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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149部分

小说: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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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沾了沾墨,墨汁在笔尖晕染,渲染而开。
  其后,她在手札之上,写下“牵机药”三个字。
  “相传,牵机药是历朝宫闱秘密赐死的药物,其毒性剧烈,比起鸩毒的沾唇即死,牵机药是鼻嗅即死,其神秘和剧烈的药性让人畏惧。”她放下笔,呆呆地看着手札上的字,似想看透什么,又似乎只是在静静等候着墨迹晾干。
  宁无忧轻轻地蹙眉,“相传,南唐后主李煜,因为不满赵匡胤对他的囚禁,而且感悲自己亡国伤痛,写了几首诗作惹怒赵匡胤,赵匡胤便赐李煜牵机药。而且,鼻嗅即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用手撑住桌子,艰涩地看着他,“原来如此。”
  他蹙眉,“据我所知,这种药太过恶毒,让人生畏,而,大成开国之时,成祖皇帝入住皇宫,得知了这种剧毒,怕有人利用此毒生出难以控制的灾祸,便让人毁了皇宫中□□库里的大量□□,只留下少部分。牵机药,曾赐死过皇帝,也被视为不详,所以很少用。”
  她紧紧地咬着唇,“既然如此,又怎么会……”
  她回忆着当初为父亲买药,熬药,端药,看着他喝下药的所有的过程,可是始终找不出哪里有破绽。
  那些药,除了经过药铺的掌柜之手,便是她。从头到尾,都是她拿着药,中间没有任何人插手过……
  而这种牵机药绝密的□□,谁又会轻易得到?
  她突然想到什么,豁然抬头看着他,“这种药,虽然很神秘,但是也不是没有人知道配方,若是……”
  他轻轻地摇头,“此药之中,有一味神秘的药是一个神秘的藩国进贡来的。而那个藩国,不过是个小部落,这些年,西域诸国兼并征伐,那个小国早就消失了,而且,大成开国皇帝,毁了□□库,也毁了牵机药的配方。”
  她点点头,“如此说来,那么能够拿到牵机药的人,也就只有……”她欲言又止,斟酌惶恐地看着他。
  他伸手,将她的手札合上,用手轻轻地按了按,又慢慢地收拾桌上的砚台笔墨,“这几天太过劳累,你也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这一句轻柔的话音,带着安抚的力量似的,瞬间让她觉得困倦疲惫,心中绷紧的弦一下子放松,随之而来的是颓然。
  她将手札放进怀中,站起身来,却不想身形一晃,一瞬间眼花模糊,竟险些跌倒,她骇然一惊想要扶住桌子,却不想有人将她轻轻一揽,她立刻顺势倒入一堵温暖的怀中。
  她只觉得后背微微一暖,耳畔侧脸似有温热轻柔的呼吸抚过,一时间让她心神荡漾,魂不守舍。
  想要挣扎起身,却发觉自己浑身没什么力气,身后的人轻轻一抱,便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到软榻前,将她放在上面。
  “你怎么了?”他俯身低头,关切担忧地看着她。
  她半睁着双眸,抬眼之间,眼前是一片混沌的光影,模糊绰约的身影,连他的影子也如被浸在水中一般,荡漾摇曳,耳畔的声音也如不断起伏的涟漪,扭曲跌宕。
  “梓衿!”耳畔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甚至带着惶恐、焦灼、以及关切,如勾人心魂一般,她缓缓清醒过来,眨了眨眼,看见一双漆黑的双眸。
  这双眼睛她太过熟悉,沉静、睿智、明湛、疏远,如雪山之巅的积雪。而此时,那双眼眸之中,瞬间交织着无数的情绪,担忧、惶恐、焦急、迫切、不安、疼惜……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宁无忧,将如此诸多矛盾复杂的情绪交织在眼眸之中,他平时深藏如海,喜怒不形于色,而如今……
  四周的景色渐渐清晰起来,不再如刚才那样混沌,烛火明亮,房间温馨雅致,身下的软榻柔软舒适。
  她一下子撑起身体,险些撞到他,他惊愕地看着她,一时惶恐又恍然。
  “王爷,我没事。”她侧身,想要跳下软榻。
