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红颜-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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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也可以得到一锭金子吗?”女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带点疑惑地看着她的脸,又似异常憧憬幸福的生活。
“告诉我,如果你得到一锭金子,想怎么用它?”
“嗯……当然是给乡下的娘治病,帮爹把被财主强占去的几亩地买回来继续种田,还有,买一栋瓦房,让弟弟妹妹们全搬进去住,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大姐姐,你快把信给我吧,别看我个子小,又是女孩子,但我脚程比好多男人还快,就算你要我送到战场去,我拼上一条命也一定会把它送到。”
“真是坚强的小姑娘……”冷星桓将信递到她手中,仿佛看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这女孩脸上虽是脏兮兮的,仔细看看模样,生得却很水灵。如果那一天真能到来,她倒想把这孩子收到自己身边,做个贴身丫环,也免得她再遭逢苦难。
第四十五章 丧钟前奏(二)
好狡诈的玉景麟……冷星桓走到窗边,沉默了良久,忽然心中一亮,“对了,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比如举办宴会什么的?”
玉盛辉闭着眼睛想了想,突然睁开了眼,“呵,你不提朕倒没印象了,七天后是皇后的生日。”
“是吗?”
“当然了,每年皇后办寿宴,皇叔都会同他家所有的外戚进宫给皇后祝寿,朕要是不把这个寿宴办得隆重一些,皇叔就会找到一大堆理由来压制朕,一点一点把皇权收归到他的手中。”玉盛辉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好像并不愿意被提到这种事,会令他觉得十分丢脸。
冷星桓却点头道:“看来这鬼老天还算有眼,我返回这里之前,刚好见过皇后,大概能猜出她喜欢些什么,讨厌些什么。陛下请听我一言,你务必要将这次皇后的寿宴办得空前隆重,有多少金,都得朝她和你皇叔脸上贴。”
“啊?”
“不但要贴金,还得请巫师做法事,巫师请得越多,法事的规模越大越好。”
七日之后,蟾州皇宫的玉凤殿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寿宴。一般来说,宴会都是在黄昏之后举办,算是最吉时辰,但潘皇后的这一场寿宴,从清晨已经开始。更让潘皇后觉得高兴的是,玉盛辉竟然已经七天没有召过平贵人侍寝,宫女们传说是皇上也感觉到了平贵人身上的邪气,准备在皇后寿宴当天请来巫师驱魔,正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当日,她悄悄吩咐宫女,等皇上醉了,一定要将他扶到自己的寝宫。
这天的天气晴朗,御花园中的菊花和枫树似乎都打起了十分的精神,也在随纷至沓来的宾客向皇后道贺。除了玉凤殿,周围的殿阁都是宾朋满座,湖心的亭台之上,不时有乐师和舞姬们进行宴演,宾客们一边喝酒品茶,一边谈笑风生,就连玉景麟也几乎忘记了,边境上还是战火狼烟。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陛下能如此大费周章为您举办整整三天的寿宴,看来不就会有好消息了呢!”
嫔妃们说的几乎都是差不多的祝词,潘皇后虽然知道她们跟自己面和心不和,却还是听这些奉承之辞听得心花怒放。俗话说天子无真情,看来一点也不假,就算那平贵人本事再高,也不过只受了十多天的宠。潘皇后越是想到玉盛辉回心转意,她便越渴望头一次真正侍寝,能怀上个儿子,将来儿子继承皇位,她就是皇太后,到时玉景麟老死,她也能尽快摆脱舅舅的操纵。
宾客们送上的贺礼都是旷世奇珍,就连玉盛辉亲自送的,也是一座“百年好合”的白玉金边屏风,以显示对皇后的关爱。酒宴上,少年皇帝还不时拉着玉景麟对饮,似乎变成了极其幼稚、不知分寸的顽童,像蛇一样缠着皇叔,干了一杯又一杯。玉景麟虽然控制着玉盛辉,但压根儿不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好,数不清的酒水下了肚,被称为“海量”的他都已经快要醉倒,玉盛辉却还要跳到亭台上去和舞姬、宾客们一同跳舞逗皇后的乐子,好像比任何一天的精力都更旺盛。
酒宴沉溺在一片狂欢与醉意中,殊不知有人已趁着热闹悄悄溜出了皇宫,那个人正是谎称被关在某个地方接受法事驱魔的“平贵人”——冷星桓。
“放心,你既然肯给我们每人一两金子,我们今后不用再当叫化子,跑个腿送封信又有什么难的?我们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顺利交到对方的手上。”街边的一条小胡同里,几个乞丐正拍着胸脯和冷星桓说话。
“那好,我就相信你们,这三封信,请你们帮我送到黛州刺史陆知初大人、庄浓刺史蒯滨大人和殷州刺史崇先德大人府上。我会先给你们一人一锭银子,等送完信回来,再把金子给你们。”冷星桓在他们每人手中放了一锭白银,乞丐们看得眼睛发光,不时用牙咬咬银锭,确认了是真的白银,一个个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三个人朝她磕了响头,便将信揣在怀里,朝胡同外飞奔而去。
“大姐姐,你……就三封信要送吗?”留下的一个身材纤小、十五六岁的小乞丐拉拉她的衣角,眼巴巴地望着她,刚才那三个同伴似乎抢了他的“生意”,孩子看起来有些难过。
冷星桓蹲下身子,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才发现她原来是个女孩,笑道:“呐,小妹妹,你说对了喔,我这儿还有一封信,就是专门要你去送的。”
“那么……我也可以得到一锭金子吗?”女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带点疑惑地看着她的脸,又似异常憧憬幸福的生活。
“告诉我,如果你得到一锭金子,想怎么用它?”
