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令人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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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思嫣视若无闻,推着池赫铭就往山下走,走到石碑处,玉思嫣莞尔一笑:“明月教主,我劝你啊还是快点换一块石碑,否则哪天刮个风就把你这明月教的石碑吹到的就不好了。”
明月教主眼底含火,怒瞪着那边站的极近的两人:“那就多谢玉小教主提点了。”
“不客气,谁让我这个人心胸宽大呢。”
池赫铭一直背对着明月青天,但他只要靠想象就能知道这明月教主脸色一定不好。天色微变,艳阳而出,谷鸟来回飞翔,叫声响彻空山,薄雾尽退,山腰上的明月教暴露无遗,玉思嫣看了两眼:“果然,是个和明月青天一样,了无生气的建筑。”
明月青天气结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见一只谷鸟落在石碑上,咕咕的叫了两声,落下一推鸟粪后悻悻飞走,阳光蒸发所有的雾气,一缕新阳直直照射在石碑上,池赫铭一个弹指,将手中的石块,弹到石碑的中腰,顷刻间石碑四分五裂,灰尘四散。
明月教主还在愣神的时间,玉思嫣叹息道:“我就说吧,这个石碑要早换,不是所有的东西越古老越好,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明月教就倒了,真是不吉利啊。”
浮萍和秋霜站在一旁,掩面偷笑,这下看这个明月教主要怎么圆这件事。
“施主内功深厚,今日真叫老衲大开眼界。哈哈哈。”玉思嫣警惕的向山下望去,只见冥虚大师,袈裟披身老态龙钟,大步跃上这陡峭山壁。
“玉小教主别来无恙啊。”
玉思嫣低头,难得低眉顺眼不露市侩仪态:“大师~”
池赫铭姿态不改的看着冥虚大师,微微弯下腰:“大师。”
冥虚大师眼泛精光的看着池赫铭:“施主,少年奇才内功深厚,小小年纪便有这番修为,实在为武林之幸。”
明月青天冷哼:“大师,可要好好看清,这到底是武林之幸,还是武林之害。”
冥虚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恶皆在人心,池施主既然已有家室,必会懂得人命,人情之贵,老衲相信以玉小教主的心性定能感化,万事皆有缘法,不可强求。他日池施主入正途,必是武林一大幸事。”
他扬天而笑:“玉小教主,我说的可有道理?”
玉思嫣恭敬道:“大师,为人间之智,心胸宽大非常人能比,不知大师何时有空,玉檀教还存着大师爱喝的君子茶。”
“那便是今日吧。”
听到此处明月青天终于忍不住留到:“大师,这是要走?”
山下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打头上来的便是五岳剑派的五大掌门,随后便是武当派和峨眉派的道长与师太。九门堂的关天韵,百花教的花舞,纷纷而至。
“这山上,好生热闹啊。”
关天韵满身酒气,却依旧眉目英挺,帅色满堂,他一眼便认出池赫铭身后的玉思嫣:“这不是玉小教主嘛,武林第一美人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怎么今日,淌了明月教这淌浑水啊。”
花舞向来佩服玉思嫣的生意经,便常上忧南山向玉思嫣讨教,玉思嫣并不小气,能指教的便全部相教。二人自是相熟无比。
待大家与少理江湖事又难得一见的玉思嫣纷纷问好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池赫铭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山霭。
“这不是池赫铭嘛,你怎么在这啊。”关天韵往二人那边靠去,细细的看着池赫铭有些可惜的说:“我爹总说,你虽是魔道中人,但是武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说啊要是我能有你一半就好了,哪天你有空我们打一架呗。”他笑的邪魅晃晃手里的酒壶:“对了,兄弟,你喜欢酒吗?咱们喝一杯呗。”
池赫铭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会有这种人,这么自来熟。玉思嫣看着池赫铭一副快要吃人的表情,忙帮他解围:“我说天韵哥哥啊,你别闹了,离我相公远一点,我那还给你留了一瓮浮游酒。”
关天韵大笑:“好啊好啊,你什么时候给我啊。”话一说完立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反复回忆方才的对话,一个激灵,好像酒全醒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你你,相公?小玉你嫁人了?”
“是啊,天韵哥哥,我们看起来是不是很般配啊。”玉思嫣又往池赫铭身边靠了靠。
花舞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是不错,小玉啊,眼光不错。样貌绝对是上等的。”
玉思嫣捂脸:“花姐姐真是直接,我们这期的新衣裙已经全部做出来了,都在教里,花姐姐要不要过来先挑一挑?”
花舞表情一僵,随即背上行囊一副要下山的样子,看了一眼还等在原地的玉思嫣:“走啊,你还愣着干嘛啊。”
玉思嫣微微一笑:“你们忘了,你们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不就是明月的宴会吗,每年都办,44岁也办,真是胆子大。”花舞大言而出。
华山掌门华府也是临危受命接下了掌门之位,虽然年轻确实难得的稳重。只是有时候说话没什么脑子:“就是说啊,每年都是那几个菜,都快吃吐了。”
明天青天眉角抽了抽。
剩下那些同来的几位都是武林泰斗,被这几个年轻人一闹,都是想笑不能笑,憋的相当难受。
“应天教前来恭祝明月教主万寿无疆。”
山下回音而起,池赫铭眯起双眼,十分警惕。玉思嫣到是往他身边又近了几分。
“这不是祝他早点死嘛。”玉思嫣小声的在池赫铭耳边道,池赫铭不解:“什么意思?”
