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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14部分

小说: 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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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和维东分手是事实,维东救了爸爸也是事实,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和维东的关系可以回到我们小时候的状况——普通朋友。

我不会拒绝去关心他帮助他,但是也不会超越一般朋友的界限,如此而已。

“小薇,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维东微微一笑,恍惚还是昔日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永远意气风发,永远神采飞扬。

理智的人,会在适当的时候放手,以免逼得彼此两败俱伤后,再追悔莫及。

这一刻,我和他,都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天后来,老妈采取了她一贯的霸道作风,说爸爸有她和哥哥、婷婷照看就行了,维东是爸爸的救命恩人,叫我最好搬回维东那里住,用心照顾他,又说什么她会每天打电话查岗的,云云。

我“哦”了几声,表示知道了,心里决定阳奉阴违。

                  第八章 BMW,曾经的最高赞美(7)

接下来的日子,我搬回学校宿舍住。

借了网络无所不知的力量,我帮维东制定了一系列滋补和锻炼计划,自然,我希望他能很快恢复过来。

其余时间,我依然过着忙碌而悠闲的学生生活,上上课、看看书、写写论文、练练瑜伽、做做美容、逛逛街、跳跳舞,再组织班上的一帮学生去秋游……

郁闷的是,我去医院看爸爸时,时常会和维东“巧遇”。

对爸妈这种强加干涉的行为,我懒得去劝服他们。

事实胜于雄辩,时间一久,他们自然会歇手。

而维东,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自己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鉴于维东和老妈的盯人战术太恐怖,我暂时没上李哲那儿去,只在电话里跟他商量,说我有空会去结账和收拾东西,希望他这个可爱的房东原谅我从前的没心没肺。

李哲大方地笑,又说上次打赌的结果是他赢了,所以我还欠他一顿饭。

我答应他绝不赖皮,一定会陪他吃我们俩“最后的晚餐”。

有时在QQ上碰到流云,流云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回答他的是两个字——很好。

不需要维东,也不需要李哲,没有爱情点缀的生活一样很精彩。

有人说,女人是二十而美,三十而强,四十而贤,五十而润。

我如蜗牛般,朝着三十而强的方向慢慢奋进。

                  第九章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th

酒精轻易战胜了道德,也战胜了爱情。

One night stand,生活是如此真实而荒唐。

这天,众兄弟姐妹欢聚一堂,宋剑桥拿了稿费回来分发。

我发现,拿着厚厚一摞钱一张张数,远比看银行卡里的数字快乐得多。

“俗——特俗!”宋剑桥故意摇着头,嘲笑着大家。

“我们就是俗人,怎样?”大伙儿哄笑。

于是,一帮喜欢数钱的俗人晚上吃完饭后,一起去钱柜唱K。

在供应自助餐的地方,我挑了梅子绿茶,没想到回去时,给我开门的居然是李哲。

一个月没见,他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倒是眼睛更清澈了,漂亮得惊人。

大约是我看着李哲发愣,师姐沈怡然笑着过来,“不认识了?一起吃过饭的。

苏三的好朋友,叫李哲。”

“认识的,怎么不认识。”在其他人眼里,我和李哲不过是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我客套地对着李哲笑。

苏三乐呵呵地过来,“小怡叫我一起来happy,我也就顺便叫了李哲,你们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人多更热闹。”我坐到姐妹这边,和李哲悄悄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扮着彼此不熟的样子。

兄弟姐妹们嘻嘻哈哈,从周杰伦到张国荣,从《真心英雄》到《Unbreak My Heart》,新歌老歌中国的外国的都翻出来,爱怎么唱就怎么唱,high至极。

自然,沈怡然和苏三这对感情稳定发展的人,屡屡被大家打趣,推上去合唱肉麻的情歌。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沈怡然找我换了位子。

不一会儿,苏三又无端地跟李哲调了位置,我和李哲就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一起。

“他们想干什么?不会想做媒吧。”我微侧了脸,压低声音对李哲说。

李哲摇摇头,大概是示意他听不到,又拿出手机,指了指。

很快,手机震动,我有了新的message,“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俩是天生一对呢?”

抬眼瞪着李哲一眼,我迅速回了,“受不了你,还是这样,就喜欢占我便宜。”

“大概苏三知道我喜欢你,特意帮我安排的吧。”

“什么?”我差点没跳起来。

李哲慢悠悠地回答:“我不过是偶尔向他们问问你的情况,谁知道他们那么聪明呢。” 又添了一句,“你每次到医院来,都不来看我,我很伤心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神态像只被丢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

明知这人最喜欢乱说话兼装无辜,我还是奇怪地有点心软。

“你们两个怎么在摆弄手机?这么无聊,来,唱歌唱歌。”

我和李哲的地下交流活动,被沈怡然和苏三一下打断了,又一人被塞了一个麦克风。

“谁点的《美丽的神话》?”沈怡然装模作样地问大家,大家都摇了摇头。

苏三及时地向我介绍着,“李哲他平时在医院里话不多,工作起来更是兢兢业业,唱歌也是很不错的……”

沈怡然又迅速接口,“对啊,辰薇你不是很喜欢这首歌吗?干脆让他陪你唱吧。”

两个恐怖的媒人,不由分说地把我和李哲推上了革命的最前线。

优美的前奏响起,屏幕上很快滚出歌词:“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

拿起麦克风,我看看李哲,张了张嘴。

天,想起他素日的嬉皮笑脸,我实在没办法对他唱出这样的词。

不好拂了沈怡然和苏三的好意,我暗里对李哲挤了挤眼睛,故意弯了腰皱起眉头,“嗯,我肚子有点疼。”

