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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罗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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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梵刚!”她突然唤住他,却不知道自己唤住他做什么。

她好像舍不得他离开,可是……她又不想承认。

“有事?”他疑惑地望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她。

“我……”她揪着衣角,神情不安,

“什么事?”他注视着她,表现得一副淡漠。

他向来不轻易将自己真正的情感表现出来,不过他刚才却做了一件非常冲动的事。

为了掩饰他刚才的“不慎”他这会儿可装得比谁都冷漠倨傲。

“我……我是……”她支吾着。

他皱起眉头,故作不耐,“妳不说,我可走了。”

“你……”狗急会跳墙、人急了也会不知所云。“你为什么亲我的嘴?”情急之下,她冲口而出。

如果他真想将她送给梵九,方才为何要亲吻她?她不懂他在想什么,难道身为绿林中人就能如此不依常理行事?

他微顿,沉默地凝视着她。

被他这么一盯,她忽地觉得抬不起头来。真是羞人,她为什么那么问?!莫非是让他给亲昏了头?

“妳不喜欢?”他闲闲地问。

“不是……”她当然不是因为觉得厌恶而这么问,只是不知道他那个吻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可是当她冲口回答不是时,又惊觉似有语误。不是不喜欢,那么就是喜欢啰?

天啊!她在说什么!

他又是一顿,“不是?那妳是喜欢啰?”

睇着他那似笑非笑的俊脸,她更觉羞惭。“我是说……我……”唉,越想解释就越解释不清了。

“我有权利那么对妳,不是吗?”他故意说得不痛不痒、不挺在意。

翠河秀盾一拧,有些受挫地。“是,你有。”原来那个吻什么都不是,想必他是觉得不亲白不亲吧?

“妳在意?”他反问她。

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在乎、她强自镇定地,“当然不,反正不是你,可能是别人。”

这句话,她说得满是怨恝但他并没有听出端倪。

梵刚浓眉一叫,略显懊恼。

她的意思是只要能帮她报仇、她根本不在乎亲她、抱她的是什么男人吗?

难道刚才不是因为对象是他,她才那么顺服地任他拥吻着吗?

原来他梵刚在她心里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只要他帮她报仇,就算他是头大肚子、短腿塌鼻子都没开系?

真教人懊恼丧气!

不过他奢望什么?他们不过初初相识,而她也只是为了报仇,才上山跟他谈条件。

在未见着他前,她早已有了不管对方是谁都无所谓的心理准备、在这情况下,难道他还期望她对他会有什么情感?

对她而言,他只是她用来手刃仇家的兵器。

他冷睇了她一记,沉默地步出了房间。

第三章

梵刚前脚刚走,古灵精怪的梵静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俞姊姊……”她开了门,探着头。

翠河一怔,“妳怎么知道我叫……”好个消息灵通的女孩!

“跟爹问来的。”梵静笑笑,“我可以进去吗?”

翠河点头,温柔地一笑。

梵静精灵可爱,真是个教人难以拒绝的女孩;不知怎地,翠河一见她就觉得喜欢。

“喏,”她将手上一套淡紫色的女衫递给了翠河,“是大哥要我拿来给妳的,妳试试吧!”

知道是梵刚要她拿换洗的衣物给她,翠河不禁心中一悸。

看似冷酷的梵刚为什么总不期然地有一些贴心的举动,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发现自己的心思被他牵扯住了,这是她第一次为了报仇之外的事情烦心……“对了,俞姊姊,”好事的梵静一脸试探地欺近翠河,十分亲昵地,“听说妳要大哥帮妳杀安阳太守江均?”

“嗯。”她点头。

“这价钱可不低,”她一险贼淄溜地睇着翠河,“俞姊姊一定给了不少银两吧?”

打从下午在寨子里儿到梵刚带着翠河回来,梵静就一直想知道她到底付了多少银两雇用梵刚替她杀人。

看她一副穷愁潦倒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能付出天价的人。可她大哥却说她给了“无价之宝”,那究竟是什么“无价之宝”呢?

她大哥那个人是个闷葫芦,口风又紧实得很,想从他那儿问到些什么,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既然从他那儿得不到讯息,那么她就跟这位美丽的俞姊姊攀攀交情、套套关系,也许能议她问出个什么也说不定。

想起自己连一文钱都付不出来,翠河就觉得很窘。她低着头、纳纳地说:“我……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无价之宝。”

“咦?”梵静一怔。

因为同样都是女孩子,梵静又待她亲切和气,翠河也觉得没什么好对她隐瞒。反正,她将自己押给梵刚这件事,迟早会在寨子里传开的。

“其实我是将自己押给了梵刚。”说着,她满脸羞红,“如果他帮我报了仇,我就是他的,这辈子作牛作马任他差遣处置……”想起他可能要将自己送给梵九,她就觉得难过。

“妳将自己押给了大哥?!”梵静就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的大事似的,瞪大了眼。

想她那冷酷没趣的大哥,这辈子活到现在也没听他说中意过哪家的姑娘,怎么却会答应俞姊姊的条件呢?

她大哥对女人根本就没兴趣,莫非——

哈!莫非她大哥对这位俞姊姊动了感情?有此可能唷!想他说什么“无价之宝”,指的根本就是俞姊姊嘛!

“俞姊姊,妳就是那个无价之宝呀!”梵静狡黠一笑。

翠河一愣,蹙眉苦笑。“才不是……”她幽幽地续道:“要真是无价,他也不会想把我送人。”

“送谁?”梵静眨眨那双好奇灵活的水眸,“大哥才舍不得把如花似玉的俞姊姊送人呢!”虽然她现在看起来还有点狼狈落魄,颊发也短得可怜,不过待她一打扮起来,定是位天香国色的美人。

因为面对的是梵九的女儿,翠河实在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无奈地一笑。

梵静亲密地牵着她的手,“大哥又还没成亲,要是俞姊姊以身相许,那就太好了!”