玉思嫣拉紧他的衣袖:“无疆,是死人才能用的词。”
领头的应天教堂主,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长身玉立的池赫铭,立刻瞪大眼睛惊慌道:“参见大公子。”
池赫铭冷眼看他:“我已非应天教之人,你不必跪我。”
“我!大公子,二公子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算了吧,长命,你起来吧。三年前我就是个离教之人,如今的教主也非我,你不必跪我。”他背对着大家,却独独面对着玉思嫣,她总是一张笑吟吟的样子站在自己身边。
“大公子,当日虽然老教主输于……”
池赫铭在他提起老教主之时,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直直打断了他:“我已入赘!”
长命像是没听清,问了一遍:“大公子,您说什么?”
池赫铭拉住玉思嫣的手腕,将她拥入怀中,走近他,让他看的更加清楚:“我说,我已入赘,我已是玉檀教教主玉思嫣的相公,你可听清楚了?”
不止是他,在场的人谁又没有听到。
玉思嫣这个背脊都是硬的,手却只能紧紧的抓住池赫铭的衣襟。站直后气势凌人的对着长命道:“看清楚了,入赘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第五章,我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
按照玉思嫣这种生意人的头脑,向来是有恩必报,睚眦必报的。爱恨要分明,做人一定要分的清是非。
既然明月天青不欢迎他们,那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但是,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嘛。
长命还跪在地上,她也懒得理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人,只好慢慢转过身,对着武林大众道:“今日得见武林各位豪杰,实为小玉之幸,本想与各位多聊一会儿,奈何这明月教没有我与相公的容身之地,我等便先告辞。”
恭敬的向彼方弯下腰:“他日若是大家有空,玉檀教必会备上好的茶水,恭迎各位的驾凌。今日便先告辞了。”
她对面无表情的池赫铭一笑:“相公,咱们回去吧。现在回去还赶得急吃午饭。想喝鸽子汤了。”
池赫铭迈动步伐,似是抱怨:“昨天才喝的鸽子汤,不是说今天喝甜汤的吗?”
“相公,你这么精明真是太不可爱了。”
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秋霜和浮萍也向原地的各大门主鞠躬。点步追了上去,四人的身影在阳光折角处消失,关天韵和花舞对视了一眼,花舞柔艳的开口:“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明月教既然容不下小玉,我等与小玉算是莫逆之交,视为一流,那便是容不下我等。在下告辞。”
关天韵看花舞转身,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小花你等等我。我也要去小玉那拿酒。”他天性随意,脸上笑意不改:“那我也告辞了,反正那什么山不改,水也不转。回见啊。”
花舞看他还在磨蹭,一甩袖子往前跃步。
关天韵咋舌:“不就是件衣服嘛,小玉都说给你了,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山里回音花舞回答:“若是没有了,你买给我吗?”
关天韵把酒壶往身后一藏,立刻鬼步追上移形换影的出现在花舞的身边:“你要若是想要,我买就是了。”
花舞嘴角一钩,语气却还是嫌弃至上:“死酒鬼,油腔滑调。”
“我从小就这样,也就只对你这样。”
众人还未回神,只见这二人也已消失在折角处。
“阿弥陀佛!明月施主,老衲……”明月天青一看冥虚大师也露出一副欲走的神态,焦急的走下台阶:“大师,教里已经备好您爱的茶,小儿也在几日前,便开始期盼大师的驾凌,能够指教一二。”
见冥虚似是被说动,又道:“我儿资质较高,上次大师指教的已全部领受。多日前还在询问在下,大师何时才能来多指教一二。”
武当派的凌霄道长见冥虚大师,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上前问道:“大师,教于明月公子的可是,明泉心法?”
冥虚点头:“道长已知,便知我为何要离开了。”
凌霄道长微闭双眼,画裳师太也微叹,似是感叹:“这世间怕是再无一人能领会这明泉心法的奥义了。”
明月天青不解的看着年岁染白心境的三位老人:“大师这是何意?”
画裳轻抚上自己手中的拂尘:“明泉心法,易学却难通。”
华府不理解道:“何意?”
冥虚大师摇头:“各种玄机便由各位自相参悟。”他双手合十:“老衲此番上山便是探望令公子对于明泉心法的参悟程度,如今已知答案,老衲心愿已了,祝明月教主,福寿安康。老衲告辞。”
华府见大师离去,迫不及待问:“大师,可是去忧南山?”
冥虚道:“正是,老衲要去讨一杯君子茶。”
“晚辈可否同去?”冥虚望了一眼,又低下头,华府笑的无心无肺:“晚辈还未去过这玉檀教,今日一见玉小教主果然不同凡响,心下想要交个朋友。而且听说这玉檀教的伙食十分精美,晚辈嘿嘿……”
冥虚背对山门,点头:“如此也好。”
这又走了两人,明月天青的脸色自是差到极点,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忍耐笑道:“各位,里面请吧。”
这才将这剩下的几人留住。
长命令人将这寿礼抬进明月教。自己站在山崖往下望去,只看到池赫铭一身黑衣红袍,正拥着白裙蓝衣的玉思嫣,跳过悬崖山壁,轻功之高,跃到山脚。他暗暗咬了牙,大公子的武功居然在三年内又精进道这种地步,要快些回去报告给教主。
玉思嫣下山一脚踩空,崴了脚,她到不怕疼,只是走路的速度太慢,她刚想要秋霜背她,就整个人凌空被池赫铭抱起来,池赫铭对着身后两个楞着的人道:“你们轻功怎么样?”能下这山崖吗?。
二女一派正经:“当然。”
“那边走吧。”
说罢三人飞下山崖,玉思嫣窝在他怀里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紧闭着眼睛丝毫不敢睁开。
池赫铭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