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辜负了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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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你是他的,完全都是他的,可是他呢?如果有50%属于你的,那也算是幸运的。
朱小北调整了一下情绪,假装没听见言若海刚才的那句话,乖乖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靠在他旁边,小声地说:“对不起。”
“小北,那份工作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朱小北一听,身体僵硬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就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言若海叹口气,这下算触到逆鳞了。
他是她的师傅,她写的第一份独立计划书,被他批得体无完肤,当时她眼圈就红了,可是还要强装镇定地说:“谢谢言总指教。”十二个小时之后,她递给他的那份计划书,已经超出他之前的设想,可是还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如果你只能做到60分,不如趁早离开。”
在商业社会,没有什么天才。他看见过她蹲在走廊的尽头,肩膀抽搐,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他每次路过她的办公室,里面都是灯火通明,他见识过她一上车就能立刻睡着的本事,睫毛下的黑眼圈用再厚的遮瑕膏也遮挡不住;他还看见过她在谈判桌上被对方逼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饭桌上还要陪着笑脸,喝完了吐,吐完了擦干净又继续喝;他还看见过丢掉一个大单之后,她沉闷地话也不说,一直不停吃,吃到自己吐为止。朱小北身上有股狠劲,每到这样的时候,他都想看看这个女孩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跟她一起进公司的员工,不是安于方寸之地,就是早早受不了压力离开,只有她,是为数不多能迎难不惧的人,关键是她是里面唯一的女性。
当然,他也看见过项目中标之后中她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在庆功酒会上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生动;他还看见过她站在会议室的前方,指着幻灯片上的数据运筹帷幄,挥斥方道:他还看见过她在接受财经媒体采访时,那副干练的模样,还有展会上那洋洋洒洒的精彩演讲。
他知道,这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爱将。他和她的默契、感情,其实都是因为工作。他也曾设想过,如果还有谁能跟他比肩挥斥江山,闯荡商海,那么这个人也只能是朱小北。
可是,他离开了。
而她依旧把DH当成自己生活的重心。
越是这样,他就越担心。他不是想忽略她眼底的疑惑,她那么聪明,她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要什么,可是这一切都是言若海不想让她知道的。
他不敢去赌,赌她对他的信任能不能抵挡即将来的狂风骤雨。他也更加不敢赌,这场狂风骤雨真的不会席卷到她。
他在布局的时候,没有设想过这样的局面。舒弭并不是傻子,每一步棋子都走进了他的要害,可是,他现在,担不起这样的风险了。
是的,他怕,他怕失去朱小北。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言若海走进去抱着朱小北,朱小北也没反抗,眼睛闭着,可是人是醒的。
她其实没怎么生气,只是单纯地想一个人等会儿。
“言若海,你在害怕什么?”
言若海没有说话,只是胳膊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把她箍得死死的,差点透不过气来。
“小北,我错了。”
“错什么了?”
“错了不该把你留在DH,让舒弭那家伙白白捡便宜。”
朱小北被他带点撒娇的证据逗乐了,“现在谁在占我便宜啊?”
“你都是我的,你说我占谁便宜?”
“你就美吧你!”
“小北,过年跟我回家吧。”
朱小北愣了一下神,完全没有准备,这也太快了吧。
“过年,我要回自己家。”
“那我跟你回家。”朱小北有些不适应,只要在床上言若海就跟平常不一样,像这样死乞白赖的话,怎么可能从他嘴巴里说出口?这还是真的言若海吗?
“你凭什么跟我回家?”
“你说我凭什么?”他的手早就不安分地在她身子上下游动,听了这句话更是变本加厉,一个吻就封得她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小北死命推开他,喘息着说:“我爸好不会待见你的。”
言若海没想到还有这茬,“这才新鲜呢!什么话啊?”
“真的。我爸妈不喜欢你这型。”
“嫌我年纪大?”
朱小北眨巴一下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
“嫌我离过婚?”
朱小北使劲点了点头。
“你不告诉他们不就得了。”
朱小北翻了个身,不理他。
言若海叹口气,也不知道朱小北是拿话赌他,还是说真的,又把她翻回来,“那你爸妈喜欢啥样的?”
“青年才俊啊,门当户对啊,何维彬,何维彬我爸妈就特别喜欢,以前他来我家的时候……”言若海听不下去了,直接用行动封住了朱小北的嘴巴,她以为他是神啊,真不的不知道醋是怎么酿的吗?
