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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无仙-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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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烟的神情落林一眼,让他心头一阵跳荡。这玉佩是当初离开家时,苏先生的唯一所托。
    而人海茫茫,那个苏雪云又何方?一路行来,林一心也想过寻找苏先生的这个女儿,可内心也明了,与这兆亿人寻一个女子,不过是大海捞针罢了。
    为此,林一的心里难免有所遗憾,也感到愧对苏先生所托。
    而方才无意见到如烟项下所悬玉佩,虽觉得眼熟,却没及时想到自己身上也有块相同的玉佩,让林一为此深深暗责。或许是觉得寻人无望,才将此事轻忽了。
    若如烟真是苏先生的女儿,就这么被自己当面错过,他林一悔难辞其咎啊!
    话音未落,一阵清香袭面,只见如烟已快步到了身前。凝若脂玉的面颊苍白无瑕,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已泛起层水雾,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林一手的玉佩。
    少顷,如烟小心翼翼地伸出嫩葱般的手指,拿起林一手玉佩,又扯下自己胸前的玉佩,屏住了呼吸。
    两只半月形的玉佩合拢到了一起,严丝合缝,两块玉佩间没有一丝缝隙。一片碧翠的圆月出现如烟的掌心。
    林一也是暗暗轻吁了下,眼前的如烟,难道真是苏先生的女儿不成?
    如烟久久凝视着手玉佩。这玉佩一分为二,她身所携乃是娘亲所留。而家突遭大难,娘亲病故。老父逐放边疆,另一半玉佩也随之杳无音信。如今,见到玉佩如见亲人。
    晶莹的泪珠簌簌落下,如烟猛地将两块玉佩紧紧心口,胸口急剧起伏不止。片刻,她抬起泪眼,急促地问道:“公子的玉佩从何而来?”
    林一看着如烟,面色凝重,一字一顿地说道:“苏先生,讳应明。他要我持此物,寻他唯一的女儿。”
    如烟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退后两步,堪堪站稳身子,已是无语凝噎,泪如雨下。
    本以为亲人都已离开人世,余下独自一人身陷囹圄,每日里强颜欢笑,忍辱偷生,即便如此也是朝不保夕。如今突然听到老父尚人世,还四处寻找自己,如烟又怎能不悲喜交加呢!
    林一默默无语,立一旁。见如烟悲戚不止,却也不知如何劝慰,只能任其如此宣泄积年的悲恸。只是,苏先生之女,应为苏雪云才对啊!?
    “如烟!如烟!朝的陈侍郎来看你了,快梳理一下,好见贵客!”
    一个尖细的嗓音由远而近,房门‘吱呀’被推开,先前那个妇人伸头好奇地张望了下,见到哭泣的如烟,她一头钻了进来,大呼小叫着:“我的姑奶奶,别哭了啊!开门作生意要笑脸生财的,快梳洗一番,陈侍郎可是难得的贵客呢,慢待不起呀!”
    妇人只顾喋喋不休,根本不理会房还有他人。
    林一的面色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拦妇人面前。
    “哟,这位公子还未走呢?你这十两银子的茶喝得可真费工夫,明儿请早,你就别这儿耽误奴家作生意了!”那妇人眼睛一瞪,惊讶地看着林一,随即双手卡腰,唾星四溅地尖叫着。
    林一皱了皱眉头,随手丢出二十两银子妇人怀,冷声道:“银子你拿去,我只是有些话要与如烟姑娘说。”
    妇人掂了掂手上的银子,面露不舍地又丢还给了林一,嘴巴一瞥,不屑地说道:“奴家自然是喜爱银子的,可得罪了陈侍郎,可不是二十两银子的小事了!这位公子还是快走。省得撕破了脸皮,彼此不好看!”
    林一的眸闪现出怒色。他不理那妇人,转身对着沉浸悲恸的如烟,轻声问道:“如烟姑娘勿要太过悲伤,恕下冒昧,姑娘的原名以及生辰,可否如实相告?”
