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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212部分

小说: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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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地方?”她与他一同走到外面,慢慢地参观,“这么安静。”
  “我曾祖父曾在这里清修过。”他说道,“他喜欢参禅佛学,所以在我祖父成年之后,就退居为太上皇,带发出家,来这里清修。”
  “难怪。”她点头,“除了你曾祖父之外,还有其他的皇帝也到这里清修过吧?”
  “嗯。”他带着她到银杏树下坐好,石桌上烹着一壶茶,茶香袅袅,飘渺如烟。簌簌杏叶落下,如翩飞的蝴蝶。
  这便是荐福寺有如此高的声望的原因。历代以来,有数不清的皇帝曾在此清修,其地位可见一斑。这处禅院,还有当年皇帝的亲卫后代看守着,十分的安全。就算给了谁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闯进来。
  他将茶杯摆放好,为她斟茶,她轻轻抿了一口,又听见他说道:“这次我带了些好茶过来,你若是想喝,便自己烹煮。”
  她抿着唇,不语。她就算没有亲自烹过茶,可也见过多次,早已熟记于心。可惜她对茶道并不是太感兴趣。她只是喜欢喝他煮的茶而已。
  茶味苦涩,可入腹之后,口舌之中又萦绕着甘甜。
  天色还早,她与他无事可做,可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彼此喝着对方斟的茶,心情也沉静祥和。
  时间过得很快,入了深秋,天色黑色早。这荐福寺隐秘深处的禅院,离大成京城繁盛的中心较远,幽林密处,金色杏树亭亭如盖。幽远的夜色之中,只剩下禅房之中温暖通明的灯火。
  木梓衿洗了澡,擦干了头发,没在房间之中看到宁无忧,忽然闻到院内传来淡淡的香味,温软清甜,气味很是熟悉。她一怔,连忙披上外衣出了门。
  院内树下,正燃烧着火焰。宁无忧端坐在火堆旁,温暖柔软的光,流转而落,映照在他浅色锦衣之上,微光随衣袂飘然,泛着淡淡光晕,似将他拢在晨曦之中。
  他正将收拢的枯黄银杏树叶扔进火中,一手拿着火钳,火钳上夹着梨。
  竟是烤梨。梨香温暖清淡,软糯轻黏,她似乎已经尝到了烤梨软糯香甜的滋味。
  禅房之内流泻而出的光,将她的身影映在院内,宁无忧很容易就看见了她。他抬头,见她穿得单薄,微微蹙眉。
  “院内风大,多穿些,”他手中拿着烤梨,动作谨慎小心,“回屋去。”
  她回屋加了一件衣服之后,重新回到院内,与他一起坐在火旁。红红的火焰将两人笼罩着,温暖的火光氤氲出锦霞般的色彩,似水纹潋滟摇曳。
  “该翻一下了。”她看着他手中的烤梨,提醒道。
  他看了看,小心地将烤梨翻了一面。烤梨在火中泛着光泽,浸出晶莹的果汁,肆意地散发着甘甜。
  烤好之后,他将烤梨切好放入盘中,两人便一块一块慢慢吃着。
  比起生啃香梨,木梓衿更喜欢烤梨的滋味,入口软、甜、暖、糯,在口舌之中缓缓地化开,似沁人心脾。
  “如何?”他见她吃得认真,小口小口的,如猫咪认真进食,旁若无人,便问。
  “嗯,好。”她点头,拿起一块,刚要放进嘴里,想了想,手在半道转了个弯,将烤梨放在了他唇边,“你尝尝。”
