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五胡乱华-第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杀我,我也可以因为爱你而选择原谅你!若这能消除你对我的恨,也是值得的。”
“假的,都是假的!什么爱,我通通不信。”我迷茫地盯着他,神思一片混乱,悲伤漫延到了心底。他浓浓的剑眉下,那黑亮流转而时时顾盼的目光,苦笑道:“我真的爱你!”
我躲进床里头,眼神戒备地盯着他,喃喃自语道:“我怕……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爱我?我到底有什么好?我只是红颜祸水,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对我这么好!”
“天雪……不要再自责了,你会疯的,求求你先冷静。我现在没事,真的!”他的汗水依然在渗出,却咬牙勉强笑道,“我还好好的,别自责,我不会有事的。”
我迷惘地盯着他,只是自语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对我这么好……我是祸水……我是祸水……”我的唇边突然有了一线浅浅的弧度。那笑,也是冷涩的,“我是祸水……哈哈哈……我是祸水。”
“天雪,你怎么了?别吓我。天雪……”
“我是祸水。”我眼神涣散地盯着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刻脑海中只有这四个字我是祸水。冉闵,你曾说过要我好好活着,但是没有了你,我哪能好好活着!帮你报不了仇,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装疯……我还能做什么?只有装疯,我才有机会接近慕容俊,只有这样,我才能杀了他……
“天雪,你别吓我。你不是祸水,你不是!”在慕容恪眼中,我已经疯了……
慕容恪被我刺伤的消息传入了大王慕容俊耳中,他焦虑不安地赶来察看伤势。慕容恪此时已昏迷在了床榻上。他瞧了眼慕容恪的伤势,脸色丕变瞅着我,愤懑道:“是你这个疯女人刺伤他的,本王早就叫他赶你走了。本王真的应该杀了你,他为你做的一切还不够吗?你为何还要杀他?红颜祸水!”
我仍是面无表情,黑如幽潭的眼眸仍是平静无奇,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喃喃重复道:“我是祸水,我真的只是祸水!每个人都为了我而死了。我是祸水!”而我衣袖下的拳头却攥得紧紧的,杀夫仇人就在眼前,叫我如何能忍?
慕容俊愤愤地拂袖,冷眼盯着我,道:“本王就不信你是真疯,伤了人竟然敢装疯,你这个女人当真歹毒。还不快给我滚。没见他昏在床上动不得吗?还待在房里干吗,给我滚出来。”
我茫然地摇着头,迷离地盯着他,喃喃道:“我是祸水!不能走!”心中却是甚恨!突然记起,若是历史的一切都是按照它自己的轨迹走,那么慕容俊又怎么会死在我的刀下呢?或许他应该早对我有防备才是。
思绪着,我便转身离开慕容恪的房间,杀慕容俊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不能乱来。又或者我应该放弃杀人的念头才对……身旁忽然有丫鬟来报道:“姑娘,有一和尚求见。他说是姑娘您的师傅,特意前来点化。我有说姑娘神志不清了,可是他却是执意相见。”
“和尚?”我摸不着头绪,只是猛点头,转过身,却瞧见慕容俊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他果真有防备?
“本王就知道你是装疯卖傻,不过你刚才没杀本王是对的。这就证明你还是有所顾忌。女人这点花样骗骗恪就算了,莫非你认为能骗得过本王的眼晴?”慕容俊亦仰眸深看我,一瞬未瞬,神色冷凝却又无可奈何道:“恪是被你彻底迷惑,若本王杀了你,想必他也不开心。以后不要再伤人了,放过你这次,并不代表以后也会放过你。你若再敢动什么小念头,本王就将你捆在身边,收你做了本王的妃,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害人!”
我倒吸口凉气,他眼眸闪烁的执著,昭示他的话并不仅仅是威胁与恐吓。只能不再理会他,朝外走去。和尚?会是谁呢?佛图澄吗?他不是坐化了吗?
第217章:天意终归如此(4)
到了门外,果真见到佛图澄伫立在门前,见我到来,便轻笑道:“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天雪,近来可是过得好?或许会有些意外,但是老和尚不知是否命长,竟然没有死掉。其实那也算是诈死吧,度完你,老和尚也要回西域去了,以后只怕是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大师!”尤如见到了亲人,我的泪水竟然再次往上涌。神色黯然道,“大师知道我相公死了吗?大师知道的对不对?天雪应该如何是好?”
“贫僧早已算到北方将是混乱不已,所以装死逃过这劫,西域才是贫僧的归处,罪过罪过!”
“原来如此。”我漠然拭泪,历史上的佛图澄的确是装死逃脱,看来历史的确非人力所能改变。
“天雪,你到现在还不能明白吗?这世间,人皆有欲,有欲故有求,求不得故生诸多烦恼,烦恼无以排遣故有心结,人就陷入无明状态中,从而造下种种惑业。你本应该是心净之人,又何必再做什么错事,何不珍惜眼前?”他定定地看着我,喟然长叹道,“本就料到会有这种下场,只不过这只是迟早的问题,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眼前人?”我迷离地盯着他,不解地问,“大师说的是慕容恪?他是我杀夫仇人,我怎么可以好好珍惜他。不管他是否千般好,万般好,我都不会理会他。更遑论嫁给他!”
