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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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在写遗嘱,我想把你写进我的遗嘱里,想尽我的能力给你点什么,帮你点什么,但我发现我并没有这个权利,我都不是你的什么人,要是你出现在我的遗嘱里,只会引来旁人的闲话,所以我一早上什么也写不出来。不瞒你说,我准备把加拿大的房子,以及温城庄园的公寓都送给你。我是一个俗人,我能给你的,只有不值一提的物质。但我真的想给你点什么,因为你没了安明。很可怜,我不想你后半生为生活发愁。”
“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需要。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挺好,不过莫先生,你对我好,也不能证明叶添的是假的,我只需要真相。”我说。
“可是我现在没法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没有精力再去证明了,我都快要死了,我干嘛还要那么拼命去证明一个诬陷我的恶意谎言?”莫少云轻轻说。
想想也是,他都这个样子了,他怎么去证明叶添是在说谎?
“只要你告诉我,叶添为什么要害安明,我就相信你。你一定知道原因,只是你不肯说而已。”我盯着莫少云。
“其实你是相信我的,你只是想挖出背后的原因而已。”莫少云说。
“或许吧,那你能告诉我吗,叶添和安明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害他?如果没有深仇,我相信叶添也不会轻易杀人。”
莫少云低下头,“叶添是一个恶棍,我的妻子也是被他给逼死的,可他却是我的兄弟,这都是宿命。我认命,我不想报仇,我只想远离这一切,我厌烦这一切。”
——
我愣愣地看着他,看到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
他肯定一直都纠缠在这样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难于逃离,所以他才以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来摆脱这一切。
就算是他远渡重洋,搬到地球另一端的北美去,这种痛苦也会如影随形,一直纠缠着他。根本无处可逃。所以他才没走,直接选择死在这里。
“如果真是这样,你可以告他,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恶人有恶报,为什么要自己选择去死,而不是让那个混蛋去死?”我大声说。
“没有证据,所有的证据都被毁灭了,叶添的身边有一大群的人跟着他做事,负责每一个细节,根本不会让你抓到证据去指控他。我曾一度差点找到证据,但他却安排人监听了我的,结果功亏一篑。我不但没能为我妻子报仇,还把你和安明给搭上了,对不起,小暖。我这样的人,其实没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我早就该死了。”
“那当初我们来问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帮他隐瞒?为什么一直都不肯说出真相?锦笙把你逼得不行,你才说出是叶添,就因为他是你的兄弟,所以你就要替他瞒着?”我质疑道。
“因为我没有证据,所以我知道我根本指控不了叶添,你们去找他,他也不会承认。如果你用极端的私人手段杀了他,那你必将走上逃亡之路,他那样的恶人,要是赔上你和锦笙,那太不值了。所以……”
莫少云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
“这还是说不通,你明知道我想报仇,我是绝对要查出真相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你之前明明就是在替叶添隐瞒,当时的情形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难道就因为找不到证据,就让叶添那个混蛋逍遥混世?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因为除掉他而逃亡,把你们自己给赔上,这样就太不划算。”
“可是如果他杀了人还能光鲜地活着,那岂不是没有天理?”
“小暖,你不相信我的话?”莫少云无力地说。
“不是我不肯相信,而你的话简直就自相矛盾,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可能说服得了我?”我大声说。
“你认为我在包庇叶添,包庇那个逼死我妻子的凶手?”
“至少我现在看到你的表现就是这样的,之前你一直都不肯说出是叶添,你选择自己去死,可是你死了有什么用?叶添还活着呀,你妻子的仇不能报,我丈夫的仇也报不了,那叶添还活得越来越好,你却枉死了,这算是什么?如果你是我,你能理解吗?”
我本来是不想那么大声地和莫少云说话的,可是说到这个话题,我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当然不会让我的妻子和安明白死,我有自己的安排。”莫少云痛苦地说。
“你的安排就是你自己去死,然后替你那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赎罪?有这必要吗?或者说这样做有意义吗?意义何在?我根本看不到这样做的意义。”我毫不客气地说。
“所以你还是认为是我杀了安明?”
“我是在问你,我不知道你们兄弟俩到底在耍什么,把这个罪名相互推给对方。有趣的是,你还想尽力替他隐瞒,难道这就是你们的计策?你推过去他推过来,然后把我当傻子一样的耍?”
莫少云摇头,虚弱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不是我这样想的问题,而你的作为实在让人觉得奇怪,我确实从内心里一直都不相信你会害了安明,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不得不怀疑,你们兄弟俩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当然不会枉死,我当然会替安明和我妻子讨回公道!我知道你们对付不了叶添,但我可以让他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莫少云说出这一句后,又开始咳嗽起来。
这话又把我给说愣住了。
“你是说,你会让叶添来这里,然后你和他同归于尽?”
莫少云咳嗽完,喘了一口气。“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我真的不想你误会我太深。这样我死了都不瞑目。”
“你知道叶添会反咬你一口?可是你怎么把他给弄到这里来?又如何杀得了他?”我问。
“我这样副样子,谁都不会相信我能动得了他,你们这样认为,他当然也会这样认为,所以我会在临终前派陈兵去告诉我家里的人,说希望我死之前能见叶添一面,到时叶添会找个理由把陈兵留在温城,这样我身边就没人了,他当然也就敢放心地来见我了。再是狡猾的人,也不会去防备一个将死的人。是不是?”