  纤细的手指白皙如玉,在火光的映衬下透着红色,似白玉透着瑰丽的色泽,红润清透,指尖雪白的梨肉相称,纤细的手指更显轻柔。他就着她的手,吃块那块梨,舌尖不经意扫过。
  她一愣,指尖似触电了般,想要快速收回,又怕梨会掉,便硬着头皮看着他把梨吞进口中之后才放下。
  宁无忧没尝出那烤梨是什么滋味,舌尖之上滑腻温暖的手指触感却很是深刻。他记得她喜欢烤梨,也记得在回苏州时,那处寂静小院内,她和那个黑衣人一同烤梨的模样。更记得,她和顾明朗在渭河边吃了烤梨,回了王府之后,便吃不下他为她准备的御蝉香。
  木梓衿缩回手,飞快地在衣裙上蹭了蹭手指。火光将她的脸照得发红,精致细腻。
  她深吸一口气,禅院之内,传出悠然笛声。笛声似水,缓缓流淌,涓涓汩汩,其声飘飘然,如夜中暗香,飘渺清爽。
  她抬头,见宁无忧吹着骨笛,广袖流光,翩然如翼,清风徐来,吹笛人迎风而立。
  一曲完毕,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身上。
  她错愕片刻,立刻往自己身上摸了半晌,袖中,怀中,都没见到骨笛。
  他轻笑,“你洗澡的时候,我拿了。”
  她怔住,咬牙,抿唇。
  禅院之内的时光流逝得很快,一夜一夕,似只有一瞬。夜晚相拥而眠,衾被之中,两人的体温熨帖相传,温暖着彼此。
  他将她拥在怀中,触摸之下,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落在手腕上。
  手腕之上一窜细细圆润的珠子,他停住。
  她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纤细白皙的手腕上一串润泽的佛珠,在夜色之中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把佛珠拿下来,顺到他的手腕上。他眯了眯眼,“嗯?”
  “这是我上次来荐福寺时,跪了两个时辰求来的。”晦明晦暗之中,她的双眸锃亮明湛,“王爷,此次南下,它会保佑你。”
  他伸手将她抱紧怀中,小小的床被刚好能睡下两个人,两人不能再紧贴,只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肉血液之中。
  朝廷风雨诡谲,他从来风轻云淡,将权势名利,乃至性命,都看得很淡。就算是当年南下平藩,横剑策马、披荆斩棘、血战疆场,将命至于敌军的剑刃之上,他似乎也从未如此惶恐,害怕丢了性命。
  他怕死,因为她。

  ☆、等待南下

  气息相互交融之中,木梓衿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而已。
  他最终只在她唇上印下轻柔一吻,将佛珠收入怀中,“戴在手上怕丢。”又轻轻地蒙住她的双眼,轻声道:“睡吧。”
  木梓衿这一觉睡得很沉。也不知睡了多久。
  禅房之内,明亮的光线倾洒而来,姗姗斑驳的光,疏漏过深秋金黄的树叶,洒落在庭院之中。
  庭院内,只剩下清风轻拂落叶之中,以及有人拿着扫帚清扫之声。很轻,轻得如蝴蝶蝶翼轻扇着。
  醒来时并未见到宁无忧,她豁然惊坐而起,左右四顾,穿上衣服之后,将这四进的院落飞快地走了一遍。只有一两个侍女,还有看护院子的守卫,宁无忧已经不在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抿唇沉默。
  “姑娘,”侍女端着饭菜,恭敬地站在她身后,“姑娘饿了吗?可要吃点东西?”
  木梓衿木讷讷的,轻轻摇头,“不用。”转身要离开,又问:“王爷何时走的?”
