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

第15部分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15部分

小说: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不是有今日早上的事情,说不定她此时还有心情去街上逛逛,一年一度,难得夜晚没有宵禁,百姓可彻夜狂欢,她却只能躲在自己房间之中,不敢出去。
  她似乎是记得,木淮山好像是对她提起过自己娘亲曾经为她定下一门亲事的事情。可据说,刚刚定好亲,娘亲家中突遭变故,连带着父亲也被牵连,一家人落魄之后,便到了这宜水镇,做起了人人都不待见的仵作。而时过境迁,如此十几年过去,说不定当初定亲一事,早就被对方遗忘。故而爹娘便一直没再提起。而且,对方都不知道她娘亲生的是男是女,之后又没来问过。
  却不想,那人竟然这个时候从京城赶过来,竟为提亲而来!
  木梓衿做惯了男人,一时之间为自己即将要嫁给一个陌生人十分的排斥不安。
  所以她两三下打发了那谢长琳之后,便一个人在家里辗转溜达,也不敢去问木淮山。若是木淮山得知故人来提亲,一下子同意了这亲事该怎么办?
  一直在床上辗转到天亮,这彻夜的喧嚣热闹终于渐渐散去,她惺忪的起床,收拾好店面房间,拿上钱便准备去给木淮山买左盘龙。元宵夜已过,镇上大多数店面酒肆作坊等内的雇工也许还在休务,可店中的老板是还在的。
  出门时遇到来开店的张大,嘲笑了他几句,张大也没在意,听说她要去药铺,便想起自己棺材铺之中闹耗子,让她顺便带些老鼠药回去给他。
  这日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人山人海。顺路到张寡妇家买了老鼠药,再到药铺之中买到了左盘龙。
  老板将左盘龙包好,有些歉然地看着她,“您要的附方牡丹我们这店里没有了。这逢年过节的,许多供药的农户还没来得及将药送来。”
  附方牡丹有活血化瘀的作用。这宜水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那么几家药铺,自家药铺里的药从不让农户送,只是自己去采挖。她也知道,这附方牡丹在这个季节里是很难得到的。
  老板见她为难,毕竟医者仁心,好心对她说道:“不如你去镇外以西的李家看看。我这里的药,大多都是他那里供的。”
  “也好。”她点点头,付了钱之后,提着一包左盘龙出了药铺。
  “这位小哥。”刚出店铺,突然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那人一身锦服轻垂而下,行动庄重有礼。她停住脚步抬头一看,赫然是昨天上门来提亲的谢长琳!
  “这位小哥,不是今日木伯父可有空,在下能够上门……”
  “没空没空。”木梓衿对他连连挥手,蹙了蹙眉,微微乜了他一眼。这谢长琳,到底长得人模狗样的,可真是自己母亲为自己顶下的未婚夫?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昨天,就将你的事情告诉我家老爷和小主子了。”她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家老爷说,这事儿是夫人当初定下的,他并不知情,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何况,当初定亲的时候,我娘……我家夫人还未生产,腹中孩儿不知男女,你为何如今来提亲?”
  谢长琳一听有些急,“在下千真万确是和木家定亲之人。”他挺胸而立,笃定地说道:“先不论男女,总得见了面才知道,何况在下还有信物。”
  “信物?”木梓衿好奇。
  “那信物贵重,不可当街示人。”谢长琳说道,“不如找个地方我说与你听,千万摆脱你将这物转交给伯父。”
  “好吧。”木梓衿半信半疑。
  两人一同进了一家镇上的酒楼。一路上,这谢长琳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一遍,“在下是京城谢家之人,谢家你可知道?”
  “谢家?”木梓衿想起自己看过的京城所有官员的卷宗,京城之中,只有谢丞相一家敢自称京城谢家。难道这人是谢丞相的儿子?她心头更加疑惑,自己这小门小户当仵作起家的,又如何会与这样的豪门大户定亲?
  “丞相是我舅舅。”他说道,“家母是丞相之妹,已经故去多年。”
  “那你为何姓谢?”她慢慢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暖了暖手。这人母亲是谢丞相的妹妹,那么丞相之妹嫁人,他自然与父亲姓才对。为何是与自己的母亲姓谢?
  “家父身份低微,所以做了谢家的上门女婿。”他神色微微落寞和异样。做上门女婿这种事情,换做了任何男人,也会不愿意,何况,还遭人看不起,想来,这谢长琳,自母亲去世之后,在谢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的。虽是姓谢,可毕竟骨子里不是真正的谢家人。
  见她沉默,谢长琳有些不敢惶恐,“我,我虽然不是谢家人,可舅舅答应我,若是我能为官,他会提携我的。”就像生怕自己低微,不被人看得起似的。
  “既然你想做官,就应该好好地在京城努力参加科举,为什么还有心思来提亲?”她不解。
  谢长琳落寞地笑了笑,“我如今已经弱冠,谢家的人想让我单独辟出宅院落户。可若是我没娶亲,他们就不会给我安排宅院。”
  原来如此,说得合情合理。
  她慢慢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心中不断的盘算思量。这亲事,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父亲早就为自己看了人家。她觉得那姓赵的捕头其实不错。可如果同意这谢长琳的亲事,那她就得去京城,说不定……
  “哦,对了。”谢长琳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身后的随从说道:“将我为木伯父备好的礼拿出来,劳烦这位小哥带回去吧。”
  他身后的随从立刻上前,将礼物放在桌上,却没注意到她放在桌角的药包。不经意便将药包翻到在地,一大包左盘龙瞬间撒了满地!
  “呀,这是什么?”谢长琳惊坐而起,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连连退开好几步,离得远远的。
  空气中瞬间充斥着酸臭的气息,酒楼之中的其他人也不满地埋怨呵斥。店小二闻声也快速赶了过来,见到地上的密密麻麻一颗颗黑不溜秋的东西,捂住鼻子急忙道:“哎呦客观,您怎么不小心把鸽子屎给洒了,您……您快些捡起来吧,咱们店里,可是有其他客人的啊。”
  左盘龙便是鸽子屎,有去脓的作用。木梓衿道歉之后,连忙将满地的左盘龙捡起来包好。
  “这个……”谢长琳脸如菜色,似乎是要作呕,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了。只指了指桌上的礼物,匆忙说道:“摆脱你转告伯父,我……我改日……我先告辞了。”说完,便捂着鼻子飞快地带着随从跑了。
  又是一个爱洁的人啊。木梓衿摇摇头,这谢长琳,为人看起来干净得体,可就是让她觉得有那么几分娇柔做作。不像宁无忧,他的那种高洁和清贵雅致,是与生俱来的。她轻哼一声,几下将药包和桌上拿包小小的老鼠药一起带走,看了看那些礼物,还是没拿,匆匆忙忙地出了酒楼。
  

