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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194部分

小说: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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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映出一道身影,广袖轻垂,在窗外流泻如霜般的光影之中款款走来。无声无息,脚步很轻,丝毫不见刚才敲门时的焦灼急切。
  木梓衿一怔,立刻惊坐而起。那进来的人也微微一愣,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幽暗的目光里似飞快地闪过什么,又立刻镇定而立,疏影浅淡的光色之中,身体如竹,清贵悠然。
  “王爷……”木梓衿用略带着些沙哑干涩的声音叫他。
  “醒了怎么不应声?难道是故意要让本王进来叫你?”宁无忧愣了愣,走到床前,借着窗外流转摇曳的灯光看着她。朦胧光影,如笼着一层纱,一层雾,淡然飘渺,她的身影有些模糊,他却看得清楚。
  木梓衿连忙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肩膀,“我……我睡迷糊了,才醒。”眨了眨眼,感觉到他的目光目不转睛的落在自己身上,便缩了缩,“王爷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宁无忧干脆走到她床上坐下,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晦明晦暗之中,他那双敏锐明湛的双眸如星河浩淼中的辰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就是这个样子了,每天定时更新。若是没有意外,也不会断更。也快完结了,从2月8号开始连载,我还没有断更过哦,坑品极好哦。
完结之后,我会写一个番外或者是尾声,不会放在晋江,而是放在我的新浪微博里,若是大家喜欢,可以在完结之后去看看。
感谢大家一路的相随与爱护,我很感动也很感恩。
爱你们!