“嗯……当然是给乡下的娘治病,帮爹把被财主强占去的几亩地买回来继续种田,还有,买一栋瓦房,让弟弟妹妹们全搬进去住,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大姐姐,你快把信给我吧,别看我个子小,又是女孩子,但我脚程比好多男人还快,就算你要我送到战场去,我拼上一条命也一定会把它送到。”
“真是坚强的小姑娘……”冷星桓将信递到她手中,仿佛看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这女孩脸上虽是脏兮兮的,仔细看看模样,生得却很水灵。如果那一天真能到来,她倒想把这孩子收到自己身边,做个贴身丫环,也免得她再遭逢苦难。
第四十五章 丧钟前奏(三)
“邢……震……洲?这不那个可怕的覆雷魔王吗?难道……信真是要送去战场的?”
“看来你识字啊,对,我要你把这封信送去边城三垣,一定要亲自交到那个人手上,并且你不能告诉他,这信是谁送的。怎么,你害怕这个人吗?”
“覆雷魔王的名号,早就传遍了整个霓月公国,听说他打过胜仗,只要抓到战俘,从不留下一个活口。我虽然答应帮你送信,但是不是会死在他的手下,就不知道了……”女孩有些担忧地垂下了头。
冷星桓捧起她的小脸,对她点头道:“相信我,传说中的覆雷魔王只是他的一面罢了,尽管他有时出手狠毒,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仍旧是火热的。他会杀了战俘,却还不至于滥杀平民百姓,如果不出意外,你是肯定能将信交到他手上,他还会赏赐你。”
“大姐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多了解覆雷魔王,但有你这句话,蓝儿仍然愿意给你跑这一趟,因为这么重要的信都能交给我,不就证明你对我绝对信任吗?为了这份彼此之间的信任,我死也不怕了。”女孩握住她的手,用力挥动了几下。
“兰儿?你叫兰儿吗?如花一样美丽的名字,还真为难了你出来乞讨呢。既然我们已经握过了手,那么就把真心交给对方吧,信就拜托你了。”
女孩本已转身,却又回过了头,天真地一笑:“你刚说错了喔!我的名字不是兰花的兰,我家在海边,我的蓝字是大海的蓝,记住啦!”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御花园里的宫女们就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喂,你们听说了吗?皇后娘娘寿宴结束那天夜里,陛下根本就没有和娘娘合房。”
“不会吧?那天晚上陛下明明进了皇后娘娘的寝宫啊。”
“话是没错,可听娘娘身边的人说,陛下被娘娘扶到床上,倒头就大睡了起来,还打了鼾呢,连宫门口都能听见。”
“陛下生得那么玉树临风,居然也会打呼噜?”
“人家亲耳听见的,难道还有假?不信你们偷偷去看看皇后娘娘,如果陛下宠幸了她,她早笑开了花,还会闷闷不乐吗?”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娘娘好像并不高兴呢。那……那前几天陛下又上哪儿歇息的?”
“还能上哪儿?平贵人。”
正说着,一串脚步声从石桥边传来,宫女们抬头一看,是冷星桓带着三个宫女正朝这边走来,连忙蜂涌上前,一个个争先恐后给她行礼,全都点头哈腰地道着“平贵人万福”。
冷星桓心里暗自好笑,这帮宫女从前跟皇后、嫔妃们说尽了她的坏话,如今见皇后的希望再次破灭,居然立马就给她道万福,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然而,她并没有让她们平身,而是一句话也不说,伸手左右挥了两想,从她们中间走过,故意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她怎么不让我们起身啊?”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可她还没走到桥对面,我们就不能起身,再难受也得忍着,谁叫她得宠呢?”
“拜托,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再不下桥去,咱们的膝盖都得跪到破。”
宫女们大眼瞪小眼,看见冷星桓走到桥的另一端,竟在那里驻足不走,可折煞了她们。冷星桓看出了她们的心思,本想再折腾她们一阵,却见前面的小径上走来一个人,她才退到一旁,向来人躬身行礼,宫女们老远就叫着“王爷万福”。
“你……就是平贵人?”玉景麟看到冷星桓,猜到了她的身份,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回王爷,是。”她点头微笑,声调非常平静。
玉景麟斥退了宫女们,他自问阅人无数,但第一眼看见这个平贵人,便觉得她非同寻常。他斜倚在栏杆旁边,摸了摸垂下的胡须,冷笑道:“虽然算不得绝代佳人,但本王看平贵人的眉宇间透着一股独特的气息,纵然清高了些,不过的确跟普通的女人不太一样啊。”
“王爷说笑了,就算不是乱世,霓月公国的女人都是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哦?平贵人,你这话倒挺有趣,不妨跟本王仔细说说,也许你会成为本王的知音,得到一笔大大的赏赐呢。”
“既然是王爷要臣妾说,臣妾自当遵命,可无功不受禄,赏赐就不要了,听说王爷新娶了一位王妃,您那些金银珠宝还是留给她用比较好。”
“看来你还挺有心的,连本王的妃子都能想到。只可惜啊,本王可没你平贵人有福气,新侧妃虽然是生得花容月貌,又精通琴棋书画,却始终连笑容也不为本王展现一次。”
“王爷想要的,就是新王妃的笑容?那您想过没有,当您挖空心思想让她一展笑颜之前,了解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无论如何都不爱笑的女人通常只有一种,那就是受尽了磨难和坎坷,被逼得走投无路,她的身体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女人始终是女人,她们不可能像某些男人一样喜欢要面子、逞英雄,柔弱中表现出来的坚强,往往都带着悲剧色彩,因为这样的女人,除了一扇随时都为她们打开的门,可以让她们走进去之外,旁边已经没有任何通途,而那条唯一的路,就叫做死亡。”冷星桓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深邃。
玉景麟大吃一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