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冥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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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真相尚未大白之前,我们得先做一对亡命鸳鸯。”他玩得挺起劲。
堂可可愣在当场。”拜托,你是在演哪出戏剧啊?”什么亡命鸳鸯?
“一出让你动心的精彩好戏!”他笑道,顾盼之间流逸出的深情火焰,任谁也扑不灭。
第八章
“回台北之前,先带我去见见'他'。”冷无肃带着可可准备离去,然而才上车,他便提出这决定。
“他?哪个他?”慧黠的大眼瞥往别的方向,她故意装作不懂他的询问。
“你明白的。”小狐狸岂斗得过他这头大野狼。
“我听不懂。”“可可……”他包容地一叹,从她肩上撩起一络秀发,缠在指间把玩。”听我说,我们必须快点把障碍给解决掉,唯有尽快除去障碍,我们的感情才能走下去。”“障碍?”她不满地回头凌瞪他。”你居然说大哥是个障碍?”“大哥“可是她活了二十年唯一敬重的对象。
“他当然是!”手臂横过排档杆,将她困在座椅与胸豁之间,咄咄逼人的黑眸就在三公分外。”在我没有确定他是友是敌之前,他就是障碍。”堂可可试图忽略那两簇霸道的眼神,仿佛、仿佛——她已经是他的所有物。
“那你又算什么?”她推了推他,唯有拉开距离才有力气跟他“理论“.
“我算什么?”他笑,在她颊上印了一个吻。”我是你的男人。”心弦再度被他理所当然的表白给震得摇晃不休。
“那是你说的,我可不承认。”先遑论她无情的主张,目前的冷无肃仍是伤害她的“罪犯“.
“所以我更要去见见'他',我必须亲眼瞧瞧这位连名字都套不出来的男人,有多了不得的本事,让你摆脱不掉。”“无聊。”她催促他。”快走吧,把车子开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但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大哥的秘密,除非他主动见你。”“你信他不信我?”“你本来就不值得我相信。”闻言,他眯起亮得分外刺眼的黑眸。
“好吧,看情况我只好先献出我的真情来博取你的信任了。”引擎启动,他平稳且迅速的将座驾驶离安静的农庄。
她的心脏一直跳得好快好快,而且她也好奇。”你打算怎么做?你要怎么证明你有真心?”她逼自己保持冷漠的语气。”你要怎么追求,才能打动我这颗无情的心呢?”“你不妨拭目以待!”几个钟头后,车子来到台北近郊的淡水镇,将车停妥,两人下车,冷无肃拥着她步行在喧哗的街道上。
“你这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饿了吧,想吃什么?”冷无肃无视她的质疑,殷勤问道。在人潮里,他们并立而行,是游客侧目的焦点——好一对标致璧人。
“你愿意吃夜市里的小吃?”堂可可怀疑自己的耳朵,虽然他随意穿着衬衫及牛仔裤,但举手投足问自然散发出的醉心气质是教人无法漠视的。
“难道你不饿?”已经快七点钟了。
“我是饿,只是惊讶于你的提议,竟然不挑大饭店?!”她觉得有些不能适应。
他明白她在损他。”整条街上都是小吃,何必绕远路。”“你吃得习惯?”她的讽刺更加凌厉。
“你能习惯我就可以习惯。”他买了两串烧烤鱼丸,递一串给她。”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她接过串烧,看着他大口大口满足地吃着,毫无高高在上的矜持,本就缠绕在心的混乱缠绕得更加难解。
天上一局挂一弯上弦月,几颗星星也陪在银盘边闪烁。逛累了,坐在石椅上,空气开始变得沁凉,风拂着。
“冷不冷?”他问。
堂可可抗拒地道:“不必为我披上衣服御寒了,我可不是言情小说中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主角,这种浪漫情怀不适合用在我身上。”圆满只有小说里才有,幸福只会出现在作者的编造下,而她的生活是真实的,所以承受不起、也不该去觊觎这种诱惑。
“我清楚你的强悍。”她绝非一般庸俗女子。
“但你却以欺负我为乐。”每每折断她的坚毅,逼迫她投降。
他调侃地反驳道:“然而在对抗的过程中,我发现你也快乐地在享受其中乐趣“你——“算了,说不过他。”可不可以拜托一下,帮我买杯喝的。”她需要静一静,否则继续深谈下去,她担心自己会被地说服去唱鸳鸯蝴蝶梦。
“没问题,你在这里等我。”他愿意给她一点点空间去思索,反正她逃不了。
吁了口气,堂可可不禁抬头仰望无垠天际,谁来告诉她,她是该满足冷无肃掠夺的情,抑或延续自己无情的心。
难道真是宿命,所以走到哪,都注定得去沾惹上他,甩都甩不掉?!