    “这位公子还不识趣走开,打情骂俏也要分场合不是!”妇人见林一将她的话当耳旁风,即刻不依不饶起来。
    “闭嘴!若再聒噪,别怪我拆了你的船!”
    看着如烟悲戚的模样,还要被逼做这卖笑的勾当。何况,她是不是苏先生之女,立见分晓之时,被这老鸨粗言秽语相阻,林一忍无可忍。
    “哟——!你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这‘翠茗轩’是作什么的。上至王公,下至姓,来我这画舫都得给我掏银子。敢拆我画舫的人,老娘我还没生出来呢!”
    “哼!”林一面色一寒,不再与其啰嗦,随手点去。那妇人的叫嚣顿时没了声,兀自立原地,满面的惊恐,却动弹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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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两难
    从抽泣醒转的如烟,觉妇人异样,她略显惊愕,随即轻舒了一口气,臻低垂,轻声说道:“事关至亲音讯,如烟失礼了。还请这位公子见谅!”
    如烟别过身去,用秀帕轻拭泪痕,接着说道:“如烟原名为苏雪云,丁卯乙酉生人,乳名叫做云儿。尚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又是何时何地遇见家父,他老人家如今可好?”
    这女子处惊不变,颇有胆识。林一点点头,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人海茫茫之,竟意外寻到苏先生之女,真是万幸!
    先前猜测如烟便是苏先生的女儿,却未认定,自然不好多作计较。听如烟,也就是苏雪云如此一说,林一已有了决断。无论苏雪云与邯生如何,他为了苏先生所托,都要将其从此处救走。
    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委身于烟柳之地,被迫卖笑,他林一管不了这许多。可苏雪云身为一个弱女子,身处腌臜污秽之所,尚能洁身自好,这气节便令人敬佩。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加之苏先生与己有恩,他一定要让苏雪云安然离开京城。
    “下林一,我离开家时,先生尚好。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亦非久留之地。我这便设法带你离开此处。”林一说道。
    苏雪云秀眸一亮,凝视林一片刻,随即暗沉如水,冲其微微欠身为礼,说道:“见过林兄!家父既然安好,如烟总算放下一桩心事!若是林兄有日回转,见到家父时还请代为转告,云儿安好,让他老人家勿为此念!”
    苏雪云说话的嗓音越来越低,方才急切的神态已然不见,呈现给人的,是那一如既往的冷幽与落寞,只是她握着玉佩的手微微颤动。
    闻言,林一心愕然。这苏雪云真不想离开此地?还是另有苦衷?
    回看了一眼那被点了穴道的妇人,林一对着苏雪云沉声说道:“你不再是如烟,你是苏先生的女儿,你叫苏雪云。既然说要带你离开此地,也并非妄言。尚不知苏姑娘为何执意于此,请实言相告,我林一当不会强人所难!”
    苏雪云面若冷霜,意味深长的看着林一,喟叹一声,背转身去,看着船窗外烟雨朦胧,她轻吟道:“
    心伤时酒寒,
    烟雨无际——
    孤独困兽,
    蛰梦随风倦。
    一汪清泉化紫烟,
    两行浊泪溅云轩;
    洞箫声慢——”
    “林兄莫非以为我苏雪云贪恋繁华?”苏雪云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清幽,凄婉。
    林一不懂诗词之道,只觉得苏雪云所言含意甚悲。听其如此相问,他忙摇头不语。
    见林一神色微窘,苏雪云视若未见,而是唇角弯起,苦涩笑道:“林兄好意,如烟心领了!家传玉佩我已收下,还请放了此人,林兄早些离去!”她缓缓转过身去,凄苦的笑意难掩其眉间的落寞。
    眼前的年轻人与自己年纪仿佛,又怎能救得了自己?别说,还要离开这偌大的京城!苏雪云不想多说什么,不想因此连累林一。
    有了老父亲的音讯,此生已了无牵挂。只是云儿命薄,不能膝前孝了!