这倒确实是,任谁也不会去怀疑一个将要死的人。
“只要他一来,不管他喝酒还是喝茶,都会死,就算是他什么也不喝。他还是会死,我会向他开仓,直到把他打死。然后这事就正式结束。我陪着他一起死,替我的妻子和你的丈夫报了仇,保全了你,不让你置身危险之中,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莫少云说着,从大衣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的仓,“这就是证明,如果水和酒他都不肯喝,我就用这把仓打死他,就算我不善于射击,近距离我还打不死他吗?更何况是在他毫无防备的状态之下。”
原来他竟存有这样的心思。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再是砸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隐情。
“你不需相信我,你只要再等一两天,等到我和叶添的死讯,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了。”莫少云说。
其实我不需要听到他的死讯。我现在就已经完全相信他了。
“你不需要这样做,莫先生。”我颤抖着声音说。
“我只能这样,不然我如何证明我没有害死安明,我又如何替我妻子报仇?你别忘了,我和叶添都是同一个人的儿子。”
我忽然就明白了莫少云为什么那么绝望了。他和叶添都是莫市长的儿子,就算是他有证据证明叶添是逼死他前妻的凶手,这事也不可能得到公平公正的裁决,甚至不会被搬到台面上来。
为什么?因为这是家丑,如果爆出来,那叶添和莫少云都是市长私生子的事就会彻底被揭穿,这有多大的影响,是可以想像得出来的。
所以这事注定会被强按下去,不会有露出水面的一天。就算是有了证据,那也还是绝望的。不可能有伸冤成功的一天。
所以莫少云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解决。他如果杀了自己的弟弟,就算是逃亡到国外,那也一辈子也会内心不安,所以他决定把自己的命也赔上。一起走向地狱,一了百了。
“肯定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不用这样做的,这样做,不值得。”我喃喃说。
“我想过了,没有更好的办法,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我们都不能可能让害死自己的亲人逍遥地活在这个世上而不接受任何的惩罚,这是我们绝对接受不了的。而且我对这个世界也非常的失望,也没有再活下去的兴趣,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
“不,你不需要这样做,就算是不能通过正式渠道来让他接受处罚,那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惩罚他,绝对不需要你以死相陪,你这么好的人,和那样的人渣一起去死,这太不值得了。”
“没关系。反正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死了或许可以比活着更快乐。”莫少云说。
“如果我希望你活下来,你会同意吗?不要去死,好好地活着,等我们办完事,我就陪你去加拿大。”我说。
他本来黯淡的眼睛里又闪出些光亮来,“真的吗?你会和我一起出国?”
“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但如果你死了,那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可能了,一切就都完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如果你死了,就算是你替你前妻报了仇,她也不会开心的。一定要活着,莫先生,听我一次。”
莫少云没有说话。我知道我一时间要马上说服他,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事急不来。
“你先不要实施你的计划,我回去和锦笙商量商量,或许有其他的办法。你一定要活下来,你一定要答应我活下来。就当是为了我活着,可以吗?”
说实话,我说这话的时候,真是只是想让他活下来,但我又找不到更好劝说他的词,我只能这样说,只能说让他为我而活。
或许这种说法有些违反原则,但是如果一句违反原则的话可以救一个人,那我愿意违反这种原则。
“如果我活下来,你会考虑和我在一起吗?对不起,我不是以死相胁,我只是觉得,我总得有个理由活下去。”莫少云显得很紧张。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紧张。
“再说吧,我说了,一切皆有可能。”我模棱两可地说。
“其实你可以骗我的,你只要说会考虑,我就很开心了。谢谢你小暖,真的很谢谢。”
“你只要好好活着,那就是谢我了。”
“好,我会考虑的。”莫少云点了点头。
——
回温城的路上,我真是感觉有些疲惫。
事情的发展一波三折,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但我相信,叶添肯定就是害死安明的凶手,只是他到底因为什么而要把安明给害死,暂时我还是不完全清楚。虽然表面上来看他是为了夺取金爵,但我相信绝不会这么简单。
本来我准备直接去找锦笙他们说说莫少云的情况,但快到温城的时候,却接到了温城庄园的保安打来的电话,说让我过去一趟。安先生在小区里撞车了。
小车撞车?小区里限速二十码,这样的速度也能撞车?
我说是不是很严重,他说倒也没怎么伤着,但现在安先生还在车上,我们要送他去医院,但被他给拒绝了,所以他们也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就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虽然假安明的死活不关我事,不过既然保安打过来了,我如果不过去看看,那会显得太过奇怪,哪有老公撞车了,老婆却无动于衷的。
但我又防有诈,就打电话告诉了锦笙,他说让我过去看看,他们会在附近,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他就行,他们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赶到温城小区的时候,安明已经从车上下来,正坐在小区的木椅上休息。他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耸拉着头,看起来真是很不好。
“安明,你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