  他一怔之后,伸手按住她,担忧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却依旧直直地看着她。“先躺下吧,我让人去请大夫。”他懊悔地看着她,“进知州府之后,你就一直睡着,便没让人去打扰你,也没人让大夫给你看看。”
  他起身,有些无措地走到案几前,为她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唇边,“是我疏忽了。”
  她平时太过若无其事,以至于让人容易忽略她。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知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在安抚她。
  她微微垂眸,又抬眼看了看他,他依旧握着那杯热茶,似乎她若是不喝下去,他便会这样一直举在她唇边。
  她微微犹豫,慢慢地低头就着他的手将茶喝下去,感觉心口之中的酸涩和沉闷缓解了不少。便轻轻地伸手将他的手推开,“王爷,我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哎,和几位作者基友见面,打击甚大,人家个个是大神,让我情可以堪啊……
其实我每次开新坑之前,写大纲写得焦虑得紧。这部仵作王妃,至今写了80多页大纲,A4的笔记本,全是手写。若是不事先写大纲和细纲,我想我会更崩溃,更焦躁……

  ☆、一叶知秋

  “王爷,我没事。”
  宁无忧静静地看着她,慢慢地将茶杯放下。
  她轻轻地咬了咬唇,也不知自己刚才怎么了,或许只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或许是这几日真的太过奔波劳累了。她轻轻一叹,看着他笑了笑,“我自己也是郎中,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他却勾了勾唇,有些好气又无奈,“你别说你的郎中了……”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贾大夫给你的药,你还在吃吗?”
  药?木梓衿微微发怔,有些茫然。贾大夫是给她开过调养身体的药,一开始在京城时,还能记住每天按时服用,红袖也会给她一些蜜枣儿,提醒她吃药,可后来,大大小小的案子不断,一忙碌起来,吃完几服药,就忘记了。
  看她的神色,宁无忧就知道她肯定是没吃了。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王爷。”忽然门外传来纳兰贺的声音。
  宁无忧凝聚在木梓衿身上的目光缓缓地移开,看向门外,“何事?”
  “知州大人请您到前厅赴宴,无锡之地的几位官员也都到了。”
  宁无忧蹙眉,脸色微微沉凝,无意识地轻轻捻着广袖之上的暗纹。这一路南下,一路考察各地官员的情况,少不得要与这些人打交道。虽然这些官员也都知道在事前打听清楚他的情况,也知道投他所好,但是他对于应付这些人实在没什么兴趣。
  他看了看木梓衿,轻轻一叹,“你好好休息,我让贾大夫来给你看看。我……”
  “王爷去吧。”木梓衿从软榻上起身,已经精神了不少,“我的房间就在偏房,离这里不远,可以自己回去的。”
  他点点头,理了理衣冠,与纳兰贺一同离开。
  木梓衿见他走之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知州府上的丫鬟已经将晚餐准备好,她看到吃食,才觉得腹中空空如也,一时不多想,饱餐了一顿之后,才重新回到床榻上。
  怀中的手札轻轻地卡在胸口上,她伸手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过去。从宜水,到京城,一桩桩案子,一个个谜团,她都一一破解,可为什么,自己父亲的案子,却迟迟查不出线索?越是查下去,就越是扑朔迷离。
  她真不敢想象,若是有一日,真的面对真相,她还能够有能力沉冤得雪。
  她轻轻摸了摸手札,随手又翻了一页,那一页,上面的字迹清俊苍劲,笔锋行云流水,如走龙蛇。她微微眯了眯眼,用手摸了摸,那是宁无忧的字。
  虚浮担忧的心忽然慢慢沉静下来,担忧和惶恐也渐渐消弭于无形。
  她身边还有宁无忧,她一路走来,历经千辛万苦地走到他身边,不正是希望他可以做自己的依靠和后盾?