    林一看着苏雪云又回至窗前,孤寂如旧,默默独坐。而自称为如烟,分明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了。
    难得便如此离去?一旁那个妇人,脸上竟露出得意的神情来。
    两难之的林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若是这就离去,又怎对得起苏先生所托!
    每日的清晨与黄昏,小天坳村口的棵大树下,那位翘以盼的老者,余生的心愿不就是见到自己的女儿吗!
    还有,苏雪云神情的无奈,瞒不过林一的眼睛。他暗忖一番,冲着苏雪云的背影说道:“苏姑娘,下有一事请教!”
    苏雪云沉默无声。
    林一也不计较,接着说道:“你的身籍书何处?”
    苏雪云轻叹一声,说道:“画舫乃为朝廷妓坊,每名女子皆有籍录身契,这些书皆画舫老鸨手,无人能走出京城的!林兄别费心了!”
    林一不再多问,走至妇人面前,手指凌空一点。
    那妇人嘤咛了一声,萎顿倒地上,怨毒的目光盯着林一不放,双臂无力撑起身子,恨声道:“你想带人走?别做梦了,老娘倒要看看你怎么走得出我这画舫!”
    “你听好了,老实的给我交出苏姑娘的身契。不然,我拆了你的画舫,你也活不了!”林一看着地上的妇人,面沉似水,冷声说道。
    妇人竟哈哈大笑起来,地上扭动身子,撒泼道:“当老娘是吓大的?我这翠茗轩里,眼下就有当朝的官员此处吃酒,你会两下乡下把式就想唬住老娘?如烟,你这个死妮子,别装冰清玉洁那一套,今晚就让陈侍郎破了你的身子,哼!真当自个儿翅膀硬了不是,还有你这个臭小子,敢得罪老娘,你是瞎了狗眼了!”
    妇人的嗓门很大,惊得苏雪云转过身来,没想到林一会使出如此手段来,抑住内心慌乱,她轻声道:“此处的人不好招惹,若是林兄因此遭难,让如烟情何以堪?”
    林一对苏雪云的话不加理睬,看着地上愈肆无忌惮的妇人,眸泛起了寒意。
    此时,画舫的回廊之上,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地上的妇人深感不妙,正欲放声呼喊。林一的手掌已张开。
    妇人身不由己从地上跃起,被林一半空一把卡住她的脖子。
    妇人只听到脖颈骨头传来断裂声响,嘴呜呜的哀嚎着。
    林一站房,右臂举着妇人,任其双脚悬空乱蹬,他冷冷看着那因涨红而变得扭曲的面孔,说道:“给我身契!”
    妇人眼珠子凸起,口呜呜不停。林一手指略松,妇人吞咽口气,艰难地点点头。
    “何处?带我去取!”林一说完,身上光芒一闪,身影苏雪云和妇人眼前慢慢消失。而妇人依然身悬空,脚不沾地。
    妇人满面骇然,却又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苏姑娘稍待片刻!”
    苏雪云被眼前异象惊呆了,竟也不敢出声。想不到原先温有礼的年轻人,转眼变得如此粗暴。可看着那妇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心竟生出莫名的快意来。
    “给我走!”
    妇人随着一声冷喝,脚下好不容易落到地上,身子就要倒下,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拎起,向门外走去。
    两个壮汉恰好跑到了跟前,只因妇人嗓门早惊动的他人,这才闻声赶来的。可见到妇人面色呆板,还冲他二人直摆手,便不理不睬的径自离去。
    这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尔后,瞅着妇人扭动的屁股,偷偷怪笑起来。
    林一随着妇人来至画舫三层的住房,也不现身,只一旁出声催逼。
    妇人早吓得魂不附体,不敢懈怠,忙从床榻下的暗匣内,取出了一叠书,翻寻出苏雪云的身籍契书。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地方存有这些身籍之物吗?”那个声音又妇人耳边响起,吓得她冷汗淋漓,连忙说道:“朝廷妓坊只留名录,而身籍身契皆此处。这些女子生老病死全由我等监管,事后报备便可。故此,妓坊的名录并无约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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