  ☆、月色沉醉

  她愣了愣,使劲儿想了想,奈何惺忪迷糊的头脑百转千回了几次,依旧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立刻记起来的。咬了咬唇之后,心忽然沉了沉,“王爷说的是云真公主的事情吗?”她见他双眸倏然黯淡下去,又说道:“王爷,放心吧,明日我就去调查云真公主的事情,若是……”
  “不是这件事情。”宁无忧半带无奈,压抑着低沉微颤的声音,水纹澹澹似的光影里,他黯然眸色似覆上一层淡淡的冰霜,“你先起床,我带你出去。”
  他随手帮她将放在床头的衣服拿了过来,她快速地穿好之后,下了床,与他一同出了房间。
  他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那盏宫灯,云海缭绕,云岚遮蔽山巅的灯纱朦胧飘渺,雅致悠然,灯纱之中的光,映出云海流岚的影子。
  天幕之中一轮硕大的明月,将京城照得皎皎明朗,宫阙重楼、房舍楼阁的轮廓与影子在月色下一清二楚。偶尔几抹流云带着素光飘飞而过,拢住月色,月拢秋纱。
  “王爷,要去哪儿啊?”木梓衿与宁无忧相携而走,忽然见前方庭院之中灯光明亮,莹莹光色氤氲如烟而起,萦绕王府庭院水榭,如轻灵清气横绝流转,将整座王府照得流光溢彩、如瑶台宫阙,若月中蟾宫。“好亮啊,今夜王府多点了灯吗?”
  宁无忧身体似微微僵了僵,很没好气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只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走出这清影疏淡,交错横绝的小院,入了游廊水榭,眼前豁然一亮!
  千盏万盏宫灯烛火,若星河浩淼,璀璨无极,连绵摇曳,明明闪烁,华光流转,蜿蜒迤逦而开。夜色之中,灯光流泻婉转,如雪似霰,如霞似锦,整座水榭庭院,笼罩在摇曳如纱,温柔旖旎的光影里。
  水榭之上,素光柔和,水纹荡漾,淡淡轻烟随风而上,一川烟雨,一页轻舟,荡开星河般水面,欸乃倚棹而来。月色与灯光齐辉,月影共水光荡漾。缠绵的月色,飘渺的清辉,如梦似幻,仿若幻境。
  木梓衿惊怔地站着,身旁宁无忧见她惊叹的目光,满意一笑,伸手揽住她,将她慢慢地带着穿过游廊。连绵蜿蜒宫灯灯火交织缱绻,缠绵悱恻的笼罩萦绕着两人的身影。
  木梓衿走了几步,恍然转头,呆怔地看着宁无忧,“王爷,你怎么让人点这么多灯?太……”
  宁无忧轻轻一笑,笑意若温柔旖旎的光,温和宁静,幽深的眼中只映下斑驳阑珊光影之中的她。他期待着她说出些惊叹赞美感动的话,却见她蹙眉愕然地说道:“太浪费了,这么多灯,太耗费蜡油了。”
  宁无忧脸色又是一僵,满心的柔情忽然一冷,深吸几口气之后,只好咬牙隐忍,“是吗?本王觉得今晚甚黑,怕不点灯看不见路。”
  木梓衿嗤然一笑,“王爷,今晚月色好着呢。”她抬手指了指天幕之上一轮皓月,月色皎皎如玉盘,纤尘不染,洁净无瑕,“就算不点灯,月光也亮着呢。”
  宁无忧再一次深吸一口气,拉住她的手往水榭之下走。
  木梓衿被他带得踉跄一步,迷迷糊糊觉得自己是扫了他的兴致,便只好悻悻地跟上。
  踏着满池的星辉灯光,她随宁无忧上了船。船身不大,几盏宫灯勾勒点描,将船照亮。虽不比渭河之上游船画舫,可一叶扁舟,一棹星辉,满船清风,欸乃旖旎,徜徉婉转,似乎也别有风味。
  木梓衿一眼就看见船中央放置的一方木桌,木桌之上有食盒,还有茶酒,她双眼一亮,瞬间觉得肚子空空。若不是因为刚上船,船身随水摇曳,她身形不稳,一定早就冲过去大快朵颐了。
  宁无忧带着她过去,两人相对而坐,慢悠悠地将食盒之中的酒菜茶点摆放好。在木梓衿期待的目光之中,把筷子递过去。木梓衿接过筷子,先夹了一块月饼。
  宁无忧唇角微扬,又眨了眨眼,斟酌了片刻,才含糊又迟疑的轻声问:“如何?喜……”几个字在舌尖绕了几圈,才勉强艰难又别扭地问道:“喜欢吗?”
  “喜欢!”木梓衿觉得口中的月饼入口即化,桂花的香韵在口中缠绵不绝,立刻连连点头。
  宁无忧微微一僵,哽了哽,又冷声问道:“我是问……你……”他蹙眉,握紧手中的筷子,脸色又白又红,在荡漾旖旎的水纹光屑之中,变幻不定。
  “我喜欢啊。”木梓衿依旧点头,“王爷你也尝尝吧。”
  “……”宁无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无力的叹口气,“算了,你喜欢就好。”
  中秋之前,曾答应她与她一同看京城的灯海,共享京城绮丽与繁华。可惜世事变化,终究没能如愿。
  今夜虽然不是中秋,可月色千里,素光无瑕,与中秋的月色好像没什么两样。且中秋之时,她独自一人被困在大理寺的囚室之中,而他却在为她证明清白奔走担忧,原本应该是成双团圆的日子,却偏偏分离两地,成了遗憾。
  今夜,月色依然,灯海华光,光影流转,算是他成全了一个愿望,弥补了那日形单影只的缺憾。
  此情,愿千秋月色作证。
  清风徐来,水色溶溶,他斟满了两杯酒,一杯给她,“喝点酒吧。”
  “不会醉吧?”木梓衿欣然接着酒,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是什么酒?”
