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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思君令人老-第19部分

小说: 思君令人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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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赫铭背过身:“不会怎样。”
  “哦~所以,你还要回去是吗?无论谁希望你留下来,你还是要走?”
  “三年时光,我总要讨回一些,至于之后,我还没有考虑。”池赫铭咬着牙,一句不愿多说。
  玉思嫣似是尴尬的舔了舔嘴唇:“之后?”
  “恩,之后。”他拉过她的手腕:“之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玉思嫣却挣脱开了:“同你一样,我永远都只能是玉檀教的人。所以,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所谓的之后了。”
  “那这两个月就好好过吧。”他悻悻的再次拉起她的手腕。玉思嫣也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好,咱们好好过。”
  六月刚出头的时候,一位应天教的长老跑来恭迎大公子回应天掌教,应天经过魔教暗中打压,明月教讨伐后元气大伤,在此时可池赫元偏要扩大应天势力,激起群众的愤怒,便形成一个赌注,若是池赫铭能够安全上山杀了池赫元,应天教便尊他为教主。
  那时玉思嫣正在煮茶,五个人本来正为华府当爹的事情高兴,长老的到来,玉思嫣洒了茶,池赫铭失了笑。
  良久,池赫铭道:“好,那便回去吧。”
  一把年纪的长老跪在地上,大谢恩典。玉思嫣摸着手里的茶壶,吩咐道:“去,把长命叫来。”
  长命赶来时,所有人都冷着一张脸,他疑虑的请示道:“公子,教主。”
  “长命,你愿意回应天,还是留在玉檀。”开口的人是池赫铭。
  像是被猜中心事一样,长命羞愧的将头低下:“公子,我……秋霜生在玉檀,虽是属下之妻,但是,属下不愿她为难,伤心。”
  “那便是不离开了?”
  “是。”
  “恩,我知道了。”
  像是赞许,池赫铭拍拍他的肩头:“池赫元当初给你的那一掌,我会帮你讨回来。”
  “多谢,大公子。”
  其实放得下的人比较勇敢。
  去往应天的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久,一个月过的很快,一路上玉思嫣将一切打点的很好,吃最好的东西,住最好的酒楼,就连路上的马车都是最舒适的。
  上应天的最后一晚,这天是七月初六,玉思嫣在房里擦着自己的萧禾剑,门被推开了,她没有抬头也知道是谁,一股绿豆糕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明天不要上山了,回去吧。”
  “为什么?”
  “你的内功,不能再受销魂针。”
  玉思嫣浅笑:“你既然知道我有内功,又何必担心,上次是我太急,而且我要是用上内力,也不会输你太多。”
  “玉思嫣,你不欠我什么。不要拉上玉檀教。”
  玉思嫣一愣,他果然还是发现了,为了防止应天教有变,她特意将附近的教众调遣过来,就在城外待命,明日他们上山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一个烟火就能赶来。
  “回去吧,听话。”
  玉思嫣把手里的收回鞘中,池赫铭见她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奇怪的问:“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不能赔上整个玉檀教嘛,那我赔我自己就好了。”
  “你真是……”
  “我知道我最烦了,你放心最后一次,明天也是咱们三年之约的最后一天了,我陪你去,危险的话,我难道不会拉着你跑吗?。”
  “不行!”
  “你说不行,我就不能自己跟上去吗?还不如咱们一起,咱们两有个照应!寒大哥明显是护着飘飘的,天韵哥哥一旦遇上杀父仇人绝对不会理咱们,你觉得怎么样?”
  池赫铭无奈的看着她:“你总是有道理。”
  “那是因为我真的有理。”
  上山的道路没有任何埋伏,但五个人上了山迎接他们的是,大阵仗的武林阵。
  这是寒渊剑法的多人剑阵,寒晚扬一眼便认了出来,坐在教主之位上的池赫元仰着头,身边是一直恭敬护主的袁长老。
  五人刚到中央,就被人群团团围住,移形换影之术人像变成了幻象。
  池赫铭到是不慌不忙,脚下一个跃力,便向池赫元方向挑出。池赫元武功精进不少,居然能抗下池赫铭明显带有侵略的招数。
  众人见此便开始行动,三人都知玉思嫣武功差便围在她身侧,将敌人各个击开,寒晚扬武功之高,举剑一抬便是倒下一片。
  玉思嫣乘着这个时间,立刻用催动内力,千里传音立刻在整个应天传开:“袁长老和教主的妾室生下的儿子,合不合你的心意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回首而望,只见玉思嫣舔了舔嘴唇,笑的邪魅轻狂:“或者,我该称呼您为御前二品带刀侍卫,袁关。怎么样?杀人的感觉好吗?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在池赫铭头上,将他赶出应天教,让自己的儿子坐上教主之位,不可否认,您的做法实在是高。”
  袁关没想到这些陈年往事,居然能这样被一个女孩子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他双眼充血,袖中匕首飞出,玉思嫣长剑出鞘,以柔克刚将带有蛮劲的匕首直直的打回去了。
  玉思嫣冷笑:“天韵哥哥,看到了吧,你的仇人就在那个地方呢。那个匕首就是当年刺进你父亲身体里的东西。袁长老,要是晚辈有什么说错的,你可以指教。”
  袁关没有理会玉思嫣,只是吩咐几个黑衣将玉思嫣团团围住,木飘飘本担心的想上去解围,却被寒晚扬拦住:“她刚刚一招千里传音就能看出她的内力深不可测,几个小喽啰没必要担心。”
  木飘飘还要狡辩,就看到玉思嫣手上长剑一出,黑衣立刻倒地被内力震的半天都回不了神。
  寒晚扬笑道:“看来要找个时间和玉思嫣切磋一下了。”
  “可是她,不是没有内力的嘛?”
  看着木飘飘疑惑的神情,寒晚扬道:“玉檀教的玉语心法练到最高层是可以隐藏自己的内力的,她啊,应该是为了保护玉檀教才这般隐藏实力的。”
  袁关没有心思去关系玉思嫣的功夫,因为关天韵满是杀气的剑刃划破了他的手腕。
  “狗贼,拿命来。”
  “关堂主的儿子吧,哈哈哈,当年是你爹背信弃义,妄想叛国,我不过为了皇上将其杀之,我何错之有?”
  关天韵身上戾气满起:“呸,害人老贼也敢口口声声说道义,不无其他,为人子者便要杀你。”
  袁关勉强挡下几招,方才玉思嫣一个回力匕首,已经伤了他气海几分,如今关天韵手下无情,更是让人吃不消。
  池赫铭将池赫元的招数拆的差不多的,因为都是被寒晚扬使用的出神入化的招数,被池赫元用来便逊色太多。
  池赫铭问:“你早就知道你不是父亲的孩子。”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那么想你滚呢?”
  “那我,就没必要留情,你我连兄弟都不是。”
  池赫元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心口一疼,一箭穿心。他觉得身体变冷渐渐往后倒去,他冷笑,看,就算是这种时候,我身后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池赫铭你比我命好,就算被赶出应天,你身后还是有那么多人,我就是想赢一次,就是想赢你一次。
  怎么就这么难呢?
  袁关见儿子心口中剑,立刻内力大盛,推开关天韵,往大厅中柱飞去。他原本光洁干净的头发,散开。
  大笑三声后,大喊道:“既然今日我活不了,那么咱们所有人便都不要活!”
  外袍一打开,便能看见内里全是销魂针!顷刻间所有的销魂针伴着内里,向众人射去。
  池赫铭刚想去挡,比他跟快的玉思嫣,一招冰天雪地竟然将所有的针都冻住。
  袁关身后的关天韵飞身而起,从背后一剑穿心,剧烈的疼痛让他他苍老的身子巨颤,顷刻便从高高的石柱上跌下,倏然他高喊道:“大周万岁!”
  所有人为之一愣,大周那是前朝的国号。
  玉思嫣也明白了,袁关一直在保护的不是皇帝,而是龙腾图中的大周宝库。
  他合上眼睛的那一刻,这一切便都结束了,一段多年密谋阴鬼的黑暗往事,也就结束了。所有人的仇恨和痛苦,都暂时的画上句号。
  关天韵没有说话,反而大叫一声,往山下飞去,木飘飘和寒晚扬有些担心立刻跟了上去。
  只留下还死死盯着玉思嫣的池赫铭,和低头看不清表情的玉思嫣。

