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梦的迷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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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疯了。你要睡这里,我让你。”说着他站起身,抱着被子,圾啦着拖鞋又进了卧室,正要将门反锁,谁知却被种丛抢先一步推开门溜了进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发火了。种丛没回答。
“好,你要在这里睡是不是?我走。”他又将门关上,抱着被子走到了大厅。岂料种丛又跟着他走到了大厅。于是,他更加生气了。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她笑得云淡风轻的。
“你再跟着我,你看我,看我。”他气得话也说不利索了。
“哼,你要怎样?”她双手抱在胸前,斜眼看着他问,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我想干什么?你呆会就会知道。”他怒气冲冲。
“好,我等着。”她冷笑着道。
他突然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故意大声而做着的冲电话那端道:“娇娇,你现在在家啊,那你等我,我马上就过来,哎,想你啊。”挂断电话,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还不忘斜眼看了她一眼。她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脸色难看之极。看着他开始穿衣洗漱,准备出去会见他的情人。她的脑筋飞快地转着,就像与人决斗,对方已经亮出了兵刃,她没有理由不亮出自己的武器。于是,她也拿出了电话,拨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号码,浪声道:“嗨,想我没有啊?想啦,哎哟,你想我啊,你想我什么啊?啊,你怎么这么坏啊。”她浪里浪气的声音与话语,造作的姿势,令她自己都有种想吐的冲动。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浑身一阵颤栗,她的心理感到畅快之致。她也假装开始收拾打扮自己,描眉,涂口红,在镜子前试穿**的衣裙,往自己身上喷洒香水,并留神听着外面的动静,正在这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心里一紧,一扭头正好看到他走了出去。于是,她气恼地将梳子摔在梳妆台上,立即也跟了出去。她没想到他竟然真这么大胆,她就要看看他的娇娇到底是个什么样娇法的女人。
一路跟到了步行街,街上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那家桑拿中心外的霓虹灯格外耀眼,时不时有那么一两个男人出入,门开的那一瞬间,种丛瞥到了站在门里的身材窈窈地女子。她看到他看了一眼桑拿中心的门,她估摸着他会进去,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左右环顾一番后,一屁股坐在了步行街中心那张木凳子上,她站在街角,双眼盯着他,大概是在等那个女人吧!不是要去她家吗?难道又改变注意了?她想,突然她看到有个女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这个女人身材**穿着大胆暴露,越靠他越近,最后竟然伸出双手吊住了他的脖子,他似乎对她说了句什么,然后用力甩开了她的手。那个女人回了句什么,伸出双手又要进攻,却没料到他猛然站起身走了。于是,这女人只好悻悻地地站起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哦,原来是站街女,她笑了。正打算继续跟着他,没料到他竟然又回转来坐在了那张木凳子上,继续他的等待。“真TMD专情。”她心里骂道。她突然打算不再陪他等待了,她觉得不值,可她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做点什么事情让自己心里感到好过一点,否则,她的心里始终不会平衡。家,显然是不能回了,去哪里呢?她又想到了JESSIE,明知道他的心从不会为谁而停留,她却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娇滴滴地问她是谁,她想都没想就大声回了两个字:债主。并叫她转告他,要他去撼东酒店找她。气呼呼地挂掉电话,她回家去拿了些钱,就开车直接去了酒店。实际上,她并不是真想叫JESSIE过来陪她,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来,但她就是要拿根棍子搅一搅,搅得大家都不痛快,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她就是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装着有那么回事,让家里的那个正在造反的男人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泡了个热水澡,躺在酒店里这张宽大的床上,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孤寂与落寞,她又想起了她的老公,那个平时蔫不啦叽地男人,此时竟然要找她离婚,要搁往日,她一定会一口答应他的,可现在,她仔细掂量过了,她已经吃过亏,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能离开这个家,什么真心,什么爱情,都是些狗屁玩意儿,她要不起。再说,只有她甩他的份,还轮不到他先开口,她心不甘啊!
一个人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咚咚咚,有人在敲门,“谁啊?”她有些生气地问,“小姐,客房服务。”是服务生,声音听起来有些怪,“什么客房服务?”她嘟哝着,还是起身去开门,门开的那一瞬间,她楞住了,只见见JESSIE直挺挺地站在门前,正微笑着看着她。“你,你,你怎么来啦?”,她吃了一惊,他没吭声,她还想说什么,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他一把将她抱起,一步一步向那张大床走去。
第七十章 罗家桥头救人——那个男孩
好久没去罗家桥头了,李沁沁今天特别想去,那是她和兰西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她很喜欢这里,好几年过去了,周边的公路已是越来越宽了,村头的那些零零散散地小平房都变成二层或三层的楼房,幸而那座石桥还矗立在那里,两边的栏杆加固了,一条小河蜿蜒从石桥下经过,河面宽宽的,水很深,岸边水浅的地方隐约可见突出的石头,河里有一群鸭子还有几只白鹅正在水草里欢快地啄着,两边是青翠的高山,桥的那一端有一个小斜坡,坡上开着一些粉红色、白色、黄色的小花。斜坡下去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通到村子。河边有几个小孩子正在打水仗,有两位妇女正在洗衣裳,圆胳膊抡着棒槌,说笑着。太阳光流泻在这一片土地上,是那般温馨而生动。李沁沁拉着兰西的手,一路欢笑着,奔跑着。已是好久没这样了。她的心里感到很是痛快。
俩人走到小斜坡上,坐了下来。兰西突然很有兴致地去给李沁沁摘花,李沁沁笑称他为采花大盗,心里却甜滋滋的,涌动着幸福。夫妻俩回忆起兰西身上只有五块钱,在路边买两瓶矿泉水,三个馍,就带着李沁沁逛了一整天的情景,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忆,特别是与爱情有关的回忆,总是令人愉快的。“你还真大胆,竟然不怕我再叫你买东西。”李沁沁说。“你别说,那时我可担心死了,紧张得老想上厕所,又不能去上公厕,那时入公厕也要两毛钱。”兰西笑着说,“所以你故意带我在步行街那家肯德鸡的对面坐着,就在那附近转来转去,原来是这样啊!”李沁沁嘟着嘴说。“你知不知道那时我多想吃鸡腿哦!”