  “今日一早。”侍女恭敬地说道,似并没想瞒着她,干脆将所知的一切都交代了,“王爷让奴婢转告姑娘,他今日必须回府准备南下的事情,明日一早,便会发兵南下。”
  “明日一早?什么时辰?”木梓衿问。
  侍女愣了愣,轻轻摇头,“奴婢不知,姑娘还是吃点东西吧。”
  木梓衿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膨胀沉闷的气息,轻轻点头。
  穿过饭之后,来到庭院,抬头看着那参天高大,似耸入云端的杏树。她看了半晌,用手摸了摸,若有所思。
  宁无忧回府,纳兰贺正在懿德堂等候,见他进入懿德堂,神色一松,立即镇定下来。
  “王爷,该上朝了。”
  “嗯。”宁无忧换了朝服,比往常更加匆忙地入宫。
  车夫将马车行驶得很快,并不小的马车车内空旷安静,敲响的沉重沧桑寂寥,一声一声,将这沉静却繁荣的京城唤醒。
  到达宫门时,他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去看什么,却恍然发现只有车夫和恭敬的仪仗。他缓了口气,慢慢进了宫门,没有回头。
  朝堂之上,因皇帝下旨让楚王宁无忧南下平叛,再一次掀起惊澜。圣旨已下,无人敢在置喙抗旨。而给宁无忧的兵权和兵力,却让人侧目腹诽。
  虽然云南之地的叛军不如云南王,可云南节度使上书请求朝廷支援,那么定要先鼓舞士气。可皇帝给宁无忧的兵力,却只能让人更加担忧动摇,不足以鼓舞士气。车马劳顿,等宁无忧带兵到达云南之时,那些士兵还剩多少的战斗力,还是一个未知数。
  有人暗中担忧,有人暗自欣喜。这一次,皇帝的态度让人难以揣度。
  有老臣执笏上前,劝诫皇帝不能如此鲁莽草率,皇帝却大动肝火,叱责这大成朝堂,如今不是他皇帝的朝堂,而是某些权势滔天之人的朝堂。凝重愤怒的口吻,语意分明有所指。
  众人侧目,不敢再言。
  宁无忧沉默,只静静地看着皇帝,十二道旒之下,皇帝愤怒不甘的目光依旧倔强。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沉声道:“王叔,朕已经长大了,这朝堂,朕还是能做主的!”他咬牙切齿,“而并不是,朕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经过你和几个所谓德高望重老臣的‘允许’!”
  宁无忧勾了勾唇,无声而笑,恭敬地行了礼,说道:“臣不敢有辱皇命。”
  皇帝咬着牙,下颌紧绷着,宽大威严的朝服之下,他全身僵硬着。朝堂之上,依旧有几个重臣似有话要说,可最终都欲言又止。
  他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放松肩膀,看向宁无忧,说道:“既然如此,朕等着王叔凯旋。”
  退朝之后,宁无忧与宁涛一同离宫,出了宫门,刚要上马车,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楚王殿下。”
  宁无忧回头,见顾明朗箭步走来。
  顾明朗目色复杂,沉沉的看着宁无忧,斟酌了片刻之后,才问:“不知王爷何时带兵南下?”
  宁无忧微微蹙了蹙眉,“明日一早。”
  “哦?”顾明朗深浓的眉头狠狠地拧了拧,“这么快?”
  宁无忧似笑非笑,“不敢违逆皇命。”
  顾明朗全身僵了僵,却听宁无忧问道:“如今朝堂之上,风雨变化得太快,顾将军也打算要退身了吧?”
  顾明朗蹙眉,“王爷消息可真灵通。如今的朝堂,连王爷都无法避免要被牵连,何况顾家。”他深吸一口气,笑了笑,“顾家,或许就这几日,便要离京了。”
  “那顾将军,舍得交这好不容易经营来的权势地位吗?”宁无忧似笑得更加深切,悠然自若的神态却风轻云淡。
  顾明朗脸色一变,眼神蓦地黯然下去,最终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王爷一直不离京,先帝让你留在苏州,你却非要回来,可如今得到的是什么结果?”
  他似喟叹一声,轻声道:“自古以来,龙椅之上的人改变,朝堂之上的血液自然也会跟着改变。皇帝已经不小,不可能会残留以前先帝的势力。我不明白王爷固执留在京城的原因是什么。可顾家已经嗅到了暴风雨的气息。顾家家大业大,上上下下千百口人,都赌不起朝堂的剧变,所以,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明哲保身了。”
  宁无忧瞳孔微不可见轻轻一缩,淡笑道:“我还以为,将军以前选择的立场,会是……”他欲言又止,可也知道顾明朗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顾明朗落寞地蹙眉,吩咐人牵来马,不再多言,翻身上马,策马快速离开。
  宁无忧转身上马车,宁涛也跟了上去。
  两人坐好之后,马车在仪仗的跟随之下,缓缓地前行。
  “京城之中的事情,你及时告诉我。”宁无忧轻轻地摩挲着广袖袖口,说道。
  宁涛点头,“我会的,荐福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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