“这个给你,你仔细看,看了便会明白!”他递了张纸给我,转身朝人群中走去,只是纵声道:“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我打开纸,上面只是写着一个故事。看完后,我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世间上什么是最珍贵的?那就是把握现在。我还有孩子,为什么要一心求死……我的儿子与苏蔡还在等着我……
故事的内容是:从前,有一座圆音寺,每天都有许多人上香拜佛,香火很旺。在圆音寺前的横梁上有个蜘蛛结了张网,由于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诚的熏陶,蜘蛛便有了佛性。经过了一千多年的修炼,蜘蛛佛性增加了不少。
有一天,佛祖光临了圆音寺,看见这里的香火很旺,十分高兴。离开寺庙的时候,在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横梁上的蜘蛛。佛祖停下来,问这只蜘蛛:“你我相见总算是有缘,我来问你一个问题,看你修炼了这一千多年来,有什么真知灼见,怎么样?”蜘蛛遇见佛祖很是高兴,连忙答应了。
佛祖问道:“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了想,回答道:“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佛祖点了点头,离开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百年的光景,蜘蛛依旧在圆音寺的横梁上修炼,它的佛性大增。一日,佛祖又来到寺前,对蜘蛛说:“你可还好?五百年前的那个问题,你可有什么更深的认识吗?”蜘蛛说:“我觉得世间最珍贵的还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佛祖说:“你再好好想想,我会再来找你的。”
又过了五百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风,风将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网上。蜘蛛望着甘露,见它晶莹透亮,很漂亮,顿生喜爱之意。蜘蛛每天看着甘露很开心,它觉得这是两千年来最开心的几天。
突然,又刮起了一阵大风,将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觉得失去了什么,感到很寂寞和难过。这时佛祖又来了,问蜘蛛:“蜘蛛,这五百年,你可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到了甘露,仍然对佛祖说:“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佛祖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认识,我让你到人间走一遭吧……”
就这样,蜘蛛投胎到了一个官宦家庭,成了一个富家小姐,父母为她取了个名字叫珠儿。一晃,珠儿到了十六岁,已经成了个婀娜多姿的少女,长得十分漂亮,楚楚动人。
这一日,新科状元郎甘鹿金榜题名,皇帝决定在后花园为他举行庆功宴席。席间来了许多妙龄少女,包括珠儿,还有皇帝的小公主长风公主。状元郎在席间表演诗词歌赋,大献才艺,在场的少女无一不被他折服。但珠儿一点也不紧张和嫉妒,因为她知道,这是佛祖赐予她的姻缘。
过了些日子,说来也巧,珠儿陪同母亲上香拜佛的时候,正好甘鹿也陪同母亲而来。上完香拜过佛,两位长者在一边说上了话。珠儿和甘鹿便来到走廊上聊天,珠儿很开心,终于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但是甘鹿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爱。珠儿对甘鹿说:“你难道不曾记得十六年前,圆音寺的蜘蛛网上的事情了吗?”甘鹿很诧异地说:“珠儿姑娘,你很漂亮,也很讨人喜欢,但你想象力未免丰富了一点儿。”说罢,和母亲离开了。
珠儿回到了家,心想:“佛祖既然安排了这场姻缘,为何不让他记得那件事?甘鹿为何对我没有一点儿感觉?”几天后,皇帝下诏,命新科状元甘鹿和长风公主完婚。珠儿和太子芝草完婚。这一消息对珠儿如同晴天霹雳,她怎么也想不通,佛祖竟然这样对她。
得知消息后的几天里,她不吃不喝,生命危在旦夕。太子芝草知道了,急忙赶来,扑倒在床边,对奄奄一息的珠儿说道:“那日,在后花园众姑娘中,我对你一见钟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应。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就不活了。”说着就拿起了宝剑准备自刎。
就在这时,佛祖来了,他对要出壳的珠儿的灵魂说:“蜘蛛,你可曾想过,甘露(甘鹿)是由谁带到你这里来的呢?是风(长风公主)带来的,最后也是风将它带走的。甘鹿是属于长风公主的,他对你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芝草是当年圆音寺门前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两千年,爱慕了你两千年,但你却从没有低下头看过它。蜘蛛,我再来问你,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蜘蛛听了这些真相之后,好像一下子大彻大悟了,她对佛祖说:“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刚说完,佛祖就离开了,珠儿的灵魂也回位了,她睁开眼睛,看到正要自刎的太子芝草,马上打落宝剑,和太子深深的拥抱……
折回到慕容恪房中,慕容俊已经走了,而慕容恪也清醒了过来,苍白的脸不见丝毫血色,道:“你那刀可真重,差点要了我的命。”之后又惴惴不安问,“天雪,你好些了吗?”
“慕容恪,我决定回南方,去找我的儿子还有苏蔡。你可以派人送我回去吗?”我坦白地盯着他,只是因为心中似乎放下了不少东西,应该死的人既然救不了,何不面对现实?
“你想通了?天雪,你是装疯的?”他不解地问着,复又轻笑道,“我应该明白,你怎么真的会疯。是我太傻了,竟然相信你。但是你为什么又想通了?”
“慕容恪,我问你,世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思绪片刻,又黯然摇头道:“我不知道,世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爱吗?爱情应该是最重要的。”
“是把握现在!珍惜眼前人,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脸上兀然有了丝浅浅的笑意,拿着纸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这是刚才一位大师给我的。让我明白了。下辈子再与冉闵继续前缘,这辈子,我要好好待我儿子。所以我想去南方找我儿子……”
“你要走了?”他失落地盯着我,又轻叹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