“不舒服就别唱了。”宋剑桥冲过来,把我按回座位上,不满地望着李哲。

沈怡然不失时机地提出建议,“辰薇,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一下吧。

李哲正好开车过来,他又是医生,让他载你回去好了。”

“嗯,好。”我点点头,一眼瞥见苏三给李哲打了个“机会来了,你好好表现”的眼色,心里只想笑,又不能笑出来,只好憋着。

                  第九章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th

在众人的叮嘱声中,李哲扶我逃出了包厢。

才走了几步,我就忍不住大笑出声,“好恐怖啊,他们两个也太能制造机会了吧。”

李哲也笑,“我看你一张嘴,就知道你唱不出来。

其实当着那么多人,我也唱不出来。”

当着那么多人唱不出?是不是意味着,只对着我一个人的时候,就能唱出那样深情缠绵的字句?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张力,我忽而忆起那夜和他的亲密接触,悠长的清凉,不由得一阵沉默。

开着车上路,李哲问:“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

绚烂的霓虹光影,映照着李哲认真开车的侧脸,从额头到下巴,勾勒出异常魅惑的线条,张扬地流溢着诱人的性感味道。

“你上次说有空就过来收拾东西,打算什么时候?要不今晚到我那边去,明早起来收拾?明天是星期六,我还可以帮帮你。”

我脱口而出,“你希望我早点把东西都搬走?”

“任性的小孩,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李哲瞥了我一眼,悠悠反问。

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影子,我无言以对。

我到底怎么了?既然知道自己无法回应,又何必在意他的温暖呢?

车子最终还是带我到了李哲家。

时间尚早,李哲拎了瓶格兰菲迪出来,又拿了各色零食摆在茶几上,随手抽了盘碟开始播放。

我慵懒地蜷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着他忙来忙去。

当片头闪出La Pianiste的字样,我有点惊讶,“你也看《钢琴教师》?”

《钢琴教师》,曾获第54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最佳男女主角三项大奖,其原著小说更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地利著名女作家耶利内克的代表作品之一。

无论是影片还是小说,我都看了数遍。

可不论怎么看,我不觉得它是李哲欣赏的那种。

“你不是很喜欢看?”李哲站在吧台旁,慢条斯理地取了冰块放进郁金香杯,优雅地倒了些格兰菲迪进去,又加了点干姜水,最后放了橙皮,轻轻地搅拌。

“要不要?”李哲冲我扬了扬眉,我点点头。

在一个夜色迷离的晚上,看一个帅哥专注地调酒,也是赏心悦目的一大乐事。

接过格兰菲迪,晃动酒杯,我看到冰块悠悠浮起,又沉下。

略带浮躁的心,仿佛也随之一点一点沉静下来。

各自占据了沙发的一端,我和李哲保持了亲近有度的距离。

“上次批判余秋雨的定稿,我看过了。

我很想说,well done。”说实话,看到李哲最后修改的稿子,我的确有些吃惊。

委婉而不失犀利的评判,比我草草拼凑的语句,更有一种文字的个性魅力。

仅就评论性文字而言,我想,李哲比我写得更到位,也更出色。

李哲举了举杯,笑得像只骄傲的孔雀,“我以为你会说excellent。”

“叮”地和他轻轻碰杯,我忍不住笑,“没见过你这么不谦虚的。”

蜂蜜和香草的芬芳,渐渐轻盈地绕着我们舞蹈。

口中酒香浓郁,清纯的果味伴了微微的辣,沁人心脾。

细细品味那醇厚中独特的柔和圆润,寻觅一份都市喧嚣背后的清静,我慢慢沉浸其中。

闪烁的大屏幕上,艾丽卡熟练地在浴缸里自残,神情自若地在成人音像店租带……一切在年轻学生到来后完全被打破,她像所有陷入恋爱的人一样变得张皇失措,进退失据……残忍的示爱让人触目惊心,绝望的气息由此弥漫……

“我不想看了。”仿佛被感染了些许压抑,我闭上眼睛,忽而头晕晕的,有点累。

李哲随手关了机子。

很快,Jamie轻柔空灵的嗓音、Delious的福音式唱腔、Tony纯净的男高音和Alfred充满共鸣的低音在空气中动人地慢慢流淌,汇成All…4…One无懈可击的和声。

I swear;by the moon and the stars in the sky;and I swear;like the shadow thats by your side

                  第九章 I swear; by the moon and th

我嘿嘿笑着起身,“I swear,真好听。”不知怎么,有双手托了我,我看到李哲近在方寸间的眼睛,有人在说:“居然喝醉了?”

我胡乱地摆摆手,“喂……我没醉……”

“好好,你没醉。”磁性的男中音哄骗着我。

迷迷糊糊,我像平时一样,抱了心爱的大泰迪熊歪倒在床上。

奇怪,我的泰迪熊今天怎么特别不老实?还胆敢乱动!

我用力挥舞着拳头,比画了几下,嘟囔着:“笨熊,不准乱动,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床下去!”果然,威吓成功,泰迪熊慢慢老实起来,乖乖地任我抱了睡。

清晨醒来,那首深情的《I swear》尚在耳畔反复咏唱,萦绕不去。

我躺在客厅鲜丽的土耳其地毯上,仰望银色的金属吊灯,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曾回到自己的床上,不曾拥抱泰迪熊,有的只是柔软的沙发和李哲。

酒精轻易战胜了道德,也战胜了爱情。

One night stand,生活是如此真实而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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