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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3部分

小说: 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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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讲座,我离开逸夫楼时捡到一个手机,刚上市的一款Moto PDA手机。

如果我没记错,这款手机时价八千多,想来学生丢的可能性很低。

通常情况下,失主发现自己没了手机,该是立刻打自己的号码,要么和拾获者联系,要么吓一下偷窃者也好。

不过很奇怪,我等了一晚,手机一次都没响过。

自然,我这种从小在“五讲四美三热爱”教育下成长的乖孩子,是百分百的好人。

为了尽快找到失主,我不得不侵犯一下人家的隐私。

还好,手机里电话簿的第一个号码注明了“家”。

拨号,接通音,电话自动应答,我约对方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在F大门口还手机,就挂了。

本来,还手机是件简单的事,一分钟就能搞定,没想到我在匆匆走向校门口,从包里拿吸油面纸的时候,会一不小心把它带出来,掉到地下的水坑里。

用餐巾纸把手机仔细擦干净,它总算恢复了几分原先的风采。

明亮的金属电镀表层,闪耀的镜面效果,辅以沉稳内敛的纯黑钢琴漆,仿佛都在彰显一个夜色男子的华丽和神秘。

不知怎的,我无端端想到那个萍水相逢的人。

开了手机,我边走边测试它的各项功能,万一因为浸水而弄坏,就是我的过失了。

通话,OK。

摄像头,瞄准,拍照,OK。

无意中再一按,已储存的照片“刷”地跳出来,那一刻,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子漾起长发陶醉的舞、女子大笑着和陌生人猜拳、女子落寞地在街头、女子认真地在讲台上讲课、女子在床上如小动物般酣睡、女子感伤地站在逸夫楼前……一张张,依次浏览、放大,图片中的女子竟然全是我。

再检查“已储存的视频”,我看到了更多的自己。

那醉酒的女子,坐在床沿上抱着枕头,哭得一塌糊涂。

当安慰她的男声说“乖,别哭了”,她又抹干眼泪嘿嘿傻笑起来说:“如果不能拥有百分百,我宁可一分一毫也不要。

王维东,分手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后来,她慢慢安静下来,无力地蜷在床上,一只手还紧攥了某个人的手,呓语着:“留下来,不要走。”

                  第三章 不可能的预言(3)

清晰的画面,明媚的颜色,忠实得一丝不苟的记录,撞击得我满脑子混乱如麻。

我木然地继续按键,一遍遍重拨。

原来,那醉后的女子,根本脆弱得不堪一击,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

依次查看电话簿,在标为“lover”的呼叫组里,赫然有一个名字——杜辰薇。

“姓名:杜辰薇。

英文名:Vicky Du。

手机:139********。

工作地址:F大文科楼7**室。

办公电话:65******。

生日:10。18。

电子邮件……”一项项我的信息,清楚明了,准确无误。

很快走到校门口,我冷冷环顾四周。

如我所料,那夜及时送我回去的男人,也是昨晚及时扶我一把的“好心”人,恰好适时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是你丢了手机?”

“是。”他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没想到又见面了,我们真是有缘。”

“可不可以描述一下手机的特征?”

他望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里面有一些照片和视频,拍的都是同一个beauty,在酒吧里,还有……床上的。

你可以查看一下。”

暧昧的话语,挑逗的声调,仿佛想故意惹怒我,可我想文明地解决问题,“坦白地说,我觉得偷拍是一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他低头笑,眼角黑漆漆的眸子瞄我,“情之所钟,情不自禁,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我直直地盯着他,心里掂量这奇怪男人的无赖级别。

“我知道你和他还没分手,不过没关系,并不妨碍我们交往。”他一副嬉皮笑脸的轻狂模样,“至于拍照,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可以不拍。”

鉴于校门口人来人往,我勉强保持了平和的态度,“手机拿走,该删的删掉,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看上去心情更好,“亲爱的小薇薇,你帮我找回手机,我该请你吃饭。”

Shit!谁许他这么叫我。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我的理智还没决定怎么出这口恶气,我的右手已干脆利落地掴在他脸上。

他揉着左颊,很痛似的咧了咧嘴,“出手好重,其实你想打的那个不是我吧!”

心酸涩地抽痛,我恶狠狠地瞪他,调头就走。

“我还有珍藏版的照片和视频,你要不要看?”他在我身后大声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还有别的?我犹豫着慢下脚步。

他悠闲地踱步过来。

“你不要的话,我就发到网上。”

“你——”趁醉偷拍了裸照类的东西?我不能不作最坏的猜想。

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是不是恨得牙根痒痒想咬人?借你磨牙。”

“你到底想怎样?”一团火直冲上我的脑门。

“我们做一个游戏。

如果你输了,就陪我吃顿饭。

如果我输了,就把所有照片和视频彻底删除,从今以后不再烦你。

怎样?”他凑到我旁边,弯弯的嘴角让人觉得很可恶。

我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游戏?”