烦哪!
再叹口气,眼角余光不经意地一瞥,却瞥见人潮中有两名男人正尾随在一名女孩身后,从那种神态与预备动作看来,这两人正打算行窃。
这也是另类的一种宿命吗?让她瞧到偷儿扒窃,顺便注定他们失败的结果。
也好,她正烦呢,正巧有这“游戏“来让她舒展一下筋骨,顺便宣泄徘徊辗转的无奈情绪。
“你们在干什么?”小手往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上一拍,吓得对方一愣。
“干么——“年轻人横眉竖眼回头一瞪,瞧见身后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脸色马上变得垂涎。”哦,是个漂亮小姐哟——““闭嘴!”想也知道这种混蛋吐出来的尺度肯定是不堪入耳的调戏话,她耳朵不想遭受污染。”别跟我扯谈了,交出来,你们两个小偷把东西还给人家。”“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小混混见她凶恶地泄漏他们的底细,立刻回复了恶形恶霸状。
“我说,交出你们'拿'走的东西。”“什么东西?”她没好气地翻了记白眼。”够了吧,别装了,蠢蛋!”“你骂我们蠢蛋?”混混顿时杀气十足。
“你们本来就是蠢蛋,干么怕人说。”“X!”脏话一出,两个混混立刻变成出闸的饿狼,狂怒地开始攻击她,堂可可轻易地侧身闪开,也出拳回击。
“恼羞成怒啦。”赤手空拳打架,她不会输的。
“你这个女人找死。”银光一闪,在围观群众的尖叫声中,两个混混抽出预藏的利刃,狠毒地往可可身上刺去——“啊——“惊叫声四起。
一记闪身,她避开。然而身后却突然冒出第三个人,拿着小刀凶狠地朝她背部冲过去。
“小心——“堂可可没料到背后还有偷袭者,只来得及一退,重心却来不及移转,狼狈地跌坐在地,原先的两名小偷见状,疯了也似地往她身上划去“住手。”冷无肃蓦然抓住其中一名混混的肩膀,狠狠地把他甩开,又出脚,在踢飞另一名男人之后,迅速扶起堂可可。
“可可,没事吧?”冷无肃绷紧脸孔审视她。
“我没事。”她却气红了俏颜。
“快跑。”小偷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吼道。
“给我站住。”堂可可随即拔腿想追,冷无肃却阻止她贸进。
“不要追了。”“怎么可以放过他们——““警察已经来了,让他们处理就好。”混乱中,接获报案的警方人员也赶到现场,开始进行逮捕的包围行动。
“可是——“堂可可仍忿忿不平。”我还没玩过瘾呢!”叹,丢脸,竟然遭到暗算,她想争口气回来。
冷无肃强行拉住她住人群稀少的地方去,这妮子真当自己是个“女侠“。”这么危险的行为你当是在玩乐?”闻言,晶亮瞳眸忽然蒙上一层阴影。
“怎么,你吓到了?”某种被排斥的情绪击中她的灵魂。
“这么危险的行为哪里好玩了?”真实的打架争斗,伤的是身体人命。
她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既然你无法苟同我的行为,那么就别跟我在一起。”一种不被认可的惶惶感袭上心间,让她忿忿然。”你听好,这才是我原本的生活,你要是害怕,就离我远一点。”她甩头便走。
“我的出现正是要改变你的未来。”他攫住她手腕,一扯,脸对着脸。