  宁无忧微微挑眉,深深看着她,笑道:“女儿红,”他轻轻地与她碰了碰,小巧玉瓷酒杯之中的酒溢出,相互交融,“就是在女儿家出嫁之时喝的酒。”
  木梓衿心头似快速闪过几分异样的悸动,慢慢地将酒杯放在唇边,轻轻地喝了一口,酒味微辣,甘甜,与父亲平时喝的清酒似乎不同。女儿红……为什么叫女儿红呢?她恍惚思索着,在桨声灯影里迷离地看着他,拢在月色星辉之中的他,雪色柔软的衣袂如染上星辉的雪山,清逸如仙,俊朗如画的容颜,丹青难述。
  酒缓缓滑入腹中,慢慢升腾氤氲起细微又灼热的热流,缓缓地渗透到四肢百骸,再慢慢流淌过眼睛,酒似乎盛在了眼中,看到的一切都醉了般。
  “宁无忧,你长得真好看啊。”她似沉醉似玩笑般看着他说道。
  他脸色一僵,微微眯了眯眼,映着光色潋滟的眼眸倏然若辰星一闪,竟俯过身来,快速地拉住她的手,动作敏捷却轻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疏慢地说。
  她惊了惊,握住酒杯,又没法挣脱他的束缚,只好又低头轻声说:“你长得真好看。”很多时候,她都想,以她这样的资质与容貌,被他看上,是不是自己的福气和幸运?她生怕是梦,所以不敢靠近与主动,总会恍惚认为,那梦境就像水中幻境一样,靠得太近,看得太过真实,便会发现是镜花水月,虚幻一场。
  “不是这一句。”宁无忧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见她耷拉着脑袋,便伸手执起她的下巴,依旧涂着黄粉的脸,下巴却精巧柔软,他忍不住轻轻地捏了捏,手感很好。
  将她的脸抬起来之后,才发现她的脸红得似霞,不知是酒色的氤氲,还是宫灯灿然灯火的渲染。心神一动,他将自己的酒杯放在她唇边,逼迫着她喝下去。
  渐渐地,她的眼中泛起淡淡的迷蒙水色,眼神虽涣然,但却动人。
  他很心动,心跳怦然,呼吸凝滞。目光落在她粉嫩柔软的唇上,其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甘醇清冽,柔软旖旎。他忽然觉得心口一股灼热的气息瞬间滑过,快速燎原,似燃烧到全身。
  “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隐忍。
  她眨了眨眼,可酒气冲着她的眼睛,入眼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荡漾潋滟起来,眼前的人,仿佛隔着淡雾轻纱的人,那么好看,又那么让人沉醉。
  她勾唇一笑,竟傻里傻气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很是满意的点头,“宁无忧,你长得真好看啊。”
  他心神一荡,只觉那声“宁无忧”依旧萦绕在耳畔,经过她的口吻舌尖,轻轻吐出,起承转合,婉转平仄,都那么与众不同。他贵为亲王,这世上再没人敢叫他的名字,“宁无忧”三个字,似已经是很久远之前听到过了,那么久违,那么疏远。
  红白相间的唇齿,近在眼前,他捧住她的脸,趁她有几分醉意,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
  似神圣,似膜拜,认真又虔诚的印在她柔软的唇上,与她呼吸交融。清风微送,白雾横水,一川星辉,一棹旖旎,还有淡淡的沉醉气息,久久不散。
  他似轻轻一叹,心中却满足喟然,再斟一杯酒,盛满这水榭之中的流光,与她对饮。
  木梓衿用手撑着下巴,喝一口酒,吃一点菜,或者吃些点心,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耳畔响起悠然如丝的笛声。
  她一惊,一低头,便见月下之人,白衣无尘,广袖轻飏,伫立孤舟之上,站在一轮荡漾清漪的月中,烟波浩渺,横笛于唇间,飘飘渺渺笛声,如月下长河,如霜满长川,如星河鹭起,如彩舟云淡,如双燕于飞,如丝如缕,萦绕而来……

  ☆、风云变幻

  月下清影,灯光似海,笛声如流水,层层脉脉荡漾而去。
  木梓衿目不转睛,惊叹又悸动地看着,听着,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画面。宁无忧轻执一支骨笛,对月起乐。
  她知道宁无忧精通十八般乐器,琴瑟琵琶,丝竹管弦似乎无一不会。都说楚王风流,风华无双,或许在音律之上的造诣,便可见一斑,无人能够望其项背。
  而先皇去世之后,他便不再玩弄乐器,平生所学,都尽数抛却,唯一留下的,便是他母后送给他的这支骨笛。
  骨笛以仙鹤的鹤趾所制,天下独一无二,曾在太后为他物色王妃时,他拿出来过,似乎是想以此作为信物。可终究他与太后之间有隔阂,选妃的事情被搁置,他这支骨笛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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