“梵姑娘,我……”

“哎,”梵静爽朗一笑,“叫我阿静吧!我们都快是一家人了。”

梵静也知道她这个亲攀得快了些,不过发现她大哥的“秘密”让她窃喜得禁不住想赶紧喊翠河一声“嫂嫂”。

翠河又是苦笑。

一家人?只可惜她要跟的不是梵刚,而是梵九。

要是梵静知道她大哥想把她送给梵九,不知心里又会怎么想?

“静妹,妳娘亲还在吗?”

“咦?”梵静愣了愣说:“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噢,那么说……妳爹是孤家寡人?”难怪梵刚想把她送给梵九,真是“孝顺”儿子。

“是呀!”梵静讷讷地,“俞姊姊怎么这么问?”怪了、她为什么一直问她爹的事?

“没什么,”她撤唇一笑,“随口问问。”

思像力丰富的梵静一下子就把念头动到她爹身上。蓦地,她一震——“俞姊姊、妳该不是……”她一脸惊恐地望着翠河。

翠河一愣,“是什么?”

“妳喜欢我阿爹?”梵静实在不愿意这么想,不过翠河一直探听她爹的事,让她起了疑。

翠河一听,急忙否认着:“不是、妳……妳怎么这么想?”真是冤枉!

“不然妳干嘛一直打听我阿爹的事啊?”梵静睇着她,还是有点怀疑。

看梵静一脸狐疑,好像她是什么要抢走她爹的狐狸精似的,翠河就忍不住紧张起来。

“静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梵静睇着她,没有讲话,可是脸上却摆出一个“那妳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看她对自己误解甚深,翠河也不得不说了。“其实是因为梵刚他……”

“大哥怎了?”梵静挑挑眉。

翠河头皮发麻,窘得她好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梵刚他……他想把我献给妳爹。”啊,她终于说出口了!

“啊?”梵静张大着嘴,傻了。

“是真的。”翠河有口难言,“今天他带我去见妳爹,妳爹还说什么,这姑娘我中意,所以……”

梵静皱起眉头,“怎么可能?我阿爹这辈子只爱我娘一个、他不会对其他女人有兴趣了!”

开什么玩笑!她阿爹做了半辈子的鳏夫,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晚节不保?

“但我是亲耳听见的。”翠河尴尬地说。

“不行!”梵静霍地站起,一脸严肃,“我找爹问去!”

“嗯,静妹……”翠河想拉住她,可是她却跑得比风还快。

梵静一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了正在门外的梵刚。

“唉唷!”她惊叫声。

“妳这冒失鬼!”梵刚皱起眉头睇着她,“我叫妳拿衣服来,妳怎么反倒在这儿黏住了?”

梵静瞪着他,一脸不悦,“大哥,我问你……”没问到她爹,问他也是可行的。

“什么?”见她一脸愠恼,他也觉讶异。

“你为什么要把俞姊姊送给爹?你想帮爹续弦?!”她质问他。

梵刚一怔,莫名其妙地,“妳从哪里听来的?”

“是俞姊姊说的!”梵静手儿一指就指向站在桌旁,百口莫辩的翠河。

他眉丘一隆,“没有的事,妳别瞎猜了。”

她眼睛一瞪,“可是俞……”梵静还想再说,梵刚却打断了她。

“行了,妳出去,我有话跟她说。”说着,他犀利的目光射向无辜的翠河。

梵静一顿,不甘心地,“你还没告诉人家……”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他板起大哥威严的脸孔瞪着她,“先出去。”

梵静虽然平时在她三位义兄面前耍赖使诈惯了,但梵刚不像梵辛那么爽朗,也不像梵毅那般随性,他严谨、他内敛、他喜怒不形于色,感觉是威严多了。

见他真的板起脸孔,她低下头,“出去就出去!”她嘀嘀咕咕地踱了出翠河惶恐地站在桌子旁,动都不敢动一下。

梵刚冷冷地、气恼地瞪着她,心里不知道在忖度着什么。

迎上他懊恼的、愠怒的、责怪的目光,她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

他生什么气?怪她把“实情”说出来?反正迟早奇#書*網收集整理要给人知道的事、他瞒有什么用?

是他要将她送给梵九、要说生气也设是她!

想着,她猛地抬头想跟他抗议两句!

“妳这该死的女人!”她刚抬头,梵刚就正好一个箭步欺近,毫无预警地攫起她的手腕。

他一扭她的手,她便疼得皱起了眉额,“碍…”忍着几乎要飙出来的泪、她不甘地瞪着他。

“妳是存心挑拨?!”他喝问。

“我……”她让他给扭住,疼得快说不出话来。“我……挑拨什么?”

他瞪住她,“是谁说要把妳献给我义父的?”寨子里谁不知道他义父对他死去的义母情深义重、难以忘怀,而她居然告诉梵静说他要将她献给他义父?

翠河不甘心地瞪了他一记,“不是你的主意吗?”

“我的主意?”他一顿,疑怒地盯着她,“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你带我去见你义父时,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赖?当她是笨蛋吗?

“妳知道什么?”他盛怒地瞋视着她。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是哪只眼睛、哪只耳朵看见或听见,他要将她献给他义父?

翠河强忍着泪,埋怨地道:“你跟你义父窸窸窣窣地讨论,你……你根本打算要将我送给他……”

睇着她那因埋怨而落下的泪水,他忽然冷静了下来。

“是,我是跟你谈妥了条件,我是你的,任你摆弄处置,可是……我……我不是东西,你怎能任意将我送来送去的?”她压低了脸,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泪。

沉默了一会儿,她整整情绪,又道:“好,就算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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