总之,言若海很生气,生气的后果也就可想而知。
第十七章 小北,嫁给我
越是临近过年,越是忙得底朝天。集团年终大会,DH国际年终大会,部门会议,然后就是不同的尾牙,商务部的年终晚会,各种商业协会举办的晚宴,集团的宴会,日程排得满得不能再满,朱小北连轴转,还要忙里偷闲准备带回家的年货。这几年,她也没里间去找姜敏娜,倒是姜敏娜跟她说,她提前回家了。朱小北都没来得及去机场送她,也不知道她伤好了没有。
舒允文自从那次带朱小北去华阳吃饭过后,也很少跟她私下碰面,这太子爷看来是真的铆足了劲,一天到晚都捧着那堆天高的资料看,朱小北有时候路过他办公室,还劝他两句:“过完年来好好干。”舒允文被一堆资料数据折磨得心力交瘁,领带扔在沙发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看都不看她幸灾乐祸的嘴脸,随手扔珍上文件夹,砸在了门上,朱小北关门,暗自庆幸好险。这小子,脾气真大。
倒是这几天,她大部分的时候都跟何维彬在一起。开各种会议,少不了都是他们那几个,包括对外的晚宴,也是她跟何维彬一起出席。朱小北苦不堪言:“你带个女伴,我们还可以分头出去,这样车轮战谁爱得了。”
何维彬解释得理直气壮,“我的助理是男的。”朱小北一脸沮丧,便宜任晓东那小子了。
朱小北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她喜欢这份工作,更多的在于真刀真枪地上场,虽然她知道人脉和内部消息对于她们这行来说有多重要,可是对着一群面目模糊的所谓精英人士,她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你就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挑一个?那边那几个是商务部的,听说他们部门今年来了一年最年轻的副部长,空降部队,来头不小。”
朱小北挽着何维彬的胳膊,一边还冲着刚才擦身的那个男人微笑,低声说:“你那些女朋友?怎么需要她们的时候一个都没出现了?”
“女朋友?我不是正在找吗?你看见了吗?”
朱小北没好气,实在累了,走到会所的露台上透气,扔下何维彬,“这儿交给你了。”
阳台上其实很舒服,隔着厚厚的布帘,大厅里的人也看不见她,她躺在椅子上,虽然有些冷,可是总比里面那股夹杂着各种香水味、脂粉味、酒味,然后没被暖气发酵了的空气来得清新舒服。
“怎么不把外套披上?”朱小北一转身,发现居然是言若海。
“你怎么在这?”后来一想,今天好像是领事馆举办的晚宴,言若海作为对外贸易协会的会长,不出现才是异常。
“你说呢?”言若海看着她——穿着长款的礼服。身材被勾勒出诱人的轮廓,高跟鞋已经被她脱了,耳边垂下一缕发丝,耳环随着她的转头还在兀自摇曳,真是引人犯罪。言若海搂着她,吻得肆无忌惮。
“你疯了!”朱小北死命推开他,瞧了瞧周围,还好没有人来。
言若海还是笑了笑,放开了她,朱小北披着言若海的外套,两个人就在阳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北,我已经把机票订好了。等你放假,大年二十八,我们就开车先回你家,然后初三跟我一起回北京,好不好?”
“你说真的?”朱小北坐起身,她以为言若海只是说说而已。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可是……可是……我还没跟我妈讲。”朱小北是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不是没有带过男朋友回去见家长,包括这几年她爸妈也给她介绍过好几个相亲对象,都是见过双方父母的,但是没来由地,她就是有点怕。好像……这么快,难道就要谈婚论嫁了?
“小北,我已经不年轻了,我不想花费那么多赶时间在谈恋爱这样的事情上,你明不明白?”言若海说得特别郑重。他想了那么多年,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没道理都已经这样了,还在花费时间磨洋工。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是不是太仓促了点?你看,你都还没有想好送什么礼物给我爸妈吧?而且我也不知道要送你爸妈什么?”
“我都准备好了。”
“还有,我们那啥?就是……”朱小北难得一次结巴,完全语无伦次。
“那啥?你说求婚吗?”
“不是的!”朱小北脸都红了,她一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碰到他,二是没想到他居然提到这些事情,这样说不是搞得好像逼婚的人是她吗?
朱小北急得甩开他的手,“回家再商量。我先进去了。”
“小北,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你知道的。”言若海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身影,笑吟吟地说。
“恭喜你,言总。”言若海突然转过头,发现何维彬站在他身后,不知道在旁边听了多久。
他定了定神,又恢复成狐狸模样,“看来是我高估了何先生,UBC不负责教导学生基本礼仪的吗?”
“我是出来找小北的,只是看见你们在聊天不方便打扰而已。”何维彬一点也不介意他言语上的轻视,还特地扬了扬手上的外套,证明他并非有意窃听。
言若海压了压火气,“你只是想跟我说那三个字吗?”
“言总,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我在DH还有小北这样的伙伴而已。言总真是为了DH,无所不用其极。”
言若海一挑眉,看了看何维彬,“何先生,我奉劝你一句,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情。”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小北是我的朋友,我也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不然我不想担保我们的合作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何维彬冲着言若海的背影说了一句。
言若海转过身,反而笑了,“你色厉内荏的模样真像我年轻的时候。不过,年轻人,我也劝你一句,威胁人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资格。”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何维彬一脸铁青,拳头捏得十指发白。朱小北和言若海?!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从成都开车回重庆,只需要4个多小时的时间。朱小北拿言若海没办法,只好任由了开着车送自己回家,她一路捏着电话,不知道是该先给她父母通报一声,还是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吓。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路都挺忐忑。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言若海开着车,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朱小北一脸的魂不守舍。
“若海啊,就是……那个……那一我妈说过年的时候给我安排了相亲对象……”朱小北说得那叫一唯唯诺诺。
“哦,是吗?”言若海似笑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