“你信不信,你我是有缘的。

所以——”他拖长了声音,戏谑地望定我,“不管你怎么躲,上天注定,今天之内我们还会见面,而且不止一次。”

“不可能!”我断然反驳。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darling。”

斑驳的围墙前,他迈步优雅离去,一肩纯净的阳光。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降临了,这感觉并不陌生,就像我第一次玩蹦极前的feeling。

有一句非常流行的爱情预言,说如果你在一天内遇到一个陌生异性三次,那么他或她就会是你命定的人。

从前,我对这话格外感兴趣,甚至在校内的bbs上发了篇文,感叹命运的奇妙正在于重复的不期而遇。

但那天,我对这所谓的爱情预言,却反感到极点。

九点五十,那个无赖离开,我匆匆赶到六教上课。

为防止他早有预谋的骚扰,我刻意只上了一节,就开溜了。

十点五十,手机响,导师叫吃饭。

                  第三章 不可能的预言(4)

十一点二十,我到了包厢,一进去,就发现同门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在。

后来师母偷偷拉我到一边,我才知道,之所以吃这顿饭,是因为师母红娘瘾发作,要给师姐沈怡然介绍男朋友。

师母怕太正式的相亲令脸皮薄的沈怡然尴尬,所以特意叫上大家一起,等会儿人来了,让他们扮偶遇。

据说,对方很细心,这法子就是对方提出的呢。

当然,这相亲的事绝对保密,宋剑桥那班师兄弟是不知道的。

而师母告诉我,也是要我待会儿适当搭把手,务必要帮沈怡然树立一个文雅大方、贤良淑德的形象。

十一点四十,师母找了借口出去。

“小三,你和你朋友随便坐。”在我向导师汇报最近情况时,师母已热情地领了人进来,安排在沈怡然对面。

“好了,学习的事慢慢谈,大家先点菜。”师母招呼着。

我抿了口玫瑰花茶润喉,怀着看热闹的心情,装作不经意地向对面看去。

“咳咳……”我居然看到那个偷拍成癖的无赖正坐在我斜对面,朝我绽放了一个看似斯文、实则得意的笑容。

难道冥冥中我和他真有什么狗屁缘分?香中含涩的茶水,猛地涌到我喉咙处,我呛着了。

宋剑桥不识时务地伸手想帮我拍拍背。

我下意识躲开,没好气地说:“喂,男女授受不亲。”

宋剑桥讪讪地收回手。

那边已有师弟哄笑,“我们都要自觉避嫌,辰薇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众男人哈哈大笑。

眼角余光瞥到无赖也一脸笑意,快乐扬起的唇仿佛在说:“亲爱的小薇薇,怎么喝水总是这么不小心,老呛着可不好啊。”我一时气闷得厉害,却不好表现出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只低头看菜单。

后来师母挨个介绍,我总算明白了无赖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和沈师姐相亲的那个,是师母老朋友的儿子,在家排行老三,人称“苏三”,毕业于附近那所著名的军医大,现今在赫赫有名的CH医院任职。

那个无赖,是苏三的老同学兼同事。

大家边吃边聊,导师客套着,“小三自小就聪明,现在年纪轻轻就做了主治医师,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苏三憨厚地咧了嘴,“我这个好朋友李哲才厉害,已升了副主任医师,是我们心脏外科的新秀。”

哲者,有智慧也。

老实说,这个无赖的名字不错,可惜人品太糟糕。

我盯着李哲凌乱有致的短发、清爽的细麻白衬衫、熨帖的米色长裤,不露声色地把他定性为“貌似社会精英的衣冠禽兽”。

“辰薇。”有人碰了我的手肘,小声提醒我。

我这才发现,我热衷于对无赖的腹诽,一点儿没注意盘里只剩最后一片糯米甜藕,而更糟糕的是,我和无赖的筷子同时挟着那片甜藕,谁也没松筷,颇有些二龙抢珠的意思。

无赖装绅士:“女士优先。”

“你是客。”我才不想吃被他筷子上的口水污染过的东西!假意谦让后,飞快地把甜藕丢到他碗里。

他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蛮甜的,很好吃。”

师母不失时机地对苏三说:“说到好吃,怡然做的甜藕,那才是一绝。”

“是吗?”胖乎乎的苏三眼睛一亮,大约是个美食爱好者。

沈怡然落落大方地看了眼苏三,适当地谦虚着,“没师母说得那么夸张。”

相亲双方似乎在用眼神交流,师母看上去很高兴,“每次他们来吃饭,都是怡然帮我下厨。

其他人啊,就会吃。”

“冤枉啊,师母,我每次都刷碗的。”

“我每次收拾桌子。”

“我拖地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表功。

我偷眼看无赖,他还在津津有味地吃藕。

薄薄的一小块,他愣是吃到现在,真不知道在装什么秀气。

无赖的双眼弯弯地望向我,像演哑剧般悄悄做了一连串口形:“我,不,介,意,吃,你,的,口,水。”

泉水般清净的木质余韵,融合了薄荷和银杏的清新感,随着某种温暖的气息,从他那边流溢过来,依稀浸染了我的脸颊。

是“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淡雅得令人安宁舒适,我最爱的那一种男香。

奇了,无赖居然和我的taste一致?

                  第三章 不可能的预言(5)

再仔细一看,他贼眼灼灼地猛盯着我的嘴唇,我忽而有了极不纯洁的错觉,皮肤“腾”地像着火一样热辣辣的。

可恶,竟敢在众目睽睽下暗里调戏我!我瞄见桌下他的脚,毫不犹豫地用力踩上去。

“啊——”他一声惨叫,漂亮的眉眼顿时歪斜。

“怎么了?”众人关切地看过来。

我快意地斜睨着无赖,看他怎么解释。

无赖大口饮着啤酒,眉眼慢慢移回原位,“不小心咬到舌头了。”于是乎,众人释然。

“我怎么想不起每次在师母家吃饭,杜辰薇做过什么。”某师妹突然语出惊人,弄得所有人齐刷刷看过来。

面对大家质疑的眼神,我认真想了想,还真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

宋剑桥在旁呵呵笑了:“她倒是洗过菜、抹过桌子、摆过碗筷,不过每次妈都嫌她慢得像蜗牛,把她赶到一边去。”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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