“改变我的未来?”她声音变了调。久久后——她幽幽一笑,美丽却不带生气的脸庞给人一种虚幻感。而后她抬手,柔润的指腹点上他性感醉人的薄唇,轻轻抚摸着,再开口的声调依然是无法形容的冰寒。”那么我奉劝你放弃我吧,我的未来是无法改变的,你是金枝玉叶,并不适合陪我过这种刺激日子。”他抓住她的小手。”倘若我决定非得跟你在一起呢?”“非得要——呀!”她突然惊呼了声,冷然情绪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冷无肃的手背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液还在滴落,让她顷刻间忘了跟他之间的“理论“。”你的手背在流血!”她紧张地捧住他的大手。
“没什么大碍的。”他松了口气,于她的不安有种快意,真要感谢这道伤痕。
“受了伤为什么不说,还有闲情逸致跟我站在这里争辩。”那边有医疗院所。
“看住你比较重要。”他悠哉地道。
“你——“堂可可重重一跺脚,被他无谓的态度给气到。”你充英雄的本事远比我想像得更加厉害,你真行!”从头到尾没听到他哼上半句,若不是他恰巧抬起手来,他很可能继续像没事人似地。
“可可,你别担心了,小伤而已。”他的神情浮现了感动。
“你以为我喜欢担心吗,若不是——“迎上他感动的神情,她倏地警惕了起来——她为何会生这种荒谬又离谱的念头。
“若不是什么?嗯,说啊,我等候下文。”她沉下脸。”若不是你可能会流血至死,我将倒楣的背上杀人罪名,我才懒得理你。”“可可心地真好。”逸出唇片的调侃似高兴又像是安慰。
“你去死啦!”她叱道,都毒话说尽了,他竟然还能自我安慰。
“可可,你又何必否认,你会为我担心才算正常,毕竟我为你付出了那么许多。
“他还讨赏。
她瞪视他。鹰眼下的锐利,以及潜藏在锐利之下的邪恶,冷无肃自以为是的功力她太清楚了。”笑话,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已经战胜了我的铁石心肠?”“胜负是已经分出。”“你!”手背伤口没意思停止的红色血液刺激着她的心田,几番张口想再争辩,然而——“够了,我现在不跟你瞎扯,先找家医院包扎你的伤口。”她不再跟他舌战,拖着他去找诊所。”快点啦!”她真的担心,却又好恨自己这种担心的心情。
他由得她拉着,带着浅笑,悠哉悠哉地找诊所去。
胜负是已经有答案了嘛!
※※※
返回别墅休息了一晚,翌日,堂可可顶着睡眠不足的疲惫脸孔下楼去,正在客厅阅览早报的冷无肃一见她无精打采,眉头立蹙。
“你的脸色很差,没睡好。”或者她昨天也受了伤,只是没发现。
“没什么,失眠而已。”见他还能安安稳稳地看早报,手上的伤口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昨晚他的手背被医生缝了十多针,虽然没有造成严重伤害,可是她一直觉得心口浮浮的很不踏实,辗转难眠,竟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过来坐,先喝杯牛奶。'在冷无肃的示意下,佣人忙不迭地倒来一杯温热牛奶。
“谢谢。”她接过饮用,直到放下杯子,冷无肃的目光一秒都不曾离开她。”你在着什么?”“看你。”她似乎心事重重。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回避地移开了视线。
“我在猜测你为何一夜无眠?”原本微蹙的眉头因发现某件事实而又愉悦的舒展开来。
那副知之甚详的模样让她一惊!
“无聊。”她逃避地骂了声,改变话题道。”换药没?要不