“知道,知道,不是没钱吗?”
“你还真大胆!”
“不大胆怎么能娶到你呢?”
“可是,你没向我求婚,我也嫁给了你。真是的。”
“那不是水到渠成吗?”兰西笑着说。
俩人正亲昵而温馨地说着话。
“快来人啊!救命!”,突然,坡下面传来女人的呼救声,声音紧张而凄厉,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李沁沁和兰西都腾地站了起来往坡下看,只见河边那俩个洗衣的女人,正慌乱地大叫着,河边嬉戏的孩子都站在岸上,傻傻地看着河里,大概是吓呆了。此时,河里有个孩子正双手乱抓扑腾着,头时隐时没,眼看就要沉下去了。一见此情形,俩人的心都揪成了一团,李沁沁听见兰西说了句什么,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就跑下坡到了河边,衣服裤子也没脱就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李沁沁楞了一下,随即也跟着跑到了岸边,她的心砰砰砰直跳,她知道兰西的水性不好,身怕出事,于是,在心里不断向上天祈祷,她也想打119,可此时手机却没有信号,她突然很后悔来了这里,紧张害怕之极,她张嘴开始叫救命,并结结巴巴地对两个女人和几个孩子解释说:“他游泳技术不好。”那俩个洗衣的女人一听,也开始拼命喊救命,要是救不起来,那可就是俩条人命啊!“你们,你们赶快去找村里叫人,赶快找两根长竹竿。”李沁沁冲那俩个女人喊道,俩个女人答应着,急匆匆地往村里跑,边跑边喊:“救人啦,救人啦。”再说河里的兰西已经游到了那个孩子身边,并一把抓住他,往岸边拖,水里被救的孩子死死地抱住兰西,力气大得惊人,再加上兰西本身就水性不好,离岸边大概还有两米远时,他就支撑不住了,李沁沁紧张得快窒息,她突然喊了声:“西,西,你快放开,你快放开,要不然两个都得死。”,兰西咬着牙没吭声,“西,西,你放手啊,你放手啊。”,李沁沁哭着喊道。“叔叔,叔叔,叔叔。”岸边的孩子都哭了。兰西还在坚持往岸边游,突然,一个漩涡打来,俩个人一下都不见了。李沁沁吓得一下瘫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她尖声哭着,叫着丈夫,可却始终不见丈夫的头从水里冒出来。绝望地她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待幽幽醒过来时,她已躺在一张并不怎么宽大的硬板床上,被顶部绣有飞龙玉凤的蚊帐罩着。头上枕着的枕头,很明显枕芯是装有稻谷壳的,还散发出一股淡淡地好闻的清香。这是在哪里呢?人中那里感到好痛,实际上,她是被人掐醒的。“你终于醒了。”一个女人欢喜地说,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李沁沁并不认识他们,天啦!兰西,兰西,兰西,他一定是死了,一定是死了,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天塌地陷了,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好吧,既然老天要收了他的命,那她也不活了。“姐姐,你哭什么啊?”那位女子着急地问,“他应该放手的,应该放手的,天,他死了,他死了。我也不活了,不活了。”她嘴里喃喃道。
“谁死了?”
“谁死了?你们这些人,平时也不看好自己的孩子,任由他在河边闹腾,你们明明知道河水很深的,如果你们看管好你们的孩子,孩子就不会溺水,孩子不溺水,我丈夫就不会去救,我丈夫不去救,他就不会死。都怪你们,你们害死的不是两条人命,是三条。”李沁沁哭诉道,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的逻辑思维此时竟然还这么清晰。
“三条人命?还有谁啊?”这女人好象在装糊涂,这令李沁沁更加生气了。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手指着那个女人,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忽然又浑身颤栗着躺倒,闭上了眼睛,还跟她罗嗦什么呢?反正她不能活了,她已打定了注意。
“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那个高高的下河救孩子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他没有死。”女人说。
这句话令李沁沁激动得心脏几乎快跳出来了,她捂住胸口慢慢地坐了起来,惟恐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他,他没有死,是吗?”,她轻声问。
“是啊,被村里的几位打鱼佬合力给救回来了,幸好我二嫂一喊,他们都很快就赶到了,要不然俩个人都没得救了。”
“你骗我的是不是?他们不是已经沉下去了吗?”李沁沁不敢相信。
“是啊,他们把他们俩捞起来,用老办法。倒放在牛背上跑了几圈,水都吐出来了,人也就活过来了。”
“哦。”了一声,李沁沁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又哭什么啊?”女人问。
“对,你哭什么呢?沁沁。”兰西这时走了进来。尽管脸上带着笑。可脸色还是泛青。
“西,西。”李沁沁憋着嘴叫了两声,一下扑入丈夫的怀里,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兰西轻抚着妻子的背安慰着她。
“大哥,大姐,那孩子的爷爷邀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