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红颜-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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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一样,缠绕在她神经里,qi書網…奇书不停地纠结。
“你就是朱雁?志涛的心上人?”那是一种极端让她感到难受的口吻。
“你一定是林媛小姐吧,不,应该是苏太太才对。但请你注意一下,苏志涛在六年前已经和我分手了,分手之后,他没跟我联系过一次。”
“朱雁,不是我要刻意对你说这种话,现在志涛得了绝症,是末期肝癌。要不是他这些天来一直想念你,我也不用来打长话,找一个我永远都不愿意见的女人。”
朱雁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是什么味道说不清了。那个曾经让她快乐,又让她痛彻心扉的男人,此刻竟重新让她记起了原本已经丢失的回忆。她真心爱过她的初恋情人,真心为他付出过一切,原以为这个男人就能托付终身,他却在和她**过后的第三天,就狠心抛弃了她,另寻新欢。
她冷笑一声,将手中揉碎的纸片抛下江河,然后发疯似地扯弄自己的长发。大概,这就是对那负心男子的报应,让他只能活到三十岁。他不是失踪了吗?不是早就不记得她了吗?原来他还留在广州,和林媛住在离自己老家不远的地方……
广州和苏志涛,虽然和她相隔遥远,但她偏偏就要回去,看一看那男人死前痛苦的挣扎。她不再是六年前的纯真少女,而是一朵诅咒着爱情的黑玫瑰,深黑色的花瓣,已长久拒绝了阳光和高温。
深夜的豪华别墅,一个无法入眠的人,轻挥手中的画笔,在一米见宽的画板上不时留下行云流水的痕迹。
今夜的风吹得很乱,他停顿了一下右手,转头向窗外望了望,月亮罩着银色光晕,明天,应该会刮大风或是下大雨,他无奈地向月亮笑着。别墅是和闹市相隔甚远的地方,看不到灯红酒绿,看不到夜色阑珊,却更适合让人陷入沉思。
“哥,你怎么还没睡?”
纪朗奇不禁一惊,连忙用白纸将刚才的画稿遮住。
纪如茵淘气的跑过去,飞快抢过哥哥手里的纸,那幅画上竟是一群北飞的大雁!
“茵茵,你快回房间去睡吧,我是怕爸爸发现我白天画画,所以才晚上赶工的,”纪朗奇涨红着脸。
“我的好哥哥,没撒过谎的人,撒起谎来很容易被揭穿的!”
纪如茵悄悄笑起来。
“你会脸红,是不是想画这幅画送给某位小姐?一行大雁往北飞,不就是朱雁了?哥,你对Amanda什么时候开始感兴趣了?不过话说回来,她的确很漂亮又很有魅力,可是要做她的男朋友最好有心理准备,我可不想我哥哥第一次恋爱就以半个月的时间告终。”
“谁跟你说我要追朱雁了?人家跟我算认识吗?拜托,纪如茵小姐,你给我乖乖的回房去吧,要是阿姨看到你不在房间,没准儿又要被吓到。”
纪朗奇终究说不过牙尖嘴利的妹妹,只能借助“武力”,终于把纪如茵推出了门外。
或许,第一眼的感觉就是那么不可思议,尽管他并没想到爱情。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的神秘女子,从工作时被他吓住的瞬间,到她翩然离去,和她那惊鸿般的名字不正是完全贴合?
墨迹留在白纸上,泛起无尽思量。
去编辑部大楼的路,是一段不算远也不近的路程,当然,虹霓杂志社占地的面积是宽大的。昨日得知朱雁请假离开的邢震洲,正走在那条路上,悄悄埋怨着自己没能赶上和好友道声再见。
今天的天气并不太好,没有阳光,偶尔吹起一阵风,带来些飘洒的细雨,甚至让一些人感觉到一点儿难寻的凉意。
“茵茵,你在吗?”黄昏时分,邢震洲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
门没锁,铝合金的窗子却是紧掩着的。日光灯没打开,办公室里只亮着一盏笼着黄晕光亮的壁灯,把灯下坐着的人照得像个暗淡的影子。
纪如茵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仍旧专心坐在电脑前面飞快地敲击键盘。
朱雁离开深圳整整一天了,余下的工作苦煞了接替她的纪如茵。邢震洲分明望见桌上有一杯看不见热气的黑咖啡,这个常与咖啡为伴的少女,为了尽快完成别人未完成的工作,居然连咖啡也忘记喝了吗?
一阵莫名的酸涩,顿时涌上了他的心。此刻的纪如茵,怎么也看不出一丝富家千金的娇弱,到底是什么样意想不到的力量,可以让她如此拼命工作?难道如她从前所说,是单纯因为自己对她的鼓励吗?两天没有见过她,那双白皙的纤手上竟已长上了老茧。
“茵茵!”他再唤了一声。
“震洲?”纪如茵蓦地转过身来,似是惊喜,又似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每当自己感到疲惫或是愁苦的时候,天使就会飞来她身边?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另外一面,却总是被邢震洲意外发现。虽然是喜悦的神情,仍旧掩饰不住忙过一整天所留在脸上的倦容。
“为什么一定要接Amanda留下来的任务?你很清楚她做的板块是关于婚姻和异端恋情的东西,这不适合你做。”
“震洲,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
面对他的担心,纪如茵表现出难得一见的半晌沉默。
“你也应该了解我来到虹霓杂志社的目的,我并非为了坐在幕后命令别人,而是想和同事们一起站在工作第一线,做出最好的杂志。”
“茵茵……”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都会让你看见毫无掩饰的我……”
她闪动的星眸中,竟落下了两行泪水。
“我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议论着我,甚至有些话说得很难听,我就是不想空挂着一个上司的名号而继续被讽刺下去……我其实没有冯太太那样的宽容大度,我……”
邢震洲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总是充满活力、脸上时时挂着微笑的纪如茵,此刻竟然哭了。他更觉得自己没用,居然不知道如何安慰这哭泣的少女,只能扶她坐到沙发上,静静看着她落泪而束手无策。
“让我靠靠你的肩膀好吗?”