  ☆、飞来横祸

  没买到附方牡丹,木淮山便暂时用麝香代替。
  “我们家的麝香效果不太好。”木梓衿一边熬药,一边用扇子扇着火炉,想起怀中还有张大要的老鼠药,便拿出来放在桌上,“我等会去镇外的李家看看,也许他们那里有附方牡丹。”
  她将药熬好,端起来倒在碗里,“爹,等放一会儿就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木淮山点点头,“今天我就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去南方了。”他很是歉疚地看着她,“原本是想给你说门亲事的,那媒婆我都找好了。你还说,比较中意那赵家的捕头……”
  看着木淮山喝了药,木梓衿转身背上竹筐,带了些钱,“张大也许是回家看他娘了,等他回来时,你帮我把这包药给他。”
  “行,放心吧。”
  木梓衿雇了一辆驴车,便晃晃悠悠的往镇上西边李家去了。
  驴车走得慢,出门时便是中午,入冬之后,天就早黑,到达李家时,似乎已经是黄昏。李家家门已闭,木梓衿跳下驴车,背上竹筐便去敲门。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她闻到风中传来淡淡的药草味道。这李家专门为宜水镇上的药铺提供各种草药,或自己种植,或上山采集,品种比较多。
  等了一会儿,里面终于有了动静。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倒还是礼貌恭敬,问了情况之后,他只说了声:“你等等。”
  她被请进院子里,不过一会儿,那少年便从房间中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包附方牡丹,“所幸我们这里还有一些。”他将药递给她,她谢过之后,付了钱,转身便赶回宜水镇中。
  身后李家的门缓缓地关上,她又上了驴车,驾着车往回赶。
  赶了一阵路,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若是在往常,这牧野之中,一定有劳作的人来来往往,可如今寒冬未过,大家都在家中休息,谁还会在大冷天晚上到处走?
  “木头!”那人看见她,急忙大喊一声,飞快地跑过来。
  “张大?”她愕然地看着张大,见他满头大汗神色匆忙地过来,抓住她的手,气喘吁吁地说道:“总算找到你了!你……你快跑!”
  “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他,见他手中还抓着一张被揉的发皱的纸,那纸上有字迹图纹,甚至还有盖着官府的印章。
  不知为何,心头闪过惶恐和惊悸,连抓都抓不住。
  “你被官府的人通缉了!”张大立刻跳上驴车,拿起缰绳便使劲儿地将绳子往南赶!
  “为什么?”木梓衿抓住他的手,“凭什么?”
  张大脸色沉郁痛苦,哽咽地咽了口气,悲伤绝望地看着她,“木头,不要问了。我也是……我现在送你去赵捕头那里,如今只有他愿意相信你了。”
  他将驴车赶得飞快,那毛驴难得撒开了蹄子飞快地跑,驴蹄声“哒哒”沉重,一声一声敲打在木梓衿心头!
  木梓衿心头千头万绪,她死死地咬着唇,慢慢地转头看着他,问道:“既然我被通缉了,我爹呢?我爹他……”说到此处,她脸色大变,豁然起身就想跳下驴车!
  “木头!”张大一把将她拉下来,她狠狠跌倒在驴车上,怀中紧紧小心翼翼护着的附方牡丹掉了出来,她顾不得其他,挣扎着起身,捡起来又放进怀中,“张大,我必须回去,若是我出了事,我爹一定会被牵连的!”她心头大乱,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惊骇过后,心头是强烈骇浪般的担忧!
  “我必须回去,我爹……”
  “你不能回去。”他打断她,伸手将她狠狠地按在驴车上,“你回去,也没用了。”他的声音沙哑沉郁。
  “我回去,我至少可以调查清楚情况!”她不停的挣扎去推他的手,而他却始终将驴车驾驶如流星般飞跑。
  “你回去只会送死!”他飞快地将那张被揉得满是皱褶的纸展开来,放到她眼前,“你自己看吧……”
  那是官府的海捕图像,上面还画着她的画像。
  画像之下,写着几行字——宜水木梓衿,杀父在逃,罪大恶极,各州府见则捕之,生死勿论!
  原本千头万绪的木梓衿瞬间沉静下来,双眸蓦地犹如死水,只是黯然绝望地盯着那几行字。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张大按在驴车上,双手僵硬的举着那张海捕图像。
  她就那样僵直着一动不动,张大同情悲痛地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鞭子甩得哗哗作响。
  “木头,我不相信你会杀了伯父。”他轻声地说道,“可官府的人,来得很快,你爹几乎是刚……刚咽气,官府就来人了。并且,让人看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