  第二十二章,人情债啊人情债

  “你?!”他早知道她内力深厚,只是亲眼看见更为惊讶。
  她清秀的脸上,带着苦笑,无奈的道:“玉语心法。”
  见大势已去,众人惶恐下跪,在长老的带领下:恭迎教主回教!
  池赫铭回首,他出牢时渴望的东西,如今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巨大的声响在身后整齐响起。玉思嫣的笑脸僵住了,一股酸意满上心头,苦涩的滋味唯有自己可以体会。
  池赫铭看着她,一动不动,两人都没有动的意思,所有的不解困惑全都在这其中。
  玉思嫣紧了紧拳头,努力的露出笑容,强迫自己的语调向上扬去:“额……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到时间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我母亲在三年前写信告诉我,当年她抓错了人,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所以要补偿你。三年时光要偿还给你。
  嘿嘿,但是,这不是我母亲大人好面子嘛,父债子偿,我娘造的孽怎么也得是我来还吧,正好我娘关了你三年,我也赔了你三年,还帮你挡了三针,咱们正好抵消了,你也别怨我,我也不欠你了。
  玉思嫣只觉得自己心肺里的空气渐渐抽空,她漾出笑意,玩笑的说:
  别这么看我,你不是挺烦我的嘛,我马上就走,以后也不来找你了,你好好过日子啊,最好也别想我了,我也尽量不想你了。
  莫名的红了眼眶,玉思嫣轻咳了一声,笑容却不见退,侧过半身:
  池赫铭……
  我走了……
  她的眼神和平时明艳俏丽的轻佻不一样,只剩下一种名叫叹息的忧伤,而后她一身绿衣,随着轻纱而起,渐渐离去。
  池赫铭看着她远走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心里涌起冲动,只要她回头,只要她回头说一句,回来。他立刻放下自己妄想了三年的所有,跟她走。
  原来那天她问他,是这个意思,要是当时,当时不那么嘴硬,简单的说一句,愿意留下来,是不是就可以和那年一样仗剑天涯笑傲江湖?
  她说她不会再来找自己,他什么时候说过她烦,就算是有,那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女人都是这么记仇的嘛?绿衣的身姿越来越小,池赫铭动也不动的看着那个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她说过,他们之间没有之后,再也没有。
  她永远都是玉檀的教主,他有必须报复回去的仇恨,现在仇恨已解,他明白了要的并不是应天教,他可不可以后悔?可不可以耍赖?能不能回到她的身边?
  她的叹息还在耳边,他仰头凝视长天浩阔,心中一片无味,方才他没有说话,更没有问:“你平时说喜欢我?都是假的嘛?”
  仔细想想,这丫头,只是在还债而已。
  身后是跪拜在地的应天教教徒,还有方才死去的两个人。他赢了,拿回一切。
  站在红霞中,胜者姿态茕茕孑立,他一人独立,孑然一身,突然心下空洞,他反复问自己:“他要这应天教来做什么呢?”
  “要来做什么呢?”
  再也没有人回答他。
  还是山川秀色的忧南山,还是花开满地,富可敌国的玉檀教。
  “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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