哽咽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邢震洲不知所措的直挺着身子,任凭纪如茵斜倚上右肩。从没和女性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他甚至有些害怕,一颗颤抖的心几乎要跳出僵硬的躯体。那是一种奇特而残忍的热度,从身边人的眼泪里透过自己的衣襟,直接烫痛了他的灵魂。
此时的她,更像个无助的孩子,不是神,也不是明星,而是那样普通,容易快乐,也容易悲伤。也许,这时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大哭一场,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震洲,求你一件事……好吗?”
“说什么请求?我永远都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开着那辆红色的小奔,送我到了社里,我当时都来不及向你说声感谢……”
“震洲,过编辑部来做我的助理吧。我想……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夜幕降下去了,晕黄的灯光,将所有愁绪织成了一张模糊的网,无底,无边。
“什么?你要调到编辑部去?”
当奉胜昌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在采访部工作积极的邢震洲,竟然对自己说要调走,他只怀疑是朋友故意在开玩笑。
“胜昌,我说真的,吕Sir也已经同意我到茵茵那边去了,说实话,我觉得茵茵挺可怜的……”
“哦,因为纪如茵,你才决定调走的吗?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你八成是爱上那个燕妮第二了,你自己才可怜。”
“说什么风凉话?茵茵曾经帮过我,难道我就不能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她吗?我对她……只不过是好朋友的感觉。”
“现在是这样,以后就难说了,不管你对纪如茵是不是有幻想,劝你还是早些看清自己。纪如茵是纪煌的掌上明珠,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奢求的。即使不是你喜欢她,而是她喜欢你,你们最终也不可能。”
“胜昌!”
“即使你不高兴,我还是要说,女人是危险动物。”
邢震洲本想发火,却始终无法那样。自己对纪如茵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他知道奉胜昌曾经失过好几次恋,都是被女人抛弃,他那样想不是完全没有根据,只是自己越来越认不清自己了。
已是黄昏,冷星桓撑着雨伞,走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昨天还是初春般的阳光,今天却像秋天一样,凉雨在抚着她的头发,水珠直落到肩膀上,融进了吸水的衣料里。
她不明白,已经快步入夏季,却还有如此阴沉的天气,柏油马路上倒是看不见雨的痕迹。
天空里没有出现晚霞,预示着明天仍旧可能是阴雨天,她将项上的丝巾解了下来,小心放进衣袋。左手在衣袋里直接接触到真丝的柔滑,轻轻的、软软的,仿佛一直要把那温柔感传送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柔和的触感,才让冷星桓猛然想起,这丝巾是父亲去世的那一年专为她买的,那天,她就围着这条丝巾,和父亲一同上了缙云山。结果由于空气的稀薄,她感到缺氧而晕了过去,吓坏了父亲。然而,身体并不太好的父亲仍旧背着她走下山去,将她送到了医院……
对她来说,这已是遥远的事,就像一个梦,一个永远沉溺而无法重现的梦。她悄悄的叹息了一声,接着便恢复了平静的神情,因为,不愿意让孟靖儿看到自己锁眉。
“星桓?”一个似是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在公寓大楼的院门外,站着身穿笔挺西装的邢震洲。
她站住了,眼眶里立刻收起潮湿,脑海中却突然多了一阵眩晕。
对面那个喜欢种香花的闲人,什么时候也穿成了那样?虽然认识他没有几天,她仍然感到西装将邢震洲的悠闲与活力莫名的掩盖住了。
“刚下班回来吗?要不要我帮你拿着伞?”邢震洲笑着迎上前去,还是那天晚上的温柔笑容,一丝未变。
“谢谢,不用了,一把伞而已,现在雨已经小了很多。”
她一面收伞一面说道。
“怎么,你换工作了?还是调职位了?当然,西装穿在你身上很帅气,可就是有点看不习惯。”
邢震洲摸摸头笑道:“大家都这么说呢,的确是调职了,从今天开始,我只能算是半个记者,还得做半个编辑。”
“为什么是半个呢?”冷星桓很是好奇。
“其实,是茵茵想让我去帮她的忙。对了,还没有告诉过你,茵茵是我在虹霓杂志社里最好的朋友之一,只因为一个重要的编辑有事要离开几天,作为副主编的她才兼做那位编辑的工作。她一个人忙挺累的,所以她提出要我帮忙,我也就一口答应了。”
他说的“茵茵”,应该就是给自己写过挑战信的纪如茵吧?冷星桓猜到了,却没有想到邢震洲会进一步成为纪如茵的直接合作伙伴。
那位富家千金终于开始行动了吗?为了在下一期杂志未出版前就击败《地平线》,竟然开始了重用男性编辑的第一步。况且,她选上的人偏偏是当过记者、勤奋的邢震洲。她不禁暗暗佩服纪如茵,如果因为这次新编辑的注入,能够使《虹霓》更加声威大振,《地平线》便只能瞄准更高的目标。
“星桓,怎么了?”
“哦,没什么。”
听到邢震洲再次的问话,冷星桓才回过神来。
“第一天当编辑,工作还顺利吗?”
“说实话我没有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好的编辑,但我是真的很想帮助茵茵。”
“大概是你喜欢人家吧?”
冷星桓不禁笑了起来。
“爱上自己的上司,你不觉得有压力吗?两个人谈恋爱,要是女方比男方强的话,在早期可能会吸引男方,但如果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