都不会夹菜了,要她喂他吃。
    
    他还常常得意地说,她本来就应该要习惯喂她吃东西,因为她比他年轻那么多,等他很老的时候,她还是很年轻,所以当然要主动照顾他。
    
    “颜惜,对不起,”正吃着饭,他突然向她道起歉来,“我知道我给你惹了很多麻烦,我当初选择到中国来,是为了帮你的,没想到结果却害了你。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嫁给宋楚言,我已经想过了,如果你觉得我妨碍了你的计划,我可以回韩国去,但是你不能为了摆脱我,选择嫁给宋楚言。”
    
    他可以忍受她对他毫不在乎,甚至可以忍受她心里还有别人,但是他不能让她嫁给别人,因为如果她真的嫁给了别人,那么他这么多年的等待,就完全没有希望了——他始终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等她完成了她的报仇计划,一定会回到他身边,跟他重新开始的。
    
    【03】
    
    但是她已经不那么认为了。
    
    这些年经历过的事情让她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其实不仅是现实,连最真善美的童话故事都曾告诉过我们这个道理——美人鱼想去王子身边的时候,巫婆问她:你想要一双腿,那么你用什么来换一双腿?于是同样地,她也学会了问自己:你想要报仇,那么你用什么来换报仇的筹码?
    
    七年前,为了报复姐姐颜惜,她付出了声名狼藉和背井离乡的代价;四年前,为了报复程子歌,她付出了放弃自己和绝望重生的代价——试问哪一次不是伤痕累累?
    
    这些年来,她自认为聪明睿智,也足够强势,可以不动声色地把很多事情控制在自己手中,但是对于报复的结果,她是没有办法掌控的,既想要报仇,又想实施完所有的计划之后全身而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美差事?
    
    “其实你是骗在熙哥的对不对,你跟宋楚言的婚礼根本没有取消。”智恩在她旁边说道。
    
    她自然是骗他的,因为回台湾以后,她依然按部就班地筹备着婚礼。其实连宋楚言也以为韩在熙出事以后,她再回来,也许是要跟他取消婚约的。
    
    ——“我知道韩在熙为了你在大陆那边出了事,如果你不想嫁给我,你可以坦白跟我说,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是因为我出事了,所以我不想他以后再因为我而出事,所以宋楚言,我没有要解除婚约,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
    
    “智恩,医生跟我说在熙的左腿受伤很重,甚至有可能会残废,如果我不告诉他我跟宋楚言的婚约取消了,他就不会好好接受治疗,这样他的腿就更加不可能恢复了,”她把话压得很沉很沉,“没有什么比他的健康更重要,你知道吗?”
    
    “既然你这么在乎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宋楚言呢?”智恩追问。
    
    “因为我怕他再一次因为我而出事,”她顿了顿,“智恩,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你是非常清楚的,我连自己都保全不了,我不要再把他牵扯进来。”
    
    从他出事的那时起,她就已经决定,今后绝对不要再向他索取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为她做过的实在已经太多太多,为了她,他几乎放弃了自己的整个人生,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他给的,因为如果没有他,她早就死了,不是么?
    
    “可你知道在熙哥是不可能放得下你的呀!”智恩劝道。
    
    她望了望窗外,颇有感慨地说了一句,“痛了,他自然就会放下了。”
    
    很多年前她看过这样一个小故事:有位苦者对和尚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和尚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苦者说,可我就偏偏就是放不下。于是和尚让他拿着一个茶杯,然后就往里面倒热水,一直倒到水溢出来,苦者被烫到马上松开了手。最后和尚笑了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放不下,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
    
    那些我们以为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人和事,其实都在巨大的伤害中,被我们不知不觉地放下了,一如她放下了曾经深爱的程子歌。
    
    “不说了——”她晃晃脑袋,然后做最后吩咐,“智恩,你去帮在熙办理出院手术,我在台湾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这样来回跑终归不是办法,我已经联系好了台湾那边的医院,让在熙回台湾接受康复治疗,这样我们照顾起来也比较方便。”
    
    智恩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她也往病房边走去,突然,一个小女孩冲过来撞到了她的身上,她吃痛地皱了皱眉头,低头看看却发现那张脸很熟悉,“小叮当?”
    