  若是有朝一日,以她的能力和权势真的无法与背后的真相相抵的话,他也还会在自己身边。
  她相信他,就如当初,在善水堂之中许下的那个诺言。
  她变得有些嗜睡,不想自己就这样抱着手札混混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竟没想到已经快到晌午。房间之内极其安静,门窗轻掩,窗外点点金光疏落进来,花影扶苏,清影摇曳,映在门窗之上,雅致清美。
  她觉得头似有些沉,慢慢地起身,坐了会儿,才发现原本抱在怀中的手札竟放在了枕头旁边。她立即拿起来查看,迷迷糊糊记得昨晚是抱着手札睡的。
  门口处依稀传来动静,随后门被两个侍女推开,侍女端着食物和衣物进来,有条不紊地放在桌上。
  “姑娘,你醒了?”其中一个侍女缓缓进来,为她掀开帐帘,看见她坐在床上时,微微一笑。“果然醒了,王爷说的没错。”
  木梓衿有些木讷讷的,就这么下了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姑娘,请用饭吧。”侍女小声恭敬地帮她梳洗了,便退出房门。
  整个过程木梓衿呆怔又迷惑,也不知这两个侍女为什么要来照顾她。慢慢走到房门口,往宁无忧的房间看了看,房门关着,似乎没人。此次经过无锡,因为被暗杀逃亡,耽搁了时间,他就要更忙一些,将无锡的公务处理好。
  直到正午时分,贾大夫估摸着她已经醒了,便背着药箱过来。按照宁无忧的吩咐,为她把脉。
  诊完脉之后,贾大夫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怒气的看着她,随手留了一张方子,交给侍女去抓药。
  “你中了毒,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排干净,这几日会比较嗜睡,我为你开些解毒的药。”贾大夫冷冷地说道。
  难怪自己这一睡就睡了那么久。贾大夫走之后,见院落之中一行人簇拥着一身月白华服的宁无忧走来。
  他转身与身后的人说了什么,那些人恭敬的离开,随后又往木梓衿这边看了看,慢慢地走了过来。
  木梓衿微微错愕,连忙起身,站在原地等了会儿,果然见他是往自己这边走的。他进入房间时,似穿过门外倾泻而入的光,身姿玉立,笼罩在澹澹光影之中。
  “王爷。”她起身。
  宁无忧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走到桌前坐下,“正好,我也没吃饭。一起吧。”
  “王爷没吃饭?”她看了看桌上的菜色,虽说她没用吃多少,但是也算是她吃剩的吧?“我让人马上给王爷上新鲜的……”
  “不用。”他拿起筷子,端起碗来,“本王虽说是王爷,可如今也是寄人篱下,劳师动众的,会让人诟病。”
  木梓衿微微挑眉,一副困惑质疑的模样。这知州府的大人,若是知道宁无忧要吃饭,肯定是高兴得百般讨好,投其所好,定是将无锡所有的美食都端到他面前,怎么会觉得劳师动众?
  况且,她只是一个侍女,知州大人虽然知道她是宁无忧的人,要优待她,但是食宿上,比起一个王爷,肯定是天差地别的。她乜了一眼桌上的青菜豆腐和一盘米糕,以及一小碟子炒肉,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不吃得习惯。
  “倒是清淡。”他吃了一块豆腐。
  “不如我……”她转身就想去厨房让人重新做饭菜,却不想,却被他拉住了手臂,“坐下,陪我吃饭吧。”
  “王爷,”她正色道:“这不合规矩。”
  “是吗?”他勾了勾唇,眸色似微微冷下去,又淡淡笑道:“再不规矩的事你也做过了?如今还在我面前提规矩?你难道是想受罚?”
  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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