    她很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小叮当,于是亲昵地蹲了下来,“小叮当,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下一秒,小叮当的回答犹如晴天霹雳:“因为外婆生了很严重的病,我来这里看外婆。”
    

第四章Part One  分身乏术

    说白了,生命就是如此地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01】
    
    小叮当的外婆,也就是她的母亲。
    
    当初她决定离开小镇的时候,母亲痛心疾首,用尽一切方法求她留下来,直到她要出去搭车的时候,母亲依然不肯放手,她上了车,母亲就跟在后面追着公共汽车跑,车上的她早已是泪流满面,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头,唯有强迫自己不要再看。
    
    她不去想,那时候的母亲有多么地伤痛,她也不去想,今后母亲的生活会有多么艰难——从选择离开家的那一刻起,她就选择了不孝。
    
    是的,非常不孝,因为这么多年来,她彻底遗忘了那个家,遗忘了家里的母亲,从颜惜,到颜如玉,再到韩雅妍,她一步步地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如今镜子里的那张脸连她自己都再也认不出来,更何况是多年不见的母亲呢。
    
    她不忍心去看,不敢接受病床上那个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妇人,就是她的母亲,不过是短短七年,母亲竟可以老成这样!鼻子里有大量的酸性物质涌上来,逼得她想哭,可她知道这并不合适,唯有捏紧了拳头,让指甲深深插入手心,制止悲痛蔓延。
    
    几乎是颤抖着发问的,“你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肝硬化,肝功能衰竭,”颜珍哽咽了一下,“她自己的肝几乎没有用了,因为已经不会造血,她要依靠输血和人血白蛋白,才能维持生命。正因为这样严重,我们市里的小医院接受不了她这样的病例,于是我只能带她到这省城的大医院来看看还有没有办法。”
    
    “那么医生怎么说?”她继而问道。
    
    颜珍再次叹了叹气,“医生说,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进行肝移植,手术成功的话兴许还能活几年,否则的话就回天乏术了。可是换肝哪有那么容易呢,就算我能够筹到手术要用的那笔钱,也不一定找得到合适的肝源啊,我怕她已经等不到了——”
    
    “那就让医院赶紧去找啊!”她忍不住激动起来。
    
    “原先医院让我们等尸体器官移植,可是等了很长一段时间都等不到供体,后来医生建议我们做亲属间的活体移植,可是——”颜珍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瞒你说,我不是我妈的亲生女儿,我们俩连血型都不一样,我没有办法给她捐肝。”
    
    【02】
    
    原来冥冥之中有些东西真的是注定的,她背离了那个家那么久,如今命运的手一把把她拽回到了母亲身边,要她偿还多年来亏欠的恩情。
    
    颜珍不是她母亲的亲生女儿,只有她才是,她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含辛茹苦带大的女儿,所以当她去找医生做肝移植手术的血型配对和肝配对检查的时候,发现各项移植必要数据都符合要求——医生说,她最适合进行活体捐肝。
    
    那一瞬间她是非常高兴的,可是下一秒,所有的问题都浮了上来,让她难以抉择。如果她选择了给母亲进行捐肝手术,那就相当于告诉全世界,她就是颜如玉——她是瞒不过去的,李心瑶和安若雅时刻对她虎视眈眈,《倾世皇妃》还没有杀青,她一离开就会引起巨大关注,即便是在杀青后,到医院动手术这么大的事,也是逃不过她们的眼睛的。
    
    李心瑶从来都咬定她就是颜如玉,如果知道她要捐肝给颜惜的母亲,只要到医院里找一些数据,要证明她们的亲子关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这才是真正的铁证如山啊,比任何的绯闻都要来得更有杀伤力。
    
    她不在乎会被揭穿身份,可是她不能在程子歌完蛋之前,就被揭穿她是颜如玉。如果他知道了她就是颜如玉,那么她所有的计划都会失败。
    
    是报仇重要,还是母亲的命重要?她一遍遍地问自己,她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已经夜深了,她还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发呆,宋楚言轻轻走过去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后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从大陆回来以后你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韩在熙不是已经跟你回台湾了么,你还在担心什么?”
    
    或许当事事都不顺心的时候,人就会变得特别脆弱,想到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现在都躺在医院里,一个在进行着艰苦卓绝的复健,一个在病痛的折磨下苟延残喘,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哗啦啦地涌了出来。
    
    她的神情吓坏了宋楚言,忙帮她擦眼泪,“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此时她好想紧紧拉住宋楚言,好想让他给她一个答案,告诉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而她什么都不能说,于是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对着他说,“我大姨妈来了,我肚子疼,我觉得难受。
    
    “那你还在这里吹风,赶紧进去睡觉啊——”宋楚言宠溺地说,然后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她就这么愣愣地窝在宋楚言的怀里,然而眼泪还是无声地淌着。
    
    也许她早就习惯了,对一些微不足道的借口信手拈来,用它们来掩饰背后巨大的悲伤,用它们来给自己提供一个痛哭的理由。女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喜欢这样掩饰自己,因为需要别人知道自己很坚强,顺便也蒙骗自己。
    
    这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总是这样,辛苦的时候没人知道,硕果累累的时候才会被人重视,然后褒赞和质疑也纷至沓来,有人想与你同乐,有人却恨不得在背后给你一刀,说白了,生命就是如此地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03】
    
    “下面为您播报一则娱乐快讯:今天下午16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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